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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前就分手_分节阅读_第175节
小说作者:北风习习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805 KB   上传时间:2025-07-19 14:39:59

  梁眷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陆鹤南的眼睛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失焦。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与无措突然将她贯穿。

第164章 雪落

  在陆鹤南那双空洞的眼睛中, 梁眷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他明明在看她,却好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也渐渐泄力,仿佛与他拥抱的, 是空气。

  “陆鹤南。”梁眷轻声唤他,小心翼翼,带着哭腔。

  声音划过死寂,陆鹤南的眼睛眨了眨, 很轻、频率也很慢,像是溺水的人在即将窒息前浮出水面, 也像是陷入梦境无法自醒的人, 被一只温软的手坚定又强硬地拽回现实。

  又静了数秒,陆鹤南迷离的目光才在梁眷的脸上重新找回焦点。

  “怎么了?”他勾了勾唇,声音喑哑又疲惫,带着一种被重新拼凑的破碎感。

  梁眷又气又委屈,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你还问我怎么了!明明是你刚刚差点吓到我!”她不由分说地扑进陆鹤南怀里,扣着他冰凉宽厚的手掌重新覆在自己的腰上。

  她太执着这些实际的触感与温暖,以至于没能看见那双静如深潭的眸子中, 激起层层消散不掉的涟漪, 在眼睫垂下前, 划过很短暂的一瞬挣扎与茫然。

  “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 有点累。”陆鹤南自嘲地笑了笑, 几不可闻, 温声安慰的言语苍白又无力。

  “你别太在意那个热搜, 估计是对家买的,娱乐圈就这样, 手段都用在营销和宣发上面。”梁眷靠在陆鹤南胸前,小声解释, 声音从鼻腔发出,像小动物。

  “但是其实热搜很好撤的,花点钱而已,是我没让他们撤的。”

  陆鹤南竭力屏住浸染着焦躁的呼吸,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你想跟他挂在上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梁眷急了,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一错不错地盯着陆鹤南。

  “我只是想,适当的炒作对电影发行和未来票房都是有好处的,我知道这个手段不是很光彩,但热搜不是我买的,送上门的广告位为什么不用呢?”

  梁眷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希望陆鹤南能明白她的意思——热搜这件事非她所愿,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让利益最大化。

  但很显然,陆鹤南抓错了重点。

  “广告位?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他拧着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语气流露出些许不可思议。

  谈情谈到一半就去谈工作,有悖梁眷的做人准则,长夜虽漫漫,但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与事上。

  所以她没说话,而是闭上眼,扬起头,主动亲了亲陆鹤南的唇角。

  起初只是梁眷羞涩的轻碰,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可吻着吻着陆鹤南就被重新撩拨起来,一切都变了味道,也失了章法。

  吻到马上就要缴械投降时,梁眷蓦然听到陆鹤南低声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嗯?怎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唇舌短暂分离数秒,梁眷轻哼了一声,被吻到动情,潋滟着无边春色的眼睛再被推开时,生出深深的迷茫。

  主动权被陆鹤南重新握在手里,他从容不迫,抬手擦掉梁眷唇角上晶莹的银丝,再转而徐徐攻克另一座城池。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梁眷点点头,满心满眼都是陆鹤南,答得很乖:“知道,你的生日。”

  末了,她又巴巴补上一句:“生日快乐。”

  “知道还回来的这么晚?”陆鹤南眯着眼,口吻不自觉地严厉起来,却并不强势,因为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埋怨。

  被冷落的埋怨。

  话音刚落,气息凝成薄弱的一线,陆鹤南似是不满意梁眷的无动于衷,他抬手扣住她的腰,迫使她抬头,再居高临下地俯身去吻,发了狠。

  梁眷条件反射地揽住陆鹤南的脖颈,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摩挲在脑后,温柔安抚,细碎的解释在交吻吮吸的水声中溢出:“我去……去给你……拿生日礼物了。”

