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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前就分手_分节阅读_第80节
小说作者:北风习习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805 KB   上传时间:2025-07-19 14:39:59

  底线坚守到最后,简直毫无下限。

  约会时的豪车接送,频繁进出的高档餐厅,价格不菲的房子,出手阔绰的礼物……桩桩件件,都不是梁眷一个普通女大学生可以消费得起的。

  梁眷突然觉得自己又当又立,享受完了上流社会带来的一切便利,又想要追求人格上的独立。

  说得难听点,简直有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嫌疑。

  她想要平等,那就得还。怎么还?乖乖张开腿,趁自己对他还有丁点吸引力的时候,让他有偿的睡上几觉吗?

  那还算什么恋爱,不如说是钱色交易。

  纠缠到最后,梁眷给自己的最后底线就是——绝不张口向陆鹤南讨要恋爱关系以外的东西,包括钱,包括权。

  至于在恋爱关系中,那些避无可避的“小便宜”,只要她不说,他也不提,她可以劝自己装聋作哑的糊涂下去。

  这不是轻易丢掉自己的自尊,是她实在难以割舍这份时刻让她心悸的爱情。

  “陆鹤南,我知道,在我眼里宛如天蹋一般的大事,或许都不值得入你的眼。”

  梁眷吸了吸鼻子,完整的一句话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哭腔而断断续续。

  “但我求你,永远退守在寻常恋人该有的红线之内。”

  泪水几乎在尾音落下的那刻夺眶而出,梁眷怕眼泪沾染到陆鹤南的衣服上,故而稍稍抬起头,不敢再紧贴到陆鹤南的宽阔有力的胸膛上。

  梁眷的话还没有说完,稍稍抬头的空档给了她几秒喘息的机会。

  “三哥。”梁眷垂下眼睫,挂在睫毛上的几滴泪,也因为失重而在空中滑落。

  她很少学京州的那帮人叫他三哥。

  “三哥”这个称谓,从别人口中说出,大多带着尊敬与讨好的意味。但在梁眷口中,调.情是大多数原因,故而在床上喊的最多。

  可今天这两个字,落在陆鹤南耳畔,却莫名让他震耳欲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梁眷在讨好他。

  在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傲骨打碎再糅合,只为讨好他。

  陆鹤南心痛到难以名状,周身尖锐的喇叭声和嘈杂的小贩叫卖声,也都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只能听到梁眷清浅的呼吸,微弱的低语。

  感官全盘听凭心意,只跟着眼前的人来回游离,原来是这种感觉。

  “三哥。”梁眷抬起头,又郑重的唤了他一声。泪水悉数洒落在水泥路面上,白皙的脸上,只有几行泪痕存留。

  “我要你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要主动插手过问我的私事。哪怕那些事对你来说,只是随手而已。”

  我想要我的爱情永远干净纯粹。相爱时的拉扯与纠缠是平常事,我可以坦坦荡荡地欠你的爱情,但决不能不清不楚地欠你恩情。

  此情非彼情,爱不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报恩。

  已经将自己判刑,并钉到耻辱柱上的梁眷,乞求的声音紧绷到像是即将断了线的风筝。

  好在下一瞬,拴着风筝的那根随风飘荡的线,就又稳稳地重新落回了陆鹤南手中。

  梁眷的这些话,让习惯从容的陆鹤南彻底呆滞住。自空气而来的浓厚酸涩感,借着呼吸的便利涌入五脏六腑,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尽管今天的时间地点都不合时宜,陆鹤南也还是听明白了梁眷的言外之意。她在一字一句诉说她别扭的清高、易碎的自尊。

  心间的绞痛简直到了难以舒缓的地步,陆鹤南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梁眷用泪水洗净过的澄澈双眼,提着一口气,一字一顿,为自己发声。

  “眷眷,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有点难。”

  哽在喉头间许久的烦闷,也在这句话落下时,打开了闭塞多时的宣泄口。

  陆鹤南稳了稳心神,几番呼吸的功夫,主动权就又不动声色地攥回到他的手里。

  他抬手,掌心贴着梁眷冰凉的脸庞,手指一寸一寸掠过她的鼻梁、眼窝,将即将干涸的泪痕一处一处抹去。

  再开口时,陆鹤南的神情依旧温柔,但也暗含着些许不容置喙:“做不到的事,我没法给你保证。”

  梁眷没说话,只静默地看着他。

  对着那双眼底通红又倔强的眼睛,陆鹤南在心底提前打好的那些草稿,顷刻间烟消云散。

  习惯在旁人面前有一说一,气势全面碾压对方的他,在这一刻,对着个还没出社会的小姑娘,他连解释时的口吻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怕自己传达不明白心意。

  他也怕梁眷领悟不到真谛。

  什么是寻常恋人该有的红线?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在陆鹤南的认知里,他与梁眷之间,没有束手束脚的红线。

  “眷眷,你想要平等,我明白。”

  陆鹤南深吸一口气,尝试将自己的观点用委婉温柔的词句来堆砌。

  “你口中所说的平等从宽泛含义上来说,就是公平。”

  陆鹤南越说语气越复杂,一直揣在大衣口袋里的左手,不安地来回把玩那枚银质打火机。

  质地冰凉的打火机,也渐渐染上了他心底的温度——燥热难耐。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陆鹤南言之凿凿,对梁眷梦寐以求的公平下了个不易被世人理解的定论。

  “尽管我也提倡你口中的那种平等,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自出生起就占尽了家族光芒所带来的红利。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我唾手可得;别人为之奋斗一生的高位,只是我哥哥姐姐从业的起点。”

  “可那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因为真正意义的公平和平等,为了成全世界上大多数人所期待的公平,就脱离我的家族,就此决裂吗?”

