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脸蛋露出惊讶神色，身边那些跟随的电视台编导人员则是忍不住笑了。
南城碎尸案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至今没有任何人侦破。
高泽说知道凶手，就是知道凶手？
对于薛灵感兴趣可以直接追求，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
“我知道凶手身份，我也知道你们好奇是谁。”高泽点了点头，道：“但现在出于特定原因我没法告诉你，我需要你帮我。”
“我该怎么帮您呢？”
薛灵清纯灵动的眼睛里面，似乎没有任何的质疑，充满认真，不管身边编导工作人员狂使眼色。
“你可以先考虑考虑，准备好了再回复我。”
“我会好好考虑。”目送高泽离去背影，薛灵轻点了点头。
“薛小姐，你还真考虑，刚刚明显就是骗局。”等高泽彻底消失，编导工作人员才敢开口。
“为什么是骗局？”
薛灵歪着可爱的脑袋：“他有骗我的必要吗？”
“他是南城市局最年轻的正处，台长在他面前都不敢拿架子，昨天还是第一个冲入平安高楼火灾内部进行救援的干部，深入火情一线救了很多人。
他这样的人，我不会相信会骗我。”
“而且他要骗我什么呢？”
“骗你这个人啊！”编导工作人员叹道。
“杨哥，这句话你自己说出来相信吗？”
扫过编导眼神中的妒光，薛灵轻轻一笑：“高处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担任市局督察处处长，以他职务级别早就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你没看到市局有很多漂亮的女警，还有高处长身后那位大美女秘书，在我们采访时候，她们看着高处长都是崇拜敬仰的眼神。
恐怕高处只要勾勾手，就会有很多女生扑向她，他需要骗我这个人？”
电视台工作人员一下子全哑火了。
不得不说，薛灵每项推测都很有道理，高泽似乎没有理由欺骗。
但知道南城碎尸案凶手也实在太离谱。
……
“高处，你对那个小女生感兴趣？”
孟冬雅跟随在高泽身后，听完与女记者薛灵的谈话，心中微蹙，产生了很多疑惑。
“你觉得会吗？”
“说不准呢，家花哪有野花香！”孟冬雅捂着嘴轻轻一笑，轻熟美女的韵味风韵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再香也没有孟秘书你香。”
市局大院里，清风吹来，落叶飞舞，高泽捡走孟冬雅秀发间叶片：“好像没有见你喷过香水，身上为什么会有馥郁清香味道？”
“我也不知道。”
孟冬雅脸色一红，不敢再抬头看着高泽面容，上班期间她确实从来不喷香水，但身体偶尔总会释放体香。
“高处，你对那个女记者说知道南城碎尸案凶手，是真的吗？”
这才是孟冬雅真正好奇想问的问题。
“假的，对凶手我只是有线索，有个抓捕他的计划。”
“你的计划要利用媒体？”
“是的！”
“计划能透露给我知道吗？”
“暂时需要保密，不过你待在我身边，很快就会看到计划实行过程，如无意外，能抓到那名南城碎尸案凶手。”
“现在我们有更重要事情，找到医生赵楷的犯罪证据。”
李仁华医生案件里，第二名凶手赵楷已经调查了出来，现在要找出赵楷犯罪证据，才好将他定罪捉拿。
郑光庭，钟文景肯定想比他更快找出赵楷犯罪证据。
因为调查出赵楷的整个过程都是他的功劳，最终的犯罪证据要还是由他找到，那么这起案件郑光庭和刑侦支队就算是彻底落败。
“赵楷的犯罪证据。”
要是李仁华医生案件侦破很难，或是时间紧，任务重，高泽可能会寄希望于情报系统出现相关证据情报。
可李仁华医生案件谈不上紧迫，赵楷在其中犯罪过程中也暴露了很多明显证据线索。
“比如赵楷交给农民工金三顺的三十万现金。”
赵楷不想暴露自己，没有使用银行卡或网上平台转账，而是采取了现金交易，企图以为能蒙混过去。
