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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坠落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月上邮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63 KB   上传时间:2025-11-10 18: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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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程时栎的脚奇迹般地好了七八成,只要走路小心些,简单行走基本没多大问题,在会所里他们这些陪酒偶尔失踪个一两天,没人会放在心上,反正请假不请假,只要明面上不要太离谱,领班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时栎和丁文星不算太熟,但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其打交道,再三询问之后,丁文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说,“这里是vip包间,你确定要回普通包间送酒?”

  “嗯。”程时栎点头,“我资历浅怕得罪人,之前在包间里还好有宁宁解围,不然不知道会惹什么祸。”

  这显然是托词,VIP包间抽成虽然高,客人开的酒也更贵,但对于他而言,稳妥起见还是待在下面更合适。

  丁文星在EG干了五六年,经验老道,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程时栎这样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赚钱的机会往往留给有准备的,在这儿混最忌讳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放不下尊严等于斩断自己的出路。

  程时栎虽然有几分姿色,却没什么手段,这种悟性低的也没什么好教,不过丁文星并不打算对方走,陈哥安排来的人,要送走也得有由头,总不能让人觉得,是他丁文星没本事,压不住底下的小喽啰。

  “一个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不是全乱套了,你先在后勤组呆着,之后再说。”

  程时栎皱了下眉,不让步,“星哥,我在这实在适应不了,下面缺人不是吗,你看——”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丁文星瞪了一眼,“教我做事儿?你是领班,还是我是领班?”

  此时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正是准备阶段,丁文星确实没空理会程时栎,有耐心说到这还是看在那位“黎总”面子,再多啰嗦几句,不保准他能忍住脾气不骂人。

  林连溪这会儿刚好点完酒,来找丁文星签字,远远地听了三言两语,大概也懂程时栎的意思,适时当起“和事佬”,“星哥,小时他也是怕出问题到时候麻烦您嘛,这样吧,他来我这一组,我带着保证不出问题。”

  说完林连溪赶紧拉过程时栎的手臂,一溜烟往备酒间走。

  “是不是傻啊,往丁文星枪口上撞?反正你月底就要辞职,再忍耐几天呗,要是真遇上你那位黎总,我帮你顶着。”

  林连溪拿餐布擦着玻璃杯,视线往程时栎脸上瞧,手里动作也没停,苦口婆心劝道:“还有啊,那四千五你自己收着,我也不差你那一点,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别有多少都往家里转,省着点花。”

  程时栎没说话,这几天他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发生,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眼下也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先在这待着。

  跟着林连溪的动作一板一眼地擦干杯子,憋了半天,程时栎回了句“谢谢”。

  “客气啥。”

  林连溪笑着说完,按照流程摆好杯子,又将需要的冰块盛出,打印出下好的酒单,到酒柜里取酒。

  程时栎不是新手,也并不需要别人带,VIP包间的酒虽然价格更贵,几万一瓶的不在少数,但处理起来其实没什么俩样,卖的只是个噱头,说到底还不是不同纯度和浓度的酒精,贴上国外生产地,包装成进口精品。

  休息了几天,霉运却依旧没散,一进包间程时栎便遇到了老熟人,那天坐他旁边的“刘总”。

  刘总原名叫刘益,手里攥着不少灰色产业链,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王信德是远房亲戚,这年头比拼的早就不是财力,而是社会地位,所以刘益这种靠不良资产起家的,在王信德的圈子里,只能伏小做低,博一点眼球。

  但今儿不一样,刘益做东,请的都是自己的老同学,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人往C位上一坐,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狂妄不少,“呦,这不是咱黎总看上的那位。”

  程时栎并不想惹麻烦,恭敬地喊一声“刘总”。

  刘益靠着沙发,指缝里夹着香烟,一脸傲慢地从上往下看向蹲在那儿上酒的程时栎,那晚光顾着谈买卖,没发现这小东西模样长得还不错,打近一看比屋子里这些歪瓜梨枣不知道好上多少,难怪那位“黎总”瞧得上眼。

  “坐这,陪我喝一杯。”刘益用下巴一指,示意程时栎坐过来。

  程时栎起身,他没动,按道理说陪酒的和送酒的泾渭分明,在会所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默认了,送酒的侍应生不能抢陪酒的抽成,有规矩才不会乱套。

  但这已经不是规不规矩的问题,刘益今天穿着一件花色衬衫,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吓人,明显是打定注意来寻欢作乐,这个时间,估计是把程时栎当盘菜了。

  “刘总,我还在工作。”程时栎想着往后一退,低着头,放下姿态:“这会儿不太方便。”

  这般毫不犹豫地拒绝,刘益脸上瞬时有些挂不住,他想自己在王信德那当孙子就算了,连这个臭陪酒的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一沉,烟头靠近嘴边,猛吸一口,“给你脸了?”

