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并非没有读者大人指出我的章节有bug和错别字,我都是及时修改,并及时奖励,因为我知道这是善意的,对我,和我的文有帮助的,我只会感谢,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既心酸又伤感。
这两条书评已经删掉了,但这里还要感谢一下帮我反驳的那位读者大人。【我居然忘记了删除书评下面的回复也会随之消失的……那个,抱歉。】
感谢所有支持我和鼓励我的大人们,如果没有你们,九鱼是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再三致谢!为此今天我会加更一章。
另外说句也许很多余的话——龙与地下城ol的官方合作网站里,有职业介绍,上面很清楚地写着“圣骑士”三个字。
至于其他职业,盗贼,德鲁伊,术士,法师等等我考虑后还是选择了大家最为熟悉的说法,而非巡林客或是游荡者,还请见谅。
第20章 鹧鸪山丘 【中】
篝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它不像尖颚港里的雨那样冷,却比它更狂暴与旺盛,整个鹧鸪山丘都被它牢牢地掌握着。
佣兵们挤在一顶羊皮帐篷里,他们之中最年轻的那个着迷地翻看着一个麦芽黄的兔子头骨,它还带着姜和盐的香味与肉汤的热量,门牙与上下颚骨形成一个鸟喙般的咬切口,下门牙很平,看上去有两层,而上门牙又尖又长,他伸手去摸,随即发出一声肮脏的咒骂,他的手指被划开了很长的一条口子。
“别玩那种东西。”老佣兵说:“站起来,轮到我们巡视了。”
“雨那么大,”年轻佣兵一边吮吸着手指,一边含混不清地抱怨道:“难道还会有人跑来偷马?”
“地精会,”老佣兵说:“它们会在任何情况下出现,偷不走马,它们也能挖开马的肚子吃掉内脏。”他站了起来,将皮斗篷的兜帽拉上去,年轻的佣兵低头注视着不断地从他们的靴子下滑过的水流,“我觉得着毫无必要,”他争辩道:“我们只拿了那么一点钱。”
坐在他身边的中年佣兵摇了摇头:“我和你去,独眼。”他称呼着老佣兵的外号,而另一个佣兵在这个过程中始终半真半假地打着呼噜。他们都是价格低廉的零散佣兵,没有固定的团体,当然也就没有严密的阶级,一般而言,强壮或有经验的佣兵会成为临时首领,但你也可以完全不吃这套。
帐篷外的世界黑沉沉的,能触摸到的所有东西都浸透了,像是他们已经被某种法术送到了河底,独眼从怀里拿出一根银白色,小手指粗细的棒子,在固定着帐篷的大铁钉上用力摩擦,一大团金红色的火焰腾起时,他的同伴吓了一大跳。
独眼晃了晃那根棒子,火焰变小,也变亮了,“放心,”他对中年佣兵说:“这火焰烧不着帐篷,但它也不会在雨水里熄灭。”|
那只是很小的一团光源,他们跟着它穿过其他人的帐篷,拖拉篷车的马被集中起来,和人类一起被保护在四个轮子的篷车组成的防御圈里,但矮小的地精们能够从篷车的底部空隙钻进来,它们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爪子就像匕首一样,而且行动敏捷得就像只大老鼠,等到人们听到马匹痛苦的嘶鸣声赶去的时候,马的肚子早就被它们挖空了,所以为了避免马匹受害,在宿营的时候人们会卸下篷车内侧的挡板,固定在车轮向外的一侧作为防护。
独眼所要检查的就是这个,他抓着篷车上的绳索,努力不让自己在湿滑的地上跌跤,同时将闪烁着小火焰的棒子伸入马车车底,他倒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呢,可惜的是他检查到第四辆车子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窟窿,木茬还很新鲜,只比他的拳头大一点,独眼怀疑就算是地精幼崽也没办法顺着它爬进来。
总之有什么进来了,但没有听见马群的嘶叫,事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继续检查这些板子,”独眼对他的同伴说:“我去瞧瞧马。”
