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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_分节阅读_第86节
小说作者:水初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48 KB   上传时间:2025-04-13 17:22:22

  她心底似有了猜忌,微低的目光抬高些许,轻言低语:“张公子大可直言,不论是何结果,我只想知上一点。”

  那张琰长叹作罢,将盏中清酒饮尽,正色相言着。

  “楚大人怕是殁了。”

  此语如一阵微风拂过清潭,荡开层层涟漪。

  闻言,她似比想象中还来得安定。

  无怪这些时日未听大人的消息,他原是遭遇不测,谋权之策似乎不可再行了。

  “怎会如此呢……”盏内酒水被摇晃得倾洒而出,温玉仪忽而拉回思绪,沉声问道。

  “晟陵不是已毁议和之约了吗,万晋损失兵将惨重,此乃大好时机,他又怎会……”

  张琰微蹙起眉眼,将折扇自然一抬,遮住两人面颜,悄然再语:“据说是万晋皇帝派了皇城使将其刺杀,楚大人在回上京的途中便没了性命。”

  皇城使……

  为何偏偏是皇城使。

  是楼栩奉皇命而为,是那一生为朝廷效命的刚直男子将他杀害……

  往昔那一人的种种奉命行事之举映入她的千思万绪里,楼栩秉公职守,不徇私情,为的是心中道义。

  大人若真是死于其剑下,倒是能说得通彻……

  她曾将爱慕之意悉数放于楼栩身上,如今那人竟杀了她的旧日夫君,所谓因果,好是荒唐。

第93章

  听到死讯,她未觉太过伤切,只想着她的攀附计策成了一场空,谋划多时的后路付之东流。

  陛下与

  公主会将她逼至绝路,母亲危在旦夕,再无人相护。

  又或是,那铺天盖地的伤怀还未到来。

  “此讯可真?”温玉仪许久回问,敛下眸色里的柔晖,镇静之色终有了微颤。

  闻见眸前姝影狐疑,张琰忙轻然挥扇,极是笃定道:“小生有位友人在万晋都城做着布行生意,交友甚广,其友是朝廷议事之官,此讯错不了。”

  张公子沉静再思,似将所闻的每一字尽力相道:“万晋皇帝对此十分欣喜,还当着百官之面赏赐了皇城使黄金万两。”

  未料李杸平日见着昏庸无能,却在除奸佞一事上深谋远虑,知大人会为此回朝图谋反叛,便于回京途中守株待兔。

  周围仍旧喧闹,意绪已逐渐纷乱,她实在不愿再待着。

  “多谢公子既往不咎,将得知的讯息告知,我先告辞了。”

  温玉仪俯首恭然拜别,神思略为恍惚地走出这充斥着哗闹叫嚷的酒馆。

  这里的繁盛、吵嚷与清寂,与她不曾有丝毫关系。她仿佛霎那间一坠深潭,直到潭水灌入五脏六腑,才觉痛彻心扉之感。

  端酒来的小厮与她擦肩,忽地一愣,为难地瞧向手中酒盏:“姑娘,酒水都给您上好了,这……”

  片刻扯出一抹笑意,她猜得出此刻的笑颜有多难看,便故作冷声而回,慌忙走远:“酒钱我已放桌上,你都可收下,不必找了。”

  “客官慢走,下回再来!”

  一听方才那钱袋中的银两皆是酒钱,堂倌明了点头,谄媚高呼。

  出了酒馆,她直径回了香坊,默然坐于雅房内,倚靠至长窗边,伤切才遮云蔽日般席卷而来。

  那隐隐作痛之感迅速蔓延至寸寸思绪间,占据着所有心思,让她几近窒息。

  剪雪行来时,望主子独自一人在窗旁沏茶,神色和素日无异。

  却不知何故,主子那端着玉壶的白皙素手无端发着颤。

  本觉着应没有大碍,可又过了半日之久,夜幕已低沉而下,温婉端坐的姝色依旧不言语,仅是这般坐着,连沏上的茶也未动分毫。

  丫头觉察反常,赶忙走进房中,启唇欲问。

  主子寻常时是安静了些,可如此安静早已逾常,剪雪悄然立至她身侧,轻声问道:“奴婢看主子茶饭不思了半日,便想来问主子是何缘故。”

  “我兴许……再等不到大人了。”

  岂料主子缓慢开口,眸中泛了些光,若明若暗,令人一时不明是何意。

  “等不到?为何会等不到?”剪雪闻言极为不解,想楚大人离别时所言,脱口又道,“楚大人不是让主子……”

  蓦然如梦初醒,丫头浑身微滞,似乎了然了什么,诧异看向面前姝影,话语戛然而止。

  主子方才出门探听消息,定是闻听了关乎楚大人之讯,剪雪不自觉摇头,恍然道着:“主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楚大人他……”

  “大人说,我若等不来他,便再寻一人嫁了……”温玉仪忽而打断丫头,扬唇作笑,婉笑浸染了微许悲凄,让旁人听着尤为疼惜。

  “我现在就在想着,该寻哪个俊朗翩翩的公子表明心意,才能过完余生……”

  “或是不嫁了吧,我靠制香也可过活。”

  剪雪眸光轻颤,心底已有了不祥之感,一想公子去了宫中还未归,忽觉还有转机在。

  “赫连公子被陛下召去了,应马上归来,待会儿奴婢再去问问公子,主子听闻的或许是以讹传讹之讯,当不得真。”

  然而案几旁的娇影只紧攥衣袖,眉目低垂,双眸却未落一滴泪。

  她仅微阖着秋眸不语,似极力隐忍着悲不可遏的哀痛。

  “剪雪,我从未这么惶恐过……”再次言说时,温玉仪微睁眼眸,朝丫头望去,“当初和大人一同入天牢,我都未像如今这样恐慌……”