  白色的烟雾从肺里滤过,喷洒而出,他起身走近两步,拿手拍了拍程时栎的脸颊,“没见那位对你多上心啊,怎么?小黎总的狗当惯了,学会蹬鼻子上脸了是吗?”

  程时栎低着头,话里的“黎”字尤为刺耳,他捏了捏拳头,咬着牙开口,“刘总,我今天轮值,还有几单酒要送。”

  “刘哥,要我说你和他废什么话呢,直接抓过来喝一杯,嘴巴他妈那么硬,就应该撬开灌点酒,舒服舒服。”

  话音落下,沙发上几人哄笑起来,刘益也跟着笑两声,嘬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一把搂住程时栎的肩头,“听到没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种贱骨头我见多了。”

  眼看逃不过,程时栎只能僵着身子,被刘益带着往沙发走,心底盘算起后路,这么多人,对方应该不至于来强的,大不了多喝几杯赔不是,再服个软。

  不过俩人没走几步,门口便响起了林连溪的声音,“哎呀小时,让你送个酒怎么这么慢!黎总这会儿正找你,在V01包间。”

  “抱歉抱歉,实在是我们的疏忽。”

  听到这话,程时栎原本僵硬的身体瞬间石化,手里攥紧的拳头捏出汗来,不过刘益倒是听进去了,他并不想得罪那位小黎总,只是这到手的肥羊就这么飞走,实在让人不甘心。

  “这样,你把这瓶喝了。”刘益靠过来,举起桌上的洋酒,“我就放了你。”

  程时栎别过脸,还真让这人说中了,他们不就是贱骨头,在这包间里,谁都可以让他喝酒,黎辘从来不是特殊的。

  “刘总,都怪我没搞清楚,扫了各位的雅兴。”林连溪走近,他拉了一下程时栎的手臂,趁对方不注意,直接拿过那瓶开封的威士忌,“我替他喝。”

  浓烈的酒气从嘴角溢开,程时栎一愣,伸手抢过那瓶酒,手腕抖了抖。

  “行了。”刘益只是想看程时栎出糗,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兴趣,强压心底的怒火,扫了一眼已经吹了半瓶的林连溪,从嘴巴里吐出一个“滚”字。

  咳嗽声不间断传来,程时栎连忙拍了拍林连溪的背,后者则是捂住肚子,弯了下腰。

  “怎么了?”

  “没事,胃有点疼。”林连溪“嘶”地一声,脸色有些苍白,“你别担心,我刚才骗他的,还好机智,那几个老东西,出了名的难搞,你今晚要是真坐下不得脱一层皮。”

  程时栎不知道回什么,对于“黎辘”他向来避之唯恐不及,没成想最后却还是借着对方的名头勉强逃过一劫,这世道真是可笑,他抱着那点该死的自尊心能当饭吃?最后还不是连累了林连溪。

  想到先前那一幕,程时栎眉头紧锁,“你刚才得罪那位刘总,会不会——”

  “没事,大不了跟着你辞职。”林连溪一只手搭上程时栎的肩膀,另一只手揉着肚子,笑嘻嘻地,“到哪不是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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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忙到了后半夜,除了送酒,程时栎还负责后厨的一些点心水果,等下工,他从员工冰箱拿了两个三明治,准备带给林连溪。

  林连溪的手机似乎关机了,机械的女声响起,显示无法接通,程时栎收拾好东西,心想对方可能是在休息室。

  VIP楼层的休息间大一些,还放了几张双沙发,程时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是没见着人,只好拿起手机重新播了一通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有看到林连溪吗?”程时栎随手拦住从更衣室出来的同事。

  “没啊。”那人打着哈欠,“忙都忙死了,谁有空注意这啊。”

  凌晨三点,包间的客人也已经散去,从休息间里拐出来,程时栎又到楼层的各个洗手间看了一遍,他想林连溪这两天老是喊胃疼,会不会因为喝了酒晕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寻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影。

  程时栎只好一边给对方发微信,一边回到备酒室,不知怎地心里头忽地突突两下,心神愈发不宁,还好房间里还有几个在收尾的同事。

  “小文,有看到林连溪吗?我打不通他电话。”程时栎问。

  “小溪吗?好像已经走了吧。”小文回忆了一下,朝程时栎走过来,“哦对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被那谁带走了,没看错的话,应该是V01包间的王总——”

  “不对,是王总的秘书。”另一个人说道,“就那个穿黑色西装的,高高瘦瘦的那个。”

  程时栎脑袋哗地一下瞬间懵了,停住脚步,问:“谁?哪个王总?”

