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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清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第十个名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35:55

  而且一旦把这种脾气逗起来就有点不管不顾、先痛快了再说的狠劲儿。明知道不能和朝臣彻底翻脸,也要想方设法让人家难受。

  但洪涛还有个问题必须搞清楚,那就是陈矩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混到他这个地位就算心眼再好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帮助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帮皇帝出气不足以让他如此投入,讨好自己更是无稽之谈。他今年已经63了,皇帝才30,正值壮年,身体上没啥大毛病。等太子继位之时,他就算不死也该爬不起来了。

  “此人绝非妖言惑众、祸国殃民之辈,对我大明江山有益无害!”对于这个问题陈矩回答得非常大义凛然,不掺杂半点私情。

  “本宫自有决断!”洪涛很难想象这是从一名大权在握的宦官嘴里说出的话,在后世的绝大部分文学影视作品里,宦官、尤其是明朝宦官,基本都是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荼毒生民、陷害忠良的变态奸佞小人。

  陈矩和田义在宫里的风评倒是不错,但到底是身残志坚还是大奸似忠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暂且记下这件事,以后慢慢走着瞧!

第29章 耶稣会

  四夷馆,明朝永乐年间设立的外国语学院,一开始分了八个专业,分别教授鞑靼、女直、西番、西天、回回、百夷、高昌、缅甸语言。

  正德八年(1513年),因泰缅一带局势紧张又增设了八百馆,用以教习兰纳文(即用于书写北部泰语的文字)。

  大前年,因暹罗贡使数度坚持用泰文提交国书(以往暹罗的国书皆用波斯文书写),万历皇帝又专门设立暹罗馆。至此,形成了明代四夷馆十大语言专业。

  刚刚建立的时候四夷馆隶属于翰林院,弘治七年(1494年),派太常寺卿和少卿两名官员“提督四夷馆”,上级主管单位也随之换成了太常寺。

  但四夷馆的驻地依旧还在翰林院内,大概就是后世公安部的位置。明代没有广场,从承天门(天安门)到大明门之间全是中央机构所在地,比如六部、宗人府、太常寺、鸿胪寺、翰林院、钦天监、太医院等等。

  四夷馆的工作人员来历比较复杂,一部分是外籍官员、一部分是进京朝贡的外国使节、还有在战争中俘获的当地知识分子。

  这些工作人员除了翻译朝廷所需的往来文书之外还担负着教学任务,生源多来自监生和面向社会招收。因为有国家公务员编制,报名者也是很踊跃的。

  利玛窦三人就是以临时工作人员的身份入住四夷馆的,没错,这里管吃管住,对于他们这样初来京城举目无亲的欧洲传教士来讲已经算很不错的待遇了。

  “尊贵的皇储殿下,非常感激您的帮助。”洪涛刚刚进入四夷馆后院的偏殿,李之藻就带着三个头戴四方巾、身着道袍的大胡子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先来个顿首礼,姿势挺准确,就是嘴里有些急。

  长身高鼻,猫眼鹰嘴,拳发赤须,好经商,持枪凌弱海上诸国,这就是鸿胪寺官员对欧洲人的总体描述。

  身材高、鼻梁高、眼睛像猫一样、嘴像鹰一样、卷发红胡子,都是对外貌特征的总结,有些地方比较夸张。

  好经商,放在明朝可不是个好词儿,意味着此人不安分、人品有问题。持强凌弱海上诸国,就是非常直接的评价了,指责他们依靠武力占据了东南亚很多港口。

  但真见面之后就会发现鸿胪寺官员的描述有点像写意画,想象力过于丰富。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之类的南欧人种绿眼睛红胡子的数量很少,用来描述英国和荷兰人倒是靠谱。

  “远道而来的客人,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洪涛也不客气,坦然接受了叩拜,率先坐下,开始询问谁是谁。不过故意用了拉丁语,想试试这几位的成色。做为传教士,绝大多数都是要学习拉丁文的。

  “仁慈的天父,您终于带给信徒光明了。尊敬的皇储殿下,我是来自天主教耶稣会的Matteo Ricci,意大里亚人,大明的名字叫利玛窦,字西泰。他们两位是我的同伴,意大里亚耶稣会教士Lazzaro Cattaneo,大明的名字叫郭居静,字仰风;以西把尼亚耶稣会教士Diego de Pantoja,大明的名字叫庞迪我,字顺阳。”

