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又道:“两位私底下有什么过节,我不管,但今日是我妹妹的生辰宴,世子别闹事!”
陆文瑾皱眉看了看沈璃,挣脱被沈璃握住的手腕,冷冷道:“放手,本世子出去透透气。”
那“骨酥”的春药又要发作了,陆文瑾觉得浑身燥热,心情也格外烦闷。
季明瑶不知这三人方才已经有了一场较量,更没想到自己被个醉鬼调戏,竟然引得陆文瑾和沈璃同时出手。
而齐宴也朝这边看了过来,想必是吃了不会武的亏,被陆文瑾和沈璃抢先了一步。
季明瑶被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方才又被那男子调戏,不经意地触碰过,手腕处灼烫不已,就连目光也变得热烫起来。
方才陆文瑾和沈璃不出手的话,慕晴就会出手。
今日,季明瑶所有的追求者都齐聚一堂,若是太子殿下也在,恐怕这场戏会更加精彩。
而众贵女见全京城最有权势的两位男子都为季明瑶出头,对季明瑶是既羡慕又嫉妒,有侯公子的前车之鉴,都不敢刁难。
季乐瑶见陆文瑾为了季明瑶出面维护,沈璃也为季明瑶解围,心气不顺,几乎咬碎了牙齿。
她连喝了好几杯酒。
春桃不知在季乐瑶的耳边说了什么,季乐瑶起身离席。
季明瑶见季乐瑶中途离开,唯恐她又要作妖,便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正走到莲池边上,季明瑶突然唤道:“堂姐,这宴席还未结束呢,怎的便突然离席了?”
“堂姐不想拥有一匹月华锦吗?还是此番又憋了什么坏主意呢?”
季明瑶一把扣住季乐瑶的手腕,冷笑道:“挑拨离间,煽风点火,都是堂姐的拿手好戏!怎么堂姐害我都不够,又打算去害何人?”
季乐瑶挣脱不开,怒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害你,你又证据吗?还是你从清河县回来,得失心疯了吗?”
季明瑶一把抓住季乐瑶的衣襟,季乐瑶身后便是莲池,她做势便要将季乐瑶推下去。
季乐瑶大惊失色,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季明瑶,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当众杀人不成!”
可季明瑶却勾唇一笑,又在她将落水前,猛地将她一把拽了回来。
季乐瑶已经惊得浑身冷汗。
季明瑶冷冷发笑,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那日我在白马寺外见到了你的马车,便知是你要害我落水,想杀我!今日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欲杀我在先,我便是要杀你又如何!”
只是季乐瑶不知道,方才在她和季明瑶推搡之间,季明瑶从她的身上顺走了一包药粉,更是证明了季乐瑶想害人的猜测。
“这是你应得的!”
搜出了罪证,她猛地将季乐瑶推进了这莲池之中。
季乐瑶两次受惊吓,还被推进莲池中,气疯了。
季明瑶知晓季乐瑶会凫水,根本就淹不死她,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当初推她落水。
只是她身体的那股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了,算算日子,“骨酥”应该是要发作了。
她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快要看不清路了。
她扶着一旁的假山,想要赶紧离开沈家。刚往前走了几步,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腰,强行抱着她挤进假山中的一处狭小的空间,她想喊,却又被人捂住了嘴。
而季乐瑶在水中扑腾了一阵,也终于游到岸边,季明瑶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推她落水。
害她成了落汤鸡,今日的精心装扮全都毁了,又在心里将季明瑶诅咒一番,仍觉得不解气。
虽然这点水还淹不死她,但她浑身湿透,快要冷死了。
她刚想回马车换衣,她已经交代了春桃,关于今夜的行动。
却见季明瑶脚步不稳,跌跌撞撞扶着假山到处乱撞,看那模样就像是醉酒了。
可她记得季明瑶在席间分明就滴酒未沾。
事出反常,季乐瑶便越发觉得季明瑶很不对劲,悄悄跟了上去。
