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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第三年_分节阅读_第84节
小说作者:穗竹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68 KB   上传时间:2025-08-07 11:47:11

第72章

  傅晋替她拎了手上的糕点盒,请示得客气。

  乔宝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大脑嗡嗡的,有些没太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看着男人高挑的身影,她欲言又止:“你说阿姨是你的……”

  傅晋倒了杯茶递给她:”嗯?怎么。”

  “我还以为她只有过一个女儿。”乔宝蓓小声说。

  “女儿?”傅晋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姐姐或妹妹。”

  没有……女儿吗?这怎么可能。

  乔宝蓓呼吸微窒,不由问:“阿姨去哪里了?她不在家吗?”

  “她今天出去体检理疗了,没跟你说吗?”傅晋把糕点放进冰箱,看眼挂壁上的钟,“她腿脚不好,每隔一个月都得去医院里就诊。大概还要半个钟头才会回来,你可以先稍微等一下。”

  “我在这里做着饭,想吃什么尽管提。”

  傅晋拿帕子反复擦拭自己的手,戴上围裙,“听她说,你不仅经常来这儿陪她说话,还总帮她按摩推拿,干这儿干那儿的。她挺喜欢你的,你能来这儿看她,也是了却她老人家没有闺女的心愿了。所以你不用跟我客气,在这吃完饭再走吧。”

  乔宝蓓如鲠在喉。

  “只是去检查腿吗?”她走到厨房岛台前,不好意思问精神病,缓了好久才组织好措词:“她除了腿以外,没有别的什么事吗?比如说,认不清人,精神状态不好……什么的。我听

  说她丈夫走了以后,她情绪一直很低落。”

  “情绪低落?因为我爸?”傅晋失笑,将手里的菜浸在水盆里,“可别听她瞎说,都是唬你的。我爸走的那天她还带着我在海岛上度假呢。”

  抬头见她拎起沙发上的包,傅晋微怔:“——欸,你去哪儿?”

  “我,我下午有些事,就是来送糕点的……”乔宝蓓拧着包包链条,随口扯了个理由,“我先走了,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傅晋还要挽留,但乔宝蓓径直走向玄关门口。到门口,她向下拧动门把,刚把门打开,便与外方的几个人视线交汇。

  傅媛雅大概是没意料到她会来,脸上有意外。

  傅晋匆匆赶来,看见门外的人,笑了笑,“你看,都回来了,要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佣人和傅晋都在厨房忙活,乔宝蓓推着轮椅,带傅媛雅到偏安静的侧客厅晒太阳。

  轮椅摆正好,乔宝蓓松开手,立在她身侧,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偏偏她的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傅媛雅的掌轻轻搭了两下扶手,侧目看向她:“你知道他是谁了?”

  “我知道。”乔宝蓓缓慢开口,“我还知道您没有女儿,就只有一个儿子。精神状态也很好,除了腿疾没有其他问题。”

  她抬眼,眉头轻轻皱起:“所以您一直在骗我?”

  太阳透过窗,烘烤着乔宝蓓白净的面庞。她的双颊慢慢透出红晕,眼底洇有水雾,是那么不敢置信,那么的受伤。

  她太漂亮,哪怕带有愠色,也实在感觉不到一丝威慑,反而让人不禁生出打趣的想法。

  傅媛雅原先并不喜欢头脑空空,举止粗俗的女人,也一直对傅砚清娶了个草包妻子的事带有偏见。但见过本人,又相处些时日,她不得不承认,宝蓓是个极为讨喜可爱的女孩。

  她的喜恶贪痴总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和傅砚清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这样的女孩,一旦被欺骗,少不了一场争吵。傅媛雅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讲。

  她牵住乔宝蓓的手,温缓地安抚:“先坐下,别气,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

  乔宝蓓是吃完饭才回家的。这顿饭她吃得食不知味,也听不太进别人的话。

  傅媛雅给她解释了缘由,说得体贴又妥善。并打起感情牌,苦口婆心地说,自己是真心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

  对老人家,乔宝蓓没办法去埋怨,但想起自己在她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她便感到格外的羞耻,难堪,无地自容。她不确定傅媛雅是否会将那些话一一口述给傅砚清,她没好意思问,也不敢问。能确定的一点是,她曾在对方面前大放厥词说傅砚清支持自己做任何事,但其实人家心里门清。

  抵达家中,乔宝蓓快步走到楼上卧室,扔了手机,将门反锁。

  傅砚清半个钟头以后就要到家了,但家中所有门都有对应的钥匙,她怎么防备也无济于事。

  乔宝蓓心底涌起很深的无力感,一时上头,便把客厅价值千万的花瓶搬了过去,抵在门上,然后躺在床上用被褥裹紧自己。

  暮色四起,夕照斜晖,一辆从南郊返回的迈巴赫在半个钟头后停在楼下。

  提前两日归家,傅砚清打过电话,也发过消息报备,但消息始终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在车上,接到一通来自姑母的电话,他才明白缘由。

  “我看她应该挺伤心的。要我说,你就不该这样。”傅媛雅以过来人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说,把自己撇得很清,“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这下她明白过来了,一猜就知道是你的主意。”

  傅砚清不置可否,挂了电话,下车眺望二楼卧房。强烈的想念灼着他的心口,血液蔓延五脏六腑,趋势他进门上楼的步伐逐渐加快。

  一楼,二楼,来到卧室门。他握着门把,向下拧动,只能轻微地转动分毫。

  是被人由里反锁了。

  傅砚清停顿片刻,缓慢松开手,从旁侧的另一扇门进去。

  这里是侧卧,与主卧相隔的墙面上有一扇隐蔽的通行门。原先并不和主卧相通,是为预防这种情况而特地打造的。

  结婚三年,乔宝蓓并不知情,回国后的每一天,她从来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过,所以他从未用过这扇门。

