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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清_分节阅读_第171节
小说作者:第十个名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35:55

第497章 钢笔

  有道是愿赌服输,既然押上了全部身家打算博个大彩头,必然就会有输赢两个结果,出现任何一个都不应该感到太意外。

  不过在认输之前他还想最后看一眼妻儿。按照景阳皇帝的一贯作风不太可能满门抄斩,但抄家苦役肯定跑不掉。就算能苟活于世,从此之后恐怕就要天各一方再难相见了。

  “沈尚书,陛下写的明白,即刻入宫。有圣旨在,就不用在意小节了,请上车!”

  可王之桢非常不近人情的拒绝了,端坐在马背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府门外的是沈家仆人,浑身充满了杀气。

  “如此也罢……”

  沈应文心里知道,只要自己敢抗旨,或者家人们有所异动,对面的锦衣卫马上就会下杀手,事后还得把抗旨不尊意欲谋反的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此时最该诅咒的就是当年同意皇帝设立海上剿匪衙门的官员,真是一群活废物,若是没有袁可立的上万精锐依仗,皇帝又怎敢如此蛮横行事。

  车厢里还有人,一个年轻人,身材不高、皮肤黝黑、麻衣麻裤,脚蹬素面短靴,打扮得不伦不类,既不像农夫又非贩夫走卒,更非衙门小吏。

  “沈大人莫慌,在下是万岁爷派来的。那些军汉粗手粗脚,不懂礼数。”见到沈应文一条腿迈上了车厢,另一条腿还在外面,年轻人微微一笑,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你是哪位公公门下?”沈应文有心不上车,让当朝二品大员与太监同乘太过匪夷所思。可是转头看看王之桢已经骑马领队开拔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另一条腿也迈了上去。

  “在下出自蹴鞠队,是万岁爷门下!万岁爷派奴婢来是想问沈大人几个问题,答与不答全凭沈大人一念之差。

  万岁爷说了,事已至此,让沈应文脑子放明白点,没有确凿证据朕是不会出此下策的。若要想保全家人最好知无不言,谁让朕省了麻烦,朕就让谁稍微舒服点。

  死是不会死的,抄家苦役是谁也躲不过去的。但抄家与抄家不同,可以挖地三尺也可以秋风扫落叶。苦役与苦役也有不同,有终身奴籍,三代不许科举。也有苦役四五年,出来后回家继续过日子。

  何去何从,就要看沈大人的选择了。在下只管提问和记录,再不会说半个字题外话。请沈大人听清楚,在下要问了!”

  面对朝廷重臣轻蔑的眼神,年轻太监丝毫不以为意,把一个方方正正的皮质鞍包垫在腿上,从中拿出纸笔,一边交代一边写。

  “……此物为何?”沈应文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指了指年轻太监手里拿的笔。

  暂且称作笔吧,手指粗细、巴掌长短,通身硬木纹理,唯头部露出些许金属光泽,怎么看也不像笔,却可以在白纸上清清楚楚写出文字,比毛笔笔迹略细,也有轻重浓淡顿挫之意。

  “钢笔……以精钢为锋、硬木为身,中空,内藏鲸鱼须骨贮藏墨水,几滴即可书写百字。”年轻太监愣了愣,还是决定满足刑部尚书的好奇心,除了用言语解释,还把钢笔从中间转开,露出了藏在笔身里面的结构。

  一听这个名字,不用问,百分之一千又是洪涛捣鼓出来的。没错,早在五年前,时间工坊的能工巧匠们就按照皇帝的意思和图示,照猫画虎的把钢笔给弄出来了,但因为一项技术难题没有解决,始终无法投入量产。

  储墨,如果钢笔无法储藏墨水,必须写几个字就蘸一下,边上时刻备着墨水瓶,洪涛就觉得没有大规模生产的必要,和毛笔没太多本质区别,何必去费力气改变国人的书写习惯呢。

  这个技术难题一拖就是三年多,最终让一个银作局出身的太监工匠给无意中解决了。他喜欢雕刻,手边所有能被刻刀切动的材质,都会被刻成各种各样的物件。

  有一天他从造船厂的工匠手里获得了一个稀罕材料,叫做鲸鱼骨须,据说产自海中巨鱼的牙齿,是由海军捕杀之后没用的废料。

  拿回来仔细一研究,太监工匠有点挠头了。骨须看着和象牙类似,但却要软很多,中间布满了细密的小孔,具备很强的弹性,根本无法雕刻成太精细的物件,只好退而求其次,改为刻个刀柄。

