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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刑警队长_分节阅读_第91节
小说作者:燕山金吾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19 KB   上传时间:2025-12-01 12:19:04

  魏青叹气,看他也没心思听他啰嗦了,就摆摆手,“先回去吧,等拿到通知了,按人家要求执行,就当先歇一歇也好,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去吧。”

  下楼回到队里,正是刚上班的时间,队里的人都到了,接水的接水,聊天的聊天,张志勇看到他,提醒:“宋队,九点半会议室开会啊。”

  宋魁的心一团乱麻,早已没了开会的心情,但还是不露声色地嗯了声。

  会上,他也无心再安排什么工作,停职期间工作交接到谁那里随后支队自然会安排,今天这最后一班岗,他也无需再做什么多余的部署了。

  十点多,会刚散,回办公室路上,宋魁看见两个戴白盔的督察从电梯出来,进了把头的一间会议室。

  有人窸窸窣窣地议论:“督察的人咋来了?”

  “谁知道又来搞啥事,一天天闲的。”

  宋魁木然跟着众人回到办公室,刚放下笔记本,还没坐下,刚才那两名督察的其中一人就敲了门,径直朝他过来,“宋队,能请你去302会议室一趟吗?”

  “好。”

  他从办公桌后出来,在队里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跟在对方身后离开。其他人都是一脸懵然,只剩下怔怔目送。只有李卫平和邵明清楚情况,也多少猜出来原因。

  李卫平急喊了声:“魁哥……”

  宋魁盯向他,也盯向邵明,朝他俩摇头。

  另一名督察人员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见到他进门,从座位上站起来,毫不拖泥带水地掏出证件:“宋魁同志,你好,我是市局督察支队张城辉,刚才这位是我的同事楚建民。这是我的证件,请你核实。”

  宋魁随意看了一眼,就把证件递还回去。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恐怕系统里也没人愿意与他们认识。

  张城辉拿起桌上的文件,道:“今天我们过来找你,是依法向你送达《停止执行职务通知书》。通知书中已经载明具体的停职事由、依据和期限,请你仔细查阅。”

  宋魁接过来,从警至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心里头虽然憋屈愤懑,但还是耐下性子,仔仔细细地将通知书的内容从抬头看到了末尾。

  「宋魁,性别:男,现任平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命案重罪侦查大队队长,警号:012101。

  「经核查,你在办理“平信办第122号信访积案”过程中,存在两项严重违规行为:一、未履行重大案件侦查审批程序,在未报经上级公安机关批准的情况下,擅自组织侦查人员开展案件侦查、询问证人、调取涉案证据等公务活动,违反《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一百七十八条、第一百九十三条……;二、应当回避而未回避的情形……

  「你的上述两项违规行为,已严重扰乱正常刑事办案秩序,同时严重影响公安刑侦队伍执法公信力和纪律严肃性,符合采取停止执行职务措施的法定情形。

  「根据《公安机关督察条例》第十二条“督察机构认为公安机关人民警察违反纪律需要采取停止执行职务、禁闭措施的,由督察机构作出决定,报本级公安机关督察长批准后执行”之规定,经本级公安机关督察长批准,决定对你采取停止执行职务措施。

  「停止执行职务期限自8月25日起至9月23日止,共计30日。」

第0098章

  宋魁看完文件,抬起头,答复对方已经阅知。

  张城辉道:“好,现依据流程向你告知如下事宜:请你自收到本通知书之日起,立即停止履行命案重罪侦查大队队长及相关执法职务,于当日17时前将所持枪支、警械、人民警察证、执法记录仪及其他与执行职务相关的证件、装备,全部交还至本局督察支队,由督察支队出具物品回收清单。停职期间,你须严格遵守以下规定,一,积极配合督察机构及相关部门的调查核实工作;二,不得擅自离开……”

  他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通,基本还是通知书上的内容,宋魁便没有再仔细听。

  直到张城辉终于念到最后一段:“如你对本停止执行职务决定不服,可在收到本通知书之日起3个工作日内,向省公安厅督察机构提交书面申诉及相关证据材料。申诉期间,不停止本措施的执行。”

  读完,他将文件放回到会议桌上,手指按在接收人处,“没有问题的话,麻烦在这里签字。”

  宋魁签字接收后,楚建民拿出物品回收清单,“麻烦按照清单将相关证件、装备交还。”

  掏出警察证和电子证书交给对方,再次签完字,宋魁有种交了半条命出去的悲壮感。

  即使早在侦查开始前他就做好了被停职、调查,前方道路荆棘遍布的各种思想准备,但到了此刻,却还是被一股不知哪来的苦涩和茫然缠绕。

  这一交,今后等着他的是什么,复职吗,还是调离?更甚至,像叶平安那样,被开除?还是和邹杰一样,心灰意冷地离开?