  “我明白,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投胎也是门学问呢?”沉默许久的梁眷,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在陆鹤南说话喘息的间隙,及时给予回应。

  可平淡的语调刚落地,她就抬起头,话锋一转,予以陆鹤南稳步推进的防守重重一击:“可你说的公平平等,与我跟你说的,不一样。”

  陆鹤南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怎么不一样?”

  不待梁眷开口再辩解些什么,他就自顾自地又说下去:“世界上的适龄男女这么多,光是小小的一个华清,就有你的追求者。”

  “可你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陆鹤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梁眷却突然哽住。爱很难说清,为什么爱他,她答不出来。或许只是碰巧相遇那天微风怡人,月色正好。

  可在相同的微风与月光之下,她却也不一定爱上其他人。只是恰好那时那刻,遇到的人恰好是他。而她又恰好撞见,他所有的骄傲与破碎。

  梁眷咬着唇,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些毫无头绪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理顺说给陆鹤南听。

  好在陆鹤南也没真指望她答些什么,他只是借这个问题展开后续。

  “你选择我,想必不是因为我的钱与权,也不是因为我名字前冠着的陆姓。”

  陆鹤南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丝毫迟疑。他从不怀疑梁眷的真心,时至今日,梁眷只怕也不明白,京州陆家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上。

  她不明白,他们要面临什么要的风雨飘摇和钱权诱惑。

  “所以呢?”陆鹤南语气徐徐,说话从容又和缓,可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因为我与生俱来又无法割舍掉的那些东西,与你心里的平等相悖,你就要放弃爱我吗?”

  陆鹤南太擅长诡辩,这话的杀伤力又太大,逼得梁眷拼命摇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又簌簌地落下来。

  对着梁眷的泪水,陆鹤南难得没有缴械投降,停止逼问。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粉饰太平毫无意义,不如剥皮抽骨,早早让彼此看清现实。

  在这一刻里,他唯一的温情,大概就是任由梁眷温热的眼泪打湿他冰凉的指腹。天知道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有多紧张,暖风拂面的四月里,他紧张到如坠冰窖。

  “那么,在你看来,街边的小猫小狗,人潮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他们都可以随便并心安的接受我的帮助,但我心爱的女人不行。”

  “为了所谓爱情中的平等,我必须要对她的困苦冷眼旁观。”

  陆鹤南咬着牙,狠心问道:“是这个道理吗?梁眷?”

第77章 雪落

  在陆鹤南一板一眼叫她名字的瞬间, 梁眷就不自觉地挺直脊背,手指也紧张的蜷缩在裤缝边上。

  疑问过后漫长的沉默,像是在对梁眷进行一场无声的审视。

  陆鹤南的逻辑强大到无懈可击, 每字每句都斟酌用词,一环紧套一环,让梁眷抓不住丝毫漏洞,简直辩无可辩。

  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意志力, 早已在心上人的春风化雨间,无声无息地被蚕食殆尽。

  自愿妥协, 似乎是梁眷当下唯一的宿命。

  梁眷已有点头退让的态势, 可陆鹤南仍不依不饶地与她讲道理,低沉的语气冷漠到近乎无情。

  没说清的道理要在此刻讲明,没解决的问题也要在此刻化解。从今以后,他与梁眷之间,只能有一路坦途这种结局。

  陆鹤南抬手拨开梁眷额前的碎发,微低下头,继续循循善诱:“你不想我干涉你的事情, 干涉你的人生, 可你有没有想过, 你的人生或多或少, 也与我有关呢?”

  “就算这样, 面对你的困境, 我也要置之不理吗?”陆鹤南不给梁眷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 径直逼问,“梁眷, 你告诉我,是这个道理吗?”

  他说, 她的人生与他有关。

  梁眷呆滞住,连眼睛都不敢眨。这场与她而言不过一场少时情动的恋爱,在他那里,早已是人生的高度。

  各式各样的爱情故事里,究竟哪种结局配与人生相关?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在梁眷的心里掠过一瞬,再往下,她不敢想。

  清丽的面庞在几行泪痕的衬托下更显羸弱,酥麻感在四肢百骸内随血液流动。身体不受控的异样,让梁眷连抬头与之对视的力气都没有。

  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能被人一眼看穿的心绪,声音也轻到仿佛要融进风里:“我只是,不想亏欠你。”

  爱不该染上世俗利益,一旦沾染,就是无法等量偿还的亏欠。她不要这份爱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也不要这份爱有被质疑的可能性,哪怕是短暂的一时片刻。

  “没有亏欠。”陆鹤南否定得毫不迟疑。

  他上前一步,握住梁眷的下巴,手指轻抬,逼她与自己对视。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温柔缱绻的字眼,毫无阻碍地落在梁眷心尖柔软处,宛若凌迟。

  “怎么会是亏欠?”陆鹤南叹息着反问,而后勾起唇,笑容苍白又无力,“有的只是我的力所能及和心甘情愿。”

  力所能及,心甘情愿。

  好绝妙的形容词。

  梁眷竭力睁大眼睛,遏制住流泪的冲动,也遏制住此刻想扑进陆鹤南怀里的欲望。

  “所以,我求你,别拒绝我。”陆鹤南俯下身,刚刚强撑着的所有好似局外人的理智与淡漠,也在此刻尽数崩塌覆灭。

  只有陆鹤南自己知道,他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般气定神闲。即使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易懂,他也怕,怕梁眷仍固执地要将他推开。

  到那时他该怎么办?被狠心丢下的人,在满目疮痍的爱里又该如何自处?

  他爱梁眷的清高与自尊,可有时也恨极那不懂变通的清高与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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