商人的马都是一个品种的,四肢粗壮肩背宽厚,花色斑驳的摩尔马,特点在于从膝盖往下至足踝都生长着丝状边毛,它们是那样的浓密,即便被雨水打湿了紧贴在蹄子上面也给独眼带来了不少麻烦——他根本看不清蹄子和蹄子之间有些什么东西,于是他将光源向上移动,照亮驮马下垂的肚子,雨水冲刷着马匹的眼睛,打弯了它们黑长的眼睫毛,马蹄因为突兀的光亮而不安地小幅挪动着。
只有一匹母马仍旧一动不动,它喘息着,疲倦至极地跪在雨水里,蹄子蜷缩在身体下面,腹部鼓出一块形状奇异的黑色斑纹,佣兵移近亮光——那不是斑纹,那是只有一层薄膜包裹,即将掉落出来的内脏。
——
凯瑞本是第一个赶到的,更准确点说,是他的箭。
即便在这样的暴雨中,他的箭依然分毫不差地贯穿了那只怪物的眼睛,独眼的老佣兵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小棒子在雨水中腾起白亮的火焰,他的脸被撕去了一大块皮肉,险些伤到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雨水冲掉血迹,透过那个洞能看到他参差不齐的牙齿。
“是地精吗?!”中年佣兵不安地问道。
“不,”凯瑞本用脚尖翻动了一下那具小尸体:“是兔子。”
他抬起头,全神贯注地倾听,雨声几乎覆盖了一切,除此之外就是兔子的声音,嘶嘶的威胁声。
“很多兔子。”克瑞玛尔说,他身手敏捷地攀上了篷车,站在它的篷布铁箍上向四周看,黑沉沉的雨水中闪烁着数之不尽的红色小点。
凯瑞本到达他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施法所需的出神状态,他曾想要阻止克瑞玛尔,但他的天赋与多年冒险生活所积累下的经验告诉他施法者的行为是正确的——一道细小的电火花从克瑞玛尔的手指尖迸发,一刹那间在空中交织扩散成了一张锥形的网,它向黑暗的地面落去,兔子就像鱼那样狂暴地跳跃着,发出与人类一模一样的惨叫声。
电光照亮了商人与佣兵的脸,他们还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独眼向中年佣兵打着手势,兔子的唾液似乎有着麻醉的作用,他感觉不到疼痛,值得庆幸的是暴雨中没人能够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他们都醒着并且衣着整齐,不是没人被钻进营地的兔子咬到,但都不是致命伤。
唯一比较棘手的是年轻的佣兵,他被咬伤了小腿,兔子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肉。
“我们得离开这儿!”中年佣兵代替独眼喊道。
不用他说,商人们已经开始解开马匹的缰绳,一个商人突然凄厉的大叫起来,他的脚陷入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松软洞穴,旁边的人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一只脚。
“不!”弗特嚷道。
太迟了。
兔子从那个洞穴里猛烈地喷发出来,一瞬间就覆盖了那个没了脚的商人,还有两个试图帮助他的人。
凯瑞本跳到一辆篷车上面,挥动弯刀斩断固定着染料罐子的绳索,陶罐被他推倒和扔出车外,碰地一声摔的粉碎,就连站在篷车顶端的克瑞玛尔都闻到了油脂的气味。
弗特痛苦地抓住了胸前的衣襟,那是他的染料,取自于南边海域的一种少见的珊瑚虫,它们磨碎后呈现出来的是最为漂亮纯正的猩红色,但这种染料需要溶解在鲸鱼油里才能保证不变质——是所有货物里最贵的。
凯瑞本看向克瑞玛尔,施法者向他点了点头,做出手势。
一道火焰准确地击中了破裂的罐子,碎裂的罐子连同篷车一起呼地烧了起来,在克瑞玛尔的引导下,汹涌的火焰向外推进,逼退了兔群,兔子们在火光无法涉及到地方愤怒地嘶嘶叫,而它们没能逃脱的同伴发出另一种滋滋叫——火焰里充满了皮毛的焦臭和肉的香味儿。
“就是现在,”凯瑞本高声说:“跑吧!”