  听到大明太子居然会说拉丁语,其中一个灰白大胡子激动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以极快的语速用拉丁语把各自的名字和来历简单说了说。

  “劳烦振之去迎一迎李贽……”还成,拉丁语说得挺流利,洪涛没有继续和三位传教士聊,而是转头把李之藻打发了出去。

  “耶稣会……利玛窦教士,据我所知这是个非常激进且具有排它性的极端宗教组织。如果我把这件事奏明皇帝陛下,你们恐怕就不是被驱逐出京城的问题了,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李之藻刚离开,洪涛就收起了木讷的表情,嘴角带着玩味的奸笑,轻声提出个很严重的指控,顺带着还有切实的威胁。

  “不、不,尊贵的皇储殿下,我们只是在传播上帝的福音,请不要……”

  三位传教士怕是想不到大明太子会如此了解基督教的内部派系,更不知道刚刚救了人,现在又要害人是个什么章程,一时间有些慌乱,有用拉丁语解释的,还有用汉语祷告的。

  “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也不介意天主教在大明境内适当传播,但不是无偿的。如果我可以帮助你们在大明获得传教的允许,又能获得什么回报呢?”

  没有外人在场,洪涛完全放飞了自我,撕下假面具露出隐藏了二十年的本性,又开始利用别人的弱点进行利益互换。而且不换还不成,只要被他抓到了弱点就像被王八咬住,不掉肉不撒嘴。

  利玛窦等人的弱点就是来历,耶稣会。可能是欺负大明没有了解欧洲详情的人,他们连掩饰都没做直接承认了是耶稣会教士。不承想被洪涛抓住把柄,陷入了被动局面。

  耶稣会为啥会成为弱点呢,就像洪涛说的一样,它是个很极端、很排它、很激进的宗教组织。大概成立于16世纪,目的只有一个,对抗新教和路德教,巩固天主教在部分国家的地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扩大传教范围是其中一个手段。而利玛窦、庞迪我、郭居静,包括抵达明朝的绝大部分欧洲教士都是被教会派出来拉拢信徒的,如果能依靠宗教影响到其它国家的高层关注最佳。

  别小看了这群怀揣梦想、满脑子狂热的传教士,他们在全世界不少西班牙、葡萄牙殖民地成功建立了天主教会,并最终发展成国教。比如南美洲的大部分国家到了后世依旧信奉天主教,没少为教皇开疆拓土。

  但他们别想把这套东西复制到明朝来,除非能把这片土地也变成殖民地,或者由官方强行命令,否则啥教来了也是白搭。就算勉强传进来了,最终也会被改得连教皇都不认识。

  而万历皇帝显然不会允许这种明显对权力非常热衷的宗教来添麻烦,他需要的宗教是能帮忙集权的,不是一起分权。别说传播,只要发现这个苗头就会被连根拔起。

  “……”对于这种赤果果的要求,三位传教士全都没了主意。他们根本想不出年轻的皇储打算做什么,也就不清楚需要什么。

  “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些事,比如在教堂里以信众的身份教授新知识、培训新技能。但这些事情必须在我的控制之下,且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如果可以答应,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获得传教许可,并尽快建立起教堂。先不用急着做决定,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想。”

  本来洪涛不用这么急着摊牌,但院门口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谈话,重新换上那副毫无表情的嘴脸。

第30章 李贽

  跟着李之藻一起来到殿外的是一中年一老者,都戴四方巾身着道袍,没有官服,但举止气质上半点没有畏缩惶恐的样子。

  “来者可是百泉居士李老先生?”待李之藻进来仔细说明了二人来历,洪涛才起身迎到殿门口,连很难见的尊称都用上了。

  按照明朝的礼仪,他本可以坐在屋里等着李贽进来行礼。但陈矩说这个老头骨头挺硬,脾气还挺怪,那就礼贤下士一点吧,免得在小事上横生波澜。

  “戴罪之人李贽见过太子殿下!”陈矩说的一点没错,消瘦且面色不太好的老者确实各色,自己贵为太子,又把他从诏狱里捞了出来,见面之后居然没有太多感激之意,也没有大礼相见,浅浅一揖而已。

  “臣马经纶见过太子殿下!”另一位中年人倒是挺恭敬,还自称为臣。

  据李之藻介绍,这个人是万历十七年进士,当过知县干过监察御史,目前闲赋在家。李贽来京就住在他家通州的别院里,入狱之后,更是利用当年的关系多方奔走,花了不少钱,这才没让李贽在诏狱里受大罪。

  “有没有罪由陛下定夺,但编纂通译《论语》一事本宫要担干系。李老先生可否先委屈几日,暂且在此住下,助本宫一臂之力?”

