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建西一下又一下的宣泄着这些日子在这老东西跟前讨好卖乖的憋屈,直到林大海求饶,鲁建西才恋恋不舍的停手。
林大海鼻青脸肿涕泪横流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建西啊,咱们可是亲叔侄。”
“啪”
林大海又挨了一巴掌。
鲁建西的力气大到林大海挨巴掌的地方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耳朵里的嗡鸣声让他头疼欲裂。
“你还知道我们是亲叔侄,你怎么有脸的?”
眼见鲁建西还要揍他,林大海跪着扑上前抱着他的腿,“是我错了,是叔对不起你,叔对不起你啊!”
鲁建西将他甩开后说:“你给我等着,我要报警,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就该被木仓毙,真是臭不要脸的狗男女,我他妈就是眼瞎才会引你这头老色狼入室。”
“我好心好意诚心诚意的要给你养老,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孤家寡人,结果你他妈的倒是好,偷偷和我媳妇勾搭上了,我说你之前怎么老是帮她说话,你原来你俩早就背着我勾搭上了,我说你怎么非要让她去厂子上班,原来你看上我媳妇了。”
鲁建西拖着林大海的一条腿往门口拉,“走,跟我去派出所说清楚,你们这对狗男女就该被浸猪笼,我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活着。”
心生恐惧的林大海都被吓哭了,他嚎叫着求饶:“建西啊,叔求你放叔一马吧,叔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愿意放过叔,叔什么都愿意做,叔求你了…”
鲁建西扔掉他的腿蹲下身体问:“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林大海痛哭流涕的点头。
鲁建西拿起一旁的蜡烛,将蜡烛头部直接摁到了林大海手臂上。
滚烫的蜡油烧的林大海惨叫,但因为鲁建西死死捂着他的嘴,他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睡了我媳妇,我不准备要这个破、鞋了,你得赔我个媳妇,我有了好工作,就能找到也有工作的好媳妇,你看着办吧。”
林大海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
怕他又有新的手段使出来,林大海忙不迭的说:“我的工作给你,我提前退休,这总行了吧?”
鲁建西冷哼:“叔,我不想逼你,虽然你睡了我媳妇,但你还是我亲叔,你要是不心甘情愿,我是不愿意逼你的。”
林大海指天发誓说是自愿的。
鲁建西拍拍他的脸说:“你要是反悔,你们两个狗男女就等着去游、街吧,别人整不死你们,我能整死你们。”
阴恻恻的话让林大海和赵冬梅齐齐打了个寒颤。
赵冬梅抱紧了自己。
她期盼着鲁建西达成目的后真的和她离婚。
鲁建西走到缩成一团的赵冬梅跟前,说:“你个破烂货以后爱滚哪滚哪去,老子可要不起你这种贱货。”
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发展,鲁建西很收拾完两人后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睡了起来。
他安然睡着,林大海和赵冬梅才敢稍微动弹一下僵硬的身体。
林大海开始回想之前的事。
他只记得和鲁建西喝酒,然后鲁建西把他扶到了床上,后面的事他都记不清了。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黑影,林大海想到那种可能,又觉得不可能。
但已经没别的可能了。
这一夜,只有鲁建西睡着了,赵冬梅一直缩在角落里,林大海坐在床上想了一夜。
他想明白了,确定了鲁建西是冲着他的工作来的。
他悔恨不已,恨自己不该猪油蒙了心的和张翠离婚。
张翠的脾气这几年虽然变厉害了,但好歹不会像鲁建西这样不把他当人似的对他拳打脚踢,俩儿子也是他老后的生活保障。
哪像现在,他即将一无所有了。
鲁建西睡到半中午才起床,他没起,屋里其它两人连动都不敢动。
看到林大海鼻青脸肿的脸,他哼道:“一会儿去你厂里找领导办手续,敢耍花样,看我不打死你。”
林大海一夜苍老了不少,他只能苦着脸点头。
俩人走了,赵冬梅才敢从角落里站起身。
她有点高兴。
鲁建西得了工作就不会要她了,等事情完了,他让她滚,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畜牲了,就是有点对不起林大海。
“老林啊,你确定要现在办退休?”
鼻青脸肿的林大海点点头。
他能咋办呢?他要是不顺着鲁建西的意,他的命都会被对方收走。
“主任你别说了,我的脚难恢复。”他咬着牙说:“我这个侄子孝顺,以后会照顾我的。”
主任觉得林大海疯了。
他可知道林大海有俩儿子,咋能把工作给侄子呢?
