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试着放松,甚至主动伸出手去搂住哥哥的脖颈,柔软的身体迎上去,亲吻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根本于事无补,反而火上浇油一般,所有的推拒和声响最终全被吞进口腹中……
看着眼前这副清隽脱尘的面孔,怀夕忍不住打了个颤。她摇了摇头,不准自己再回想后来那些磨人难捱的时刻。
口干得厉害,她想起来倒水喝,刚想转回身,眼前鸦青色的睫毛缓缓扇动了下,如皑皑白雪浸透过的清冷瞳眸睁开……
宋承云睁开眼,第一时间目光便去寻身侧的身影。
对视的瞬间,他的嘴角浅浅扬起,拉开被褥,又将她勾进怀里。
而从哥哥睁眼的那一刻,怀夕就如同被蛊惑一般,呆呆地看着他,连什么时候换了个被窝都不知道。
轻轻浅浅的吻一个个落下,从额头到耳廓,从脸颊到颈窝,到嘴角,一步步试探地,含住碾压......
唇角因上半夜的荒唐,被她自己咬破了一点皮,此时被吸吮,有种刺痛的微麻感,怀夕终于清醒过来。
她抵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唇,“想喝水。”
大概是昨夜哭得有着厉害,说话时声音颗粒般的沙哑,有些微微的痛。
听到她的声音,宋承云皱了皱眉,眸中掠过懊悔。
他将她的手拉下,亲了亲她的指尖,又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才下床去倒水。
外间的水壶一直用小火炉温着,宋承云在茶杯里兑好温度,才拿进里头。
进来时,怀夕已经自己撑着坐起来。
看着女子紧紧皱着眉,宋承云过去扶她,让她斜倚在自己手臂旁,然后拿起茶杯抵到她唇边,任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取。
喝了一半,怀夕觉得够了,便摇了摇头,宋承云便就着她饮过的杯口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
“……”
不知想到什么,怀夕脸突然有一点发烫。
宋承云搂了搂她,见她皱着眉,但好在气色还算好,虽然已经天亮,但离她平日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会,他轻声问她:“再睡会?”
睡是睡不着了,但怀夕一点都不想动,她想再躺会,于是她点头。
看着哥哥拿着茶杯走出去,怀夕并未多想。
哥哥和她不同,从来不赖床。
她径自拉开被子,往里面侧躺回去。
可没一会,刚刚远去的脚步声又变近,哥哥居然又回来了……
很快,背后有温热覆上……
怀夕身子颤了颤,原本想抗议,但好一会,哥哥只是搂住她,没有任何动作
。
“饿吗?吃点东西再休息?”宋承云怕她饿得不舒服。
听见头顶清泠悦耳的声音,怀夕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她也不讨厌,于是还是默许了,她摇头,“不饿。”
清早她甚少有胃口,更遑论现在还有些疲惫。
宋承运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屋内一片静谧,柔软舒服的怀抱,怀夕虽不想睡,但还是闭上眼睛。
两人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
可慢慢地,怀夕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深深浅浅紊乱的呼吸在耳边拂过时,一下就唤醒她的警觉性。
但为时已晚了。
细细碎碎温热的吻不间停地落在她脖颈处……
落在她腰间的手灵活上移,解开她腰间至脖颈处的扣子,衣裳松开后,温热便落到她的后肩……
怀夕闭着眼睛咬着牙,忍住那些无意识想要溢出的轻哼。
但声音能忍住,肌肤上泛起桃花般的潮红却掩盖不住。
宋承云知道怀里的人没有睡。
看着她拧着眉,死死地攥紧她胸口的衣襟,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若有似有的鼻息在自己肩上游移,怀夕以为会有温热落下,但迟迟没有。
身子不知为什么会轻轻颤栗,她忍不住回头想要制止哥哥的动作。
可一转头,宋承云却微微仰身,就势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控诉尽数吞下。
窗外雨声渐密,却盖不住屋内唇舌交缠的细微水声。
“嗯…”即便已经有过练习,怀夕还是轻易喘不上气……
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分不清是谁的……
怀夕不知道该不该怪自己不坚定,还是应该怪哥哥实在太能蛊惑人,她轻易就被他撩拨开……
只是亲吻已经不够了。
宋承云微抬手,揽过她的肩,将她翻至相对……
她不想吃东西,可他想。
怀夕被亲得迷迷糊糊,直到腰间系带被拉开,……
不行的,她腰微微往后缩。
宋承云察觉到她的躲避,吻落到她耳边,“还是很痛?”
