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倏地缩回,感受到空气里渐渐升腾起来的危险气息。
可他却一直在靠近,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
他甚至连手腕都没有触碰到,可她心里却痒得要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念枔深咽一下,缓慢地憋出话来,“很晚了,你明天早班机,还不回去吗?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且……今天满打满算,只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江槐收回手,语气沉了下来,“温念枔,我这次一走,好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如果这次你不……那就很久都。”
他在暗示什么?
那又怎么了?
温念枔觉得周身燥热,视线转向窗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随即,僵硬一笑,“那又怎么了,来日方长嘛。”
江槐从身后拿出那条项链,送到她眼前,倏地笑了,“我是说,如果这次你不收我的礼物,那我就很久都没办法亲自送到你手上了。”
“你说这个啊……”
温念枔舒了口气,低头,打开手里的盒子。
钻石的光华瞬间折射进眼底。
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她还是呼吸一滞,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片刻后,江槐问道:“怎么不拿起来?不喜欢吗?”
温念枔抬头望着他,“不是,我很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
“先别。”她还是拒绝,“江槐,我说了,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什么,而且应该是我送你礼物,你救了我。”
她记得,这条项链起码六位数。
他现在根本没赚到什么钱,肖路说他被亲戚骗,而且他还有房贷要还……
等等,他家里装修成那样,不会是因为便宜吧?
江槐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拒绝,并不意外,手指自顾自地捻起项链,“不妨碍,我还是想要送你。”
温念枔张了张唇,还想多说什么。
江槐已经将盒子里的项链拿了出来,微微倾身上前,帮她戴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但我真的没那么穷。”
“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念枔着急解释,语气也慌乱得不行,“我没有认为你买不起,不对,我不说得不对,我重新说……我们才刚在一起,就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心里过意不去。”
江槐系好锁扣,回过身来,神情很平和地笑了一声,“解释什么,我的自尊心没有那么轻易就受到伤害,只是我说得是真的,我没肖路说得那么穷。”
温念枔睁大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是肖路说的?”
“除了他还有谁。”江槐说,“那时候他逼我买房,我不想买,就骗他说我穷得很,没钱。结果他真信了,说要借钱给我,还不用利息。”
温念枔笑,“他还挺讲义气,然后呢?”
江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就买了,不过当时确实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全款,我还在努力。”
温念枔挪身,靠近他,低声问:“那你有多少钱?”
江槐眼底带了点笑意,“开始调查我存款了,怕我养不活你?”
“你会告诉我吗?”
温念枔伸出食指,轻轻抚摸他眼角的那颗泪痣,“但是我不要你养,我自己能挣钱。”
她的动作过于轻柔,像羽毛扫过。
江槐的喉结滚动了下,目光逐渐变得晦暗,“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你真想了解那些,我就告诉你。”
“不用不用,你都留着。”
她闻言摇了摇头,放下手指,身体却越凑越近,“我知道那些做什么。”
江槐不免得往后退了退,生硬转移话题,“除了这个牌子你还喜欢什么?”
温念枔轻点他的面颊,忽然露齿一笑,“可多了,珠宝首饰、包包、衣服鞋子,贵的我都喜欢。”
江槐安静地看了几秒,最终垂眸笑了,“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那你喜欢什么?”
温念枔的手指顿住,“我也要送你礼物,让你也能随时带在身上,一看到就能想到我。”
江槐扬了扬眉,“这么快要宣誓主权?”
温念枔看着他,脸颊又红透,和他分开距离,“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谢谢你,你别想太多。”
江槐笑起来,“真想谢谢我?”
她点头,认真道:“嗯,你的私服没有经常穿的牌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
江槐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温念枔默了一瞬,还是跟着他的动作附身,“你说吧,我记下。”
他探过身子,一点点往前靠近。
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小,五官几乎贴上,气息呼出,便会交织到一起。
江槐噙着丝笑,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不用麻烦,现在就能送。”
她就知道!
他随时都能想到那种事!
温念枔立刻直起身子,想要缩回去。
男人却瞬间察觉,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一手按压在她的背脊处,将她整个人箍在原地。
温念枔被他控制在怀里,半分都动弹不得。
被迫与他视线相触。
她沉了口气,“我有钱,不需要卖身还债。”
江槐低眸看她片刻,目光灼灼,“我们也聊了一晚上,话都说清楚了,礼物你也收了。”
温念枔动了下,躲避视线,“所以……你该回去了。”
他置若罔闻。
随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又放到自己腹部,“我没钱,那我卖身。”
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男人肌肤的触感原来是这种感觉。
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是柔软的,温热的,却又感觉很坚实,充满了力量感。
温念枔下意识伸回手掌,却被他抓得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她不得不承认……挺好摸的。
江槐低声说:“实践的感觉怎么样?”
温念枔低下头,觉得脸颊快烧起来了,磕磕巴巴道:“还……还挺不错。”
她控制不好力度,忽轻忽重,时快时慢,弄得他身子一阵酥痒。
江槐按捺住心底奇异的躁动,似笑非笑地凝着她,“要继续吗?”
这种时候问什么问!
她都没有用尽全力收回手,他不可能不明白。
温念枔抬眼,对视他漆黑的双瞳。
她心跳得厉害,窘迫不止,“你亲的时候……轻一点。”
嘴可不能再肿了。
江槐无声弯了弯唇,捧住女孩的脸,吻了上来。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还是连手指头都在发麻,整个脑袋即刻空白成一片,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化雾。
江槐的唇很烫,在不知不觉间便吮住她的唇瓣。
她只觉得自己瘫软在他怀里,一丝呜咽都没有力气溢出,渐渐享受与他之间愈发的亲密。
比前几次更加熟练的亲吻,让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浑身像过电般抖.颤了下。
温念枔伸出手臂,下意识环抱住他宽阔的后背。
他想要更多。
她也是。
想要回应他,不只是用语言……
温念枔小心翼翼地探出温热,主动去裹他的舌尖……
缠绕的瞬间,柔软触感令两人同时颤.栗。
江槐微微怔了下,睁开眼。
她此刻的眸光含水,显得迷乱不止。
寒风凛冽刮过,严寒更甚。
静谧的屋内温度在不断上升,彼此相闻的喘息声,与灼热的目光交错在一起,越发炽烈。
温念枔很快闭上眼,仰头继续亲吻他。
唇再次贴上的刹那,男人的呼吸猛然粗重了些,
他缓缓附身,压了上来。
温念枔终于抓住了游走在深思里最后一寸理智,忽然攥紧他的衣服。
她轻轻咬住嘴唇,“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