  “礼物呢?”陆鹤南气喘吁吁,勾着唇角,问得很轻慢,像是竭力在情.欲中找回几分丢失已久的理智。

  礼物呢?礼物在包里。梁眷扭头,眼神迷离着望向玄关柜,空空荡荡,再望向客厅沙发,也是一无所获。

  梁眷彻底醒过来,思绪回笼,一帧一帧回忆——糟糕,她把包遗落在车里了。

  “礼物落在车里了。”她垂着头,声音很弱,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

  陆鹤南低低地笑出声,没说什么,也没继续为难梁眷,只低下头不自觉地索吻。

  “是真的落在车里了。”梁眷偏头多看,她以为陆鹤南不信,作势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自证清白,“我现在下去拿!”

  拿什么拿?

  陆鹤南将梁眷的手腕钳制在自己手里,垂眸看她一眼,眸色连同声音都变黯,偏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

  “没关系,现在有更好的礼物在等着我拆呢。”

  梁眷仰头看他,不自觉地吞咽,停顿数秒,才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视线垂眼。

  系在她腰侧的那条墨绿色风衣腰带,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漂亮的蝴蝶结在指尖变得松松垮垮,拉拽带子时慢条斯理的样子,倒真像是在拆礼物包装盒上的丝带。

  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礼物了,联想到这,梁眷脸一红,连挣扎都忘记。

  被揉搓到皱皱巴巴的风衣顺着身体滑落,跌落到地上,梁眷被拉拽着向前踉跄了一步,脚上的高跟鞋也被踢踏到一边。下一秒她就被陆鹤南稳稳地托抱起,从客厅带到了书房。

  “不要在这——”

  双脚腾空,去哪完全由不得自己。眼见陆鹤南要将她带到严肃庄重的书房里,梁眷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肩膀。

  然而陆鹤南只听到前两个字,在书案前停下脚步,两手抵在她的腿缝上,眯眼问她:“什么不要?”

  “没说不要……”梁眷小声回答着,眉心拧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陆鹤南失笑一声,抬手将文件散漫地挥开,把梁眷轻轻抱坐到书案上。

  书房里,只有亮着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也只够照亮额头相抵,喘息声一阵盖过一阵的一双人。

  阮镜齐买的那块芝士奶油蛋糕静静地放置在梁眷的身后,罩在蛋糕上的透明盒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开。

  陆鹤南将人拥在身前,两手无意识地撑着桌面,指尖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怔愣了一瞬,抬眼去看,才发现原来是蛋糕侧壁上的奶油沾到了他的手指上。

  察觉到陆鹤南的动作停了,梁眷在迷蒙间睁眼,红唇仍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跟随。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纸巾就在书案一角,触手可及的位置,陆鹤南却不去拿,而是任由那抹奶油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微微屈起,递到梁眷的面前。

  “奶油蛋糕?”梁眷亮晶晶的眼睛生出一丝欣喜。

  “镜齐送的。”陆鹤南轻轻点头,又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梁眷一眼,正经当中流露出来一股违和的好以整暇。

  他突然想到什么,想到更深处,静了半晌,蓦然问道:“想吃吗?”

  或许是怕梁眷拒绝,不等她开口回答,陆鹤南就将指尖那抹奶油蹭到她的唇角,距离掌握在舌尖可以触碰到的位置,最后才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带着不容置喙地压迫。

  梁眷犹豫了一瞬,终是怯怯地张开嘴,水红色、在灯光中泛着晶莹的舌尖,极轻巧地在唇角旋了一圈,顺势将奶油勾入唇中。

  陆鹤南垂眸凝视她的动作,喉结咽动的声音很微弱,昏暗的视线遮挡住他晦涩的眉眼,却遮挡不住他喑哑的嗓音。

  “好吃吗?”他问得郑重其事。

  梁眷点点头,甜腻在舌尖化开留下淡淡的奶油香气,她的声音若有似无,掺着和奶油如出一辙的甜。

  “好甜。”她诚实地答。

  又默了几秒,睫毛轻颤,梁眷犹疑地抬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要尝尝吗?”