  “王德信啊,你之前不是去过包间。”

  程时栎心弦蹦地一把断开,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王德信带走林连溪?

  林连溪一向好说话,绝对不可能和王德信结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因为自己被带走的。

  为什么?程时栎掏出手机,意识恍惚地在键盘里输入报警电话,心头却乱成一团,王德信和黎辘关系匪浅……是因为黎辘?如果只是报复为什么不冲着自己来?

  报警有用吗?

  程时栎捏着拳头,恨得牙痒痒,他就不应该轻信黎辘的话,说什么没放在心上,这人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所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抓住林连溪威胁他?

  何必呢?如果只是要他跪地求饶,没必要大费周章。

  程时栎掐掉报警电话,垂着眼眸在屏幕上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嘟…嘟…嘟......他忽然觉得有些牙酸,吞了十几个柠檬似的。

  短暂的时间里,四周陷入寂静,唯独电话里的那点声音被无限放大。

  “你好。”隔着屏幕一道冷厉的男声传来。

  程时栎愣了一瞬,随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压着声音咬牙切齿说道:“林连溪,是不是在你那?”



第10章 我要结婚了

  程时栎此时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理智,双眼放空,瞳孔一点一点缩小,“黎辘,有本事冲我来。”

  他的声音带着冷意,先前的伪装在一刻,碎了个干净,“你把林连溪放了,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任你处置。”

  屏幕那头毫无动静,只剩一点诡异的静谧,程时栎攥着拳头,“砰”地一声,猛然砸向面前的门板,皮肉摩擦出血丝,疼痛感侵袭而来,黎辘为什么不回答?哪怕是回一个“嗯”字也好。

  短暂的一瞬,程时栎彻底慌了,难道猜错了?除了黎辘,那位“刘总”也和王德信交好,有没有可能......如果这样,他拿什么筹码去交换?

  “说话。”程时栎的肩膀忍不住发抖,他的喉咙已然发哑,艰难地开口,“林连溪在不在你那?”

  沉默的十几秒里,仿佛时间停滞,程时栎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他无措地握紧拳头,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里传来黎辘不急不缓的声音,“这么多年没见,你口味倒是变了许多。”

  几乎同时,程时栎下意识长长舒了一口气,身子发软地用手撑着备酒室的门板,虽然没明白对方这句话在意指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林连溪是在黎辘手里,他心里头正窝着一团火,答非所问怼道,“黎总,背后捅人一刀,好玩吗?”

  他没绕弯子,直接问:“人在哪?”

  停顿数秒,隔着手机,程时栎似乎听到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太小以至于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紧接着,黎辘的声音在他耳侧再度响起,回道:“市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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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市人民医院,程时栎还算熟悉,当年黎辘妈妈因为生病长时间住在这里,那时候他满世界追着黎辘跑,少不了找借口往这儿窜。

  虽然不明白林连溪为什么会在急诊,但只要不是落在别人手里,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凌晨的急诊部,接收的都是重症,前半夜附近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此时的抢救室正乱成一锅粥,分诊台驻扎的值班护士忙着接听电话,程时栎等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林连溪的信息,急匆匆往分诊室走。

  蓝色帘布围了半圈,林连溪平躺在病床上,小护士拿着吊瓶挂好,正准备输液,这人怕疼,嘴里嗷嗷叫说轻点,一张脸也皱成一团,终于在看到程时栎的那一瞬间,露出些许苍白的笑,“乐乐,我在这。”

  程时栎揪着一晚上的心此刻总算落地,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转着眼珠子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找到黎辘的身影,床尾倒是杵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挺站在那,略显突兀。

  林连溪插着吊针的那只手不能动,就拿另一只手朝程时栎挥了挥,又瞥了一眼床尾的男人,嘴角的笑倏然间变得奇奇怪怪,“亲爱的,你可算来了。”

  “哦对了,这位是黎总的秘书,也姓林。”林连溪挤眉弄眼地,“谢谢啊,林秘书,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虽然不懂林连溪几个意思,程时栎还是朝那人微微颔首,表示感谢,走近后看了眼林连溪失去血色的脸又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医生初步诊断是阑尾炎。”还没说几句话,林连溪又痛得直抽抽,眼里含泪,声音断断续续:“刚刚......抽了好几管血,还得等......生化报告。”

  “程先生,这是林先生的一些报告。”林秘书将手上的纸质版报告连同缴费发票一块递过来,礼貌道别:“我就先不打扰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程时栎接过报告便看向林连溪,一脸疑惑,林连溪沉默两秒,见林秘书走出几米远,才说,“你要不送送?多亏他把我送医院,不然我还晕在会所呢,那什么......前面黎总也在会所,我当时脑子一抽,就谎称你是我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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