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年龄。”
他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十五六岁吧。”
她瞪大了眼:“居然才十五六岁?”
虽然看脸是很年轻,甚至还有些稚嫩。脸部的线条明显比现在要柔和许多。
可这个子未免也太离谱了。
不过想到他如今的身高,又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所以。”他笑意轻慢,又带着几分调侃,“收一收你那痴迷的眼神吧,恋童违法。”
她想反驳来着,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只是觉得……如果是在自己的学生时代碰到这样的学长,她一定会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用最青涩的情感去暗恋他。
这种感觉是很纯粹和纯洁的,和他们现在的关系截然不同。
费利克斯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浴室内的暖意,此时正拿了块干毛巾擦拭湿发。目光落在姜月迟身上。
她明显刚从外面进来,后背靠着房门心有余悸。
她说:“你那个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上次来就得出的结论,这次不过是将这个结论加深了。
她本意只是想出去倒杯水,刚下去就碰到了那个少年。和费利克斯不同的是,他表达厌恶的方式非常直接。
那就是用恶语怒骂她。
费利克斯坐在床上,双腿微微岔开:“你要是看他不爽可以直接揍他。”
“那怎么行。”她说。
“怎么不行,我天天揍。”
“啊?”
费利克斯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把她拉过来,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
还好,是干净的。
他伸手去解她外套上的扣子:“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没,他十二岁那年我拿砖头拍的。”
姜月迟对他此刻的动作毫无察觉,反倒一脸震惊:“你为什么打他。”
他的语气随意,耸了耸肩:“忘了,可能他该打吧。”
她问:“就不能是你的原因吗。”
“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不记得了。”
他理直气壮的笑了:“我不可能有错。”
外套已经被脱了,他看了眼她里面的羊毛衫,无处下手。
姜月迟一脸质疑:“你以后不会家暴吧?”
他直接被她的这句话给逗笑:“我除了在床上打过你之外,什么时候打过你?而且我打你的时候,你也挺高兴不是吗。”
“……”
“行了。”他也懒得和她废话了,拿来遥控,将窗帘关上。
姜月迟终于明白了他意图,她往后退了退:“你继母可能在外面。”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她对我有想法吗,正好让她听到,就可以断了念想了。”
姜月迟显然还有话要说。
他不耐烦的皱眉:“行了,闭嘴。”
第15章 恶龙
◎“会给你准备糖果的。”◎
姜月迟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将自己的裤子攥的很紧。
他没有廉耻心自己有。
“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人又不是动物。”
他伸手脱了外套,又开始解领带:“已经忍很久了。”
姜月迟深呼一口气。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的那扇门。
这房子一看就历史悠久,隔音效果自然也差。
他没了耐心,语气散漫的威胁她:“不脱我帮你脱,撕烂了你就光屁股回家。”
他似乎有心和她耗着,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金属打火机在他指尖熟练地转动。
姜月迟看他敞着衬衫站在那里,卧室的灯有些昏暗,他又刚好站在背光的地方,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朦胧模糊。
他的个子很高,肌肉结实,但好在没到姜月迟接受不了的那种夸张程度。
线条是漂亮的,让人很难挪开目光。尤其是充血发力时,那些清晰的轮廓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将手放上去来回抚摸。
姜月迟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骨气。
一点美色就能把自己给引诱了。
费利克斯唇角扬起一抹并不意外的笑来。他叼着烟朝她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费利克斯洗完澡出来,腰上围着白色浴巾,上面什么也没穿。还处在充血状态的肌肉有些紧绷。
性感遒劲的线条,尤其是在算不上明亮的灯光下,它们的阴影被加深了不少。
甚至还遍布着清晰可见的鲜红吻痕和抓痕,严重些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费利克斯打开冰箱,拿了瓶水,拧开来喝。
黛西走过去,稍微显得有些局促:“费利克斯,你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宵夜?”
他动作停下,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没说话。
恰好收拾完毕的姜月迟也从里面扶墙出来,她走路有些不稳,仔细点还能看出她的双腿在微微打颤。
从她出来的那刻起,费利克斯的目光就放在了她身上。
包括她颤抖的双腿,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内疚:“饿吗?”
姜月迟本来都要点头了,结果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黛西。
一瞬间就被吓收了声。
黛西正用一种敌视的眼睛看她。不得不说,她长得真的很美,像迪士尼的公主。
那头金发令姜月迟羡慕,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打理的。
但她坚信,现在的自己问她,她一定会回一个“每日用硫酸冲洗。”
姜月迟一直没说话,费利克斯便擅自替她做了决定,他吩咐黛西:“给她做点吧。”
姜月迟在黛西愤恨的眼神中,有些尴尬的和费利克斯解释:“或许她想做饭给你吃。”
而不是给她。
他关上冰箱门,语气很淡:“是吗,看来家里应该换一批听话的菲佣了。”
姜月迟默默闭上了眼,不忍再去看黛西。
不光成为心上人的小妈,甚至还被认成了菲佣。
唉。
但是现在的处境明显轮不到她来关心别人。
费利克斯喝完水之后又揽着她的肩膀进去了。
中场休息之后又开始了下半场。费利克斯的体力永远都是一个迷。
姜月迟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迟早会死在床上。”她诅咒他。
“是个非常适合我的死法。”费利克斯单手便能轻松掌住她的整个腰,手去揉捏她吐在外面的舌头。
姜月迟睡的昏昏沉沉,她觉得自己近来体力和身体素质都提高了不少。这或许还得多亏了费利克斯。
他洗完澡出来,姜月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费利克斯用脚推了推她:“去洗澡。”
她没动:“很困。”
他的语气略微带嫌弃:“身上一股腥臭味,快去洗了。”
她愤恨的回头瞪他:“这些腥味都是谁的?我都说了不要弄到我身上,你就是故意的。你个王八蛋!”
费利克斯眯了眯眼,俯身过来捏她的脸,语调沉沉:“嗯,又在骂人?”
他的力道不重,就是吓吓她而已。姜月迟觉得自己现在胆子这么大纯粹就是刚才积攒的怒气值。
她低头去咬他的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别咬了。”他深深喘气,威胁她,“咬出反应你今天别睡了。”
她立刻松开了嘴:“…….”
该死的洋人种马。
她假装没听到,松开手再次躺回了床上。
姜月迟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稍微有点知觉,有人抱她去浴室洗了澡,又换了房间。
之前那张床被弄的乱七八糟,以费利克斯的洁癖来说,肯定不愿意再躺上去。
晨起她是被鸡叫吵醒的,很刺耳又清晰的鸡叫。姜月迟揉了揉眼睛:“哪来的鸡啊。”
等她坐起身时,才发现费利克斯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