施法者逼迫火焰向两侧蔓延,留出焦黑的道路,一边撕开了一张飞行术的卷轴,起先他还以为会有人留恋着自己的货物不肯走,但他实在是太低估了这些在这个危险大陆上四处行走的商人们了,他们跑得几乎比兔子还要快。虽然只是“几乎”,兔子的潮水可以说是擦着人类的脚后跟合拢,跑在最后面的居然不是肥胖的弗特,而是那个狂妄的年轻佣兵。
克瑞玛尔是最后一个离开营地的,他正准备去帮助那个佣兵,却看到他拔出匕首,割伤了胖子弗特的腿。弗特嚎叫着倒在地上,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克瑞玛尔降低高度,握住他的双手,及时地把他提了起来——他的靴子和斗篷上挂满了跳起来的兔子。拖着一条腿奋力奔跑的佣兵恼火地看着弗特擦着自己的头顶飞过所有人,老佣兵独眼却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对他做了一个投掷的手势。
一块小骨头砸中年轻佣兵的眼睛,他只被拖延了一个心跳不到的时间,而兔子们在更短的时间里扑上了他的身体。
独眼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抬眼观察飞在所有人正前方的施法者,在那个黑发的法师悬浮在空中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个穿着白袍行事也很有点白袍味道的年轻人必定会看着他们全部离开,或许还会帮助他们中的一两个,他猜对了,而那个毛躁的新人压根儿没想到这个。
施法者为商人弗特挑选了一根最为粗壮的树枝,胖子手脚并用的紧紧抱住树枝,透过雨水与细密的羽状叶往下瞧——克瑞玛尔再次及时地投出一个闪电,电光击退了兔子,也让弗特对小同行们的处境有了匆匆一瞥的机会——水杉是公正之神的圣树,它又高又直,就像是矗立在大地上的一根根长矛,滂沱的雨水沿着树干向下,汇聚成一道道深而窄的溪流,树根处的土壤变得松软滑腻,而光滑的树皮更像是上了一层鲸头骨蜡,怎么也抓不住。
凯瑞本首先将独眼佣兵拉上树枝,而后命令另外两个佣兵将其他人托举上来,独眼一个个地把他们往上拉,他粗鲁地拍打着商人们敦实圆大的屁股,用粗话和威胁逼迫这群胆小鬼继续往上爬,他们还有将近一打的人,最底层可没那么多的树枝。
精灵抓住一个商人的衣领,把他拖往另一根树枝,他自己选的那根太细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怪的,人类无法在黑夜中看见东西,他只是凭触觉抓住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枝。
最后一个人——一个小学徒的双脚刚离开地面,克瑞玛尔就让自己上浮到与凯瑞本相同的位置,落在一根树枝上,他估算的很准确,飞行术在两次呼吸后失效。
他看向凯瑞本,精灵和法师的眼睛都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确定对方都能看到自己所能看到的东西——白乎乎的兔子覆盖了整整四个小丘,就像是撒了一层糖霜的馅饼,他们所在的树林就是用于点缀馅饼的半颗橄榄,而这棵有着五十尺高度的杉树就像是插在馅饼上的一根小鱼刺。
——太丢脸了!那只是兔子!曾经的不死者在意识中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哪怕它们吃肉,在你们的游戏里它也只有一级的怪物!
——比起游戏,异界的灵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或者你更该看看我们的恐怖片!
——不管我该看什么,你现在需要的是赶快往下看,巫妖冷冷地说。
法师低下头去,随即睁大了眼睛。
“它们在啃树呢。”精灵说。
“真是太感谢您了,”一直在向下张望的弗特嘀咕道:“我们居然没能发现这一点。”
“这棵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独眼说。
“没关系,我们大可以试试在这棵树倒下之前换一棵。”先前在帐篷里装着打瞌睡的佣兵故作天真地讽刺道,引得整棵树上的人对他怒目而视。
——如果我还能施放我的法术,巫妖悲凉地说,这只是一个灾难之束或负能量爆发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那么凯瑞本的箭就会立即对着我们了。异界的灵魂说。
第21章 鹧鸪山丘 【下】
独眼说的没错儿,这棵杉树直径有六尺以上,但即便如此,它也没法儿在几千头兔子的啃咬下伫立多久。
一只拳头大小的姬鸮不知何时停在了凯瑞本的兜帽里,精灵轻声唧啾着和它说话,小猫头鹰就像人那样认真倾听和专注地思考,时不时还会观望一下外面的情况,它的叫声十分哀婉,短促,带着点焦急。它告诉游侠,在这种倾泻着暴雨的漆黑夜晚里,就算是它们之中最大的一种,被称之为毛腿鱼鸮的猫头鹰也要飞上整整四分之一个夜晚才能抵达碧岬堤堡,给阿尔瓦法师带去凯瑞本的求援信息,而在此之前,兔子们就能啃光整片杉树树林,它以简单直白的方式催促精灵放弃那些惶惶不安的人类,这样精灵与它们的巢穴都能得以保全。
克瑞玛尔投出一个音波,寒冷造成的损害太小,毕竟兔子身上有毛皮,火焰和闪电会在杀死兔子之前先把他们变成一串焦香的烤肉,在音波的伤害下那些兔子们成片无声无息地倒下,但更多的,可恶的三瓣嘴儿在片刻的呆滞逃散后又跺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来,继续它们破坏植被的伟大事业。
