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哥早就接过吻了吧。
这样想着,少年的下腹一紧,身体上某种陌生而刺激的冲动袭来,他原本阴沉的目光又忽然迷离了起来。
这一刻的方咛在黎雅学眼里不再是daddy的女人了,她只是一个女人。
一个可以被他拥有的女人,毕竟大哥都已经拥有过了不是吗?
他知道大哥从没把方咛当做继母看待过,他也没有。
“方咛……姐姐……你应该先爱上我才对。”
呢喃着这句话,黎雅学的身体和唇同时压下来。
少年那有力而清新的气息压过来,方咛才真正意识到了雅学想要做什么。
她实在不敢相信,震惊过后的第一反应是推开他,然而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她不但推不开黎雅博,她同样也推不开黎雅学。
黎雅学将她压在床上,嘴唇刚碰上她的,两个人的身体同时猛地颤抖了一下。
方咛瞪大眼,手脚并用,开始拼命反抗。
“雅学!雅学!你放开我!”
黎雅学耳根通红,脸上也布满潮红,刚刚嘴唇那一瞬间的触碰已经让他的心跳快到几近失聪,他生疏却用力地紧紧抱住了她。
直到一个力道将他猛地从拽起,然后又狠狠地将他从床上丢了下去。
摔在地上的黎雅学还懵着,他慢慢抬起头,自下而上看到了男人的西裤、衬衫,以及那张布满阴鸷却又平静至极的脸。
他喃喃道:“大哥……”
“雅学,你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
黎雅博沉声说着,又在黎雅学面前蹲下身来。
黎雅学害怕地低下了头,可在大哥的讥讽中,他又忍不住出声反讽。
“可是大哥,你的胆子不是也很大吗……”他顿了顿,提醒道,“你别忘了,方咛是daddy的老婆。”
谁知黎雅博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淡淡地说:“那又怎么样,daddy已经死了。”
然后,他捏起弟弟的脸,逼着弟弟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眸太深,涉世未深的少年根本读不懂里面装着什么。
黎雅博平静地说:“可是雅学,我还活着,所以方咛轮不到你,懂吗?”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滚出这个房间,二是你滚出黎氏,跟你那个死了的妈一样。”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是以这样不客气的口吻,黎雅学咬唇,不甘地瞪着大哥。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大哥的年纪足足长他一轮有余,又刚继承了daddy的公司。
黎雅学呆滞着,黎雅博明显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将他拎了出去。
少年的力气足够欺负一个柔弱的女人,却压根不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这个男人比他更高,也更有力气。
房门啪地被关上,黎雅博回过头看向方咛。
方咛仰坐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没有可以躲的地方,却还是下意识地撑着床往后退了退。
她虚弱地摇着头,眼里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雅学会这样……”
第34章
黎雅博居高临下地望她。
方咛看到他伸出手,立刻惊恐地睁大了眼。
她本能地翻过身,爬着想要从另一边逃走。
他握上她的脚踝,如同拎着兔子的耳朵那样简单,将她一把扯了回来。
他的手钳上她的下巴,倾身逼她抬起头来。
下巴很疼,方咛此时无暇再去顾及黎雅学,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样解释,才能让黎雅博相信她和雅学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一直把雅学当成弟弟,她死也没想到雅学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惊愕与恐惧将她逼出了断续的哭腔。
同时,门外的黎雅学也回过了神,正在拼命地拍打房门。
反锁上的房门,任凭他如何转动把手都无用。
“大哥,你要做什么!”
“开门!”
而此时门里的两人,谁也没空去管他。
方咛卑微地解释着,黎雅博冷漠地看着她,直到听到她的抽泣,他的眼眸才微微泛起了情绪。
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已经哭成这样。
就这么怕他?
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很无辜。
她确实无辜。
不过还是令人生气。
气她的粗心,连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心思都知晓不了,也气她的柔弱,她甚至都推不开。
黎雅博面色阴沉,弯下腰,手仍然控制着她,离她又近了点,沉声问:“他碰了你哪里?”
方咛愣住,眼里的泪花也同时凝固了。
黎雅博又问了一遍:“他碰了你哪里?”
方咛有些慌张地的垂下湿润的睫毛。
她不知道,无论是对黎雅学还是对黎雅博来说,她那心虚的沉默,只会让他们兄弟俩更快地猜到答案。
黎雅博终于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也许黎雅学并没有对她干什么。
也许事情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他这个乖巧的弟弟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何况,他将眼镜留在了方咛的床头柜上。
这个家中上到管家,下至佣人,所有人都对他和方咛的关系心知肚明。
并不是这群下人有做侦探的潜质,而是黎雅博根本就没想隐瞒。
因为他有自信,这个家没人敢对他有意见。
所以就算他们发现了又能如何。
他根本不必白费那个力气去掩藏他跟方咛之间的关系。
唯有他那个天真的弟弟还被蒙在鼓里。
而方咛唯一的诉求,是不要把他们的事告诉弟弟。
黎雅博答应了,况且他也不是故意要告诉弟弟的。
如果他的弟弟没有进方咛的房间,那么弟弟就不会看到哥哥的眼镜,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可是弟弟进来了,他心中有鬼,并且还走到了方咛的床边,那么他看到了哥哥的眼镜,这就怪不了哥哥了。
谁叫他的心思也不单纯。
只是黎雅博没想到,黎雅学的胆子会这么大。
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像亲人、像姐弟、也像朋友,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胆子让这份感情变了质,并付诸行动。
是他小瞧了黎雅学。
也小瞧了方咛。
只是长了一张漂亮而柔弱的脸,只是哭起来的时候格外动听,只是偶尔在被逼急了之后会朝男人伸出那有趣却无用的獠牙和小爪子。
黎一明已经死了,现在又来了个黎雅学。
黎雅博闭了闭眼,方咛现在是他的女人,黎雅学对她的觊觎让他生气,同时也让他觉得心慌。
对方咛那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没有耐心再去等她的回答,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他都碰了你哪里?”
他冷漠的质问她。
她说:“没有、没有……”
方咛用尽全力地摇头。
方咛屈辱地闭着双眼,此时他的手指又来到了她的唇瓣上。
黎雅博摩挲了两下,问她:“他吻你了吗?”
方咛下意识咬唇,睫毛一颤,才说:“没有……”
黎雅博眯起眼。
“撒谎。”
原本已经和缓下来的动作又迅速变得强横,男人冷着脸,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光着脚,像一缕没有重量的飘布,被他拽去了洗手间。
黎雅博很快找到了乙醇水,旋开瓶口,将方咛的头摁在洗手池前。
方咛用力将手撑在两边,恐惧地瞪着眼,生怕他下一秒就放水淹死她。
此时黎雅博又在上方问她:“伸舌头了吗?”
方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敢再撒谎,用力摇头。
雅学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又是兴奋又是不知所措,他很生疏,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
黎雅博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