  打开门,通向的地方是主卧客厅。傅砚清拧了拧领带结,辗转向卧室。

  空气里循环流通着熟悉的安神香,偌大的床榻上,鼓伏着一道身形。

  傅砚清脚步放得更轻缓,踱到床榻边,看见露在外头的金发后脑,目光变得幽深,呼吸不由轻敛。

  他无意去打扰,只想抚起一缕头发握在掌间以解牵念。但手刚伸去,床榻上的人便倏地皱眉转过身。

  混乱的思绪占线,乔宝蓓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她闭着眼,并非对外界无知无觉。感觉眼前像有什么在遮挡,她不由睁开双眼。

  窗帘分别靠拢在两侧,并未遮罩打斜落下的余晖,男人的身影轮廓被渡了层轻薄的光边,映衬得面庞更深邃漆黑。

  视线里骤然出现一个人,哪怕是熟悉的,她的心脏也不由重击一拍。

  乔宝蓓“啊”地一声,本能起身向后退。还没退得多远,手便被男人的掌箍紧。

  “是我。”傅砚清出声提醒。

  适应昏暗的环境光,乔宝蓓认得出他,但仍然心有余悸。

  太阳穴震得她头疼,她的脸上既有惊疑,又有惶恐:“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门锁上了……

  不,不对,这不是关键。

  想起他的欺骗,乔宝蓓努力平缓心律,但望着他,眼眶却不自觉发酸发涨。她的心底如同潮水般翻一阵涌一阵,有深深的念想,也有忿忿的埋怨。

  傅砚清跪膝在床上,展开另一只臂弯,将她收拢揽进怀里。

  乔宝蓓是跌落进去的,称不上身不由己,却也使不上力。她伏贴在他身上,鼻息间流淌着男人清冽的沉香,想深深嗅着,大脑里那根弦却时刻紧绷着。

  “骗子……”

  她的手绵软无力地抵着胸襟,一下又一下。

  “骗子、骗子!你松开我……!”

  傅砚清被拍打得纹丝不动,手臂不仅不见任何松懈,反而越抱越紧,令她如同陷入泥泞沼泽般挣扎不开。

  他颔首埋在她肩窝,气息浮浮沉沉,又痒又热。乔宝蓓不堪其扰,闷闷地揪紧他的领带尾,以此作为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傅砚清才慢慢松开她。在耳鬓厮磨之际,他还侧首吻了吻她的面颊。

  这枚吻激得她身颤,拉远距离时,乔宝蓓不由扬起首扇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地响彻卧房。

  傅砚清的头偏了偏,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那双眼深深浅浅,晦暗不明。

  从前乔宝蓓害怕他的每个眼神,极少敢与他对视,但此刻她胸腔起伏得再大,也并非因为怯虚。

  傅砚清正视她,声腔低缓温和:“消气了么?”

  她没说话,停顿几息,他又问:“还要再打一巴掌?”

  乔宝蓓的指头动了动,大脑却有些转动不过来。

  这算什么……

  把她的巴掌当做赎罪券了吗?

  她眼睫颤了颤,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联合傅阿姨伪造一个莫须有的病情和根本不存在的人,就为了让我心软,留下来在那里做护工?”

  她思路清晰,声音越发不稳定,“表面让我照顾她,安抚她的心情,实际上只是为了牵制我不去工作,安心待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做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然后再套出一些让你听着舒服的话,是吗?”

  “你明明说过不监视我。”乔宝蓓颤着控诉。

  傅砚清温声驳正:“我没有监视你。”

  “这还不算监视?你应该没少打电话,问她我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我只给你打过电话。”

  “好,那你为什么骗我?”乔宝蓓吸了吸鼻子,认真地质问,“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不仅没有精神疾病,有且只有一个儿子。”

  傅砚清默了默,应了一息:“我是知道。”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扯出这么荒唐的谎言,把我骗得团团转。”

  想起当真的话,无意间说出口的事,乔宝蓓的脸又烫又疼,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她以掌抹面,忍不住讥讽的发问:“是根本就不想我出去工作,要我一直在你身边做个什么事都要依仗你的废物?还是觉得我做的工作

  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事业?”

  傅砚清没有回答,反倒让她更恼火。

  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乔宝蓓翻身从另一侧下床,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她刚到客厅沙发边缘,手臂便被人牵扯住,将要往怀里揽去。乔宝蓓踉跄一下,赶忙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挣扎出来。

  傅砚清没有强求,低头看着她,沉声承认:“我是不想你出去工作。”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但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种工作占据太多时间。”

  整日早出晚归,和没有经过筛选的人来往,做着无关紧要的事。十几天的电话通讯,分享一些他并不知情,也无法参与的内容。

  他以浅薄的幻想,试图去感同身受,但也不过是被隔绝在水面上的浮萍。他娇惯的,纵容的,住在温室里的妻子不再依赖自己,而去另择根植、墙面攀附。他无法扼制地焦虑,也实在不明白,明明已经吃过苦头,跌过跟头,为什么还要去找这么一份无足轻重的工作。

  编织一个谎言,一个恰当需要她的,又极度有意义的事情让她有事可做,但竟并未将她完全挽留,还在这种时候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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