气息早就乱了,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怀夕胡乱地点头。
宋承云有些懊恼,昨夜他很控制了,已经很轻了。但他也是初次,即便很小心,还是没有拿捏好尺寸。
“我看看?”
真弄伤的话,还是要找些伤药,他舍不得她忍痛。
看着哥哥突然抬起身子,往下,去褪她的衣裤,怀夕急呼:“不行!”
羞死了,这个地方怎么能让他看呢,怀夕惊愕地想抓住被子遮挡。
但已经来不及了……
宋承云跪在她脚边,身子往下倾,很快,眸里的滚烫被心疼裹住。
初春多雨,花蕊娇嫩,被催得粉红欲滴……
怀夕承认自己其实有些小题大做,是有点不适,但不至于疼。
她只是觉得,若像昨夜那般再来一次,那一定会很疼。
这样的姿势和注视让她羞得连身上都裹上了粉红。
怀夕不愿哥哥再看,她咬着唇,撑起身子,坐起来环住宋承云的脖颈,主动送上唇。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哥哥的注意力。
上了一夜的课,也不是毫无收获。
她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让哥哥最快缴械投降,毫无反抗之力。
她翻身压住他,用她刚学会的知识,反施于他身上。
每当宋承云克制不住,想反制时,怀夕就主动去亲他,泪眼涟涟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说痛,让他即使青筋胀起,也舍不得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怀夕还是有些学艺不精,不知道引火会烧身。
撩拨多了,她也难受起来。
拥抱的身影隔着床帘,像两株纠缠的藤蔓,谁也无法离开彼此。
在宋承云又一次从她唇边退离时,怀夕攥紧他脖颈的手猛地收紧。
因为不知道心口突然涌上的那股灼慌感要如何排解,她只能趴在宋承云肩上,闷闷哼哼地流着泪。
宋承云被逼到极致,可看着妹妹的眼泪,他只能难耐地咽了咽喉结。
花蕊经不得再一次雨打,宋承云将耍赖趴在身上的女子轻轻抱开,放平,然后退到床尾。
老师终归是老师,怀夕还有很多要学的。
譬如说,很多事情,殊途也可以同归。
一方小小的床榻内,空气复又变得黏稠。
春雨总是来的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
起初只是窗柩上零星点点的湿痕,克制而试探。
到后来,雨声渐渐密了。
说着窗沿蜿蜒而下,在指尖交织成朦胧的水网。
从最初的震惊躲闪,到最后被掐着腰肢,丢盔卸甲,只残余力滑入哥哥的发间推拒着,怀夕羞愧得只能咬住自己的唇。
清晨的雨雾在静默中愈发清晰,水声缠绵,如玉般流畅细腻的腰脊一次次卷起又凹陷,熨帖的床单被揉出旖旎的褶皱。
雷声隐隐,当最后一阵雨扑灭炙热的鼻息,伞骨下漏下的雨打湿鼻骨,宋承云忽地只能驻足,用指腹轻轻拭去那抹水痕。
而怀夕早已被那几阵雨淋了个彻底,像是持续着凉又发热一般,她的意识也如同浸透雨的宣纸,在昏沉中一点点晕开,扭曲,泛滥。
直到耳边一丝熟悉的清凉气息在嗡嗡的余音中将她拉回,她如同一只迷路的幼兽,喉咙里溢出一声沙哑的呜咽后,颤巍巍地睁开眼。
可当眼前那张被晨雾打湿的脸若隐若现靠近时,怀夕咬着唇又闭上眼,一眼也不敢在那脸上多停留一秒。
第75章 第75章仔仔细细教她如何投桃报……
当然了,后来哥哥仔仔细细地教她如何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