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护士面露难色,“费利克斯先生现在需要静养和好好休息才行。”
“嗯..嗯啊,我会嘱咐他的,你可以...你可以先去忙你的。”
护士见她这个样子,担忧的询问:“女士,您还好吗?”
“没事,呃啊...”
她的手指狠狠抓着窗帘,后背都弓起来了,像是在试图逃离什么,却又很快被按了回去。
“我刚才跑上来的,所以...所以有点累。”她气喘吁吁的解释。
“难怪呢,感觉你喘的很厉害,需要我给你倒一杯水吗?”
消毒酒精的味道很浓,轻易地盖过了一切。
万幸对方没有闻出来。
这是姜月迟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
对方真的太贴心了。
“不用,我有..有水。”
并且,很多,非常多。
既然病人不在,也只能待会再来了。
护士转身打算离开,爱丽丝刚松了一口气,可她又转了过来:“对了,住在这里的病人,他...怎么说呢,如果你在他的身边工作的话,你需要考虑清楚,他不是普通的人。”
姜月迟愣了一下:“什么?”
对方明显有忌惮,但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管,他放低音量提醒她:“如果你在入职前就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那这番话你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了。但如果你不知道...并且不缺钱的话,还是去找份其他工作吧。”
成为费利克斯的下属,唯一的好处似乎就是工资高,福利好。
他虽然讨厌穷人,但从不在这方面苛待他们。因为他相信,利益是促动一切的根本。
尤其是穷人。
姜月迟很感激他的提醒,但她希望他能够赶紧离开。
真的,拜托了,快点离开吧,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她担心自己会在他面前露出那种不堪入目的表情。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对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也很热情,并且,她似乎对爱丽丝很有好感。
“你是中国人?”
姜月迟愣了一下:“嗯....”
对方笑了:“我也有一个中国朋友,她和你说话的方式很像。”
“是吗。”她的手快要将窗帘给攥烂了,樱粉的嘴巴张开,“啊.....”
“你还好吗?”对方的眼神再次变得担忧,“从刚才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你一直在流汗,而且身体发抖,你是发烧了吗?”
“我..的确有点不舒服,从昨天开始..”
她的手伸了过来:“我帮你探一温吧,可能是发烧,最近纽约一直....”
眼见着对方的手就要碰到她的额头,姜月迟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突然遭受的警告让她尖叫着往后退了退,避开对方的触碰。
“啊!”
她的叫声有些急促和耐人寻味,如此的动听。
“抱歉...”对方的手尴尬收回,“我没打算伤害你,只是...”
拜托了,赶紧走吧。
她都说了她没有任何事情。
虽然你是个非常热情的人,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是赶紧走吧。
她真的..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好舒服。
舒服到她想要翻白眼。
怎么能这么舒服。
好厉害....
为什么费利克斯在任何方面都如此有天赋,如此厉害。
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好的东西都给了同一个人。
“好吧。”她有些沮丧,她对她很有好感。那方面的好感。
“那个..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在离开前,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啊!”姜月迟弯下腰,她能够听见很重的吮吸声,湿润粘稠。
直白的警告。
“抱歉,不太方便,下次吧。”
她没有礼貌地一把将窗帘拉上。
身体终于不需要再伪装,诚实地向后弓腰,湿润的舌头伸了出来,情不自禁地舔舐着柔软的唇瓣。
双手胡乱地扯着并不属于她的,粗硬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
姜月迟躺在沙发上喘气,双眼迷离地看着一旁抽烟的男人。
他都洗完澡了,她还没有缓过来。
而刚才那身病号服早就脱了下来,膝盖处全是褶皱。
他此时穿的是衣柜里的衬衫,考究的面料,不见一丝褶皱,被他的宽肩撑开,量身裁剪的尺寸非常合身。
让他的肌肉看上去没有不穿衣服时那样显眼夸张,多出了几分温和的儒雅。
她想起刚才,她从镜子里看到他舒展的背阔肌。
他好强壮,是极具男人味的大骨架。
“你少抽点烟吧。”她说。
费利克斯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关心:“放心,我除了你的身体之外,对其他的东西都没瘾。我只是抽根烟压一压,免得又忍不住。”
“……”她说,“总之,身体要紧。”
“等开始备孕了,我会彻底戒掉的。”
他走过来抱她,“想生几个?”
甚至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他,就开始跳过所有流程去考虑生孩子的话题了。
姜月迟佯装听不懂:“现在很多人都不生孩子了。”
“穷人不生是因为他们养不起。”他不以为意,“就算你生一百个,我的遗产也够他们分了。”
她捂住耳朵不肯继续听:“一百个,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打个比方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生这么多,先不说你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得住。一百个,你还能剩下精力放在我身上吗?”
爱丽丝没有洗澡,身上有股很浓的腥气,有点难闻。
但如果是爱丽丝,费利克斯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了。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的变化简直有如脱胎换骨。
他不仅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底线,也没少在她面前低头。
刚才不是刚低完吗。
说到刚才,他似乎还有些回味,舌头舔了舔唇角。
味道很好,量也大,将他喂的很饱。
岂止是喂饱了,差点呛死他。
“晚上我有个酒会要参加,和我一起去。”他开始玩弄她的头发,上面被汗液浸透,带了湿意。
这种程度就能让她狼狈成这样。
要是真枪实弹的上了,现在是不是需要医生给她佩戴呼吸机?
姜月迟其实有些惧怕陪他去这种地方。那是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世界,未知,并且危险。她不敢轻易闯入。
对此,费利克斯不以为然的笑了:“玩弄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多顾虑。我让人将衣服送过来。”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她的腰身,“尺寸应该没变。”
居然就这么决定了,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姜月迟穿好裤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抗议道:“我不想去。”
拿着手机起身去打电话的男人听到她的话,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不想去?”
“没有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
他放下手机,再次在她身边坐下:“爱丽丝,你知道人在酒后通常会发生什么吗?”
她知道,有句成语叫做酒后乱性。但她不想就这么说出来,她想了想:“会善心大发,给穷人捐款。”
“酒不是穷人的许愿池。”他打破了她圣母一般的幻想,“他们会各自找地方求偶做爱,像动物一样。”
他靠在她的耳朵,柔软冰冷的嘴唇含住她的耳朵,低沉优雅的嗓音和含吻吮吸时,发出的粘腻水声,和偶尔几声故意的喘息形成极致反差。
“你也..会吗?”她不确定的询问。
费利克斯笑着耸肩:“谁知道呢,大部分男人都是欲望动物。”
“你在大部分里,还是在小部分里?”
他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这要看你陪不陪我一起去了。爱丽丝,我参加一次这样的酒会,收到的房卡比你这辈子收到的所有诈骗信息还要多。”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经常收到诈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