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眸迷乱失神,她粉色颊边竟然还浮现出两个好看得惊人的小梨涡,声音软软地叫他。
“哥哥?”
“哥哥。”
看到妹妹讨饶似的眼神,虽然要命般地难受,但宋承云还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想将她抱下去。
再闹下去就不知会如何了......
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的方式缓和自己的不舒服,但怀夕知道决计不是这样子的。哥哥忽地握住她的肩窝,像从她身上将猫奴抱开的姿势,欲将她抱离他的怀抱。
这样不上不下算什么。
怀夕有些生气。
她不愿意。
被放到另一侧位置时,怀夕身子微微一倾,将宋承云推倒在侧,将他的被压于两侧。
衣裳早已零乱,女子屈膝时绯色裙裾堆于腿间。
烛芯忽地爆出星火,玉色白得耀眼。
她的小手胡乱拽着他半解的的玄色绦带,不知是无知还是胆大。
黑暗中,喘息和心跳被无限放大。
某一瞬间,那只嚣张作乱的小手终于点出火,火焰将宋承云的理智尽数吞食。他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被压住的双手转而扣入女子指间,攥紧,紧到指缝与指缝相贴。
怀夕被他这样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流氓了?
她只是想让彼此舒服一些,但哥哥脸上和脖子间绷起的青筋告诉她,他更难受了......
怀夕开始打退堂鼓了。
算了吧。
下次再探索吧。
但点点星火已成燎原之势,宋承云也阻挡不了了。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既然妹妹想求学,想探索,即使他也不是很了解,但他可以手把手,身体践行,一步一步地,同她一起研思,溯源。
被宋承云重重反压时,小姑娘颊边两朵小梨涡还浅浅地漾在那里。
看着哥哥仿佛要吞人的眼神,她丝毫没有畏惧,反而狡黠地欣赏着他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模样。
此时她还不知道一刻钟后,她会迎接怎样的暴风雨。
直到衣物被褪下时,怀夕才开始意识到事情脱离掌控。
她直觉地有些害怕,开始去扯床里面的那床被褥,企图抓住些安全感。
但无济于事。
袅娜腰肢被修长手指掌出淡淡指痕,在暗夜一声满足喟叹中,怀夕委屈得连落下几滴泪......
自小她就知道,哥哥向来拿她的眼泪没有办法。
但此刻,眼泪竟然失了效,求饶也无济于事,哥哥就是不肯退开,她只能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心。
但很快,手心又被掌开,哥哥分明的指节与她合二为一。
“痛......”在宋承云凑上来吻她眼泪时,怀夕止不住低低埋怨道。
看着身下人紧皱的眉眼,宋承云丝毫不敢动。
但箭在弦上。
他只能抚着她汗湿的额心,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舐干,一句一句地哄着。
让她放松,让她乖,让她别哭......
烛光下的两道剪影绷紧僵持着,犹如静止,只有汗水慢慢攀爬。
许是宋承云轻柔耐心的哄起了些效用,怀夕渐渐放松了些。
烛火短暂松散时,窗扉之外的风早就伺机而动,察觉到合适的时机,无声无息覆住纤细,擒握住.
.....
