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州心脏重重一跳。
初雪刚刚看他的那一眼明显很不一样,眸色似水般柔顺,目光温柔缱眷,带着点两人五年前刚在一起时的羞涩。
贺庭州只觉得心脏像被她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勾了一下,酥麻感瞬间蔓延到全身。
二十来分钟后,所有的饭菜都被端到餐桌上。
贺庭州这才确认儿子说的没错,初雪今天的心情的确很好。
小宝吃着妈妈捏的爱心小饭团。
他咬一口饭团,看了妈妈一眼,又咬一口,再看。
“妈妈,”小宝问,“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初雪摸摸他的脑袋,点点头。
小宝:“妈妈为什么高兴呀?”
初雪听到儿子的话,眼神情不自禁往对面看了眼。
恰巧,贺庭州抬眸,两人的视线撞到一块。
她脸一热,低下头避开。
小宝还在继续问:“妈妈妈妈,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知道小宝在新的幼儿园里,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很好,又交到了新的好朋友呀?”
初雪察觉到贺庭州一直在看她,胡乱地点头。
…
晚上。
贺庭州和儿子一起洗漱完,抱着他回卧室给他讲睡前故事。
这时候。
初雪在卫生间里,刷牙、洗头。
她吹干头发,调好浴缸的水温,往水里放了精油和花瓣,然后开始泡澡。
初雪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后。
她走出浴室,经过一条长走廊往卧室的方向走。
在拐弯处手腕被人握住往暗处拽,紧接着就落入宽厚的怀抱里。
贺庭州低声道:“十分钟前,我把儿子哄睡着了。”
初雪还没反应过来,贺庭州就把她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寻求安全感。
贺庭州抱着初雪,脚下转了个方向,进入卧室旁边的休息间。
“啪”。
房间的灯被打开,微暗的暖色调光线更是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贺庭州在窗户前的沙发式座椅上坐下。
初雪坐在他怀里。
气氛很安静,初雪耳边听着贺庭州微粗的呼吸声,心跳加速,脸色迅速泛红。
初雪想起下午在御璟华府看到的场景。
也许,他上次没有说谎哄骗她,过去五年里他真的在找她。
初雪的心软软的,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她手一摸,才想起洗漱那会,手机放在卧室里充电。
初雪推了下贺庭州,下一秒他却把脸埋在她的脖子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引起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在嗅她的脖子。
意识到这点初雪红了脸,双手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睡袍。
“宝贝…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低低的、近乎呢喃的微哑嗓音在初雪耳畔响起。
她身体不自觉地扭动几下,心想那是泡澡精油和花瓣的味道呢。
当脖子上某处皮肤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时,她身体一颤。
贺庭州竟然在舔她的脖子。
有点痒,初雪脑袋乱动想躲开他。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下又一下。
初雪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很快便泛起层薄粉色。
她根本躲不开,手上把贺庭州的睡袍抓得皱成一团。
片刻后。
正当初雪以为要结束时,脖子突然被轻咬了一下。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她双眼猛地睁大。
初雪仰起脑袋,抬手捂住贺庭州的嘴巴。
贺庭州握住她的手,唇张开含住她的手指,舌头舔过指腹,牙齿轻轻噬咬。
初雪感觉自己就快被涌上来的一股又一股热意熏熟。
她用力把手抽了回去。
贺庭州并没有阻止,反而轻笑了声。
他捧起初雪的脸。
从下午在厨房里她看自己那个眼神开始,他便知道初雪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真正软化的趋向。
她开始重新接纳他了,即便她只是朝着他踏出一小步。
贺庭州最擅长见缝插针给自己谋福利。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急不缓、慢条斯理,他无比轻柔的一点点撬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舌头,追逐间顺从、耐心地引导她的动作。
这个吻,漫长而温柔。
初雪整个人像一滩水,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
无论是以前,还是五年后的现在,她对贺庭州温柔的亲吻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良久。
“宝贝,可以吗?”
贺庭州沙哑着嗓音问。
初雪被亲得意识混沌,没有第一时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等对上贺庭州深不见底,压抑着浓重欲念的双眸,她才明白他说的话。
初雪立即摇头。
怕他又像上次一样,耍无赖欺负她说沉默就代表同意,她慌乱地抬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
他总是这样,又想着做那种事。
以前,两人在一起前三个月,他明明那样温文尔雅,对情-事没什么兴趣,偶尔才会和她简单的拥抱接吻。
三个月后,他性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文雅的情话变得格外大胆直接,情-事上更是索求无度,瘾越来越大。
初雪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
她喜欢他温柔浅显的吻,喜欢他抱着她,声音低低的和她谈天说地。
贺庭州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嗯,不碰你。”
初雪明显松了一口气,抓着衣服的手放开。
贺庭州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她细软纤长的手指,说:“可是我已经素了五年。宝贝,我的忍耐力有限。”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往下,语气低哑正经,带着笑意道:“它很想你,分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再不用就要坏掉了。”
初雪的脸色呆住,下一刻双手被按压在某个地方。
她脸色爆红,手彻底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宝贝,”贺庭州亲她的唇,轻笑着问,“可以给一个明确期限吗?它独自苦熬了五年,总要有点希望才能继续撑下去。”
初雪觉得自己此刻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脚趾羞得蜷缩起来。
“或者……”
贺庭州语气顿住,唇移到她耳边,“暂时用别的办法给它一点甜头。”
初雪直接把脸趴在他怀里。
摇头,又摇头,再次摇头。
她连着摇了三次头,就一动不动地依偎在他怀里。
无论他接下来说什么,她都不再动弹,不看他也不回应。
……
第二天清晨。
初雪洗漱完,习惯性拿起手机点开天气预报软件,发现今天的气温降低了不少。
以往十一月初,在南城还得穿短袖,上海冬天的气温明显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