第62章 婚后沉眠
这间卧室是舒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其实当初舒家人担忧过。主楼的顶楼房间留给了舒言和傅景南。但楼下的房间都做了客房, 人来人往,担心傅景南会嫌弃,环境嘈杂。
他们自己都住在主楼后面的厢房。
舒言没有觉得不好, 只觉得有些委屈父母。但房子装修好,傅景南也就去年元旦来过。
可是,舒言还没有准备,她的身体有些僵硬,立马抓住他的手。“房间没有那个。”
傅景南无奈地笑了笑, 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心里又满是欢喜。她没有拒绝他。那一瞬,他的心里又被喜悦填满。
但男性的本能,他亲吻着她……
舒言的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拉着被子蒙着脸。
傅景南满眼的温柔,拉了拉她的被子, “别闷着了。”
舒言露出脸,但还是闭着眼, 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傅景南,你到底是不是新手上路?”
傅景南有些无奈。
舒言得不到答案, 撑起了半个身子,望着他。
他套着衬衫,衬衫扣都没有扣上, 隐隐露出麦色肌肤。
傅景南对着她的眼睛,语气竟有些宠溺之意。“舒言,你这是明知故问。”
舒言呵呵直笑, 又躺了下来。
傅景南伸手, 与她十指相握。
凌晨五点,傅景南醒了。他穿好衣服, 洗漱好,便去了天台,抽了一根烟。
蔡女士拎了一桶床单被套上来,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吓了一跳。“景南啊——”
傅景南连忙掐灭了烟头,“妈——”
“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是不是睡不习惯?”蔡女士担忧道。
傅景南笑道:“听到鸡叫声了。”
蔡女士边说边开始干活。“哈哈,我们都听习惯了。”
傅景南过来帮忙。
蔡女士连忙道:“不用不用。”
傅景南将床单晾在了晾衣绳上,他个子高,干起这个活,轻松的很。
蔡女士这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让大总裁帮自己晒床单。说出去都没人信。“虽然有烘干机,但我还是喜欢阳光晒过的床单、衣服。”
傅景南点点头,“舒言也是。她在院子里搞了一个单杠,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她要锻炼的工具。直到有天,我看她在院子里晒衣服、床上四件套。”
那是婚后第一个春天,春夏交替,那个周末。院中的花姹紫嫣红地盛开着。
舒言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一条牛仔裤,随意扎着一个低马尾。
他站在楼上看着她,轻轻拍打着外套。那一幕,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蔡女士听到他提及女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景南,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你和舒言没有缘分呢,偏偏老天爷让你们早早认识了,结婚又离婚。你们那样的家庭现实里都讲究门当户对。我也知道是我们家舒言高攀你了。我是上回才知道,这段婚姻,你们两个人过得都不开心,尤其是舒言。舒言爸爸的事,我心里是感激你的。但我不希望,你和舒言都被这种恩情所胁迫。”
“妈,我懂您的意思。”傅景南神色严肃,“以前是我糊涂了。”
“婚姻是什么?一开始源于喜欢,时间久了,亲情大于爱情。这是我们普通人的体验。舒言那个孩子,强得很,一心想要爱情。”说完,她扯平了被单上的皱褶。
傅景南莞尔,“我和舒言是同一种人。”
蔡女士望着傅景南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她的嘴角慢慢上扬,“晾好了,太阳也出来了。天台这边看日出还是很美的。我下楼去做早餐,你看完,下来时叫舒言一起吃早餐。”
“好。”
如蔡女士所说,傅景南看了一场完美的日出。
下楼回房时,舒言还没有醒。屋内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光线。
傅景南看着她的睡颜,抬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放假休息,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傅景南下楼开车出去了一趟。
舒言隐约听到了声音,等她慢慢清醒,伸手摸了摸一旁的位置。他人不在,避免了尴尬。但她的心莫名有些空落。
等她去餐厅时,蔡女士睨了她一眼,把早晨天台的事告诉了她。“那会儿五点半都没有,景南平时睡眠不好吗?”
