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害臊地赶紧关了手机,求饶道:“我怂了,真怂了,兄弟们放过我。”
杨林看着池牧白,“池哥,你看喻楠妹子,把我害惨了。”
池牧白挺配合,还真转过去看着她,啧了声说:“我看了,还真是他妈的…好看啊。”
语气低低带着宠溺,旁边灼热的视线存在感极强,喻楠感觉耳朵有点热。
周围又是一阵爆笑,都说池牧白:你舅宠她爸!
喻楠运气不错,一晚上都没被转到,正当她都有些玩困了的时候,酒瓶正正好对准了她身边的人。
池牧白。
天道好轮回,转瓶子的人正是杨林。
“喔——”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了看好戏的表情。
池牧白懒懒道:“跟你一样。”
看着池牧白旁边那张明艳精致的小脸儿,杨林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围的人屏息以待,都很好奇后面的发展。
过了几秒,杨林拍板,他笑得有些贼,“现场坐着的,有没有你的理想型?”
池牧白懒懒掀了掀眼皮,答得很快,“有啊。”
喻楠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脸上。
杨林继续:“亲她一口!”
“噢~”
“哇靠。”
“可以啊,你会被池哥弄死。
池牧白直接端起酒杯,“亲你妈亲,老子喝酒。”
池牧白后面运气一直都不好,大家摆明了冲着他跟喻楠来,面前摆的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中途喻楠看不下去了,说自己帮忙喝点。
池牧白靠了过去,白酒的醇香快将喻楠溺毙,他笑,“这酒52度”
?
喻楠不说话了。
这场子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散,不少人喝的眼前都是重影,互相搀扶着路都走不稳。
池牧白懒懒散散地靠着旁边的吧台,眼皮耷拉着,满是困倦,面前的毛衣领子松松垮垮的,拉得很低,可见的皮肤都染着一层薄红。
为了护着她,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
很快,场子上就剩下他们两人,看着面前醉地失去意识的男人,喻楠轻轻眨了眨眼,准备起身给他架回去。
池牧白喝醉的时候很乖,不吵不闹,但发红的眼尾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醉意。
两人体型差别很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喻楠才将人架了起来,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将她细嫩的脖颈环住。
跌跌撞撞的,喻楠带着他往房间走去。
走廊灯光很暗,喻楠吃力的扶着他,快上台阶时,池牧白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她的怀里。
男人整张脸埋在她的脖窝,喝了酒的缘故,呼吸比平时更热,没一会儿,喻楠的脖颈就被蹭地发红。
又热又痒,喻楠快要站不稳。
喻楠呜咽出声,“池牧白…放开我。”
这种氛围下,连拒绝的话都染上几分情欲。
回应她的,是双耍坏作乱的手,男人轻笑了声,修长灼热的手指划过背脊,到达腰部,然后环住,收紧,喻楠的脖颈被迫扬起,呼吸交融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住。
喝醉了的人才不管对错,湿热的嘴唇不断地在她脖颈间作乱,喻楠身子近乎僵硬,背后是冰凉的墙面,面前却热得要将她点燃。
这样极致的感官快要让她溺毙,不受控地,十指收紧。
浓烈的酒香包裹着两人,喻楠呼吸变得急促,她感觉自己也快醉了。
每一次想要挣脱,结果都是抱得更紧。
像是不满她的反抗,池牧白轻轻啧了声,然后张嘴,轻轻咬住她的脖颈。
喻楠身子僵住。
像是独属于他的宝贝,池牧白不紧不慢地舔吻着,感受到怀里人瘫软的身子和加重的呼吸声,池牧白睁开眼,眸光一片清明。
他清醒地坏笑,唤她的名字,“阿楠,别动。”
第30章
直到喻楠回到房间, 刚刚那股灼热的气氛依旧还在,她被软糯触感的鹅绒被包围,却感觉脖颈一片酥麻。
窗外开始下起雷雨, 喻楠裹紧被子,逼着自己不去想刚刚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充斥了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 等再次睁眼时,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雷声大的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喻楠拿出手机一看,才五点。
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窗外雷声滚滚,喻楠彻底没了困意,从箱子里翻出件外套穿上,她离开房间,准备去楼下喝点水。
下楼路过走廊时, 喻楠不自觉呼吸加重,眼前再次浮现了刚刚的场景。
走到水吧台, 喻楠干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她轻轻晃着酒杯,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才感觉心里静了些。
脑子里不受控的,开始想自己和池牧白的事情。
她向是个怕麻烦的人,说难听点, 就是冷血, 别人是死是活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可是现在,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池牧白,她开始上心了。
今晚这事,放着一开始,她毫不犹豫的甩一巴掌就走,但现在,她想都没往那儿想。
这人是真的惯着她,挺没原则的,她心里明白。
但到底,她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喻柏嵩的事情她是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这件事一步步推进,因为林毅,她和池牧白就很有可能被推到对立面。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忍不住退缩,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半瓶红酒见了底,喻楠感知自己对周围的感官在不断减弱,眼前的酒杯开始出现幻影,好几次抓瓶子都落了空。
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想起来奶奶出院那天跟她说的话——
“阿楠,有些事没有答案,顺其自然。”
“对于自己不抗拒的事,不要逼着自己去拒绝。”
等喻楠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房间。
她手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摆设,脑袋里还有些迷茫。
窗外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地上一片温柔。
时恬恰好推开房门进来,看见喻楠醒来,惊喜地呀了一声,“醒啦?”
她递过去一杯蜂蜜水,贱兮兮地说:“有人给你的蜂蜜水。”
喻楠明白过来,“池牧白?”
“对啊。”
时恬啧啧道:“说,你俩昨天干嘛了,好好的觉不睡,天快亮了池牧白才把你抱进来。”
?
喻楠完全没有印象,她揉了揉太阳穴,求饶道:“师父快别念了,我马上下楼。”
昨天大家都睡得晚,12点起来的人不算多,喻楠下楼的时候客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池牧白站在烤箱前,正在烤面包。
看着喻楠端着水杯走了过来,他拖腔带调啊了声,主动开口,“昨晚我喝多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语气还挺抱歉的。
?
喻楠突然被水呛到,咳得脸都红了,她摆了摆手,赶紧走到一边。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池牧白眼里一闪而过的捉弄。
简单吃过早饭,一行人出门往集市走去。
正好遇上圣诞节,雪地小镇顺势推出圣诞系列主题活动,集市上每个小摊都挂上了过节相关的装饰,随处可见的麋鹿、圣诞树。
这里海拔高,每座小屋的屋顶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阳光打下来,各种反射光交汇到一起,美得不行。
喻楠很少见雪,看到白茫茫的四周后,眼里都染上一层兴奋。
她抬起一只脚踏进厚厚的雪里,这种独特的柔软感觉让她舒服地挑了下眉,当另一只脚一起踏进雪里时,一双眼都满足地眯了起来,跟小孩儿似的。
不一样的她,情绪外放的,冲出牢笼不再束缚自己的喻楠。
池牧白点了支烟,站在一旁懒懒眯着眼看她。
见池牧白看的入迷,江叙初抄起一团雪企图往池牧白衣领里塞,被他瞬间识破后反向攻击,江叙初凉地嗷嗷叫,“别,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池牧白哼笑一声,“滚一边儿去。”
“得嘞。”
他们一行人简单买了点小吃后就分开逛去了。
时恬拉着喻楠,新奇地挨个逛铺子,看到每一样可爱的东西都忍不住心动,“呜呜呜这个小兔子也做的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