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舌尖被他轻易触及,而后深入探寻,辗转厮.磨,最后是带着侵略性质的掠夺。
温念枔鼻息紊.乱,完全失去神智,任由江槐摆弄她的身体。
他宽大而极具安全感的手掌,撑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慢慢放在了绵软的沙发里。
温念枔只知道自己全身都很热,像是被烧着了一般,意识越来越迷离。
江槐微顿一瞬,目光灼灼,眼底仿佛蕴含着巨大的火焰,很快又覆了上来。
额头,眼睛,鼻尖,上唇,下颌,再到脖颈,最后又回到唇瓣……
男人亲吻的力道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手臂圈紧她的腰肢,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揉碎在他身下。
温念枔眼睫发颤,呼吸全乱了,好不容易抓住个空白,低声喘.息,“江……江槐,你慢点。”
江槐微抬起头,嗓音喑哑,不过开口仍是在问:“原谅我吗?”
温念枔双眸水润潋滟,却仍是咬着唇,“不……都是你占我便宜。”
江槐坏笑,“那看来我不够卖力,女朋友还是不满意……”
最后半个音节被他吞在口中,如雨点密集地亲吻又落了下来。
男人的手掌放在她脖颈处,逐渐游走……
她身体绷.直。
江槐觉察到,但没停下。
“嗯……”温念枔浑身战栗,双腿本能往里一伸,困住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她眸色涣散,嘴里溢出破碎的嘤咛,“可……可以了,原谅……原谅你了。”
“迟了。”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炽热,俯首吻住她的耳垂,“也让你占下我的便宜。”
温念枔还在思考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粗重的吻又烙了下来。
坏蛋。
温念枔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哪有第一次在沙发上的,而且窗帘,窗帘没拉!
虽然窗外是一片白茫茫,高楼大厦笼罩在晨间雾气里,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可她还是过不了心理这关。
想到这,她用仅存的一丝清明,伸手推拒男人的胸膛,“不要……江槐,别……别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欲.念,如魅惑,“宝贝,不会有人看到。”
须臾后,江槐箍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滚烫的热意传来。
那是……
而且现在是清晨,本来就。
温念枔又羞又恼,脸颊泛出嫣红,“你做什么……”
皮肤温热的触感像电流,顺着指间,传遍全身。
热吻一刻不停。
江槐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瞬间探了进去,吮吸,交换氧气。
他声线极低,“做。”
真要在这里?!
温念枔挣扎得越厉害,他反倒吻得更深。
“你……你,太坏了……”女孩说话断断续续的,语调因为羞涩而带了几分娇嗔,“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噙了丝坏笑,“不喜欢欠人,还给你。”
温念枔抽出手,挡在自己胸前,“我不要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你刚才什么意思?”江槐挑眉,眼中染上几分戏谑,“嫌我不亲你,又嫌我亲得太轻,还嫌我只会占你便宜。”
温念枔瞪圆眼睛看他,咬紧嘴唇,语气似控诉,又似撒娇,“我只是让你亲亲我,男女朋友确认关系的时候,都会……都会接吻的,哪有你这样的,直接……直接就……”
江槐笑意渐深,“闭眼。”
女孩睫毛微颤,却不照做,“我说了我不要。”
男人的身体又压上来,挡住她的视线。
她干脆别过头去,“不要,嘴好痛,你太凶了,我以后都不要了。”
江槐勾起唇角,低沉笑了声,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睫,“想什么呢?我就没想过在这里,在这种时候,吓唬你而已。”
他说完,将她的衣服拉整齐,牢牢遮住那片旖旎。
随后站起身,往外走。
温念枔也坐直身体,愣了半晌。
那他刚才说“做”什么“做”?
趁他的身影还没有全部消失在自己眼前,她连忙抬头问道:“你干嘛去?”