  结果在用毛笔勾画图案时,太监工匠突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骨须把毛笔上的墨汁都吸了进去,画一笔吸一点,且不随意滴落,用力甩才能把墨汁甩出来。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灵光一现,很快就用骨须做成了钢笔的储墨器,并试验成功。用的时候只需拧开钢笔末端的盖子,把墨汁滴进去让骨须吸收,再拧上盖子即可书写。

  具体能写多少字,要看骨须的大小,骨须越大,贮藏的墨汁越多,写的字也就越多。所以呢,钢笔个头越大,相对而言写的字也就越多。

  这个发明创造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命名为英雄钢笔,并一次订购了500支。蹴鞠队是第一批用上钢笔的,好不好用……刚开始真不咋地,不如毛笔用着顺手,可皇帝都在用,谁又敢说不用呢。

  慢慢的才发现,钢笔确实有独到之处,最大的优点就是携带方便。不用墨也不用砚台,找个瓶子装点研好的墨水带在身边,能用好久。尤其适合野外赶路行军,拿起来就写,写完了拧几圈就能揣兜里,丝毫不累赘。

  但缺点同样明显,首先适应的材质太少,只能在比较结实的纸张、皮革书写,换成绢、布、竹子、砖石一律不灵。而且钢笔的尖怕硬物,稍有磕碰就不好使了。

  另外骨须里的墨水也不能贮藏太久,不写字了要及时清洗,一旦让墨水干透了,会极大的影响储藏墨水能力,甚至无法吸收。

  但不管怎么说,皇帝愿意用,必须是好东西,别人管不着,反正蹴鞠队里每个人都学着万岁爷,把钢笔端端正正的插在上衣兜里,如果穿着袍服,就别在腰带上。

第498章 破案

  当马车驶入午门时,太阳已经西斜,巍峨的皇城在夕阳映照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无论建筑物还是纹丝不动的大汉将军,皆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沈应文为官四十余载,大半是在京城里度过,却从未仔细端详过落日下的紫禁城。此时透过车窗观瞧,内心不由感叹,物是人非。

  经过几次大变动,朝中如自己这样的老臣和逐渐落山的太阳一般,明知道大势不在依旧努力散发着光芒,试图能留住片刻辉煌。

  只可惜所有努力在皇帝那张似笑非笑的胖脸面前,都显得那么徒劳和伤感。扪心自问,谁又愿意让朝堂不稳、国家虚弱呢,可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使国家中兴,各有各的道理,并没有一定之规。

  眼下皇帝显然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只要借此机会再在朝中清洗一番,有能力掀起波澜的臣子们也就剩不下什么了。从此之后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也无人能掣肘羁绊。

  可皇帝大权独揽真的对江山社稷有益吗?很难讲,从小接受的教育与成年后的耳濡目染,包括所有史书上的记载全都证明了一件事,独断专行往往是昏君的开端。

  当一个人手握生杀大权,身边又无良臣辅佐规劝时,结局基本都是悲剧。不光皇帝悲,臣子悲,连带着百姓和江山社稷一起悲,朝代更迭不远矣。

  养心殿外停着几十辆四轮马车,从外观上看大多属于锦衣卫,少量出自宫里。每辆车旁均站着至少两名面色严肃、眼神犀利的年轻宦官。

  和普通宦官不同,他们的袍服外面穿着怪模怪样的半身铁甲,手里提着单眼短铳。铳身有些纤细,做工却非常精美,不太像杀人利器,反倒与自鸣钟类似,更适合当做摆件或拿在手中把玩。

  “唉……一步差、步步差,满盘皆输啊!”沈应文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不用太仔细端详,就能从眼神中感觉到这些年轻宦官也应该出自蹴鞠队。如果不是有今日的遭遇,脑子里几乎想不起蹴鞠队这个词儿。

  回想起来,景阳皇帝登基之初,好像提过要从宫里挑选小火者在北校场伴其蹴鞠嬉戏。当时除了有臣子上疏陈情,劝慰皇帝不该荒废时日,大部分官员并没当回事。

  现在一切全清楚了,皇帝从那时起就在暗中培养嫡系,当朝野上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东厂和锦衣卫头上时,蹴鞠队还有海户司就在眼皮子底下不断成长壮大。