  仍不信楚大人已遭不测丧了命,剪雪连忙接着此话再道:“楚大人定会没事的,主子只是道听途说,不可当真。”

  “因为我知大人活着,大人定在这世上某一地……我便不觉惶恐。”她喃喃而语,将许些时日不敢与他人说的话悄声道出。

  “遇见楚大人,就好像是我做的一场梦……”

  衣袂被攥得更紧,十指皆颤抖无休,她似心藏不甘,往昔亲手递出的休书悬于思绪里。

  一切都停止了。

  她记不起当时是为何执意要让大人休妻,仅是因陛下胁迫吗……

  还是因当初的惧怕与寒心,因自己得过且过,不愿卷入纷争里,温玉仪自嘲般低低而笑,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着笑着,又悲恸难忍。

  “往后与人提起,提起大人时,只能说是我曾嫁过的旧好,这该如何启齿……”

  好似大人这样离去了,她便与那位把持朝政多年的威凛之人没了任何干系。

  世人提起,她单单是嫁入王府数月的王妃,后被楚大人休离,连合于一坟都不可。

  他似乎真的,和她再无瓜葛……

  剪雪似比她还要着急,凝眉一想,示意服侍在旁的女婢快去候公子回坊:“主子莫急,奴婢知晓,奴婢这就派人去宫门前候公子回香坊,将听到的消息第一时刻与主子说。”

  “夫人,公子回来了。”

  话音犹未道尽,就听一侍女前来禀报,丫头抬眸,见赫连岐紧蹙着眉眼随步走进。

  顾不上尊卑礼数,剪雪轻扯公子衣袍,心切而问:“公子去面圣,情况如何?”

  “万晋皇帝明早抵达我朝,跟随着一道来的,还有常芸公主。陛下让我好生招待,莫失了该有的礼数。”

  赫连岐瞧房内二道娇色神态百千,怕是已听见了小道上的风吹草动,说得含糊。

  剪雪不想听这些,转眸一望面色不惊的主子,深知她心上蕴藏着悲伤:“主子想问的是楚大人,楚大人可有了消息?”

  闻其语,赫连岐这才细观起窗台旁的柔婉女子,她轻抿薄唇,微颤的眼睫似沾了无尽恨意。

  “我听陛下之意,楚扶晏像是……”公子难言后续之语,又觉她终归是要知晓,便咬了咬牙,犹豫着说出了口。

  “像是遭人暗算,此刻已是……已是尸骨一具了。”

  “公子胡说!”不可置信公子所道竟和主子说的相差无几,丫头瞪大了眼,不觉一抬语调,“楚大人如此命大,连天牢都能逃出,怎会轻易被人夺了性命!”

  温玉仪镇定回望,颤动的双手终是一止,尘埃落定,此讯无疑。

  她满目冷冽,肃声问向那刚从皇宫行回的公子:“暗算他之人,可是那皇城使楼栩?”

  凝神思索了好半刻,从朝堂官臣处所听的确是此名,赫连岐挥扇颔首,讶然她听到的音信竟比他还要灵通。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我记得当初带美人逃离时还见过一回,”赫连岐用扇柄一拍脑袋,想缓和当下的凝重之息,随然道,“你说这楚扶晏也够倒霉的,竟就这样被人害了命,徒留美人在香坊中……”

  “那楼栩是如何杀他的?”

  冷静地起了身,似将最是悲愤的思绪强压了下来,温玉仪轻缓行礼,不愿再回避,正声道:“还望公子告知,越是详尽越好。”

  赫连岐被眼前异常淡然的女子吓了着,如实而告着,无措望向丫头:“据说是授以皇命,一剑刺进了心口,很是干净利落……”

  “美人,我可将我一切所知都已告诉,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好在只是一剑刺心,未将大人折磨至死。

  她抚摸着一直藏于袖中的匕首,随之徐缓取出,打开刀鞘,匕刃上的寒光瞬间乍现。

  陛下和公主既来了晟陵,回程必会由经城门,陛下此趟所带的护卫不多,她可趁机混入其中,以行刺杀之举。

  温玉仪阖上刀鞘,下了一决意:“两日后,我便回万晋。”

  “主子不可冒然,楚大人说了让主子暂且避于香坊……”剪雪见势一颤,未想有朝一日主子竟想着要去弑君,单凭一弱女子,如何能……

  大人若死了,她已对世上任何一人构不成威胁,待于这香坊中已没了用意,倒不如去极力救出母亲,顺便为他寻上这一仇。

  她如若败了,便与大人泉下相见,若侥幸成了,就和母亲在他处安家。

  “大人若真死了,我已然牵连不了任何人,”她颦眉轻笑,眸底溢着些笃然之色,“我的安危已和旁人无关,你们不必再劝了。”

  随主子身边多年,也知主子下了决心之事极难改变,剪雪忙叮嘱起坊中下人,主子若有所需,皆听命而行:“主子有何需要吩咐的,尽管和奴婢说,奴婢定会竭尽所能。”

  夜色沁凉入体,晟陵皇宫内

  万籁俱寂,廊内宫灯华贵幽亮,红墙碧瓦早已渲染成墨。

  殿中灯火高照,龙椅上的人影似料到有人会来,沉默而候。

  龙榻之上的床幔被月色照得朦胧半透,隐隐香气游荡于四壁间,威仪之影听着殿外步履渐近,便转了身来,呈现的是一副龙颜凤目的面庞。

  此人乃是晟陵皇帝秦弘序,至于来者为何人,他大抵能猜到。

  御前宦官就此行入殿内,手执拂尘不紧不慢地一拜,走至其旁侧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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