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地。方知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又见徐斯人明明已经望眼欲穿,还在强忍着咽口水的模样,方知有忍俊不禁,拆了双筷子,夹起一颗寿司塞到徐斯人嘴里。
“呀!作弊!吃可真能堵上我的嘴咧!”徐斯人眉开眼笑,一幅品味的认真模样,细细嚼了几口。
待糯米的清香和蟹肉鲜甜将口腔填满,她一声惊呼,仰凝着方知有,两眼弯弯,憨态可掬地傻笑道:“啊呀啊呀!真香!”
“好好吃呀!”徐斯人满意地摇了摇脑袋,长睫毛眨巴眨巴,手舞足蹈,很是无邪天真。
方知有的嘴角翘了翘,也给自己塞了一颗。
明明还是常吃的口感,可他嚼了几口,总觉得这一顿寿司格外的好吃。
“坐呀坐呀!”徐斯人招呼方知有,顺便也给自己拆开双筷子,手里兴奋地夹动。
她看着方知有,直到方知有动筷,她才光速埋下头,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方知有坐在徐斯人对面,在她不曾关注的视线里,他幽深墨冷的目光,一如既往写满城府,他静静睨着她,势在必得,嘴角含笑。
直到徐斯人吃了一会儿,动作慢下来了,他才捡起动静,开始他暗暗布局的话题。
方知有:“徐斯人,我给你买了些衣服,咳咳,就当是提前赔给你了哟。”
“赔给我?”徐斯人竖起脖子,一脸困惑地看向方知有。“这还有能提前的情况呢?怎么说!”
“你……这……主要是……”
方知有吞吞吐吐,徐斯人预感不妙。
眼见方知有眼神飘忽地闪避了一会儿,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扭捏半晌后,他舔了舔唇,露出一抹羞涩的坏笑,坦诚道:“大概率,往后,像昨晚那样的事应该不会少?反正到最后你穿什么,都会被我撕坏……”
撕坏,是的,撕坏。
徐斯人立刻意识到了方知有在说什么,那都是她刚报损的财产,她记忆犹新。
昨天在客厅里,方知有才撕了她一条内裤,后来在他床上,他又撕了她一套内衣。
也是幸好她外头没穿点别的,不然被撕坏的可绝不止这些。
“……”徐斯人一时竟有些无话可驳。
方知有握拳挡着唇,清了清声线,他直视过来,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半是无赖地挑明道: “以防万一,我把你的衣服提前都买了,省得你没法出门。”
败家!徐斯人忍不住道:“那你不能不撕吗?”
方知有立刻答应道:“可以啊!反正我也喜欢被骑着,被控制的感觉,那以后,就由你来睡我!”
“……”回答的这么干脆,酝酿很久了吧!
难道方知有就是拿准了她性格里的弱点,故意用出这招,还是想逃避她的治疗?
一瞬间,徐斯人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身下,咬着唇,用一双湿润微红的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的方知有。
她忘不掉他被动的,忍受着,等着被她享用的模样。他将两只手锁在自己身侧,将身体完全地呈现给她,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湿红地讨好。
也受到不能更受!
不行!小猫不答应!小狗不答应!
小徐更不答应!
徐斯人警惕地竖起脊背,反口道:“鲁莽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将撤回我的全部意见!”
“方知有,还是你说得对,快快快,赶紧买几身衣服,多买点儿。——记住了,以后你想撕就撕!”
这感觉就仿佛有人在烧自己的发尾,头上噗噗直冒火气,徐斯人急得搓了搓鬓角,嘴里“嘶—嘶—嘶—”直抽抽,一时心焦气躁。
哎!什么治疗不得花费点儿呢?撕几身衣服怎么了?能把孩子掰直,比什么都强!
