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生把她翻过去,从身后将她包裹在怀里,大掌卡在她的脖颈上一点点收紧。
她像是早就做好重逢的准备,紧紧缠住他。
冷淡克制的桦木气味和睡莲清淡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彼此缠绕,竟然自寡淡里生出馥郁的甜腻,让人着迷沦陷。
最外到最里,感受叠加到她大脑发懵,完全运转不动。她哭着缠斗,身体越来越无力支撑,想要往前爬开逃离,又被扣着要拖回来。
他咬着她的后颈,就像是猛兽在品尝猎物之前宣示主权的示威。他的呼吸是灼热的,可她听见赵崇生的声音却是冰冷的,“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非要我把你锁在床上吗。”
赵崇生牵着她的手,带她隔着她薄薄的皮肤感受身体里不属于她的那部分轮廓。
怎么……
怎么能到那里……
他轻吻着她耳后的肌肤,同样粗沉的呼吸喷洒在上边,如过电般苏麻。
与此同时,他牵着她的手按了下去。
祝静恩倏然挣扎起来,却被紧紧钉在原地,无法逃脱。脖颈处的大手带给她微微的窒息感,极致的掌控与轻饭,让她的声音全然失控。
身体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每一处弧度都是那样柔美。他将吻痕布在她的脖颈处,像是打上一枚枚属于他的标记。
祝静恩早已无法思考,她的一切感受都是他带给她的,她只能船系着、哭泣着。
又一次深叮,她陡然拔高了音调。
快意将她紧紧裹住,她所有的感官都暂时失灵,很久很久才能缓过神。
可赵崇生完全不管她正是分外明敢的时候,方才不许她到,现在又反复让她到达,将这“一次”的感受发挥到最大。
她眼前阵阵白光消散后,立刻又被强烈的感受带得发懵,只能被迫承受着,像是要被感受逼疯,胡乱喊着uncle求他。
“Uncle,不要...”
“不要?”
“由不得你决定了。”
祝静恩哭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她害怕又沉溺,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浮沉着,直到将她溺毙。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听见的,是他贴在耳畔低沉的话语。
“Greta.”
“My baby Gr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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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短短的,直白的ovo
第44章 上药 Greta也很喜欢
祝静恩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周身浸在温热的水里。
她靠在结实的胸膛上,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 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感受赵崇生照顾她, 他的动作很温柔,替她揉着腰和腿根,缓解酸痛。
有时他会轻吻她的发顶, 好似视若珍宝。
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欠缺,整个人完全是在水中躺在他的身上, 他们紧贴着彼此, 没有任何阻挡。偶尔她因为身上不舒服,皱起眉头。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着。
赵崇生抱起她, 像是掬起一捧水。
他把人放到床上揽进怀里, “喝一点水,好吗。”今晚她流失的水份实在有些多。
祝静恩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她醒着,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他把玻璃杯口送到她的唇边, 耐心地一点点喂着。
祝静恩的手摸索着环住赵崇生的脖颈,努力靠近他的耳边,似乎想说什么。她没什么力气,于是每个动作都像是在他身上游走。
他低眉看着那张被浴室温热水汽蒸得微微泛红的小脸,稍微有了些血色。他环着她的腰, 将她抱过来, 几乎是完全趴在他的身上。
她的脸贴在他的颈边,赵崇生以为她会说疼,耐心地偏头去听,但她只是问他, “您身体好了吗?”