  宋魁刚一被督察喊走,一大队办公室里就炸开了锅,一群不明真相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猜疑、迷茫和不安在空气里蔓延,只有李卫平和邵明静悄悄地,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张志勇看他俩出奇理智,就过去问:“怎么回事,你俩是不是知道啥情况?”

  李卫平欲言又止,邵明也三缄其口:“别瞎猜了,等魁哥回来自己说吧。”

  宋魁回来后,一进门,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他料到会是这个情况,视线扫过等着他说点什么的众人,什么也没解释,只喊张志勇和王健:“我们开个短会。”

  跟两人简要说完情况,他道:“我停职这段时间队里就拜托你们了,魏支应该也很快会做通知安排。至于后头调查完了怎么安排我,再看吧,我也还不知道。”

  张志勇没有追问原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估计也不想深谈,就只安抚道:“你是什么人品,大伙都知道。督察就是没事找事,查吧,查完了也就过去了。别想太严重,肯定会给你复职。”

  王健也拍拍他:“你就当休个假,回去歇歇,我们等你回来。”

  宋魁深呼吸叹口气,没再说什么,“行,那我就回了。队里我就不过去了,你们替我跟大伙解释一下吧。让大家也别受影响,正常开展工作。”

  比起不愿回队里,他更多是无颜回去。无法面对同事的目光,无法启齿背上停职处理的原因,身为队长,他愧疚,羞惭。但比起同事,他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怎么向江鹭解释,向父母说明。

  他逃似的从办公楼里出来,正午时分的烈日滚滚,从空调房走进一片炙烤的热浪,燥热灼心。

  宋魁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下班”过,坐进车里,却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去。

  兜了一圈,最后还是开回了家。

  进门扔下钥匙,他便一屁股瘫进沙发里,什么精气神也没了。

  干坐了许久,越想越苦闷,越迫不及待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于是起身冲着角落的沙袋过去。

  到此刻,他忽然有点理解了叶平安,理解为什么他会痛恨,愤怒,十几年了也还没能跨过这个坎儿。怎么能跨过?怎么能不愤怒?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忠于职守地履行自己作为一名警察的使命,想要为被害人讨一个公道,还原一个真相,可是努力到最后等来的又是什么?

  是制度的大棒挥舞下来,将他重重击倒在地。叶平安没了再站起来的机会,而邹杰则没有能力再站起来,离开,只不过是身而为人不肯磨灭的那一点良知和志气。

  他一次次重重挥拳,沙袋摇摇欲坠,却始终无法被彻底击倒。他不知道,他的拳头在挥向谁?他的愤怒,不甘,又能洒向谁?

  他一拳一拳砸向沙袋,挥舞到手臂酸了,拳头痛了,痛到麻木了,脱水了,视线被汗水模糊了,眼球被蛰疼了,精疲力竭,再也抬不起胳膊来,才不得不停下。

  身上的t恤从前胸湿透到了后背,他瘫软在地,粗重地喘息。

  想起来,今天还是江鹭的生日,他计划的求婚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他仰面靠在沙发扶手上,只剩下自嘲的苦笑。

  门突然响了。

  江鹭的钥匙只拧了一道,门就开了,她以为是她俩早上出门着急忘记锁了,但推门进去,才发现宋魁已经回到了家,侧对着门厅坐在客厅的地上,似乎是刚打完拳,满头是汗,一脸惊诧地望向自己。

  她也有些惊诧,“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啊?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呢?”

  学校马上开学,她们这周起已经复工了,不该是这个时间回来。

  她的意外早归让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连整顿情绪、假装无事的那套戏怎么演都没排练,支吾了一下,一时间脑袋空空嘴上磕碰,没说出话来,回避地将头扭了回去。

  江鹭边换鞋边把包挂在门厅的衣架上,进了屋,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手、换睡衣,边忙边说:“我本来想着你说今天晚上带我过生日去,我就不回来了,你直接去学校接我算了。结果刚好下午教育局有个会,开完了我看才四点多,想了想,还是回来一趟吧,刚好换身衣服、化个妆。”

  她解释着,说完问他:“诶,你不会是为了我生日专门请假回来的吧?”

  宋魁一直没回应,她才疑惑地从卫生间出来,走到他跟前去。见他短发和脖颈汗津津的,胳膊撑在腿上,头埋下去不敢看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拿条干毛巾过来,蹲在旁边替他擦掉脑后和脖子上的汗,揉揉他,“怎么了你?大下午的打拳,累成这样?”感觉出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疑惑问:“是不是单位体测没过啊?”

