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紧张。
他眼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太强了。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像是一味强有力的椿药,拥有和高强度酒精一样的功效。
只是闻一闻就让人烂醉如泥。
这场车祸是在费利克斯的默许下发生的。
他当然不至于连这种观察力都不具备,早在司机的行为举止变得异样开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有些事情,付出一点代价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而他正在等待着这件事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
绷带下面就是一些小的擦伤,以他的恢复能力来看,兴许明天就能痊愈了。
只不过。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爱丽丝。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圈着她的手臂在逐渐收紧,男人的胸膛比平时还要坚硬,他的手臂也是。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引诱:“在美国多留几天吧,陪一陪我,爱丽丝。”
他的声音很温和,属于年长者的魅力在此刻毫无遮掩的释放。
稳重,儒雅,以及沉稳可靠。
他抚摸她的后背,衣服穿少了,能摸到她的蝴蝶骨。
骨头是人体最性感的地方,哪怕脱光了也只能看到覆盖住它们的皮肉与脂肪。
但在xing爱时,盆骨会相互碰撞,隔着肌肉组织。
它们发出的声音是沉闷的。
砰。
砰。
砰。
和动听的呻吟不同,粘腻的水声更不同。
他喜欢爱丽丝的骨头,每次他都会从容不迫地抚摸她的脊骨。她舒服的时候会弯下腰,脊骨顶着薄薄的皮肉,落入他的掌心。
她颤抖时,身体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她的蝴蝶骨会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随着她颤抖的频率缓慢振翅。
韦尔伯,他一直都记得这个名字。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费利克斯一直将他的事情当成一桩笑料。
他的未婚妻是梅尔维尔家族的长女,她的父亲因为职务关系,不小心炸了费利克斯的港口。
导致他好几批货物无法成功靠岸,当时正逢一些变故,二十一岁的费利克斯尚且不具备如今的能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批货物消失于大海。沦为十几吨的海洋垃圾。
但那时候他比现在更狠。
所以他时常反驳爱丽丝的一些梦幻言论。
她总说,如果能够早一点认识他的话,他们一定会更早相爱。
当然不可能,单纯又愚蠢的爱丽丝。
二十四岁的费利克斯之所以同意她爬上自己的床,是因为他的亢奋的性欲需要得到疏解。并不代表他想谈恋爱了。
更何况是二十出头的费利克斯。
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女人,当然,不仅限女人。
更加谈不上感情。
他整个人就是由百分百的野心组成的。
如此卑劣,狠毒,冷血的一个人。
没有感情,更没有同情心。
报复也是又猛又狠。
之所以放了他们,是因为韦尔伯,也就是那盒曾经邮寄给爱丽丝的录像中,除赛文之外的另一个人。
他请求费利克斯放过梅尔维尔,他愿意将自己业的全部产当作赔偿赠予给他。
费利克斯自然全部笑纳了。
“一个人居然这么值钱?”他的话里带着淡淡的戏弄。
韦尔伯的表情却十分认真:“温妮是我此生的挚爱,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而他此生的挚爱,却在和他结婚搬离纽约后,数次给费利克斯发送消息。
述说对他的思念。
她说他很想念他,每一天都在想。
——“我的灵魂与我的身体都在思念你,我每一天都陷入在对自己的折磨当中。felix,我可以去见你吗?我渴望再次见到你。”
似乎只要他回一个字,她就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掉那个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回到纽约找他。
可惜了。
过于主动的在他看来无比廉价。
而且。
温妮。
他甚至不记得她是谁。自己见过她?
没印象了。
他唯一记得的一点就是,她值两座岛屿,三家上市公司,还有价值上亿的股票。
他对她的身体没兴趣。
她的价值早就结束了。
在韦尔伯为了她的家人和她,自愿放弃一切时。
可是现在,比起曾经的嘲弄,费利克斯突然能够理解韦尔伯了。
因为在爱丽丝说出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她会养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居然在颤抖。
她驯服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随便一句话就让他爽到全身发抖。
爱丽丝,身上只有一百块也愿意为他花一百的爱丽丝。
怎么能这么爽。
爽到尾椎骨都在发麻,小腹也在一阵又一阵的收紧。
姜月迟洗过澡了,是费利克斯要求的。他说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姜月迟也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飞机上的香水味和部分男性的体味,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全都沾染到了一起。
而当她洗完澡,才发现了费利克斯的真实目的。
她身上穿的是他给她的黑t。
只有黑t
所以她身上也就只穿了这么一件。好在它的长度足够遮住她的大腿,所以比起T恤更像是宽大的连衣裙。
唯独...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费利克斯的手放在她的腰后,将她拉了过来,他坐在沙发上,而她站在他的面前。
一站一坐,高度却得到了一致。
他们轻轻拥抱,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
隔着单薄的布料轻轻摩挲。
那种奇异的感觉。
他的胸膛比她的要宽厚,广阔。她娇小到他的手掌可以轻松掌住她的后腰。他结实的手臂上缠绕着偾张青筋。
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最是磨人,她咬着唇,想离开,却又不舍这种感觉。
好舒服。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舒服。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背。
轻轻地碰,轻轻地蹭。
他的,和她的。
那高耸山峦上的一点柔软樱红。
“喜欢我吗,爱丽丝。”他温柔的询问,声音带着一贯的优雅从容。
现在的他好高贵,符合他父亲眼中那个标准的绅士形象。
她咬着下唇点头:“嗯..喜欢。”
肢体上,费利克斯没什么感觉,他的阈值很高。
但爱丽丝的话戳中了他的爽点。
他的爱丽丝,他的爱丽丝。只要想到爱丽丝是他的,是专属他一个人的,他就爽到头皮发麻。
他拉过她和她接吻。
吻的很重,也很痴迷,耳边是黏糊糊的口水声,暧昧,又下流。他故意发出的声音。
吻完了耳朵,又来到她的嘴唇。
含住她整个舌头重重地在口中吮,发出的声音很大,同样也是故意的,像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舌头钻入她的口腔之中,强势而霸道地抵着她的舌头纠缠,在她的口腔内部每一个角落,最后不断地往里深入,似乎想在她的咽喉里也留下自己的记号。
他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宽松的病号服显得有些小了。他如此高大的体魄,将她衬托的更加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