她的声音喃喃,像是羽毛那样轻。可落在他的心上,却仿佛砸出深坑似的,有着万斤重量。
整颗心脏都在剧烈地震荡着。
她的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而绵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把她拥得更紧了些,万分珍视地亲吻着她的眉心,一如几日以来,他在她睡着之后做的那样。
自她晕倒醒来的这几日,她分明好好睡在他的臂弯里,可是他只要一闭眼,那时她脸色惨白晕倒在地上的画面,就清晰浮现在脑海里。
甚至有几次,他会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但好像也无法消除他的后怕。他就着小夜灯的光亮看着她,直到天边渐渐泛白。
他还是没有把她照顾好。
祝静恩睡得不太安稳,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一般,不安地皱了皱眉。
赵崇生轻抚着她的后颈,“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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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静恩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体的酸痛。轻轻一个动作,就牵扯得四周都疼。
她想要换个姿势,忽然发觉身体被紧紧禁锢着。
她惺忪地睁开眼睛,入目是质地柔软的睡衣面料随着胸膛而起伏着。呼吸间充斥的气味让她无比心安,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体先脑子一步认出赵崇生,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胸肌在未发力时是柔软的,触感很好,让她下意识地多蹭了几下。
之前每次等到她睡醒,赵崇生已经早起健身回来,或是开始处理工作。
这是祝静恩第一次在他怀里醒来。
床头小夜灯散发出的光线柔和,一室氛围也衬得温馨,让她说不出的贪恋。
祝静恩迷朦地抬头看向赵崇生,原以为终于能够看见他的睡颜,却意外地撞进一双灰绿色的眼眸。
镇定、平静、难以读懂。
像是被浓雾围绕,永远不会哗然的高山。
她懵懵和他对视着,在记忆里努力分辨着昨晚究竟是不是她的梦,不自觉竟然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昨晚,是梦吗……”
赵崇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抱着她坐起来些,将她微乱的发丝轻轻抚顺,又扶正她歪倒一边的睡裙领口。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有点痛……”
“哪里疼?”
“全身都酸痛,还有——”
祝静恩咬了咬唇,避开他的目光,声若蚊吟:“Vagina.”
她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事实上不只是“有点”,四肢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腰也很不舒服,而更严重的地方似乎肿了起来,挪动蹭到时就火辣辣的疼。
这些都在证实着,昨晚进行过一场多么剧烈的运动,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她心底忽然觉得很高兴,欣喜的情绪无声蔓延着。
赵崇生让她在床上躺好,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支药膏,“检查过有些撕裂,现在再上一次药,能让你好受一点。”
药是管状的凝胶,挤在他的指腹涂上患处,微凉在指腹和患处的温热之下慢慢融化。
他的神态专注,仔细地替她涂药。这样严肃的场景,可她却产生了反应,分明感觉到融化的药膏与潺潺流动的晶莹混合在一起。
她难为情地偏开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忽视上药产生的感受,咬着唇不让声音泄出。
赵崇生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眼前的景象,“看来Greta需要塞子堵住才行。”
“想让我把你抱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是怎么被堵上的吗?”
祝静恩发烫的脸陷在柔软被子里,摇摇头。
“摇头做什么。”
“它分明告诉我,Greta很期待。”
赵崇生云淡风轻说着,却让她要羞死了,把脸埋在被子里,直到快要缺氧才被他捞了出来。
他的话语更加催化她的反应,完全无法将药涂上去。
他似乎是预料到这个结果,慢条斯理地拭了拭手,将指尖的擦去。
祝静恩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不涂了吗?”
“过一会再涂。”
现在这个状态,完全无法继续进行。
赵崇生整理好她的睡裙,扶她靠坐在床头,而他坐在床边与她对视着。
她隐隐觉得,他有话要对她说,下意识地绷着脊背,坐得很直。
他看着她悄悄抬手按了按后腰的动作,取过旁边的枕头垫在她身后。
枕头比床头软包更松软些。
“抱歉,Greta。”
赵崇生嗓音沉缓,“我对你隐瞒了我身体的真实情况。”
祝静恩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身体情况指的是什么,她确实没有想过他身体已经恢复了。
“意思是您身体恢复后却没有告诉我吗?”
“它从未出过问题。”
祝静恩闻言愣了愣,随即眉眼微弯,“我接受您的道歉,但其实我很高兴您从未出过问题,不用因为缺陷而难受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