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外界刺激产生反应有助于恢复。”
“那您……今天还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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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猫going
德里克:对诱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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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哭 这里也哭,那里也哭
祝静恩的眼里亮晶晶的, 比室外的阳光还要明媚。她的物欲很低,很少对什么东西露出这样的神情,为数不多想要得到的事物, 大概全然围绕着“赵崇生”这三个字。
他微微俯身, 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像是将她桎梏在他的怀抱里。
“有条件?”
赵崇生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的指尖轻轻抠着首饰盒表面的绒, 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条件,是和您交换。”
“我想再看看您身上的伤痕, 可以吗?”
他八风不动地站在那, 眼眸微垂,神态不辨喜怒。祝静恩的脊背僵直着,无声地用指尖勾着他西裤上的裤耳, 怯怯地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Daddy, 好不好?”拖长的尾调,说不出的柔软。
这或许是赵崇生经历过场面最小的谈判局。
她手握最大的筹码,其实并不是她以为的向他提供“外界次级”, 而是全然不自知地带着央求意味的撒娇。
赵崇生平平移开了视线。
祝静恩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请求已经被拒绝,勾着他腰间裤耳的手一点点松开往下落,却□□燥温暖的大手捉住。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系得整齐标准的温莎结上,“五分钟。”
赵崇生薄热的体温隔着衬衫传递过来,她在感知到的瞬间, 瑟缩了一下。
他却扣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 “自己来。”
“自己来”做什么,无须多言。
他在引导她脱他的衣服。
祝静恩心口蓦地一跳,呼吸乱得失去章法。从领带开始手无法自抑地发斗,等到衬衣纽扣时, 更是连捏都捏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无声地流淌过去,可是她才解开两颗纽扣,倒计时的紧迫感让她很紧张,偏偏赵崇生还使坏地低头贴着她的脸侧,刻意将气息落在她的耳朵上。
她往后缩的时候,忘了手里还攥着他衬衣的扣子,硬生生将那颗扣子扯了下来。
赵崇生低低笑了笑,“Greta很心急。”
沉沉的声音连带着胸腔震动,如过电般的感受让人腿软,祝静恩连忙说“不是……”
“不是?”
“那你手心里是什么?”
他闲逸地靠在那里,双手向后撑着。衬衣开了三颗扣子,胸肌和锁骨线条在大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
祝静恩的脸颊红透了,圆形的云母纽扣硌在她的掌心里。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越着急越慌乱,不知道哪根神经忽然错乱,两只手攥着衬衣的左右片一拽,扣子弹飞在地毯里,悄无声息。
她完全僵住,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怔忪地看着双手,原来她真是急色鬼……
赵崇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提醒道:“Greta,你还有三分四十五秒。”
祝静恩这才回神,咕哝着“我不是故意的”,将他的衬衣退去。
他的上身再次展现在她的眼前。
身体里流淌着那一部分白人血统,让他的肤色分外白皙。
他的肌肉线条并非在健身房里刻意雕琢出来的,不难看出实战中更为实用的爆发力。
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有着几道浅白色的旧伤痕迹横亘其间。背阔肌上的伤痕则更为狰狞,边缘清晰的或许是刀伤,边缘蜿蜒模糊地则难以猜测由来。
祝静恩仔细看着每一条疤每一道痕,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即便拼命克制,在掌心里掐出深刻的印子,让人红了眼眶。
她以为她会为了记住这些痕迹的形状和分布,而被吸引注意力,可实际上她完全没有办法不去想象他受伤时有多疼。
赵崇生在她眉心抚了抚,“心疼?”
祝静恩点点头,欲言又止。
“回答。”
大多数时候,他都要求她完整地说出她的想法,而不是点头和摇头来代替。
“我很心疼,而且每一道伤痕都代表着一段我不了解的过往。”
赵崇生的嗓音里蕴着了然,“Greta想了解我。”
祝静恩应了声“嗯”,“想知道您经历过怎么样的危急时刻,受伤时疼不疼,有没有好好包扎好好恢复。”
“您会觉得我有些不自量力吗?”