江槐连头都没回,从嘴里撂下两个音节,“洗澡。”
他洗澡不会是因为……
温念枔的脑子又浮现出方才的画面,呼吸急促起来,低低说了声,“哦……”
听到这声音。
江槐脚步停下,回头,冲她扬了扬嘴角,“还是,你想和我一起洗?”
女孩的脸瞬间又涨得通红,“你……我说了我没有,我不要!”
第47章 第四十七粒星
江槐洗完澡出来, 发现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双手枕在脑袋下方,浓密羽睫微而垂下,在柔和光线下投出一抹淡影,唇瓣轻抿。方才哭过的痕迹还在, 眼尾和鼻尖透出薄红, 像被欺负了。她的长腿曲着, 温暖阳光照耀到脚边, 侧卧的姿势看起来很舒适。
江槐擦着头发, 盯着沙发上的画面望了几秒, 逐渐有些失神。
他从未想过, 这个没有温度的家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这房子是去年买的, 那时候刚拿到《绝境盟约》的片酬尾款,此前肖路老是劝他在北京买房子, 毕竟艺人基本都住在北京,方便工作。
他一直觉得租房或者住酒店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因为工作性质特殊, 自己一年到头待在家里的时间也极短,没有买房的必要。
但是, 肖路为了让他买房, 居然连小区都帮他看好了,甚至提出要借首付给自己, 后续要是出现意外没法还款,也会帮他代还。
一切都帮他准备妥当, 所有手续证件齐全, 只等他签字即可。
他被肖路催烦了,便签下了合同。
所以这房子,变相来说也是肖路的, 地段、小区、楼层、朝向等等都是肖路决定的。
只有装修的时候,参照了他的意见。
不过,他其实没有任何的意见。肖路问他怎么装,中式、法式还是美式,他想也没想,说“希尔顿式”,按照酒店的布局装就好。
这么多年,他住酒店习惯了。
对于他来说,所谓的家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住酒店。
干净整洁,但阴冷,没有温度,更没有人情味。
庄幻和岑祎第一次来家里接他去工作时,都被吓了一跳,以为他租住在商务公寓里,得知真的是他的家时,两个人都开始怀疑他脑子有些不正常。
哪有人把自己的家装修成这样?
但无妨,他并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可现在,看到她躺在这里,他忽然觉得她与这个冰冷的背景格格不入。他内心开始感到不安,她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认为他不正常?
江槐慢慢走过去,在温念枔面前蹲下身。
他不自觉往前倾身,微凉手指顿在离她鼻尖几厘米的位置,想触碰,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睡着的模样。
头发还未擦干,水滴顺着额前发丝悄然滴下,落到她的脸颊上。
江槐担心吵醒她,一时怔然,停止了呼吸。
温念枔的眉头的轻而蹙了下,随即伸手碰了碰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还好,没有醒。
江槐松口气,站起身来,去自己卧室拿了一床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走回卫生里拿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
他没吹多久,便听到屋内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
她叫他名字时,最后一个字的语调拉得很长,洋洋盈耳。
温念枔一边喊着,一边满屋子找人。
从“江槐,你在哪儿?”“江槐——”,变成了“江槐槐槐槐槐……槐,坏蛋,人呢?”
温念枔转来转去,也没看到他身影。
江槐这房子挺大,她粗略目测,至少有五间卧室,大概三百多平。
虽然比起季晔帮她买的那套顶楼大平层来说,还是小了点,但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已经非常奢侈了。
肖路还说他没什么钱,不会是帮这个坏蛋卖惨吧,以博取自己泛滥的同情心。
不过房子虽然大,装修却非常奇怪,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难道是公寓?他租的?
温念枔围着屋子绕了一圈,最后在最里面的卧室卫生间里找到了他。
江槐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吹着头发。
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他才慢条斯理地关掉吹风机。
温念枔靠在门框边,冒出个脑袋,“坏蛋,你没听到我叫你吗?我嗓子都喊哑了,我还以为你跑了。”
江槐本来从镜子里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