  一晃十余年,当年的小火者和小孤儿已经成了小伙子,能文能武。有了他们在,皇帝不光把后宫死死攥在手里,省了老大的心思,还为在宫外发展势力预备好了人选。

  沈一贯和浙党输得不怨、沈鲤和东林党输得不冤、郑贵妃和福王输的也不冤、前任刑部侍郎萧大亨同样不冤。他们不是运气不好,也不是时势不济,而是从一开始就被皇帝给算计了。

  眼下皇帝手握海军,还攥着广东、福建两省的海关,又在诸多工厂矿山中有股份。那真是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再加上李贽、袁可立、袁应泰、左光斗、李如樟、李如梅、杜松等一众文臣武将追随。

  彷佛雏鹰长齐了飞羽、幼虎磨尖了利爪,再也没人能将其困在宫中随意摆弄。自己等人就是鹰击长空、虎入深山之前的最后一顿美餐,非但起不到阻碍作用,还会提供足够的营养。

  “宣六部九卿内阁大学士觐见……”恍惚间,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高声宣唱,同时车门也被人拉开。

  “今日不是御前会议,也不是廷推,而是朕在审案。为了避免多生枝节才出此下策,如果有人受到了惊吓,朕代东厂和锦衣卫给诸位臣工赔个不是。

  但是在座的诸位当中有人是罪有应得,朕不光不会赔不是,还要治罪!这里是初步询问口供,都看看吧,谁若是有话要讲,现在可以说了!”

  皇帝已然坐在了长桌一端,身前摆着好几摞公文,正在从左边拿起一张扫几眼又扔在右边。见到一众臣子走进来,不等有人开口先说话。然后推了推右边几摞看过的公文,示意王承恩分发下去。

  “臣沈应文知罪……”沈应文在马车上基本都招供了,不是吓的,也不是全为了家人考量,而是身心俱疲,失去了继续争斗的勇气。

  原本以为对方是个九段棋手,比自己高点有限,且更多是依仗盘外招获胜。可在棋盘上落了几子之后,才逐渐感觉到失算了。

  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算计之内,且提前布置了相应解法。所有的眼位都是假的,即便没有终局也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纠缠下去的必要呢。

  “臣未曾与任何人勾连,更不知举子聚众上疏为何,此皆为诬告攀咬,请陛下明察!”

  皇帝并没搭理跪地不起的沈应文,好像在等其他人的反应。不大会儿左都御史许弘刚也跪下了,但不是认罪,而是辩解。

  “嗯,许御史所言不错,仅从这些口供上确实得不出确凿证据。朕就给你一次自证的机会,听清楚了,在竭云楼中死亡的举子你可认得?”

  此次举子们聚众上疏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洪涛返回京城之前,锦衣卫和东厂就在不同层面进行了仔细调查,并获得了不小的进展。基本能捋清楚事情的发生、发展和脉络,并把大部分参与者找了出来。

  但是他们两家都缺乏一个东西,必要的证据。什么蛛丝马迹、逻辑推理,盯梢监控,能还原事件的本来面目,却无法让不知情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认同。想做到这一点,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

  那把人抓起来扔进诏狱严刑拷打,是不是就有人证了呢?确实,这一招很管用。可依旧存在着关键问题,无法让别人相信。因为严刑拷打之下有可能出现伪证,且谁也不能杜绝。

第499章 用心良苦

  皇帝需要铁证吗?怎么说呢,需要也不需要。以现在掌控的权力和能力,啥证据都不要,随便找个理由也能把朝臣贬黜,甚至拉出去砍了。肯定有人不服,但没人能阻止。

  但政治斗争也是有规则的,不管私底下用了多龌龊的招数,表面上也得讲究合理合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打破规则。

  至于说真相到底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多少人相信。相信了,假的也是真相;没人信,真相也是假的。

  有能力把人捅死,还不会受到法律制裁,是不是遇到麻烦就该上去一刀捅死呢?显然不是,如果能说服对方,或者震慑住对方,只要麻烦解决了,成本会比捅死人小很多。

  “此人名叫周东阳,台州人。臣虽与之同为浙江人,之前却从未谋面,也不曾听说。”死者为何人,来自何方,现在怕是有上千举子都知道了,许弘刚没有故作姿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真不认识?”皇帝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回禀陛下,臣确实不认识周东阳!”许弘刚心里有些慌乱,但自觉没有任何漏洞,咬着牙再次否认。

  “哼哼,那就怪了。有人和朕禀报,三日前在香河县抓到了一个姓周的男子,自称是你府上的师爷。据他说周东阳乃是其子侄,此次入京赶考为了避嫌才没有入府居住,而是找了家客栈。

