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菜有点辣,谢望忱给了她个眼神,去吧台买凉茶。
她回应卫斯理,“他很聪明。”在国内读高中成绩就很棒。
卫斯理不工作时完全是个嬉皮,翻出张和谢望忱的合照,那会儿还有胡子。
她正要凑近看,谢望忱截住。
不让她看,她就更想看。
卫斯理邀请他们去酒吧玩,“谢太太,来一起玩,我把照片都发你。”
小声诱惑:“Chen以前留胡子,so sexy,在学校可吃香了~”
她马上答应要去。
谢望忱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抱着他手臂摇晃,“我想知道更多的你。”
谢望忱双标:“他那的,不算。”
过了会儿,问:“你确定要去?”
她小鸡啄米点头。
酒吧里,他们要了比较偏的卡座。
重金属快节奏音乐震耳欲聋,塞满了耳朵每个角落。
偌大舞池里的身体摇摇晃晃。
香槟启瓶,气泡破裂声此起彼伏,汇聚成美妙的交响乐。
宋汀沅坐谢望忱腿上,继和他在一起失去手的所有权后,也渐渐失去坐椅子的自由。
私下相处,她总是坐着坐着就被拉到他腿上去了。
卫斯理:“Miss Song,加个微信,我发你。”
谢望忱没让她加,把自己手机给她,他有他好友,直接发就行。
卫斯理嘿嘿笑,搜索出一大堆照片,发到谢望忱账号。
谢望忱自己都不知道拍过这么多照片。
她一张张看,那时候他真的有胡子,比现在瘦很多,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嶙形容,却又斗志昂扬,背景时常出现领奖台和发言席。
他在国外的几年,并不好过吧。
她心疼又为他骄傲,一张张保存收藏,转存到自己手机。
“Chen在学校可受女孩欢迎了,可几年一个女孩都没交往过,我们以为他是柏拉图,无爱主义。结果……”卫斯理扫了眼他俩的亲密姿势,啧声。
卫斯理边调侃边朝混音台望,挑了个时机,“失陪一下。”
不一会儿,他从混音台搂了个长发大波□□孩过来,没说几句话就按在卡座激.吻。
水声作响,旁若无人。
边吻边介绍:“我女朋友,Susan,这的DJ,酷毙了。”
苏珊抽空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宋汀沅佩服他俩嘴巴黏在一起还能吐字清晰。
谢望忱抬手打了个响指,附近的酒保立即过来,“先生需要什么?”
他点了两排黑方,四盆香槟酒桶,数不胜数的Remy Martin各个品类。
都是单价昂贵的酒,提成一般是算Susan的。
两个开酒师同时来开酒。
Susan又抽空说了句“Thanks.”抽出了卫斯理压在裤子里的衬衫。
人头马一开,醇厚的酒精气息挥发在空中,引人迷醉。
宋汀沅没眼看,摸了摸后颈,拿起杯香槟喝了一小口,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拿了杯给他,“喝吗?”
他摇头,问她:“酒量怎么样?”
她在饭局一直宣称酒量不好,但实际没醉过,她有了点自信,“应该还行。”
“那你喝。”
她腰上不知什么时候湿了块,约摸沾到了就,他掌心贴上去。
调酒师来询问:“需要帮忙调酒吗?”
“好呀,你会调什么味道?”
“您喜欢什么口味?”
……
调酒更容易醉,谢望忱看着没插手。
她酒量似乎真的不错,喝了两杯调酒,一杯香槟,除了脸有点红,没别的症状。
从后面看,整个人坐的直直的,披下的头发露出一对发红的圆润耳廓。
对面缠在一起的两人情难自控,手都抓到了对方衣服里。
她感觉热热的,挪了挪臀。
卫斯理好像说了句什么,女孩站起来,一脚踩在他腿间,卫斯理痛得拧眉,嘴角去挂着笑,拿起她脚亲了下,“别这么暴躁,babygirl.”
两人又亲起来。
谢望忱搂过宋汀沅,“你还要再看下去?”
她感受到抵着她臀的硬物,反问,“你还能待下去吗?”
他低低笑了声,掌心在那块湿润的地方摩挲两下,语气慵懒,“那你让我缓缓。沅沅,下次别坐这么靠后。”
“……”
“…………”
打开酒店门的那一刻,她就被抵到门上,酒劲儿上来了,她很热,热的发烫。
他指节挑开裙子,指腹按在她脊骨,一节节往上,像是清点又像抚摸。
调酒师调的两杯都是水果味,一杯青柠,一杯白桃。
她的舌尖和唇齿浸透了香甜,温暖。
他薄唇落到别处时,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最热的地方陡然碰到冰冷的东西,牙齿磕了他一下。
摁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
本就晕乎乎的,被抱起时更晕,落到床上,感觉天花板都绕着她转来转去,只好闭上眼。
闭上眼,一切感官更加清晰,太阳穴血管猛跳,他的喘.息很性感,并不斯文,也不端正,而是原始的,顺着暴起的青筋和汗液一同无法抑制涌出的喟叹。
他太久不结束她筋疲力尽,阖上眼皮时不知是彻底醉了还是累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身上被清洗干净换了睡衣。
窗帘没合拢的地方露出几缕细微光线。
阳台有说话声,她下床,扒开窗帘。
他松松垮垮系着睡袍,在外面打电话,说的英文,她听懂了几个词“离岸”“股权分离”“风险”…具体没听出在说什么。
他看到她,过来摸了下她额头,不烫。
手机拿远问:“头晕不晕?”
其实昨晚他给她洗澡时,她体温略高,考虑可能是酒精导致的,没叫医生来。
“不晕,”没感觉了。
他很快结束了电话,打开碗盖,是一碗鱼汤,昨晚预约厨房熬的,“喝点,养胃。”
她起床,快速洗漱,鱼汤是保温盒装的,再出来还热着。
他坐在单人沙发,开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
绕到他后面看电脑,“春节还有工作?”
“一点。”
肖腾果然按耐不住,发了性能测试视频找茬。公关部有预案,第一时间通知了IT,IT部通过音轨查出是剪辑拼接的,视频还未扩散开,已经让法务发了律师函给他,下一步他收到会是法院传票。
“刚刚,在阳台是在处理他的事吗?”
“不是。”
过几天她就会知道是什么了。
她喝了口鱼汤,“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喝?”
他推开桌子,把她抱到腿上,“你酒量大概就一杯,以后我不在场少喝,不能超过一杯。”
“喝了酒,不管多少要给我打电话。”
他这样叮嘱,让她想到奶奶,两手捧着碗,在炖得奶白的汤里照见自己。
“好。”她答。
喝完一整碗鱼汤,他叫了酒店送餐。吃饱后,找了个喜欢的电影。然而电影还没看到一半,又滚到了床上。
接连两天都没出门,不知外面天亮还是天黑,放纵地在彼此胃里留下东西,皮肤留下痕迹。每次结束,相拥而眠。
前段时间心照不宣的压抑如一张弓,在撑满时无可抑制地韧性回弹。
以至于到机场下车时,她单腿下车碰地的瞬间,那里还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初七,她下飞机和乔琳琅逛了一天街,回家买了一双皮鞋给他作新年礼物。
然而一周后,他鞋都穿了两次,竟然还没有提任何给她新年礼物的事!
曾经她对情侣节日互送礼物,逢纪念日必过,嗤之以鼻,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