  宋魁不知从何说起,该不该说起。她越关心,他越无措,无颜面对她、无法启齿。头总算抬起来,却是用手捂住脸,依旧一言不发。

  江鹭这才看到他拳峰关节上通红一片,甚至有些地方皮肤底下的毛细血管都破了,洇出血痕。

  她揪心地一把拉过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练拳击为什么不带拳套?干嘛把手折腾成这样?”

  他眼神躲闪,飘忽着没有焦距。还是一个字儿不吭。

  这个犟驴,有时候简直能把人急出病来,江鹭恨不得掐他:“我问你话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想把我急死吗!?”

  宋魁看着她,艰难地开口:“我说了,你别着急上火。”

  “我还不急?我都要急死了!”

  他干咽了一下,“我被停职了。”

  “停职!?”江鹭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大脑空白了好半天,才想起问:“为什么啊?”

  他扭头示意放在茶几上的停职通知书,“你自己看吧。”

  江鹭急切拿起,一目十行地扫过去,看到“你在办理‘平信办第122号信访积案’过程中……”的字样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早就知道,早就提醒过他,这是一个漩涡、一个黑洞,所有卷入其中的人一个都别想脱身。她劝过他,拦过他,可是有什么用呢?这个男人与她一样是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或许只有当理想被摧毁,才能让他停下来。但现在真的来到了这一天,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

  宋魁看她拿着那张纸发愣,又忽然懊悔自己不该这样赤裸裸地告诉她。

  她该怎么看他,一个食言的失败者?一个被停职,仕途、前途都自此黯淡无光的男人?

  当沉默的人换成她,宋魁的沮丧、痛苦也到达了顶峰。

  她对他是失望了,还是无言了?他的心涩得发颤,嗓音沙哑着,勉强道:“对不起,鹭鹭。今天你过生日,我不该是这样的状态面对你,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他哽咽着咬紧牙关,无法再说下去。通红的眼里泪打着转,却被他绷在眼眶中始终没有滚落。

  江鹭望着他,心已是抽痛不堪,靠过去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怪不得,骂不得,怨不得,只剩下钻心剜骨的疼。

  心疼他选择这条路,心疼他搭上前途也要求个所谓的公道和正义。可是这条路却这样的艰辛、这样的坎坷、这样的泥泞。

  他该是多么的不甘,多么的苦闷?

  今年是他从警的第九个年头,马上快要十年了。从学员到刑警,从派出所调回市局,从副队长干到大队长,一次次负伤立功、一次次面对危险奋不顾身,所有的心血和汗水,都浇灌在这片他热爱的土壤里。一大队就是他的魂,当刑警就是他的命,现在让他停职,和抽走他的魂、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江鹭内心五味杂陈,苦涩尤甚,感到他肩膀抽颤着圈住她,便也回抱住他,抚着他的背脊,想让他在自己怀里放肆地哭上一场。

  可他只是无声饮泣,强忍着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她拉开他些,看到他因克制而胀红的脸膛,盈满泪光的双眸,铁汉落泪,世间最叫人酸楚或许不过如此。她的泪也跟着滑落,抽噎着抚他的脸颊。

  他揩掉她的泪痕,问:“气我吗?怪我吗?”

  “为什么要气你怪你?”

  “气我这人死倔不听劝,走到这步,都是我一意孤行。答应了要给你当一辈子的警察叔叔,听你这样一直叫我到老,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江鹭抽噎着纠正他:“你只是停职三十天,不是停职一辈子!”

  “停职以后呢?很可能是降职,调岗……”

  “降职又怎么了?调岗又怎么了?不管降到分局还是派出所,调去治安也好,交警也好,什么都好,你还是警察,也还是我的警察叔叔。”

  他擦了一把泪,苦笑摇头,“算了,要不我还是辞职吧,像我之前说的,出来干点别的。”

  “为什么不干了?就因为被停职,你就要放弃,当逃兵!?”

  宋魁现在无比能体会邹杰当年的心情和做出的选择,因为他也灰心了,动摇了:“不离开,留下的结果只有降职,要么调岗。案子肯定是查不下去了,领导不会再让我留在刑警岗位上这么查下去,答应你的、许诺的,信誓旦旦要查个水落石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这种环境,做什么都是碰壁,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前面付出的那么多努力呢?都白费了吗?”江鹭不忍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啜泣着,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质问他,“你答应我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你当初告诉我这是你的梦想,这是你热爱的事业的那股劲头呢?你就这样撒手了,低头了,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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