徐斯人催促着,豪迈肯定道:“方知有,别拖着拖着忘了,你现在就买,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哦!好吧!”眼见徐斯人走进他设下的圈套,方知有心中暗喜,又装模作样低下头。
他看了一眼昨天下的订单,大概明天能到齐。
他又折出去,给徐斯人买了几十套各式各样的内衣。
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撕裂,撕裂,他与她……
方知有心底雀跃地跳了一下。
很好,他早想把徐斯人那些低劣衣服都给撕了,心底深处,他一直认为:徐斯人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他可以给予她这世上美丽的一切。
他付完款,放下手机,一抬眼,见对面的徐斯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打量自己。
嘿。方知有压着心底的心思,悄悄将凳子向后移了一些,以便于腾出自己身前的空间。
面上故意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配合道:“买了,都买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继续发挥攻势的。”
果然,徐斯人的脸皮在他多愁善感的表现中,不受控地抽了抽,可很快,她又硬生生地换上副鼓励的嘴脸。
“好孩子!好孩子!你这么做才是对的!”徐斯人放下筷子,紧急起身。
她越过餐桌,迈步至方知有身侧,利落地将腿跨出去,一屁股坐到了方知有腿上。
她的背后就是餐桌,支着她,限制她。
徐斯人探出手,勾着方知有的脖子。
偏冷的体温,镇压下他渗出的燥热,她身上的浅淡幽香,诱惑的绕在他鼻尖。
一时间,有种灵魂被按住的感觉,让方知有在无数瞬间动念挣脱,想要反扑过去,一寸寸占有。
可他必须压制所有冲动的念头,甚至总在想方设法地,刺激徐斯人给予他近乎强迫的爱意。
她的爱比风还难捕捉,她的灵魂是如此自由,这令他总在害怕,害怕她不爱他,不够爱他。
方知有也是才顿悟:爱是病态的,矛盾的。
他凝视着他的爱人,真想将她藏起来。
“方知有。”徐斯人撩了撩他脑后的发茬,昂首挺胸,积极地回应他,鼓励他:“这就像撕礼物的包装袋一样,其实没什么的。”
“我喜欢你将我拆开,喜欢你的主动占有……你难道不喜欢吗?”
“喜欢!”方知有肯定地回答,他将头靠进徐斯人的心口,眷恋道:“徐斯人,今晚我还要继续主动!”
好听,太好听了,比“求你要了我吧”,“求你疼疼我吧”,“求你坐在我身上”,简直要好听一千倍!
听到方知有攻气十足的话,徐斯人的心里不自禁大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终于慢慢活了过来。
深刻意识到了在根除方知有的“受性”上,必须得步步为营,她声音清脆地应答:“好!”
徐斯人咧着一排白牙,娇俏可爱地笑,一脸运筹帷幄的小模样,鲜活生动。
方知有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心里的欢喜,心动,溢出来,简直要将他溺毙,他是那么的满意,满意到愿意在这一刻死去,也会不甘心在这一刻死去。
他好想跟徐斯人一辈子在一起。虽然这一意愿,暂时只是他单方面的相思。
“徐斯人……”方知有的眸底幽深,继续自己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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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贝,我爱你,以下是下本书的文案(正文风格与本文一致)求收藏(卖萌打滚.jpg)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余温搬进了冯玺的家。
她捏着书包肩带,眼眸低垂,静静看着入户垫上给她准备的新拖鞋,紧抿的朱唇透着无助。
浓长的睫毛掩住她的情绪,温顺乖巧的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模样,楚楚可怜。
等待多时的冯玺眼里闪过侵占与兴奋,可是很快,他只是弯弯嘴角,笑的人畜无害。
冯玺:余温,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帮助你的。
余温绷直嘴角,她抬头,温柔的眼神落在冯玺身上,又慢慢收回来。
余温:我也会帮助你的……如果你有需要。
余温换上拖鞋,她看向身边的男生,壮着胆子,还是跟着他慢慢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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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了2个月后,余温才发现:天之骄子冯玺,原来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全能。
后背擦伤的地方,需要她帮他上药;
湿着头发敲开她的房门,需要她帮忙找毛巾;
拖鞋不防滑了也不记得换,总摔倒在她身上。
比任何人都需要她,还总是清朗干净地对她笑,朝夕相处,惹得余温的心跳,越来越烈。
直到某天夜里,梦游的冯玺走错房间,踩着银灰的月色,睡到了她床边。
余温不想叫醒他,偷偷往他身边蹭了蹭。
小心翼翼探出手触碰到冯玺的余温:???
天呐……冯玺这是梦到什么了?怎么这么硬。
第48章
冰冷的白炽灯, 刻在方知有身体的线条上,肩膀,胸膛, 一块块分明的肌肉饱满地呈现, 净白润莹的视觉,掐上去弹韧的手感……
方知有赤裸着身上, 性感的身材,配上他矜冷漠然的五官,如同禁欲期迎来的一场勾引。
口里生津,徐斯人没出息地咽下, 她凝着他,食指尖勾住他的裤腰。
她将手指戳进去,指尖蹭到的体温, 紧绷着,澎湃湿热。
她主动碰了碰他的身体,唇角一抹得逞的坏笑, 试图在这片明亮的光线里看清他动摇的神情。
“好玩吗?坏女人……”方知有的掌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笼下来, 握着她的手, 也将她拉出来。
很难想象竟然是方知有按下暂停。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