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拉,苏祈安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失去平衡,长腿被谭斯京扣住,她向前倒了一大步。
小腿被谭斯京握在手里,苏祈安倒入温泉。
眼眸放大,来不及惊讶。
下一刻,唇先贴上了谭斯京的唇。
所有的感官仿佛都消失,瞳孔里倒映着谭斯京冷峻眉眼。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水里的感觉是飘忽的,像只一叶扁舟,慢慢顺着水流的方向,该去哪儿去哪儿。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这温泉里,和谭斯京接了个吻。
水是温热的,但比温热更烫的是火。
谭斯京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苏祈安今日穿成这样绝非他意料之中。
细长腿,勾魂腰,丰满区。
从今天的薄纱裙,再到这类似比基尼的穿搭,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穿得少。
有时候谭斯京真感疑惑,小姑娘看着单纯,怯懦,却又大胆,不知道是怎么让他心潮澎湃的?
他抓着苏祈安的手,要她自己攀上他的肩。
柔和的水,温热的水,漫过所有触觉。
谭斯京的手拉过苏祈安的腿,用力一捞,细腿轻松圈在他的腰间。
那只手从她的腿,游离到腰间,布料少的设计似乎给了机会,成功抚到大片细腻肌肤。
谭斯京又伸出,富有弹性的布料发出“嘣”的一声,好像在提醒什么。
最后,谭斯京摸了把苏祈安那蛊惑的事业线下的丰满。
听到夜里听过无数次苏祈安的小声叮咛,谭斯京才玩味把她松开。
他本就没打算在这温泉里对她做什么,刚刚不过是吓唬她罢了。
苏祈安早已呼吸不过来,“哗”一声从水里出来,整个人都是粉的。
脸是粉的,眉眼是粉的,鼻尖是粉的,耳朵也是粉的,而那双眼是湿润的。
头发湿漉漉的,泳衣贴在身躯上。
叫人真切地领会到娇艳欲滴是怎么样的一个成语。
谭斯京仔细看她,有些好笑,“还敢不敢?”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祈安对谭斯京早已经没有了那种唯唯诺诺的心,也无法确定具体是哪天哪时哪分哪秒。
兴许是他的那句“随心”,也兴许是他的纵容,叫苏祈安成了如今大胆的模样。
人都是会变的,她也是,会变好。
粉嫩的唇微启,一个“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放在温泉旁边的手机振动起来,是谭斯京的。
苏祈安前面就是看准了谭斯京没把手机放在身上才敢把他拉下水的。
谭斯京利落从温泉里走出,打湿的衬衫贴着小腹,隐约可见那薄肌性感流畅,长腿站在温泉旁,发梢的水顺着那清风霁月的脸滴下。
好一个身材,好一张脸。
旁边的休息区放了毛巾,谭斯京拿了手机又捞了条毛巾,边擦边走远去接电话。
苏祈安的目光在谭斯京身上停留了很久。
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凭借着她的第六感,总觉得和谭斯京打电话的那一方,是个女人。
因为谭斯京打电话的神情不同往日,他的眉梢带着浅淡笑意。
苏祈安的心尖传来阵阵针扎感,分明前一刻才感觉到欢喜。
都说感情里,先爱的那个人感受到的疼痛感是更多的,也是想要更多,失去主导权的,这一刻苏祈安才醍醐灌顶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的更多,失去的也更多了。
情字以何才解?
爱的利息是痛苦。
尽管之前决定好不想要更多,但发现自己什么资格都没有,才是最容易后悔的。
她矛盾,矛盾得不得了。
目光呆滞地停留在谭斯京身上,失神了很久,连谭斯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谭斯京俯身看显然愣住的苏祈安,发笑:“在想什么?”
被他低沉的嗓音瞬间唤回理智,苏祈安抿唇,和他说:“谭斯京,我不想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儿。”
“尤其是,在你身边。”苏祈安的手,紧攥温泉上的瓷砖,“守道德之圣洁。”
这话说的,谭斯京脑子差点没转过来,他俯身低头,半眯着眼:“苏祈安,你在说什么?”