但根据《银行业务管理办法》相关规定，在进行现金交易时，银行需要对客户取出的每一张钞票进行详细的编码记录。
这也就是说，赵楷取出的现金，都具有可追溯性。
哪怕这些现金不是赵楷本人所取。
通过金三顺拿到的三十万现金，也能追溯到底是谁支取。
最终要是在银行查到现金是赵楷妻子，亲朋取出的现金，就是证据。
“高处，李仁华医生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高泽带人正要拿着金三顺现金前往银行的时候，钟文景，郑光庭都来到了警务督察处。
两个刑警队长来督察处，倒是稀奇事，科室里面很多警员都探出脑袋张望。
“高处，你判断赵楷是杀害李仁华医生的第二个凶手，是不是有误？”
“不会有误，发生了什么事？”
高泽推测恐怕案件发生了新的变化，才导致两人火急火燎赶来。
“就在前不久，一附医院的副院长鲁高华前往纪检机关认罪。”
“纪检前往鲁高华别墅搜寻贪腐受贿情况，发现鲁高华保险柜的旅行包里面，有一颗腐烂发臭的头颅。”
“经过辨认，那颗头颅正是一附医院的李仁华医生。”
“高处，果然出现了你预料的情况。”
孟冬雅轻声一叹，早先调查鲁高华的时候，高泽就有猜测，李仁华头颅会成为鲁高华定罪证据。
但是郑光庭，钟文景不知道详情，不知道他们排除了鲁高华嫌疑。
更不知道鲁高华前往纪检机关认罪，是受到了高泽的压力。
“郑队，钟队，你们看法呢？”
高泽轻轻一笑：“觉得一附医院副院长鲁高华是杀死李仁华医生的第二人凶手？”
“高处，你在笑什么，难道没有这种可能？”
郑光庭双眼一竖，神情凝重：
“根据下午我们从纪检那边了解的情况，鲁高华和李仁华医生在医院多次公开发生过冲突矛盾。
另外金三顺说过，他看到前往郊区化工厂的人影是谢顶，鲁高华正是秃子，而赵楷医生并不是秃头，他有真实茂密的头发。”
“而且李仁华医生头颅就在鲁高华的保险柜里，这是铁证，难道还能作假，还能是赵楷把头颅翻到了鲁高华的保险柜里去的？”
高泽沉默无言。
赵楷将头颅放到鲁高华那里他能预料，但能将李仁华医生的头颅放到鲁高华的保险柜里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
不管赵楷究竟怎么做，只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他就没法逃。
……
第408章 赵楷认罪伏法，极致恐怖心机
“高处，你对第二个凶手的判断错了。”
“李仁华医生和赵楷医生他们两人在金娜娜手术上面确实交换了主刀医生身份，但赵楷医生没有给金三顺打那通电话，切开李仁华医生头颅，真实第二人是鲁高华。”
越说郑光庭情绪愈发激动，双眼绽光，像是找到了高泽判断漏洞。
只要高泽判断失误，这起案件功劳还是会落到刑侦支队上面。
但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声音从督察处大厅门口传来：
“鲁高华不是凶手，真正第二个凶手是我！”
一附医院，主任医师赵楷身影缓缓走进督察处大厅。
他身上没有了白色医生服饰，神色落寞的同时，显得有几分悲凉萧索。
“孟秘书，是你？”
高泽看向身边的孟冬雅，在他们离开一附医院的时候，孟冬雅提出过想在医院待上一会儿。
“我是去见了赵楷，将我们的调查结果和发现都告诉了他，让他去自首。”
“但是赵楷当时否认了自己杀害李仁华医生，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我们督察处自首。”
“你现在怎么改变了心意，要来我们这里自首？”
孟冬雅好奇的看向医生赵楷，脸上露出诱惑。
“主要还是你们那位处长厉害。
他对我所有的判断和推测都没有错误，虽然还没有找到我的犯罪证据，但已经认定我是凶手，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