不过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把工作传给侄子的事也不算稀罕。
不过这个老林看起来太惨了,说话看起来都命苦的很,他怀疑老林让人给威胁了。
“老林啊,你确定是自愿?你脸上的伤哪来的啊?”
鲁建西的目光移了过来,林大海心里打了个哆嗦,“是我前妻找人打的。”
主任叹气,“行吧,你考虑好了就行。”
第207章 无处可去林大海
从厂里出来的时候,林大海的脊梁都弯了,明明才五十,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多岁的人。
鲁建西志得意满的说:“回去你就收拾东西,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干的对不起我的事,赵冬梅那个骚娘们你也一并带走,那娘们就当是侄子给你的谢礼了。”
鲁建西脸上的笑刺眼到林大海根本就不敢看他。
俩人回到家,迎接他们的是赵冬梅做好的红薯稀饭。
鲁建西端起碗就喝,心想等他找个有工作的媳妇,以俩人的工资,以后的条件肯定得好上不少。
看着那俩人晦气的脸,他道:“你俩今天就都给我滚,屋子这么小,可住不下你们两个对不起我的贱货。”
虽然又被鲁建西用话侮辱了,但赵冬梅一点都不难受,她真是恨不得立马就走。
俩人拿着少量的个人物品走远了,到了没人的地方,林大海一把抓住赵冬梅的手臂,问:“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你和他一起害我!”
就林大海现在这个身体,赵冬梅一把就能甩开他。
她心虚的不敢看他,啥话都没说就跑远了。
常年被打,又吃不好,两次被打流产后都没好好恢复,赵冬梅的身体一直处于长期营养不良的状态里,才十七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人。
她如一阵风般欢快的跑回娘家,背影瘦削单薄却充满希望。
她哭着告诉娘家人鲁建西终于不要她、把她赶走了的好消息。
她哭,不是因为难受,是高兴的。
她越哭越大声,然后开始笑,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一样。
赵家人听她说鲁建西有了工作,准备找别的女人时,心里还有隐忧。
“冬梅啊,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娘家住,等我们去打听打听他找到新媳妇没有,要是找到了,我们就赶紧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的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着你。”
哭笑不止的赵冬梅瞬间收声。
解脱、开心、惊愕、难过几种情绪同时出现在赵冬梅脸上。
她不说话时,她娘家大嫂说:“你还敢摆脸色,那个畜牲来家里闹过多少次?我们谁没被你牵连过,咱们全家都被你害惨了。”
“你要是懂事就不该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回来的,你要是再把他招回来,我们一家的日子还过不过?”
那牲口打起人来不要命,凶的制不住,全家的男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家人对鲁建西惧怕到都不敢提到鲁建西的名字。
赵冬梅蹲下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初相看是家里安排的,嫁给鲁建西又不是她的主意,怎么到头来都是她的错?
赵冬梅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
林大海在赵冬梅跑后回了食品厂的筒子楼。
食品厂的人见到他时纷纷侧目。
听说张翠在楼梯间被人推下去还挨了揍,怎么林大海也这么惨,这夫妻俩到底是咋回事?
离婚后张翠把门锁都换了,林大海自然进不去。
直到林建设和林和平回来。
双胞胎看到鼻青脸肿还拄拐的林大海都没有好脸色。
大姨都说了,爸为了他亲侄子不要他们了,他也不给抚养费,把钱都给他侄子了。
双胞胎虎着脸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林大海挤出一个笑说:“爸回来和你们继续过日子,之前是爸不对,爸不该打你们妈,爸不该离婚,爸不是个人。”
林建设大声说:“你走,我们才不想你回来,你就会打人,你已经有了你侄子,就别回来了。”
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一个噩梦,林大海根本就不想提起鲁建西。
他对俩儿子讨好的笑道:“建设啊、和平啊,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我是你们爸,就该和你们过一家。”
隔壁的牛丽丽又出来看热闹了,她磕着瓜子不嫌事大的对双胞胎说:“哪有儿子不认爹的,那可是忘祖,是白眼狼,你俩不让亲爹进门是想当白眼狼啊。”
在楼道里做饭的葛芳说:“牛丽丽,你这么爱管闲事就把林大海领回家去。”
牛丽丽瞪着眼:“我凭啥把他领回家?他和我有啥关系?”
葛芳翻着白眼:“和你没关系你还管他的闲事,难不成你是脑子有问题?”
“建设,和平,去五楼把保卫科的陈叔叔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