苏祈安解释:“就是,我不能接受,你和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再和我。”
“我们虽然……但是……”
苏祈安胸口闷的厉害,只觉得有些窒息,她抬眸,说出那句藏了起来的话:“我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一对一吧。”
第34章
谭斯京笑了,低声地笑,含着气。
食指微弯,敲在苏祈安头上:“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多想点干净的。”
他的力不大,可还是让苏祈安痛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捂着脑袋,“谭斯京!”
瞧着苏祈安娇软的脸,谭斯京似乎这才消气,“下回再说这话,把你丢池子里。”
“睚眦必报!”苏祈安咬唇,半晌气鼓鼓的,才说出这话。
谭斯京上楼换了衣服,徐清落发消息说他们结束了。
朋友圈已经能刷到她发了三四条三到九宫格的照片。
泡完温泉,苏祈安和谭斯京过去和他们集合。
坐的大巴车去看雪山,路上徐清落问苏祈安会不会难受,海拔上升。
漂流那回事,苏祈安都快忘了自己生过病,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其实已经痊愈了,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没关系的。
她摇摇头说不会。
等到了观景区,蓝天之下,冰川和雪山驾临于云层之上,飘渺云雾仿佛虚无。
阳光在雪山上落下一个圈,避世风景。
徐清落激动死了,阮晋伦拿出相机嘎嘎
一顿拍,帮她拍照时拿着相机给她看,说自己去过其他地方的雪山采风,下次可以带她去。
苏祈安抬头看了看谭斯京,刚想说什么。
谭斯京拉了苏祈安一把,说:“站过去。”
苏祈安“啊”了一声,低低地,站哪里去啊?
谭斯京摸出手机,在手里转了个圈,“帮你拍照。”
.
等玩好,几个人约好去了一家地道的私房菜。
私房菜徐清落加了私心,在这天加了很多苏祈安爱吃的菜。
还给她转了账,小五位数。
徐清落喝了酒,出来时摇摇晃晃,靠在苏祈安的肩膀指着阮晋伦的鼻子说:“阮晋伦,你别老是问我我是谁我是谁,那什么酒吧我真他妈没去过好吗?我要是去过我还能不告诉你吗?你整天……”
阮晋伦迅速捂上她的嘴,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那个,她喝醉了,我先打车送她回去。”
“诶……”苏祈安急忙打断,“你别那么用力捂她,她喝醉了,住的地方有醒酒汤吗?”
阮晋伦收了手,“有。”
回了别墅,钟点阿姨已经下了班,谭斯京联系她过来,钟点阿姨路上买了醒酒汤的食材又下锅煮了让徐清落喝下,等沉沉睡过后苏祈安才放心离开。
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苏祈安出来时就碰见谭斯京。
方才徐清落喝醉,怕灯光太刺眼照到她,所以走廊灯光一直都是昏暗的,此刻模糊去谭斯京的眉眼,他换件衣服,穿的黑色T恤,此刻看上去更加落拓,长身玉立。
苏祈安小声喊他,忽而又想起什么,“谭斯京,我送你个东西。”
她说得神神秘秘,反倒有些勾人。
苏祈安拉着谭斯京到房间里。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和谭斯京一起住,之前和徐清落说自己住倒成了梦,房间里清清冷冷,一点都没有居住气息。
床头放着柜子,苏祈安拉开,一个黑色毛绒袋,在掌心里格外有质量,拉开抽绳倒出。
一枚精致简约的胸针,银色方块,方块上雕刻了一片羽毛,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设计有些像袖扣。
刚拿出来时苏祈安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是她在刚刚的饭店附近的一家首饰店看到的。
那会谭斯京和阮晋伦一起去附近停车,她和徐清落在附近逛了会儿才看到。
买回来时徐清落喝醉了,只好先放在自己房间里。
价格不贵,七百多,而谭斯京常穿的衣物苏祈安不是没有查过,样样高定,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谭斯京倒没说什么,接过后在手里看着:“换季了再拿出来。”
苏祈安抬眸,“不喜欢吗?”
“怎么会。”
倘若要说胸针,谭斯京不是一个多么喜欢胸针的人,二十多年没用过这东西几回,回回也都别在袖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