她对自己实在太没有自信。
赵崇生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几秒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握着她的手腕,掌心温度很烫,引导着她去触摸他大臂左侧的一道痕迹,那里的皮肤比正常的皮肤颜色浅很多。
“这是19岁在科隆遇袭,□□留下的伤口。”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遇袭”,略过了其中过程有多么危险,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今日天气。
或许他压根不想细说,提及也只是用行动在告诉她,并不是她口中所谓的“不自量力”。
祝静恩轻轻摩挲着那片与正常肌肤触感不同的皮肤,感受着指腹之下的微微突起。
“为什么呢?”
“忘了。”
他对这类的话题总是三缄其口。
祝静恩曾以为像赵崇生这样强大的人,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的容貌、声音、身体,都无可挑剔。
于是画室密码锁锁着的柜子里,他的“替代品”是那么完美,她努力学习练习着真实皮肤的肌理和质感,可是她没有想过的是恰恰只有这种不完美才更真实。
她的指腹轻轻划过腹肌的沟壑,忽然清晰感觉到肌肉收紧的变化。
可他神色自若,仿佛那一瞬的僵硬,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祝静恩想问下一处伤痕,赵崇生牵着她的手游走过他的腹肌胸肌。
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只能感觉到心脏疯狂跳动,以及指尖的触感是如此鲜活真切。
她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替代品”永远只会是个“替代品”。
即便她能够在“替代品”上完整地复刻出每一道伤痕,也永远无法拥有他的体温和气息。
可是她实在无法想象该怎么样度过未来没有赵崇生的生活。
如果每一段关系的终点一定是分开,只有提前准备好“替代品”这个办法,能够起到那么一点点作用。
她没由来地感觉到一种悲伤。
祝静恩并不知道,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牵着她的手,最后的落点在他左腕上。
祝静恩懵然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但赵崇生只是带着她的手解开了他腕间的手表,确保不会有硌到她划伤她的东西。那些或浅笑或无奈的神色早已敛起,他的眼底只剩下猛兽餍足之前的危险。
“时间到。”
“现在轮到我享用了,Gr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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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单向玻璃,侵占着室内的空间。
赵崇生散漫地倚靠在桌边,单手将衬衣纽扣一颗颗系起,他的身材也一寸一寸隐在衬衣之下。而面对面与他一步之遥的祝静恩,身上的遮挡则逐渐退去。
他们的举动截然相反,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姓敢。
祝静恩的手背到身后,随着搭扣的节开,拢着的束缚也同时解除。
明明她没有抬眸,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打量和审视,而是一种仿若对于艺术品的欣赏。
她的身体正在不停地发烫,圆润白皙的脚趾下意识地蜷了蜷,地毯上柔软的羊绒包裹着她。
昨夜太过疲惫,没发现房间里的变化。不知什么时候,赵崇生的房间里大面积铺上了毛绒地毯,即便她不穿鞋,也不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
她记得他出差之前还没有的。
单薄的布料无声滑落在地毯上。
穿戴身体链时,钻石珍珠与链条相撞,短促而分明的细微声响富有层次感。
眼皮上像是压了千斤的重量,怎么也无法抬起看向身前的人,纤长的眼睫扑闪着。
随着她系链条接扣的动作,挤压圆润聚拢。
单向玻璃投进的光很明媚,她的皮肤仿佛在阳光底下发光,比一身的珠宝更加耀眼。
定制的身体链贴合着她的每一寸曲线,每一处都是这样刚好。
祝静恩朝着前方迈出一小步,几条坠着的珍珠链条跟随她的步伐而晃动。
她的声音轻得恍如早春的雨丝,稀薄到落在身上也难以让人发现。
“Uncle,我准备好了……”
赵崇生缓慢地阖了一下眼眸,回应她的话语,站在那里却不打算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