  不管两人是何态度洪涛都无所谓,但该说明的一定要说清楚。别我冒着风险把你救了,结果你还觉得我是个二傻子,不能入法眼。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管有多大本事也和自己没关系,继续去诏狱里玩风骨当硬骨头吧。

  “殿下可曾通读此书?”李贽倒没说不乐意,但也没说乐意,好像还要考一考太子的成色再做决定。

  “本宫经筵不过三五个月,不曾熟读,以后也不打算用心读。做为太子,本宫该关心的应该是江山社稷。如何做学问,正是李老先生这样饱读经史之人该做的。”

  洪涛的回答很干脆,不懂,也不该懂!我是管理者,调配人力运筹帷幄才是专业。你是学者,孜孜不倦研究经史典籍也是专业。咱们各司其职,谁也别抢谁的饭碗,通力合作才是正途。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打理大明江山?”李贽闻言一愣,他虽然不出仕多年,却认识不少做官的朋友和弟子,有时候也会聊起朝中事情,包括储君的人选。

  印象中这位太子好像没什么才气,今日一见才气依旧是没见到,却可以感觉到有一种成竹在胸的大气,不由得想探个究竟。

  “今日没有经筵,若李老先生身体允许,本宫倒愿意请教一二。”见到李贽如此直爽,洪涛也有了点好奇心,想知道能让陈矩冒险搭救的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于是起身走向了东侧耳房。

  那里是自己的临时休息室,有王安在外面盯着轻易不会让外人靠近,可以聊一些稍微出格的话题。当然了,也不怕李贽出去乱说,他目前自身难保,再把自己得罪了还得被抓回诏狱等死。

  “李老先生,此处无人打扰,话出你嘴入我耳再无外人知晓,尽可畅言。”在耳房里坐定,洪涛摆出副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走的架势。

  “殿下可知朝堂上每日争论不休,陛下不上朝,于江山社稷有害乎!”老头也不客气,更不怕死。当着太子就敢议论皇帝的过错,不光是皇帝,还有满朝文武。

  “此间乱象皆由一个字而起,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先生以为此话何解?”

  你问我答,这不是洪涛的习惯,也不想和李贽在古代经史典籍上唇枪舌剑斗个明白。在这方面自己的文学功底差太远了,光是各种典故、历史瞬间就十不得其一二,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法聊。

  先贤们总结出来的理论有些是普世道理,有些则只适合当时的文化环境。拿来借鉴当做经验教训可以,非要一个字不差的当做万世不变真理去亦步亦趋只能坏事。

  想把道理讲清楚,并不是只有重复先贤语录一条道,跳出历史局限性,用宏观的视角总结历史走向,更容易说明问题,顺便还可以看看这位在野大学士到底配不配称之为士。

  如果也是自以为是、听不得反面观点、只能禁锢在固有认知水平里还不愿意尝试思考新理论、故步自封的井底之蛙,就别再往深处聊了。

  权当他是个工具,在四夷馆里混段时间,等自己和利玛窦等人达成了合作意向,扔给陈矩卖个人情也就是了,没有损失。

  “天下财货尽收皇家所有,何来争利一说?”李贽缓缓摇了摇头,认为太子的水平太低,看问题只看到的表象,没有触及思想根源。

  “利,不单单指财货,权也是利的一种,包括生死。先生从诏狱解脱,只需陪西僧在四夷馆中盘桓数日,随意解读几句《论语》即可化解牢狱之灾,同样是获利。

  假如本宫要求杀死马经纶才可获释,先生恐怕就不会答应了。因为在先生的脑子里这种行为的代价很重,甚至高于生死,比较起来不仅没有获利反而亏本了,自然不会做。

  每个人脑子里其实都有一架算盘,不停的扒拉着算盘珠子计算得失,只是每个人对世间万物的估价不同。同样一件事,在先生和我看来有可能是不一样轻重,本宫把这种现象叫做价值观。

  朝中臣子结盟立社,衡量敌我的尺子就是价值观。估价差不多的人,才能凑在一起壮大力量增加影响力。这些影响力可以让他们升官、发财、名声高涨,还能让家族后世蒙荫,也都是利。