弗特盯着他,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和一只小猫头鹰说话的游侠身上,他不是佣兵,也不是施法者,更不是德鲁伊,但他一样有着求生*所催化出来的敏锐感知——他知道现在的情况糟透了,而且可能更糟。
他犹豫着,那只褐色的小姬鸮飞走了,精灵试图召唤出藤蔓来加固这个临时庇护所,却也被兔子们啃了个精光,事情的棘手程度让凯瑞本蹙眉,他不是个初出茅庐的雏鸟,他围剿过地精,也曾和兽人与巨人正面对抗,他的敌人中不乏疯狂的红袍与阴毒的灰袍,但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被一群暴躁而又嗜血的兔子所控制——如果他只是孤身一人,这些嘶嘶叫的小生物无法形成什么可观的危害;或者他身边只有法师克瑞玛尔,那也是一样的,问题在于他们身边还有着一打人类,其中大部分虚弱且手无寸铁。
作为一个游侠,一个苏纶的信徒,凯瑞本无法坐视他们陷入死亡的困境,但他也很难立即想出一个能让他们摆脱这个窘境的方法。
他看向克瑞玛尔,从表面看,年轻的法师一如往常,精神奕奕,头脑清醒,眼睛中闪烁着如他一样在转化热感应视力时必然产生的微光,凯瑞本不知道这是他的天赋还是施法的结果,他真诚地希望那是前者,他知道自己必须警告法师保留一部分法术,但那样就意味着留给他,以及这些人类的时间又缩短了些。
弗特四肢并用地抱着属于自己的那根树枝,虽然他知道抱的再紧也没用,等兔子啃倒了树……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他是有看到那些兔子是怎么从别人的身体上撕下皮肉的,它们咬断骨头和血管的声音清脆得就像是它们啃咬杉树皮的声音,他十分勉强地抬起头,眼前只有雨水与黑暗,但他上千次地走过这条路,他熟悉这里,哪怕是闭上眼睛……
“我知道有个地方,”他小声地说:“有个地方,能让我们逃开这些兔子。”
游侠转过身体的速度是那么的快,快得让弗特甚至没能抓到后悔的机会,他吞咽了一口苦涩的雨水:“就在这儿,大概再翻过去一个小丘的地方,那儿有个湖,没有名字,它很小,鹧鸪山丘多的是它的同类。”
凯瑞本回忆了一会,点了点头,他也记得这个小湖,湖水异常清澈,冰冷,如果喂马需要先舀出来在水桶里晒一会儿。
“但是呢?”弗特接着说:“只要你潜下去,就能找到一个沉在水下的洞穴,顺着洞穴往里游,向上游,只要一会儿,你就能到达一条暗河,这条暗河很长,它链接着另一个湖,而那个湖距离白塔只有七十里。”
凯瑞本抿起了他的嘴唇:“走私。”他做出判断:“那是一条走私用的暗道。”
“我发誓我只走过一次,”弗特说:“毕竟我的身体并不合适潜水,以及穿过狭窄的通道。”
“我也确实有听说过,”独眼说:“但只是听说而已,不过我想……弗特先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但我们要怎么过去?”中年佣兵说:“小丘上站满了兔子。”
“火焰能够驱赶它们。”独眼说。
“那需要很多的火焰。”克瑞玛尔说,他忧心忡忡地看向精灵,精灵一下子就猜度到了他的意思,他略微犹疑了一会,再次召回了那只娇小的姬鸮,这次他和它的对话要激烈的多了,幸运的是,精灵说服了小猫头鹰,它朝凯瑞本的脸上来了一爪子,气咻咻地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克瑞玛尔等待着,其他人心急如焚,兔子啃在树木上的每一口都像是在啮咬他们的心,他们无从察觉雨水中何时多出了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凯瑞本在杉树林中敏捷地穿梭,他不得不深感侥幸,这片杉树林中没有正在育雏的成鸟,所有的鸟儿正在姬鸮的不懈骚扰下离开,而其他的生物则在兔子完全占领这里之前就远远地避开了。
佣兵们总是带着油脂和软布,用来擦拭他们的武器与皮甲,克瑞玛尔将注意力集中在燃烧的赤色火焰里,跳跃的,傲慢的,不羁的,汹涌澎湃的热量,纯正的元素,它们像活着的生物那样缠绕着施法者的手指,亲吻它,抚摸它。
火焰就像石头那样笔直地穿过空气与雨水落在了地上,兔子们尖叫着逃开,火势增大的速度让有所准备的人类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们周边的杉树迅速地燃烧起来,克瑞玛尔命令火焰退开,就像他们从营地逃出时那样,商人和佣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到地上。
火焰发出风暴般的呼啸声,卷过杉树林与小丘,它们就像是两道竖立起来的元素墙,将兔子和人类隔绝在两个世界。灼热的火焰吸走空气和水分,在里面行走的人无不感觉又渴又闷,还有人不小心太过接近火焰,被燎到了头发和衣服,但无论如何,都要比被兔子啃成一具白骨来得好。
火所给予的帮助还不止这些,弗特所说的小湖在还有段距离就被人类发现了,它倒映着火光,泛着如同宝石般艳丽的红色。
他们欢呼了一声,扑向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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