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承诺、喝酒还夜不归宿。
但她没能把剩下几条说出口,就见赵崇生皱紧了眉头,“你认为我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她讷讷地小声反问:“不是这样吗?”
“我想我应该再罚你一次,你并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在哪里。”
祝静恩那张病恹恹的小脸猛地变成小苦瓜,埋进他的胸口假装没听见,连忙将剩下几条原因也说了。
赵崇生的眉头这才松开些,把她的脑袋重新捞起来,和她对视着,“我想你现在能明白了,是吗。”
祝静恩觑着他的脸色,试探问道:“只要不伤害身体,不违反原则问题,您就不生气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
祝静恩把脸颊贴在赵崇生的脸侧,又有些想哭了。
Derek先生从来不会撒谎,他既然这样说就会这样做到。她想,他比她以为的更加宽厚包容,他甚至比她更能接纳她的小毛病。
可是她想不到,怎么样才算是“调皮一点叛逆一点”?
这个问题持续到睡前,祝静恩仍没有想清楚。
祝静恩的烧刚退不久,赵崇生担心她半夜再烧起来,让她今晚住在他的房间,而他也调整了工作时间,陪着她。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丝毫没有睡意,转身看向正靠坐在床头看书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漂亮的眼眸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什么,还没开口问,自己的耳朵先红透了。
不知道憋着什么小坏招。
“您的衣帽间里也准备了我的衣物。”她这样说着。
方才她漱口的时候,牙膏不小心掉到睡裙上,赵崇生正是让她去衣帽间里取干净的睡裙换上。
赵崇生没有从书上移开视线,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她舔了舔唇,继续试探着问道:“那您以后再去出差,会带衣帽间里那些……吗?”
上一次他的行李箱里就放着她的贴身衣物,那是她在他浴室里换下来后找不见的,却不曾想竟被他拿了去。如今他的衣帽间里辟了一整个柜子放她的衣物,可供挑选的似乎更多了……
明明是她主动撩拨,可是她的语气却越来越弱,反倒是赵崇生一派云淡风轻。
他平静地将书翻过一页,问道:“Greta想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
“或许是想听到我说——”
“那些对我都没有用,只有Greta身上的才有功效吗。”
他轻飘飘地四两拨千斤,让祝静恩脸热得几乎要烫熟了。
赵崇生低垂眼眸看着,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额头抵着他的手臂,却不知道通红的耳朵还露在外边。
她再次抬头时,直直撞进他的视线里。
她张了张口想要追问什么,却见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先她一步说道:“你该睡觉了,Greta。”
之前每次赵崇生这样说,她都会乖乖闭上眼睛,可是今天她却生出了别的念头。
她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他眨了眨。
他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不似刚才那般随意,但语气还算得上温和,“刚退烧,早点休息。”
祝静恩像是偏偏要和他作对,“但我现在想去画画。”
“三秒钟,闭上眼睛。”
赵崇生的耐心告罄,倒数着“三——”
而下一秒,祝静恩竟跟着他一起数到着“二、一”。
就像是小猫拔了沉睡狮子的胡须,这个行为无异于直接挑衅。
空气骤然凝滞。
赵崇生微眯了一下眼睛,如同蛰伏的困兽锁定了猎物般,眸光蕴着危险。
祝静恩铭感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已然紧张地攥紧了被子,足尖都下意识地蜷了蜷,却还要无辜地鼓鼓腮,搬出“免责声明”。
“您说过无伤大雅的小事不生气的,不能钓鱼执/法,您不能罚我……”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上,语气沉缓。
“嗯,不罚。”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不罚”的样子。祝静恩警觉地嗅到危险,眼睛睁得圆圆的,挪动着朝另一侧退去。
赵崇生长臂一展,轻易扣住她的腰把人拉过来。
他身上柔软材质的睡衣,此刻却丝毫没有减弱他周身冷硬的气场,暖色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让他深邃的瞳孔更加晦暗。
“您……”
祝静恩刚说出一个字,就见赵崇生俯身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她顷刻失去所有挣扎,顿在原地,像是被盖下封印的标记,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赵崇生似是哄诱一般,低声道:“乖,待会儿再喊。”
