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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集)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茶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861 KB   上传时间:2019-08-24 13:22:51

  眼见着金乌西沉,最后几名衙役竟带着一个后生赶了回来。

  众人皆以为寻到了线索,都齐刷刷地围上前去。

  “他是什么人?”查仵作看着那后生,不解地问道。

  “陈家湾的,”打头那衙役道,“我们查到那边时……正好听他在说什么‘走尸’,就让我们给带回来了。”

  冯慎朝那后生打量一眼,见他衣衫朴旧,神情木讷。

  “我……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对着这场面,后生像是有些紧张。

  “小兄弟莫慌,”冯慎好言道,“我们只是想问问……你说的‘走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唬人了!”那后生眼里划过一丝恐惧,“傍天明时……我去岔道上拾粪……就远远看到有一行人在走……当时我以为是赶早路的人,可后来觉着,那几个人走道的样不对劲……就偷偷靠前看……”

  “然后呢?”冯慎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后生嗓声里都打着战,“那走道的……像是些死人!”

  听到后生的话,周围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寒气。

  “小兄弟!”冯慎一把按住了后生的肩头,“你所言当真?”

  “我不骗你呀”,那后生还有些惊魂未定,“那些人脸色死灰……有几个连腮帮子都烂透了,对了,他们头顶上贴着黄纸符……走起来,还是一跳一跳的!”

  “一共是几个人?”冯慎追问道,“你还记得清吗?”

  “七、八个……还是五、六个?”后生抱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苦着脸道,“我当时吓得腿软……根本记不得了……反正是不老少。”

  “那好,”冯慎又问道,“方才你说,那些人额上皆贴有黄符?那符是什么样?”

  “隔得远,也瞧不真切,”后生想了想,道,“我们村去年求雨,请了个道士……那符,和道士用的‘鬼画符’差不离……”

  话音刚落,查仵作又问那后生道:“你所看到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排成了一溜?”

  “对啊!”那后生连连点头,“还真是排成一溜的。这位官老爷……你也见着了?”

  “我当时又不在那儿,哪里会见着,”查仵作说完,便不再理那后生,转朝冯慎道,“冯少爷,这事听着像是……”

  “赶尸!”冯慎一语道破,“像极了那巫楚苗蛊中的驭咒驱尸!”

  提起这“赶尸”来,众人都略有耳闻。这种驱尸而行的法术,是打湘西那边传出来的。早些时候,舟车不便。若遇到那险山恶水,更是寸步难行。一旦有外乡人客死在深山里,尸身便极难运出。

  那些客死之人,多半是些行脚商。原打算担了布盐酱醋等时需,来跟山民淘换些山货,却不想因山路崎岖,失足跌进崖下殒命。当地的山民不忍其暴尸荒野,便修了义庄,专停那些客死的行脚商。

  老话讲究个“叶落归根”,那些死者家眷有心要将亲人尸骨运回原籍安葬,可奈得那深山中只能徒步跋涉,进不得马,拉不得车,猿猱愁度,飞鸟绕环。

  这时,便有那“赶尸匠”上门受托,将那些客死之人从义庄中赶出来,以秘法驱动着尸首,爬山涉水,带回原籍。

  “赶尸匠”,那是外人的叫法。为避忌讳,他们自称“走脚仙”。这种人一般胆大貌丑,身怀异术。要走脚时,便扎一根黑腰带,蹬一双旧草鞋。若赶多具尸身,走脚仙一般是两两为伍,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将尸首夹在中间。前头的领尸,手摇摄魂铃。而后头的扶尸,肩扛镇尸幡。

  那些个尸首都罩上宽袍大袖,一个搭着一个,以“辰州符”贴额盖面。只要领尸的一摇铃,尸首便似活了一般,一蹦一跳的跟着前行。

  为避开活气,走脚仙一般在夜里或是晚上赶尸。若路过那人口稠密的镇甸,走脚仙会急鸣阴锣,大喊“阴人过路,阳人回避”,提前知会。只要听到阴锣响,百姓便纷纷关门闭户,唯恐冲撞了亡灵,惹上晦气。除了能驱尸自行,走脚仙还有秘术,能让尸身不臭不腐。

