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喻楠看到正在给奶奶倒椰奶布菜的男人,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好像一直是这样。
自由、散漫、让人挪不开眼。
同时,他也是重情重义、心思细腻的。
杨翠林喝了口奶,余光看到了站在外面发呆的人,她招手,“干嘛呢简简,外面冷,快进来吃饭。”
喻楠回过神,“来了。”
重新回到饭桌上,趁着池牧白没注意,喻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一顿饭的剩下时光,喻楠的目光就没从池牧白身上移开过。
吃完饭,三人一起看了会春晚,每年的春晚似乎都是那么几个节目,没什么新意,给两人发了红包,杨翠林就上楼睡觉去了。
还剩下两人在客厅,喻楠窝进了池牧白的怀里,发丝乖顺地顺着脸颊滑落,露出半张红润的小脸,她撒娇,“还想喝酒。”
说的时候,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慵懒的猫。
池牧白闷闷笑了声,“挺厉害啊,还能喝呢?”
喻楠点头,“能。”
眼神迷离的,明显的有些醉了。
见池牧白不管她,喻楠有些急了,伸手就在他腿上乱摸,“就要喝。”
“啧。”
池牧白伸手将人提了起来,眸光有些沉了,“乖乖坐好。”
喻楠忽然就不动了,盯着一个地方看,语气挺疑惑,“咦?”
池牧白觉着好笑,嗓音低懒,“知道是什么?”
喻楠摇头,“不知道。”
说完她伸手戳了戳,“还挺硌手。”
昏暗的灯光下,池牧白额头青筋清晰可见,他打横将人抱了起来,送上楼直接将门反锁,将人摁在门上,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又急又狠,喻楠呜咽出声,“哥哥,你坏。”
音调是牛奶质地的软,池牧白感觉全身的血都往一处冲。
他深吸了口气,将人送到床上将被子盖好,就这么几个简单动作,额头瞬间沁了一层汗。
察觉到他要走,喻楠起身抱住他,“不要。”
池牧白被磨得没脾气,“乖乖睡觉,好不好?”
嗓音早就哑得不行。
喻楠的脸颊恰好贴在某处,她表情无辜,“好烫。”
下一秒,她抬起眸子,说:“哥哥,可以暖手。”
池牧白抓住她作乱的手,身子往前探,眼里的浓厚情/欲快要溢出,他坏笑,“宝贝儿,这玩意不仅可以暖手。”
“还可以暖嘴。”
第37章
第二天喻楠醒的时候, 听到了奶奶和池牧白在楼下说话的声音,谈话内容没怎么听清,两人的笑声倒很是明显。
简单洗漱完, 喻楠下了楼。
许是有感应的,男人抬眸看了过来,眼里那点隐藏的欲/念快要压不住。
昨晚的事情多少有点印象,喻楠倒是一点不慌, 还能去池牧白面前蹦跶,望着他眼底明显的青灰, 惊讶,“昨天没睡好啊。”
池牧白低低懒懒笑了声,嗓音里藏着点没睡好的倦怠,趁着杨翠林没注意,伸手在她小脸儿上轻轻掐了一把,“托你的福, 还行呢。”
事实上,的确是没睡好, 这小没良心的做完乱就睡了, 留着他冲了三遍冷水澡才压下去那股子火。
听见两人的对话,杨翠林欸了声,“我估摸着小池确实没睡好, 今早七点不到,就看着他在楼下帮忙扫地了。”
七点不到。
喻楠眉梢微微抬起,没忍住笑出声, 她很认真地夸, “天呐,你好勤奋啊。”
找了个帮忙铺床的理由, 池牧白将人带到楼上,关上门就是一阵亲,等怀里的人微微发喘,他才松了口,“故意的呢?”
喻楠笑着伸手探,感受到面前的人一闷哼,她眨了眨眼,笑得无辜,“故意的呢。”
这人不带一点收敛的,池牧白被磨得没办法,懒懒笑了声,没什么用的警告道:“喻楠,没想过有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仗着家里有人,喻楠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懒懒摆了摆手,“没问题,那就到那天再说吧。”
队里有事,池牧白早早就回到宜城,喻楠本想待到正月十五,但初六的时候导师就说实验室有急活,把大家都叫了回去。
回学校那天,杨翠林一万个舍不得,拉着喻楠说了好久的话才放她走。
喻楠心里也难受,上车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奶奶一定要按时看医生,杨翠林抹着泪说好。
喻楠怕麻烦,自己坐了大巴车,等上了车,她还一直回过头透过玻璃找寻奶奶的身影,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变成小黑点直至不见,喻楠才坐直了身子,深深叹了口气。
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顺利吧。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这么睡了过去,到站的时候喻楠才发现池牧白已经站那儿等着了。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身上那股子懒散坏劲儿怎么都挡不住,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口罩下的喻楠早就弯了弯唇角,她问:“不是说队里今天有事?”