舒言唔了一声。“早起晚睡。”
“真是可怜。睡得这么少,他又不是铁人。”蔡女士道。“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由点。”
“可是,妈妈,普通人现在工作都不好找啊,996,天天加班啊。大家都是牛马。”
蔡女士看着她,“你现在就不心疼他一点啊。”
舒言挽着她的手臂,“也不是啦。”
一个多小时后,傅景南回来了。他去超市买了一后备箱的东西,还有很多植物。
舒言让他先去不吃早饭,她来整理。
一上午大家过得轻松自在。只是在辅导舒理功课时,舒言有点无奈了。“数学就是套公式,上课时你在干嘛?”
舒理回道:“我在听老师讲课。”
舒言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听了吗?”
舒理一脸认真,点头。
舒言靠在椅子上。她是老师,好歹也是211师范大学的研究生,连高一的妹妹都教不了。
傅景南看了看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端着水果和茶水过去,“休息一会儿吧。”
舒言皱了皱眉,“都三点多了?”
“是啊。小理已经学了一个小时了。”傅景南提醒道。
舒言深吸一口气,“一个小时才解了一道大题。”
舒理低着头,委屈巴巴。
傅景南和舒言对视着,“都休息一会吧。”他拉过她的手。
两人下楼。
舒言嘀咕,“她这样我也有点担心,能不能考上本科啊。”
“顺其自然,还有三年时间。”傅景南只能这么安慰。“你不要着急。”
舒言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学历还是挺重要的,哪怕当今社会学历已经贬值了很多。”
“但是若是孩子走不了考学这条路,也不能太逼孩子啊。你是老师,班上的孩子也不是个个都是第一名。”傅景南缓缓说道,“舒老师,你说是不是?”
舒言轻笑,“关心则乱啊。”
那天,傅景南去帮小理辅导数学。小姑娘不是不会,是之前的心思压根不在数学这门课上。 “高一的数学不是太难,舒理,你若是不大好基础,后面会很累,真的学不进去了。”
舒理紧握着签字笔,一时没说话。
“你不要拿你姐姐的成绩来要求自己,做不了班级第一,做班级第十,也可以啊。”
“要是我考不上大学呢?你们会不会看不起我?”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考不上大学,那就做自己喜欢的事。人活一世,其实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且能养活自己,也会有很棒的人生体验感。”傅景南平日对外人不苟言笑,严肃又深沉,舒理有些怕他的,每次见面都避开他。
“姐夫,你以后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好爸爸。”舒理笑着说道。
傅景南失笑,“那今天就讲到这里,你自己消化一下。”
“好勒。我会向着第十名努力的。”
“期待你的好消息。”傅景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舒言刚刚洗完澡,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裙,头发用毛巾裹着。“这么快就讲完了?”她差异地问道。
她刚洗完澡,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轻轻软软的。
傅景南不动声色,“你忘了我是理科生,高中数学考试经常满分的。”
舒言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话,“你好骄傲。”
傅景南笑笑,“我去洗澡。”他脱了外套,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洗手间。
舒言擦了擦头发后,才开始吹头发。吹了一会儿头发,她突然想起来。她的内衣和内裤还挂在淋浴间的手把上。
她连忙走过去,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模糊的男性身躯。
这时候再拿出来,只会更尴尬了。
算了。
看到就看到吧。
傅景南洗完澡出来时,舒言刚吹干头发。她回头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吹?”
傅景南拿着浴巾随意擦了擦,他凑了过去,“你帮我。”
舒言:“你太高了,坐下来吧。”
傅景南坐在了凳子上,面对着舒言。
舒言抬头拿着吹风机吹着他的湿发,他的发质很好,有些硬,发色乌黑,看着的出来,营养很好。
傅景南的脸刚好对着她的胸口位置。他想到了淋浴间,她的小衣服。
傅景南哑声开口:“你的衣服丢在浴室里,要不要拿出来。”
舒言的脸瞬间就热了。“洗的时候再拿!”真是放松警惕了。
傅景南笑了一下,突然伸手抱住她,将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舒言吓了一跳,只得岔开腿坐着。“吹头发呢!”
两人平视着。
屋内只有吹风机轻微的呜呜声。
舒言手举得有些酸了,她偷懒的将手搭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