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玉双眼差点喷火,“哪个狗东……咳咳。”
她骂人的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小宝还在这里,及时止住了。
她赶紧离开病房,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两名警察就出现在病房里。
陈如玉连哄带骗,才成功让小宝先跟着护士去吃饭。
在警察过来之前,初雪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详细写在备忘录里。
她把手机和那串带有金建成血迹的钥匙,一起递给警察。
半晌。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警察中的女警道:“初雪女士,今天早上金建成到派出所自首了。”
陈如玉皱眉。
女警继续道:“他说早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伤口,隐约中记起昨晚喝醉酒时把一个无辜的路人拉进巷子里,之后的事情都忘记了。”
初雪垂了垂眼。
金建成在撒谎,他知道昨晚的人是她。
女警:“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也给他作了证明。不仅如此,他还提供了一份生殖器官有缺陷的医疗证明,一直在吃药治疗。”
“操。”
陈如玉脸色非常难看,没憋住低声骂了句。
这小垃圾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昨天晚上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金建成又有证据证明醉得不省人事,而且他还主动自首。
最重要的是他提供了一份阳痿的证明,是彻底起不来的那种。
“初雪女士,”女警道,“金建成已经暂时被拘留。”
……
警察离开后,陈如玉没忍住骂了起来。
大骂了一通后她心情舒爽不少,说:“现在这情况对金建成太有利了,就算后续你起诉他,大概率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初雪倒是坦然接受了,对这个结果没多大意外。
她清楚,就算金建成没有自首,最终他得到的处罚也不会太重。
初雪看着陈如玉。
【陈姐,今天的事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陈如玉摆摆手,“你先养好身体,金建成的事以后再说。”
……
贺庭州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刚翻开新的项目合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简长空进来,把手中文件递过去,说:“贺总,南城的相关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明天早上十点出发。”
贺庭州:“嗯。”
简长空继续道:“一分钟前贺羿在公司一楼大厅闹事。贺总,您要怎么处置他?”
贺庭州头也没抬,“给贺图南打电话,提醒他不想以后去监狱探望贺羿就把人拴好。”
简长空:“好的,贺总。”
……
初欣被同事拉到一楼看热闹。
几人下来时,恰巧看见公司前总裁贺图南阴沉着脸走进来。
只见他走到大吵大闹的贺羿面前,抬起手就甩过去一个巴掌。
“啪”的声响,显示出贺图南的心情有多糟糕。
而一秒前态度异常嚣张的贺羿,被打之后的下一秒就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之后,贺图南带着他离开。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结束。
“哎呀可惜了,还以为贺总会下来呢,还以为能看到嫡长子狠狠打脸庶子的戏码。”
“醒醒,你古装剧看多了吧?贺总分分钟上亿的生意,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干这种脑-残事。”
初欣心不在焉地听着同事们说话。
这一个月来,她在网上查询了无数关于贺庭州的资料,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男人有多可怕。
也对。
他不狠,怎么可能在集团掌控权争夺战中完美获胜呢。
下午。
下班时,初欣依然留在公司里,不时看两眼公司的群聊。
七点四十几分,她见到群里刷出了几条新聊天内容。
初欣猛地站起来,拿上包包打卡下楼。
她等了好一会,才见到从专属电梯里出来的贺庭州。
他身边跟着几个保镖。
初欣往前走了几步又极快地退了回来,心生退意。
直到她看见司机打开停在大厦门前的豪车车门。
初欣咬咬牙跑了过去。
她开口喊:“贺总,请您等一等。”
她还没靠近贺庭州,就被保镖拦住,而贺庭州也没有停留。
初欣急切道:“贺总,初雪是我堂姐。”
贺庭州脚步顿住,转过身。
他抬了抬手,拦在初欣面前的保镖立即走开。
初欣心跳很快,喉咙有些紧。
明明贺庭州脸色看起来很随和,她却有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她绝对不能退缩。
初欣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说:“贺总,我知道一件关于初雪的很重要的事。”
第10章
……
初欣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试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密闭的空间内,贺庭州给她的压迫感更甚。
她连着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解了过于紧张的情绪。
初欣抬起眼,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男人。
只一眼,她已经恢复正常的心跳控制不住又加快了几分。
贺庭州全程神色冷淡,并没有催促她。
初欣双手捧着水杯,说:“贺总,我叫初欣,是集团销售部的员工。”
贺庭州微微颔首。
有些话,只要开口就容易多了。
初欣绷紧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她没有先说初雪的事,而是把这些天收集到的一些证据放在桌面上推过去。
然后,她仔细说了林胜阳性骚扰她以及私底下吃回扣,和疑似把公司机密卖出去的事。
说完,初欣满脸诚恳道:“贺总,我知道你曾经是我堂姐的男朋友,所以我才决定直接把这些事告诉你,我不敢告诉公司其他领导,怕他们和林胜阳是一伙的。”
她看着贺庭州,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是他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变化,仿佛她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初欣心里一凛。
不,林胜阳做的事他肯定一清二楚。
贺庭州抬手,看了眼腕表,“你还有五分钟。”
初欣立即斩断其他小心思,直奔主题。
“有一件关于初雪的事,当年,她……”
初欣语气停顿了几秒,指甲开始无意识地轻抠着杯面。
她再次开口,缓缓道:“初雪当年被她继父强-奸了。”
……
初欣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不停往后退的景色,心里默数着这一路上见到的豪车。
对有钱人来说,上海就连空气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初欣收回视线,脑子里控制不住反复回想贺庭州刚才的神态变化。
可惜,最后得出的结果都一样。
在她说出初雪的遭遇时,贺庭州眉眼间的神态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她根本猜不出贺庭州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