池牧白接过行李,捏捏她的手,“什么事能比接媳妇儿重要?”
喻楠摸狗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真乖。”
池牧白微微挑眉,“高兴这么早,不知道等会要还?”
这人三句话不离情/欲,喻楠伸手掐他,“你好烦。”
池牧白闷闷笑了声,没再故意逗她,“走,带你回学校。”
今天停车的位置算偏,没什么人,等喻楠上了车才发现,这人是真细心,除了温热水,还准备了她爱吃的面包。
巧克力味儿的麻薯。
结果刚咬了口面包,这人就凑了上来,手不老实地往衣服里探,池牧白轻轻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磨人的嘤咛声从喻楠口中溢出。
宜城温度低,车内气温不断升高,暖烘烘的,直至车里玻璃满是雾气,池牧白才放过她。
池牧白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拭,望着喻楠脸上的潮红,他笑,“不好意思啊,来的着急,确实有点渴。”
喻楠没力气,却还是撑起手捏住他的下巴,两人对视两秒,喻楠张嘴咬了上去。
等磨磨蹭蹭到了校门口,喻楠看到了门口贴着的告示——
宿舍整修。
刚好是喻楠住的那一栋。
?
喻楠皱眉,给时恬打了电话。
时恬正被抓着在走亲戚,各种小孩儿的声音吵得不行,模模糊糊听到喻楠的问题,时恬堵住一只耳朵,直接扯着嗓子喊:“是啊,不能住了,宿舍楼大四的多嘛,很多人没这么早回学校,学校说得一个月呢,之前我给你转了公告链接的…”
……
喻楠无奈应了声,她走到池牧白的车前,摊了摊手,把情况给他说了。
听了不能住宿舍这话,池牧白拖腔带调应了声,面儿上看着还挺可惜,他懒懒道:“去我那儿凑合一段时间?”
大四要准备公安联考,池牧白嫌宿舍吵,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了个一居室,不大,但胜在地理位置好,生活方便,也安静。
现在再重新找房确实麻烦,喻楠沉吟片刻,答应了他的提议,只是说房租他们AA。
“成。”
池牧白不正经道:“但是偿还方式由我定呢。”
喻楠作势要掐他,池牧白懒懒开口求饶,“错了,你去宿舍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家。”
——回家。
喻楠愣了片刻,说自己快去快回。
池牧白租的房子就在附近,两个人搬了两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房子布局简单,一厨一卫一房,两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两人一起铺完床,池牧白打扫卧室卫生,喻楠端了杯温水去了阳台。
这房子朝向好,冬天能晒到一整天的太阳,屋内暖洋洋的,柔软又舒服,阳台外的小区是大片大片的绿植,养眼又清香。
联考结束,池牧白来这儿的时间也不算多,阳台上放着的一盆小多肉也快渴死,喻楠给洒水壶灌了点水,决定拯救一下。
喷壶洒出细细水雾,阳光透过,能看到折射出的小彩虹,喻楠回头看了看卧室正在忙着的男人,再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毛绒拖鞋,这样平淡美好的生活让她沉浸到发呆,不自觉入了迷。
直至细腰被环住,喻楠才猛地回过神,她感受着身后的温度,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池牧白闷闷地笑,“花盆都可以当游泳池了。”
喻楠垂眸看了眼,原本干涸的花盆里如今浸满了水。
小多肉存活率:0%。
喻楠:“……”
她手忙脚乱地企图再次挽救,“我把水再倒出去点儿。”
池牧白将人一把搂进怀里,“别管了,这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
喻楠看着那盆植物,“应该还能救活。”
池牧白吻住她,哑着声笑,“宝贝儿,你先救我吧。”
?
小腹处的异样感觉愈发明显,喻楠咬住他,“池牧白你能不能要点脸?”
池牧白厚着脸皮懒懒道:“不能怪我啊。”
他笑,“宝贝儿,你诱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