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人不禁一阵脸热,忍不住发起兴,生气地拿屁股撞了方知有一下。
他对抗着,缠上来,呼吸落在她身上。
他盘踞下她敏感的地方,耐心地用温度融化雪花,揉娇,掌控。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热了起来,直到她终于湿透了,散发出熟透的味道。
方知有再也无法忍耐,他搂着她的一条腿,将她的腰往上抬,让她更舒服地趴在桌子上。
他游进去,顺顺利利。
“砰、砰、砰……”保险柜重新经历着猛烈的考验,摇的厉害,却始终盘如坚石。
“方……”
第69章
昏暗的光线, 秘密一样的情事,驰骋向前。
方知有的心是雀跃的,飞驰的, 被爱回应的感受, 让他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拢着装了起来,被紧紧地兜着, 密密地搂着。
那滋味很奇妙,从前无处安心,走马观花,如今, 他终于落在了一片温暖洁白的地方。
她的身体,成了他的新家。
方知有嘴角的弧度渐深,他满足地品尝着她的滋味。
他低下身, 近在她耳畔,恶趣味地反问她:“喜欢吗?舒服吗?”
徐斯人感觉到身体里流下的水迹,她紧抓住保险柜边缘, 试图稳住自己。
她的脸颊一阵潮红,她的身体已经提交答案。可她却硬着头皮道:“终归是年龄没到……你等我到了40岁了……你……”
“砰、砰……”声音被敲碎了。
新一轮的波澜, 重新将她淹没。
徐斯人在海浪中, 飘了一个多小时。
当他终于停靠下来, 依在她背上的时候, 她长舒了一口气。
保险柜,经历住了考验, 没有散。
她也经历着了考验, 没有散。
她收回手,在方知有稍偏离开时,火速拧过身往床上一挪。她软绵绵地趴在床沿, 怕弄脏床单,便将下半身悬在床外。
有水溢出,沿着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淌。
徐斯人伸出手,沿着床头摸索着探了探,余光瞥见男人的大掌,先她一步拿过纸巾盒。
微冷的湿纸巾,落在她的皮肤上,自下而上帮她擦拭干净。
方知有就蹲在她身后,靠的很近。
徐斯人下意识闭目,无意间放大感受。
他湿热绵长的呼吸落在她刚被擦干的皮肤上,她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存在,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如有实质。
他望着她的隐事,他觊觎她的全部。
徐斯人很羞,可她不想将自己藏起来。
不想示弱,不想太娇,不想扭扭捏捏。她天生美丽,她无须遮掩。
只是……
他的擦拭一点点挪上来,纵然动作很轻,可他虚浮在她身上的体温,湿热灼人。
敏感的前奏曲,被突然拉响的弦音,在她耳畔震响。徐斯人警惕地睁开眼,一瞬间紧绷起来。
她夹住了他的手,他握住了她的腿。
两个人,一瞬间停住。
阴暗的屋子,宛若静止的无声世界。
空气中浑重的气息,仿佛被踩脏的雪,他于冷沉中细嗅,又闻到淡淡的甜腻。
方知有慢慢放出些力气,任骨指掐进她白嫩的肌肤里,他主动靠上去,举止缠绵地贴着她,豪不掩饰自己的动机。
“徐斯人……你真好看,哪儿都好看……”方知有的声音贴在她耳畔。他的气息炙热,言辞露骨,他索求着:“我想要……还想要……”
爱人的痴迷,如意外滴在唇上的蜜汁,徐斯人的鼻尖冒出一声愉悦的轻哼,无法掩饰的欣喜。
方知有静静凝着她,见昏黄不明的环境里,徐斯人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不断震颤。
她懒懒不肯动,依然维持着软趴的无力姿势,故意做出副疲于迎战的模样,变相拒绝。
好啊,好啊,金子放好了,就这样不搭理人。
方知有的嘴角染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的笑意,弧度浅浅的,却很会心。
心里的棋局,早在她落进来的第一时间,便彻底地围上来。
方知有从容调转话锋,拖着尾音悠悠感叹道:“累了吗?对不起,怪我不该让你太辛苦……哎,看你这样,总感觉送你两根金条……有点太少了?”
啊?!徐斯人的眼睛瞬间睁开了,睁得更大。
她在心底将方知有的言词重新揣摩了一遍,瞬间散发出新的热情,精力满满。
她支起胳膊,将自己撑起来,嘴里振振有词道:“我才23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老板,你可千万别给我轻易设限呀。”
“我完全相信我还可以有新的突破!”徐斯人暗示意味极浓地晃了晃金手镯,强调道:“我嘛,绝对是什么苦都能吃,也什么福都能享!”
