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的风景被这件碍事的抹胸给挡住视线,费利克斯又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就见她护食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慢条斯理的笑了笑:“放心,除了你没人碰过这里。”
姜月迟不信,说要检查一下。
费利克斯笑着问她:“想要怎么检查。”
她眯着眼睛,围着他看了一圈。
走路都走不稳,一直在踉跄。
“你知道你醉到什么程度了吗。”他扶着她,到她身旁坐下,额发的水滴到她的手背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安分点,我的忍耐有限。”
她懵懂的点头。
费利克斯从她这个细微的动作便可判断,她还没有彻底醒酒。
否则她不会如此大胆,直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她满足的靠在上面。
费利克斯的身材非常性感,同时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野性。
不怪学校里的那些女学生仅靠衬衫扣子与扣子之间的那点细微缝隙,就对他的身体畅想不已。
姜月迟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植物清香,那或许属于他衣服上的熏香。
她已经一周没有闻到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她如是说,声音委屈,甚至还带了些隐约的哭腔。
费利克斯喜欢她不经意间流出的弱小。
他喜欢弱小的人。
喜欢将弱小的人随意碾死的感觉。但姜月迟不一样,她越弱小,他越想占有。
他低下头,动作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我是看你最近工作太忙,所以想让你过来度度假。”
“我才不要度假。”她更委屈了,“我来岛上好几天了,只有今天见到了你。”
费利克斯的态度并非一直都是强硬的,好比此刻,他对待醉酒的姜月迟就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有正事要处理,总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呢。”她深谙一个道理,他进她就退,他退,她则一边试探他的容忍范围,一遍朝他逼近。
很显然,今天的费利克斯心情不错。
所以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无理取闹。
“当然不能。”他摸了摸她的头,“你脆弱的像刚煮熟的鸡蛋。”
“才没有!”她硬着头皮嘴硬。
看着这样的她,费利克斯想,有必要偶尔灌醉她一次了。
他喜欢这样的姜月迟,醉酒后的胆子,以及身体本能的恐惧,让她矛盾之中又处处满足他的喜好。
姜月迟脑袋埋进他的胸口:“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费利克斯,我真的很爱你。虽然他们都怕你,但我不怕你,我很爱你。”
他笑道:“PickUpArtist我?”
“没有。”她否认的很快,心脏却猛的跳动了一下。
他冷笑:“装什么,这些都是我玩烂的。”
姜月迟立刻求饶,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你知道狼吗?它们一辈子都只有一个伴侣。”
费利克斯语气平静,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更像狗,发情期到了?”
她从他的怀里离开,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总把我想的很坏。”
他眼眸微眯:“哭什么。”
“你说我是狗。”
“狗很可爱。”他伸手替她擦眼泪。
她一脸认真,脸上带点醉酒后的娇憨:“那你喜欢吗?”
他的动作顿了顿。
“你很在意我的回答?”
“当然了。”她吸了吸鼻子,她每次哭都会流鼻涕,“我说过的,除了奶奶,我最爱你。奶奶很爱我,我希望你也很爱我。”
他沉默很久,但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月迟有点想用他的衣服擦鼻涕,但又害怕他会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于是一直吸着鼻子。
她以为他会嫌弃自己脏,但在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居然拿来纸巾,包住她的鼻子。
“擤出来。”
姜月迟不敢。
他皱眉:“快点。”
她这才有了下一步动作,鼻涕擤出来后,他皱着眉将那团纸巾扔进垃圾桶中。
“我以为你会嫌我脏。”姜月迟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也直言不讳:“我的确嫌弃。”
“那你怎么还……”她有些委屈,同时又有些好奇。
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他看到这种脏东西只会反胃作呕,更别说亲自上手帮她处理干净。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强忍着恶心。
费利克斯眼神暗了暗,看了眼她满是泪水的眼。
他不清楚那些晶莹剔透的眼泪里有没有参杂一些她的鼻涕。
但他还是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尝到她唇边的一点淡淡咸味。
那应该是眼泪的味道,最好是眼泪的味道!
他从一开始的皱眉,到最后完全舒展,然后转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痴迷。
他眼眸微眯,迷离的注视着被吻到动情的爱丽丝。
她好像很喜欢接吻。
每次都会主动张开嘴,等待他的闯入。
“哥哥.....”她含糊不清的喊他,“喜欢,好喜欢,再多一点。”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纵容多了许多。很多时候即使知道她说的是假话,虽然嘴上冷笑着拆穿她,其实心里却诚实的选择了相信。
好比此刻,他被她刚才那番pua话术弄到心脏发烫。
费利克斯单手搂紧她的腰,不断加深那个吻。他也喜欢。
缺氧会加深人体的刺激阈值,姜月迟感觉自己肺部里的氧气已经开始稀薄了,可费利克斯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似乎更兴奋了,他极端的享受这种缺氧带来的感觉。
他就是个变态,越危险他越喜欢。
两具身体相拥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非常清晰的传达过来,就像是在同一条钢索上小心行走。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要是费利克斯是她的小狗就好了。
他可以在外面凶一点,但在家里听她的话。
这样她就可以和他结婚了。
未来的每一天,她都可以享用这么美味的亲吻。
真好啊费利克斯。
她将他抱的更紧了一些,似乎想将自己砌进他的身体里。
那个晚上,姜月迟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窗户大约是没关拢,声音全部泄了出去,好在这层楼只有两个房间住了人。
隔壁是米兰达。
她中午过来给她送饭,一盒三明治加上咖啡。
其实酒店有送餐服务,但米兰达让对方别上去打扰。
她在这方面很有组织能力,也想借着这次机会让Aaron先生看到自己。
她需要一个晋升机会。
中午十二点,姜月迟还在睡觉,如果不是米兰达过来敲门,她可能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宿醉加上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她觉得这比自己在健身房蹬一整天的动感单车还要辛苦。
万幸自己练过瑜伽,身体的柔韧度很强,不然她今天一定会全身酸痛。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开门看到米兰达,她有气无力的和她道谢。
米兰达没说什么,走了进来。
房内开了净化系统,石楠花的味道早就消失殆尽。空气里只留下了那种似有若无的熏香。
这是每间房都有的。
姜月迟洗漱完出来享用早餐,米兰达看着她:“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姜月迟不明所以:“什么?”
“昨天晚上你叫的有些惨。”
嘴里那小口三明治突然有些难以下咽:“我……你都听到了?”
她点头:“窗户好像没关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