  后来,不少湘楚籍的大臣入京为宦,待到寿终薨殁时,便要扶柩还乡。可若是天气炎热,还没等到家,棺材里的尸首往往早沤烂了。没办法,只能从老家请来走脚仙,驱尸还乡。

  这么一来,“走脚仙”“赶尸匠”的名头,便在朝野里传开。人们虽然好奇,可无奈那赶尸行当实在诡邪得紧,所以百姓们只是谈论猜测,却无人敢一窥究竟。

  所以那后生说罢当时的情形,众人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湘西赶尸。

  冯慎沉吟半晌,道:“恐怕这事……与那盗尸案子有所关联……”

  “没有的事!”还没等冯慎说完,鲁班头便大声叫道,“一个是赶尸的,一个是盗尸的,能有什么关联?”

第十六章 异变陡生

  经过排查,一个后生被带回顺天府。据那后生所述,那伙所谓的“行僵走肉”,像极了那神秘的赶尸。

  冯慎思索良久,揣测这赶尸一事应与盗尸案有关。可没想到鲁班头却针锋相对,直言看不出两者有何关联。

  见冯鲁二人有了分歧,其他人皆偷眼瞅着,也不敢说什么。

  “诸位,”冯慎撇下鲁班头,冲四周道,“昨夜刚出了‘丢尸案’,今天就现了‘赶尸人’,不管怎么说,这都过于巧合了。那赶尸一行,多出湘西,京畿之地等闲难见。天潮气热时,是会有湘籍人氏借赶尸秘术,以求尸身不腐。可眼下正值严冬腊月,又怎会不以车船运载,却甘暴尸身于风霜?”

  “冯经历,”鲁班头冷笑一声,“你是大宅户出来的少爷,好吃好喝惯了,哪知世道不易?凡用到赶尸的,多是些贫苦人,那千里跋涉下来,光是骡马草料、把式车资就要花费不少。真要是达官显贵,口里含上块‘冷玉’‘定颜珠’就成了,哪会在乎天热不热?别总仗着脑子好使,就妄下定论!”

  “鲁班头”,冯慎正色道,“冯某虽是仰仗了祖上余荫,但也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实话实说,这事与盗尸案有关,仅是冯某猜测。可那伙赶尸人,却必有蹊跷!”

  “冯少爷,您有把握?”查仵作见状,拉过冯慎,小声说道,“那伙赶尸的……咱也没见着不是?您怎么就知道不对劲?说不定,还真就是带尸回籍的……”

  “不然!”冯慎斩钉截铁道,“那伙人……恐怕并不是赶尸匠!”

  “什么?”查仵作怔住了,“若不是赶尸匠……怎么能驱着死人行走?”

  “查爷,”冯慎指着那后生,淡然一笑,“您还记得这小兄弟说过的话吗?他曾说,那几具尸身的面部,业已腐烂!”

  “这又能说明什么?”查仵作不解道。

  冯慎道:“既然赶尸匠有驻尸秘法,在这种天气,又怎会让尸首烂成那般模样?我觉得,这事肯定与那丢尸案有关!”

  “您的意思是?”查仵作惊道,“那伙人所赶的……是那些被盗的尸首?!”

  “真是笑话!”不等查仵作说话,鲁班头便道,“那赶尸匠讲究个‘三赶三不赶’。会馆义冢里那个,可是病死的。若那赶尸匠真是赶了具病死的尸首,岂不是犯了大忌?”

  “所以冯某才会妄断,”冯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并不是赶尸匠!”