金手镯的撞击声清脆悦耳。
方知有不出所料地将眉头轻轻一挑,又将身子主动往后退,给徐斯人让出施展空间。
下一瞬,徐斯人翻转过来,仰躺在床上,她直起身子,勾住方知有的脖子。
“又□□了?老板,你好放荡啊,对那事就这么上瘾吗?”
徐斯人的语气说不出的践踏,再仔细一品,又觉得好像是错觉,好像什么也没有。
她是故意的,她先发制人。她想——
如果这是情趣,那男人也挨得,如果这是羞辱,那男人也挨的。男女平等。
她需要在性面前,行使她驾驭的权利,她坦荡从容,自信张扬,她的目光如勾,抚媚缠绵地探到他心底。
她看到方知有的喉结滚动,他什么也没说,可是贴着她身体紧绷,似已经被拉满的弦,等待被允许的号令。
徐斯人的眉眼慵懒勾人,她明知他的渴望,偏偏不紧不慢。
一帧帧的慢动作里,她迟缓地伸出手,将身前的胸衣往两侧扒了扒,将自己暴露更多。
她揉了揉心口,直到花景清晰,她微仰着头,目光看进他眼底,反问他:“想做点什么吗?”
方知有再忍不住,他埋下头,吻住她,吮吸。
感觉蔓延,很快,她的心软塌塌。她吃力地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床沿,提醒道:“别把床弄脏了。”
“呼——”下一刻,她被人悬空抱起来。
方知有的声音肃而冷地,响在她耳边,带着抑制的沙哑,他也提醒她:“搂紧些。”
徐斯人原本还没太明白,直到下一刻,她被方知有就这么抱着,开始。
她攀在他的身上,悬空的处境让她错觉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她想要抓住身体的着力,被紧张的情绪放大的感知,不断刺激。
她被迫紧紧夹着他的腰,忍不住求饶道:“方知有……我怕……”
“怕什么?我会搂着你……绝不让你摔跤……舒服吗?是这里吗?你喜欢吗?徐斯人,我很幸福。”
方知有搂着徐斯人的腿,他紧紧盯着她紧拧的眉头,她总在不自觉地泛起笑意的嘴角,她不安又兴奋的表情,让他心喜。
他墨黑的瞳孔冷静,情绪深藏于深处,诸多算计。
舒服。
**
又没空做饭了。
晚上7点重新洗漱好,方知有开车载徐斯人出去吃饭。
他找了家大排档风格的老店,按照徐斯人的喜好,点了牛肉干炒粉丝、辣椒酿肉、鲜笋炒鱿鱼、红烧鱼。
徐斯人最喜欢吃酿肉,肉汁煎入味,在辣椒将熟之际起锅,带着鲜蔬菜的清爽口感。
鲜到掉舌头的嫩笋,还有林子里的青味,泉水的凉味,咬下去脆爽可口,与肉质饱满弹牙的鱿鱼互相提鲜,口味很浅,百吃不腻。
红烧鱼更是充满锅气,两面焦香,鱼皮嚼劲十足,可外焦里嫩,肉质鲜口,很是好吃。
徐斯人喜欢吃的东西,都有着鲜明的标志,是山头的、水间的,源自自然的好货。
那是她的人生来路,饮食上,骨子里的喜好与习惯,是家乡的生活,也是离开家乡后,开始怀念家乡的她。
方知有很懂,在漂泊的地方,总是需要找到过去的滋味,在新的环境里,重新触角扎根。
两个人吃完饭,已是9点多。
方知有带着她走出餐厅,一路下到地下车库,路过广告大屏时,他特意顿住脚。
大屏上的银光照在他脸上,他看着屏幕,提醒徐斯人:“节日快到了,给你放假?你回家吗?”
回家……徐斯人的记忆,又拉回到上次跟妈妈通过的电话。
那时的她刚挣到钱,很想回家,她无比期待迎接家人认可她的眼神,她拨通了跟妈妈的电话。
可是,当她告诉妈妈她过得很好时,当她说想要衣锦还乡时,妈妈只是告诉她,不要回头看。
妈妈的安抚,妈妈的期望,和她以为的从来不一样。妈妈只在乎她能真正活出自己,自由快乐。
她可以不回去。
那她……要回家看看吗?
银幕的光照亮她迷茫的脸,她看了好一会儿,却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