  周东阳在抵京的第二天,就在其叔叔的引领下入府与你相见,不光互相正式介绍过,还考教了功课。

  巧的是,在斗殴举子被送入刑部大牢后,你当天便去验看过尸体,而后周师爷与其妻便匆匆忙忙于清晨出城,对守城军士谎称到通州采买。

  人确实到了通州,但没有采买,而是上了南下的漕船。船家说周师爷夫妻要跟船去义乌,且付了双倍费用,只求能快些离开。

  现在周师爷两口就在陆军大营中看押,御马监已然派人乘海船南下,到浙江找寻周东阳父母入京辨认儿子尸体,顺便再和周师爷见见面。朕的左都御史许青天,欺君罔上该怎么弹劾,又该如何定罪啊?”

  看着许弘刚铁嘴钢牙咬死不认的做派,洪涛只能撕破脸皮把实情和盘托出。这并不是最优选择,虽然能揭露朝廷重臣的祸心,却也昭示了皇帝派人监视臣子的实情,对相互建立基本信任没什么好处。

  当然也不算最坏的情况,要是没有海户司办事得力,从发现周某夫妇出府到跟随其出城,再到通州突然上船,马上发觉有问题,及时联络当地锦衣卫予以拦截审讯,谁又能想到死去的举子和左都御史有牵连呢。

  有了这个确凿证据,就不用大肆抓捕相关人等,挨个去锦衣卫诏狱里过筛子,就能把案子办成铁案。既让朝臣们无话可说,也让举子们心服口服,免去了之后有可能分不出胜负也辨不明是非的舆论大战。

  “许弘刚,你真的认识周东阳!”听完了皇帝的讲述,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当事人许弘刚而是刑部尚书沈应文。

  之所以关押了广东和福建举子,一口咬定他们是凶手,就是受了许弘刚的蛊惑,觉得周东阳之死是天赐良机。如果能抓住做一做文章,不能说直接打败皇帝的新政,也能挫其锐气,尽可能阻止向浙江乃至全国蔓延。

  结果算计了半天,张罗了半天,把能鼎力相助、志同道合的同僚们都发动起来了,还搭上了数十名举子,到头来居然是个骗局,情何以堪啊!

  “臣是否认识周东阳与其被打杀并无关系。臣是有欺君之罪,任凭陛下处置,死而无憾。然杀人偿命也是天理,恳请陛下夺其功名,交由三法司共议!”

  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和同僚的怒目相视,许弘刚没有退缩。事已至此,缩头求饶不是明智之举,最好的脱身之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攻其必救,逼着皇帝不能公开袒护那几名举子,把事情搞大,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和家族。

  这一招其实也不是和外人学的,全靠皇帝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利益互换嘛,只要价格合适,全天下就没有不能交换的东西。

  “臣以为正该如此,许御史欺君事出有因,举子斗殴出手伤人致死也需查明。臣自请办理此案,给全天下一个交代,也给陛下一个交代。”

  眼瞧着刑部尚书认罪伏法,左都御史自身难保,大理寺卿高攀龙坐不住了。这件事到底从何而起又走向何处,至今他也没完全听懂。但有一件事懂了,皇帝又在借势,借举子杀人案打击朝中的反对势力。

  如果让皇帝再次得手,那朝中就又要消失一批反对新政的官员,而皇权则会提升到一个新高度,让人无法抗衡的高度。此时除了坚定的保皇派,应该没人愿意看到这一幕变成现实,所以不管有没有危险也得出手相助。

  “交代?作为大理寺卿,连案情都没搞清楚就妄言交代,难不成个人恩怨比朝廷律法还重!周东阳为何而死,是不是被举子打杀,到此时了难道还需要审吗?

  尔等想过没有,如果仅仅是为了避嫌,闭口不言就是了,有什么必要把全府上下唯一认识周东阳的人赶紧打发回老家?还特意叮嘱回家之后马上去找周东阳的父母,带着其一家人马上搬去江西。

  顺便提一句,江西吉安府是许御史母亲的祖籍,朕说的没错吧,许弘刚许大人?那你又是要隐瞒什么呢?有没有可能是周东阳身上的隐疾,比如说羊角疯?”

  要说许弘刚布下的连环计的确挺高明,关键点并不是设计,而是灵机一动。他原本并没什么想法,顶多是想在御前会议上和皇帝争取一下监考官的名额。

  但是当周东阳死在竭云楼,随行的书童回府禀报,在去刑部的路上才突发奇想,打算用这件事为导火索,在士林和民间掀起一股反对新政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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