他牵引着她的双手穿过推弯,而后在心口十指紧扣,由他单手捉住。她被控制着,动不得挣扎不得,完完全全在他面前打开。
他的视线仔细描摹着她此刻的模样,偏过头,亲了亲她的小腿肚。
祝静恩在感受到他柔软的唇贴在她小腿皮肤上的瞬间,就不受控地嘤咛出声。
她垂眸就能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与自己分开的推,视野里捕捉到的画面实在太……
这样的姿态几乎就像是一个供他采撷的器具,可却是他在服务她。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那样为赵崇生着迷,他的脸就是对她最好的萃琴产品。
赵崇生喜静,这栋别墅的每一处都做好了隔音,更不用说他的主卧室。
她听见她的声音在寂然无声的卧室里回荡,几乎不像是她了,软得像是小猫呢喃。这是继她的柔韧性之后,第二件让她惊讶的事,而这些都是因为赵崇生。
“Greta今天比平常更热。”
祝静恩知道他说的不只是她因为发烧而升高的体温,还有不断缴井的里边。
她张口想说什么,声音却直接溢出唇畔。
在她与赵崇生建立关系之前,在她被禁止擅自使用玩具与手指之前,她只要中指和无名指就足够,可是她变得贪心了。
赵崇生的手比她大那样多,食指中指无名指,每根手指都比她修长,指节的存在感也更为明显,常年握枪留下来的茧微微粗砺。
他指尖的温度,逐渐与包裹着他的温度变得相同。
她听见不远处床头柜上,他摘下来的那只天价腕表秒针转动的声音。精密机械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哒哒”声,仿佛是他探索的节奏,相伴着汩汩水声。
“下次在天花板上装面镜子,让Greta也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好不好?”
赵崇生的目光蓄着太多炽热与欣赏,像是在赞美属于他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摇头。呼吸越来越急促,神经像是紧绷拉伸成一条细细的丝。
宽肩带睡裙的领口本就宽大,早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白皙被她的肩膀和膝盖挤压着。
或许赵崇生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也更清楚她的每一个小习惯。他知道她喜欢和他贴脸颊,也知道让她意识模糊的开关在哪。
祝静恩的双腕仍然被把控着,无法环住他的脖颈,也无法用腿环住他的腰。
他们之间的接触实在太少,她渴望他的体温和怀抱却无法拥有,只能一次一次下意识地挽留他的指尖。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沉沉的嗓音裹着厚重的欲,“My drenched Greta.”
祝静恩呜咽着,感受着骤然弯曲的指节,足尖绷直。
他失去正常节奏的呼吸,被淹没在她不成调的声音里。他却没有就此罢休,墙纸地要让她进入状态,让感受将她覆灭。
意识模糊之际,她听见赵崇生的嗓音近在她的耳边。
“昏过去,就能好好睡觉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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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Greta宝宝朝着brat试探着迈出步伐,被德里克制裁了
ps本章大修新增三千字,原先的内容基本上全部都改啦,还是不忍心让德里克凶宝宝,angry se等下次来真的吧~
第39章 眼神 眼神不太像是看孩子
祝静恩每每生病之后, 都会萎靡不振好几天。主要表现为本就不太好的食欲下降得厉害,而困意特别大,怎么也睡不醒。
但也很难说清有没有体力消耗过度的原因在, 像是种田游戏里主控消耗的血条, 需要用睡眠来恢复。
她睡醒的时候,已然靠近午餐时间。室外炽热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她懵懵地坐起身又晕乎乎地倒回被窝里。
呼吸间属于赵崇生的气息, 让她分外安心,不用睁眼也能确认身处的地方安全可靠。
这两天她都住在赵崇生这里。
床头的灯蓬蓬映照着, 温和的光铺洒开来, 暖光将她冷白的肌肤映成羊脂玉般温润的色调。
这盏小夜灯是赵崇生前段时间出差带回来的,法式的风格,灯罩设计成复古的样式, 似乎是出自某个大设计师之手。
自从那次她在他房间里没有开灯撞伤膝盖之后, 不管什么时候,赵崇生都会给她留一盏灯。
她知道,其实他除了工作时间, 并不喜欢光线太明晰的环境,所以卧室里才会用那样厚重的窗帘。也是因为这样,这盏小夜灯是为谁买的,不言而喻。
祝静恩伸手虚虚抓了抓光线。
或许是想到她经常会来“借住”了吗?
她的思绪发散到漫天漫地,听见门被打开又合上的声响, 她转头看向声源处。
赵崇生朝着她走过来, 从晦暗处逐渐走近柔光的范围里,给他周身也披上一层柔纱。
在他身上几乎能看到权力美学的所有特质。
手工定制的传统西装三件套,领针腕表,就连裤管中线都利落。身上没有唬人的巨大品牌标识, 却能让人明确感觉到来自他的压迫感。
直到他走到床边,她才记起眨眨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