  陆鹤南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梁眷,捏住她的胳膊不容她挣脱:“我不要,都留给你,不过下次换成别的好不好?”

  别的是指什么?别的口味的蛋糕?梁眷想不出,也来不及再继续深想。

  因为下一秒,她就被陆鹤南强势地翻折过来,死死压在了书案上。

  热浪一阵一阵袭来,经久不息,梁眷在一片白光中失神,飘忽不定的视线落在眼前蛋糕上的那一秒,她的瞳孔才猛然一缩。

  怪她是个蠢的,缴械投降,被人吃干抹净之后,才傻傻明白过来,陆鹤南将口中的——下次换成别的,是什么意思。

  陆鹤南有点失控,直至黎明破晓前才堪堪停下来。

  身子贴在梁眷滑腻的脊背上,他覆在她的耳边,于叹息声中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什么名分?剧组的人,和身边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不是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吗?

  梁眷想问,可她的脖颈被陆鹤南握在掌中,迫使她扭头,唇舌也被他侵占得厉害,既发不出声音,也没精力思考。

  九月末一连两场秋雨,乌云密布,直至三十号当天才依稀见到一丝久违的、炽热的阳光。

  最后一幕杀青戏是祝玲玲漫步在日落大道上的特写,随着最后一次打板声起落,最后一句台词也于镜头前念完,全剧组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齐齐望向坐在监视器后,带着耳机,一脸严肃的女人。

  是NG还是就此杀青谢幕,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吩咐。

  “OK,演得不错。”梁眷拿起对讲机,故意停顿数秒,在一片盼望的眼神中,她终于大发慈悲地勾起唇,一锤定音。

  “恭喜玲玲杀青了!”

  话音落下,片场内外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坐镇后方的制片主任黎顺友早有准备,忙指挥几个年轻人上前去鲜花。

  梁眷和祝玲玲以及其他几个早就杀青的主演被众人簇拥着,只有郑楚默冷清地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他于人潮中和梁眷不经意对望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又永远无法企及的两三米远,是他与她的人生距离。

  老天何其仁慈,肯施舍他一场美梦;老天又是何其残忍,只肯留给他一场梦的时间。

  眼下梦醒了,作为演员,他也该退场了。

  梁眷找到郑楚默时,他仍穿着戏服,坐在道具间里对着一对腕表发呆,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不甚熟练地吞云吐雾。

  听到身后的响动,他怔怔地回头,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生生咽下,呛得他弯下腰,止不住地轻咳。

  “不会抽烟为什么还要抽?”梁眷不由分说地夺过郑楚默手中燃烧到还剩一半的香烟,丢在脚下,用力踩灭。

  郑楚默轻笑一声,没头没尾地说:“他不是也抽烟吗?你抽烟不是也和他学的?你们都能做、都喜欢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尝试?”

  梁眷很聪慧,二十四岁的郑楚默在她面前更是宛如一张白纸,所以不用多做思考,她就听懂了他的隐喻。

  “别人能做,或者喜欢做的事不一定适合你。”梁眷狠心浇灭他的希望,毫不拖泥带水,“尝试过了也就罢了,千万不要上瘾。”

  “可你没给我尝试的机会。”郑楚默答得很快,抬眼望她,眼中满是不甘心。

  梁眷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和他讲道理:“郑楚默,我没有义务给所有人机会。”

  “你不是没有义务给所有人机会,你是只肯给他机会。”郑楚默勾了勾唇,嘲讽意味很浓,“同样的机会,你还给了他两次。”

  梁眷看着他,没有说话,不忍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既然能给他,你为什么不能给我。”郑楚默语调软下来,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你明明也觉得我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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