  见冯慎如此笃定,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鲁班头虽出言莽撞,但所说的“三赶三不赶”,倒确有其事。

  历来各行各作,都会定些行规私律。这等移灵走尸的诡秘行当,更是有着不少忌讳。所谓的“三赶”,是说死于官刑、兵乱和意外的三类人,可以用驱尸法送灵还乡;可若是染疾暴毙、自缢投河、因雷击火烧而肢残体缺者,则归为“三不赶”之列。

  病死者,易传瘟疫。自尽者,阴怨至厉。遭雷击者,罪孽深重。受火焚者,皮焦肉烂。至于四肢不全者,缺胳膊少腿,无法翻山越岭,所以也驱赶不得。

  “冯少爷,”查仵作又道,“那‘三不赶’中,是有痨病者不赶这条……”

  “查爷,您还没弄懂我的意思,”冯慎道,“我是说,若那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赶尸匠,那他们还会顾忌什么‘三不赶’吗?”

  “这话倒也对……”查仵作点头道,“这么说……您是想去查探那伙人?”

  “正是!”冯慎决然道,“不管怎么说,那赶尸人都出现得过于蹊跷。这等线索,绝不可放过!”

  “可他们都走出去一整天了啊,”查仵作苦着脸道,“并且……就算是追到了,万一人家真就是走尸的怎么办?我听人说,一旦冲撞了走尸……命大的至少损十年阳寿,而那福浅的,说不定当场就会被克死……再者说……这一想到那死尸会自个儿行走……我这腿肚子就直转筋……多瘆得慌……”

  “查爷莫怕,”冯慎淡淡一笑,“您就好好在衙门里静待消息,我央鲁班头陪我走上一遭。就算是真是赶尸,也没什么好惧怕。说实话,我对那赶尸的传闻……一直不以为然。若能有机缘窥破其中玄机,倒也不失为一桩趣事!”

  “哼!冯经历真是有雅兴!”鲁班头冷笑道,“为你一己之私,就要拉着兄弟们去甘冒风险?要害得兄弟们沾上邪秽,你如何担得起?”

  “查犯拿凶,本就是公人职责,担些风险,也在所难免。诸位先于冯某入衙,此番道理,想必也不用冯某复赘!”冯慎字字铿锵,“况且这怪力乱神,无非是以讹传讹。咱们破案追匪,秉的是天理道义,任他邪魔歪道,也难敌浩然正气!”

  冯慎的义正词严,驳得鲁班头哑口无言。见气氛不对,查仵作忙将冯慎拉在一旁,小声劝道:“冯少爷……可不敢乱言神鬼之事……这次案子我总觉着透着邪性……您冯家就您一个单传……万一出点什么岔子,那还不乱套了?若依着我说……只让鲁班头他们追去查上一番……您跟我都待在衙门里听信算了……”

  “查爷放心,”冯慎瞥了眼鲁班头,轻声说道,“我心里头有数!”

  见冯慎执意要追,查仵作也只好摇头叹息。

  冯慎走到那后生面前,又问道:“小兄弟,那伙人大致去往哪个方向?”

  后生想了一阵,这才怯生生道:“他们过了村……就朝张家洼子去了……应该是朝南走……”

  “所料无差,”冯慎点点头,又冲鲁班头一拱手,“劳鲁班头领兵出马,助冯某一臂之力!”

  见冯慎此举,鲁班头也不好推辞。况且府尹之前有令,让他听从冯慎调遣,故鲁班头纵有万般不愿,也不敢违逆。

  吩咐下去后,冯慎又从后衙马厩里挑了匹骠肥腿健的骏马,与鲁班头所带的七、八个马快,在衙门口会合。

  “查爷,”跨坐在马上,冯慎冲查仵作道,“大人那边,劳您说一声。我与鲁班头,这便查寻去了!”

  说罢,冯慎一夹胯下马,便要驰去。没想到查仵作却冲上前来,一把扯住了缰绳。

  “等等!”查仵作揽着马嚼子,拦在冯慎马前。

  “查爷”,冯慎眉头一皱,“您这是?”

