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失涨薪工资!遗憾!遗憾!徐斯人背着手,一脸唏嘘地盯着方知有,忍不住摇头晃脑。
余光灼热的视线,仿佛被控制的强吻。
方知有尽可能抑制唇角上翘的弧度,半垂下眼,柔和的眸子,流畅的轮廓,扑面的清爽气息,沁人心脾。
他故意不去看徐斯人,直到推门而出,他落在徐斯人身后。
螳臂张开,网一样笼过去,将她紧搂住。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莞尔,沉迷。
“徐斯人……”方知有贴着她,讨好亲密地蹭了蹭她的脑袋。
带着奶香的气息轻轻吹拂她耳畔。
低沉如鼓的声音搔得人心痒痒。
方知有:“这几天你辛苦啦,我一想到前天晚上,你明明已经推开我好几次,可当我还是忍不住缠着你……”
意犹未尽的话,悄悄掀开那一夜的故事,被搅动的回忆,再次浮现。
是湿答答的吻,是密密麻麻的撩,总黏在她身上,辗转反复。
是她明明已经累到睁不开眼,可身体被人揉苏了,还是会想到睡不着。
是她矛盾的妥协,在方知有再一次磨蹭她的时候,她缠上他的腰,让他进来。
浮想联翩的细节,似碎发搔在耳旁。
他的薄唇吻在她耳尖,他轻轻地咬她。
被勾起的回忆染红脸,被身后的人巧弄湿,徐斯人几乎要怀疑方知有是在报复她适才在他身上使坏的动静。
徐斯人气急败坏地摆着胳膊挣了挣,她半拧过身,乜了方知有一眼,羞恼道:“你说这些干嘛?饱暖思银欲?又□□了是吗?”
徐斯人粗暴直白的反击,本意是为了能唬住方知有,让他忌于她的口无遮拦,以后都老实些。
她甚至怕方知有记不住教训,左右瞥了一眼,确认无人后,她快速伸手。
她低着眉,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在他胸前娴熟地找到他敏感的位置,掐着他的心尖尖,不怀好意地拧了一把。
她的告诫,意外地添柴加火,将方知有的身心烧沸。
哪怕她瞬间收手,他的耳畔仍若有砰响,是他的龌龊被烧融后,吻合进她的浑浊。
好喜欢。好喜欢。
徐斯人:“再敢招惹我,撩拨我,我就把你给办了,小白兔,劝你给我老实点儿,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
徐斯人把眉心挤到一起,挑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绷出一副凶巴巴的威胁脸,耀武扬威。
方知有的黑眸沉深,他静静凝着徐斯人,感受深处的滚动。
办呗。办呗。方知有在心底叫嚣。
他想:徐斯人应该是完全没意识到她简直是适逢其会地,迎合了他的喜好。
她的一切霸道,她摩拳擦掌试图要收拾他的所有举动,对他而言简直享受,他如痴如醉。
他最爱躺在她身下,他想仰望她,以臣服的姿势,扶着她的腰狠狠冲抵。
“看什么看?怕了没?”徐斯人吓唬他。
压制渴求,压制想要将她推倒的欲望。
方知有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单纯好欺负的软弱模样,无辜而不安地勾了勾唇角。
“不是呀。”方知有的睫毛轻轻眨了眨,他柔和道:“我是想说:看着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给你买了礼物,刚送到家啦——谢谢你包容我。”
啊?徐斯人的表情呆住,僵硬了几秒。
她反应了一会儿,接着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还有这好事?
徐斯人这几天被伺候的飘飘欲仙,每天都会爽到想给方知有塞个红包,哪想到她还没动作,方知有倒给她礼物啦?
成!徐斯人拍了拍方知有的肩膀,认可地点点头道:“方知有,不枉我疼你一二三四五六七天,可以可以,会回报的孩子有奶吃,我记住了。”
“呀?徐斯人,我只是想给你送个礼物而已,你怎么还勾引人啊?”方知有故作诧异地挑眉,目光清白地往她的胸脯上看了一眼,直到耳根微红。
他在想什么?他肯定想了点什么!
徐斯人的心里砰砰直跳。
坏就坏在他们在床上的时间太多,花招太多。
方知有随便这么一点,徐斯人便想起了铺在她心口的猕猴桃,汁肉软烂被他舔食干净。
完蛋!方知有肯定是故意的!