  一国一州一府,能产生的利不会在短时间内有太大变化,就像是一碗饭,朝臣们多吃一口陛下肯定少吃一口。朝臣人数众多且前赴后继,陛下孤身一人不好应付,在无法赢得更多利益又不甘吃亏时,回避也是一种选择。”

第31章 李贽2

  对于李贽的态度洪涛权当没看见,自己年轻时和父亲聊起某些道理也是这种态度。越是无知的人就越容易把自己的想法当真理,因为他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其它想法,也就无从去比较高低。

  古人不是发明过一个词嘛,叫做自大。古人还生动的比喻过,夏虫不可语冰。和一个从来没见过冬天的人描绘冰天雪地,他除了觉得满嘴胡言之外还会认为对方是个大骗子。根本不去想有没有可能真存在冬天,有没有可能是自己错了。

  “……本朝以孝立国,以儒治国,怎可句句不离商贾之事!”很显然,李贽好像不是夏虫,他考虑了很久,依旧没找到反驳的理由,但又不太甘心无言以对,于是人性的通病就犯了,开始找援兵,比如圣贤之书。

  “何为孝?《孝经》开宗明义章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谏诤章又曰: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於父,臣不可以不争於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本朝因抗拒父母、直言谏君,被官府责罚、被当庭杖责者不计其数。本宫请问老先生,到底是该按照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来做呢,还是按照子不可以不争於父,臣不可以不争於君来做呢?

  何为儒?《大学》有言,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我虽然没看过老先生的书,却听闻弟子信众遍布,想必要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辈更符合先贤教诲。然先生是否仔细研究过格物?是否致力于了解世间万物的规律?

  如果有,能不能告诉本宫,从泉州出海如何抵达欧罗巴诸国?造一座高炉炼铁如何日产万斤?种一亩地怎么才能让粮食高产?用一担丝怎么才能更快织成绸?或者如何练一支强军平定北方?”

  只可惜李贽找的援兵也救不了他眼下的危机,以孝治国纯属用私德代替公德的糊涂之举,如果人类全能把自己的道德标准提高到那种程度,地球早就大一统了。

  儒学也是一样,它本身没错,讲的道理都对,问题出在了前提,也就是在什么情况下这些道理成立,在什么情况下就不成立。

  古人写的时候怕是也没打算当成不变的真理,他们当时只是在总结世间的规律,打算留给后人当参考。之所以被推崇到如此高度,无外乎利用价值这四个字。有人想利用它们的内容去忽悠人,达到某种目的。

  儒学崇尚格物,啥是格物?穷究事物的道理,用后世的话解释就是哲学和自然科学。曾子认为,想达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最先需要增加知识储备,当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才能明事理。

  而明朝的儒家学者们又是怎么做的呢?他们故意省略了这一步骤,用熟读四书五经代替格物探索,认为只要把这几本上千年前的书背得滚瓜烂熟,再加上一些解释就完成了修身的步骤,接下来可以去齐家治国平天下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就像是拿着解放前的地图带团到二十一世纪的京城旅游,一进五环路、看到立交桥就迷路了,侥幸走出来属于运气,没走出来才算正常。

  “……殿下可有解决之法?”这次李贽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长吁短叹,久久才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太子脸上,似有期待,但含量不多。

  “重视孝道、儒学并不是坏事,过于重视一家之言才是麻烦,过之尤不及。本宫读书不多,只有一些浅显的理解,谈不上解决之法,说与老先生听听权当抛砖引玉。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世间无孝子,能认识到孝的根本含义足矣。废除科考,不再把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高中天下知当做人生的奋斗目标,回归儒学真正理念,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开始做。”

  办法当然是有,洪涛也愿意说,啥大逆不道,自己是太子,对方只是个离职官员,就算高喊打倒万历皇帝他也没地方告去。

  只是此话一出怕是就要有人倒霉了,古代文人确实有诸多缺点,但和后世的所谓文人比起来还是能找出一些优点的。

  比如说对知识的渴求,对思维独立的坚持,对精神家园的洁癖。说白了吧,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还没被打断脊梁骨,残存着不少勇气,敢于为了维护信奉的道理去抗争。

  “殿下意欲何为!”果然,李贽听了太子的回答老眼立马不再昏花,胡子恨不得根根立起,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双手按着桌面像是要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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