屋内只留了一盏烛火,灯丝是新换的,因旧的灯丝还有余,两颗豆大的火焰齐齐跳动着。
它们炙热交缠,蔓延。
微风吹拂,火焰晃荡,一下又一下。
稍弱的那团火焰微微退缩黯淡时,那股强劲的火焰便发狠般地缠上去,一阵又一阵,穿过它,点燃它,融化它。
炙热的火焰桎梏彼此,一次又一次铺天盖地的火团浇下,烛蜡深深浅浅颤抖滑落。
反观宋承云,此刻正闭着眼,喉结轻轻滑动,无声地平复着刚刚因她带来的那股灭顶快感。
疏淡的眉眼间难得柔软,眸底的墨色不知在何时已经化为餍足,他的指尖轻轻抚着手上如脂玉的肌肤,安抚一般,一下又一下。
只是抚着抚着,两人的呼吸渐渐又有些重起来,怀夕觉得困在腰间的手热烫得惊人。
她着急忙慌,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撑着身下人的胸膛,急忙分开彼此,翻到里侧去。
只是身后的人显然还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一手将她捞回来,凑上前来啄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一下又一下。
怀夕勉强维持清明,“不行”。
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字节,“痛”。
痛字一落下,宋承云扣紧女子后颈的手指顿了顿。
他指尖转而陷入她散落满枕的长发,温热慢慢从她柔软的唇瓣退开些许。
极轻地吮了吮女子如初熟樱桃般粉嫩饱满的下唇,“这里痛?”他含糊地问了一声,
怕咬痛她,可又舍不得放开,只能一下又一下轻轻蹭着。
紊乱鼻息在唇齿间交缠着,怀夕摇了摇头,不是嘴唇痛……
见眼前人不错眼地盯着她,眸底好不容易散去的雾气有回拢的迹象,怀夕急忙抵开他们相贴的身子。
她能感受哥哥在忍耐,但她的体力实在不如他......
怀夕把被子拉高,挡住自己印迹斑驳的身子,微蹙着眉,不满地嘟囔道:“我累。”
语气中有着可怜与控诉,宋承云盯着她干净可人的眉眼,终究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坐起来,伸手欲抱她。
第74章 第74章像两株纠缠的藤蔓,谁也……
都装可怜了还不行?
见哥哥两手伸到自己小腿下,怀夕终于慌了,“宋承云,你别太过分!”
话音刚落,她听到一声轻轻的嗤笑。
宋承云连着被褥将她抱起,没有别的动作,他低头,轻轻在她眼眸上亲了亲,而后柔声问道:“擦洗后再睡?”
黏糊糊的,是两人的汗,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样当然睡不了,不泡澡也要擦洗一下……
知道处境安全,怀夕便不再挣扎,将头倚在他胸襟前,由他抱着到净室擦洗了。
擦洗后被抱回来时,怀夕眼皮已经重得有些抬不起来了……
极致的五感冲击和感受后,身子的每一寸地方很累,头也晕乎乎的。
她睡得向来早,熬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极限了……
待宋承云将她放到已经换好床单的被褥上时,她转过身便自顾自地睡了……
宋承云看着身旁女子毫无眷恋地翻过身,拉起被褥,不由得轻笑了笑,而后也跟着躺下。
只是没如往常一般,将她抱到怀里。
身子还有些发烫,他不能再碰她了,否则......
宋承云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要控制,免得吓坏她。
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时辰,醒来时,帷帐内有柔和的金黄色微光。
眼皮很沉,一苏醒,酸酸软软的感觉就席卷而来,口干的厉害,怀夕皱了皱眉,勉强抬开眼。
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端端正正睡在内侧的位置上,而外侧哥哥竟然还在睡。
对了,今日正好休沐。
难怪昨天他那样无所顾忌地闹她。
怀夕将头侧过去看他。
两人虽同寝一段时间,怀夕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打量哥哥的睡颜。
鸦青色的睫毛垂下,掩住那双疏冷如雪的清冷眼眸,哥哥的五官其实不带锋锐之感,淡淡然的如泼墨的山水,自有一番清隽天成。
很难想象,外人眼前疏冷清淡的哥哥,平日里对她几乎予取予求的哥哥,会有那样骇人的一面。
求饶没用,撕咬没用,软声细语没用,长幼不分,目无尊长而也没用。
怎么说呢,那事也不完全是疼痛。疼痛过去之后,她其实已经摸索到能让她舒服的方式。
不,应该说,哥哥已经摸索到能让她舒服的方式了。
但舒服过了头,也是一种折磨。
平日好说话的哥哥一反常态,无休无止地纠缠,还不准她退缩,如同小时候教她功课时一样,察觉到她有短暂的懈怠或走神,惩罚就随之而来。
心神摇荡碰撞时,怀夕还要分出一丝心神,思考怎样才能将哥哥安抚下来。
她已经试过了,避退只会让碰/撞愈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