徐斯人眼见着自己的威严大失,唬不住人,她干脆伸手勾住方知有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揽,往怀里一搂。
一个锁喉的姿势。
他高挺的鼻尖将她的衣服戳进去。
她的心口,潮热的鼻息透进来,弥漫开,泛起一阵湿痒。
下一瞬,她怀里的脑袋,贴着她,张唇。
齿贝在她的心口刮蹭,直到咬到衣褶,他微微仰头,将埋进去的衣服拉出来。
再抬头,他的笑淡淡的,又透着说不出的劲儿,像是心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透着点坏,但还是很纯,他说:“不客气。”
徐斯人的心痒痒,“这么说还得谢谢你呀?你耍流氓还挺自豪!”
方知有跟着耍起无赖,“我哪儿耍流氓了?谁看到了?分明是你欺负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瑟的笑,还特别大胆地横了徐斯人一眼。
徐斯人喜笑颜开地搡他,两人腻腻歪歪,你追我赶地,穿过阳光与树荫。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家。
方知有从购物袋里拿出新拖鞋,放到地上。
他看了徐斯人一眼,抿着唇,带着些小脾气的严肃,深长的目光,是另一番沉默的提醒与强调。
徐斯人心领神会,她仰起一只手,满口答应道:“以后再也不邀请别人回家了。绝对!”
话音刚落,徐斯人已经利落地脱完鞋子,依次把脚往前一探,穿进方知有给她挑选的新拖鞋。
她做贼心虚,见方知有还在用考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双手贴在两侧,火柴棍一样活泼地蹦了蹦,脸上挂着可爱讨喜的笑容。
徐斯人夸赞道:“这鞋子真好穿,方知有,你真会买东西。”
方知有被她的傻动静逗乐了,他嘴角一翘,指着屋里茶几道:“去拿买给你的礼物吧。”
嘿。方知有真好哄。
徐斯人直偷着乐。她原地扭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伶俐道:“等你等你,等你一起。”
方知有鼻尖浮出一声笑,他换好拖鞋,揽着徐斯人进去。
漆黑的木盒就在客厅茶几上,他拿起来,打开,转向徐斯人。
两块小金条,赫然躺在其中。
徐斯人瞬间看直了眼,她往木盒里一掏,一只手握着一枚,手里一掂。
她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方知有,嘴唇抖了半天,才干巴巴震惊道:“实金吗?这得有一斤吧!这场景好熟悉,我感觉我梦到过!”
方知有挑眉,冷静道:“嗯。两枚各520g。送给你的。”
“啊?啊!这就是我的礼物呀!啊哈哈哈——”徐斯人笑的前仰后合,喜的合不拢嘴。
心里跟打了鸡血似的,澎湃到有劲儿没处使。
徐斯人一不留神,便捧着她的金条,抗在两肩上,一口气围着客厅兴高采烈跑了二十来圈。
方知有简直要被她给绕晕了,他揉了揉脑袋,在旁边坐下,看她开心。
他了解她的性格,她现在还高兴着呢,再等过一会儿,就该换他享受了。
他眸中的期待渐深,喉结滚动,弓着的身体,在猎物的诱惑下,越发饥饿。
“呼呼——”徐斯人跑的有些踹了,她停下脚步,随处一撇。
端坐在沙发上的方知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的眉眼矜冷倨傲,如雪顶盛放的莲,清新脱俗,俊雅洁白。
两相对比,让还在为金钱而狂喜的徐斯人,不禁相形见绌。
“咳咳,”徐斯人清了清嗓子,收敛笑容,摆出副花架子,借口道:“晕碳了,我先回房补个觉。”
徐斯人果断折身,回到自己房间。
金条当前,她甚至没心思为爱自卑了。
她谨慎庄重地关好门,关好窗,往床上一趴,开始欣赏她的小金砖。
真是越看越灿烂,越看越美丽。
她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惊觉另一个大关键:金条不像首饰,她还能戴身上,时时看着。
这重要的、急需保护的、没有写她名字的固定资产,如今又要怎么存放?
揣在身上?怕掉了。
藏在屋里?怕丢了。
——这要是搞丢了,那不要她命吗?!
徐斯人顿时急的团团转。
如今是揣着资产,丢不起,放不下,她满屋子放眼望去,看哪儿都觉得安保有破绽。
可恶!要是有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方给她存放就好了!
徐斯人左思右想,接着,她想起了二楼,方知有的保险柜。
方知有上亿的东西都能放,那放她两块金条,应该也能保护好吧?
徐斯人心中一震,瞬间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