  “我跟您一起去!”查仵作有意无意的瞧了眼前面的鲁班头,压低了嗓音道,“我对他不放心……跟着过去,与您也好有个照应。”

  “老查,你又在闹腾什么?”见冯慎迟迟未动,鲁班头拨马回来,“眼看这天就要黑了,别瞎耽误工夫了!”

  “多个人多个帮衬,”查仵作又道,“我骑不得马,与冯少爷同乘一匹。”

  冯慎劝了几句,见查仵作执意要同往,知他也是好意,便不再强阻。

  查仵作见冯慎答应了,便踏住马蹬子,拙手笨脚就往上爬。冯慎见状,忙一搭手,将他拉上马背,稳在身后坐定。

  “查爷,坐稳了。”冯慎回头说了一声,便策马而行。其他人一看,也都驭马跟随。

  行了一阵,恰巧路过冯宅。见天色已晚,冯慎便让众人稍候,打算回宅备些干粮清水,供路上饮食。

  正巧这几天冯家做白事,常妈蒸下不少白馍炊饼。冯慎刚吩咐下去,冯全便端来分发给众人。干粮备齐后,冯慎跟冯全耳语了几句,便又出发。

  出了城门,众人鞭鞭打马,直奔那后生所指之处。查仵作闭眼咬牙,死死抱着冯慎后腰,一刻也不敢松手。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一行人来至那张家洼子。冯慎让众人先用些干粮,自己下马去村里打听。

  这一问之下,果然也有村汉说看到过“走尸”。可讲来讲去,那村汉也讲不出个道道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那尸体如何诡异。冯慎无奈,又问起那伙人的去向,那村汉想了好一会儿,才指了个大致的方位。

  冯慎暗忖:寻常脚夫,一日下来能行个六七十里地。可那伙“赶尸匠”带着尸首,最多也只能走出四五十里。若是真“赶尸匠”,肯定还得遵循“天亮不驱尸”的忌讳。可那伙人身份未定,也不好妄下断论。

  冯慎一面想着,一面缓缓出了村。

  见冯慎出来,查仵作忙将嘴里面馍咽下,起身迎道:“冯少爷,问得下落没?”

  “只打听到朝南边去了,”冯慎道,“可南边连官道加岔路有好几条,说不准他们究竟是走哪条路……”

  “嗐!”鲁班头抬头看看天,“反正查也查了,找不到人也没法子,不行咱们就打道回府,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

  “鲁班头,”冯慎冷眼而视,“恕冯某直言。自打出了这盗尸案后,您就总是推三阻四,就算不情不愿的过来查案,也感觉有些虚与委蛇。莫非,您是知道什么内情?”

  “内情?我哪里会知道什么内情?”说着说着,鲁班头突然回过味来,不由得脸色一变,“哎?姓冯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希望是冯某多虑!”冯慎回道,“鲁班头若无异心,那还请竭力追凶!”

  “姓冯的!”鲁班头怒道,“咱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异心’?!”

  “班头见谅,”冯慎挺着腰杆,缓缓说道,“恰方才冯某口不择言,说话冲撞了。既然班头疾恶如仇,那我们便加紧赶路吧。”

  “要说是为查案,老子也认了!”鲁班头依旧忿忿,“可明明是赶尸的,却硬被你说成是什么谜案,老子还真不信你有那神机妙算的本事!姓冯的,若查不出什么来,你怎么说?别以为有大人撑腰,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使唤人!”

  “鲁班头言重了,”冯慎道,“冯某枉受大人抬举,进得顺天府。入职以来,自是兢兢业业,从未敢沾沾自喜!”

  “别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虚话!”鲁班头一瞪眼,“我只问你,若那伙人真是‘赶尸匠’,你当如何?”

  “若所断有误,”冯慎厉声道,“冯某自会引咎责辞,卸下经历一职,从此不踏顺天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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