又怕被人察觉,便躲在假山旁的牡丹花丛中暗暗偷看观察。
忽见一只手一把抱住季明瑶的腰,挤入假山洞中,那手上有茧子,骨节分明,分明是男子的手。
季乐瑶不禁偷笑,“季明瑶你真是出息了,竟然与男人在此偷情。”
甚至还无需她再找季明瑶的把柄,还真是天赐良机,连上天都在帮她。
第53章
季明瑶刚要叫喊出声,却被裴若初紧紧捂住嘴,唇贴近凑到她的耳边,说:“瑶儿,是我。”
听到卫初的声音,季明瑶松了一口气,身体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紧绷。
可她还未得片刻的松懈,肌肤相触时,体内像是加速燃起了一把火,这次的骨酥发作,好像此以往更加猛烈,更加难忍受,浑身像是被烈焰炙烤一般,渴望与男子交。欢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假山中空间狭小,逼仄,但因此前她和裴若初有过亲密接触,就连裴若初身上的气息,也会让她浑身酥颤,战栗不已,脑中想的是他们在舆室、在书案、床榻间荒唐的那一夜。
她颤声道:“卫初哥哥,我想我大约是病了,病的很严重。”
裴若初神色紧张,以手轻轻覆在季明
瑶的额头上,“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难道正如徐明玉所说,骨酥会控制人的神志,她真的染上了瘾?
季明瑶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她渴望他的靠近,渴望他紧紧拥着自己,渴望他的亲吻和触碰。
她快要哭出来了,咬唇忍耐了半响,白皙苍白的脸变得通红。
那种强烈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她受不住,克制身体里的欲。
但没有用,越是克制便越渴望,她被那药折磨的双眼通红,眼中含泪,快要疯掉了。
她渐渐贴近,缠着裴若初的腰,低声恳求,“想要卫初哥哥对我做坏事。”
季明瑶的模样实在太过娇媚,雪白的细颈仰着,比雪还要白的肌肤泛着好看的粉色,抬头看他的眼眸中像是笼着一层水雾,
裴若初哪里还能经得住,他忍不住将季明瑶拥在怀中,头埋在她的颈侧,去嗅她细颈处散发的迷人清香,季明瑶的唇瓣擦过他的脸侧,软在他的怀中。
她被那药折磨,他何尝不是如此,被怀中美人的弄得差点缴械投降。
那日他尝过她的滋味,见过她彻底绽放时的美好,经历人事的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尽数绽放,饱满的胸脯,细腰紧收,几乎一掌可握。
少女的身体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任君采撷。
被裴若初亲吻之后,少女的身体发出一阵阵轻颤,“卫初哥哥,我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我忍不住,我会不会变成淫。乱不堪之人。”
尽管她努力克制,但还是控制不住将手偏向了裴若初的腰间。
她紧紧地咬着唇,抖得厉害,泪水从两道浓密的双睫中滚落下来。
见她如此难过痛苦,裴若初心痛如绞,他克制本能的欲望,并未侵犯她,只是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在她面颊上滑下的泪上轻轻一吻。
“瑶儿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这不是瑶儿的错,错的是下药之人。”
瑶儿,你要知道同心爱之人身心交融其实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所有的夫妻都会经历这一步。”
季明瑶眉头,“可我们不是夫妻,不是吗?”
裴若初张了张嘴,却并未说出一个字,他在心里回答:很快就是了。
今夜过后,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沈淑宜也会让出本不该属于她的太子妃之位,他会娶季明瑶为妻,季明瑶会成为他的太子妃。
他拿出帕子,轻轻替她擦拭额上的汗珠,季明瑶抓住他的手,那湿润饱满的唇吻过他的手指。
那种感觉像是小兽般轻轻啃咬,裴若初喘息一声,那原本被压抑的火,瞬间成燎原之势,将她压在假山石壁之上。
“我们这叫野。合吗?”季明瑶不知为何竟然说出了那个词。
“什么?瑶儿刚刚说什么?”裴若初挑了挑眉,而后轻抚着她的后背。
假山洞中本就昏暗,他看不清,便只能摸索着触碰她脸颊,眼睛,然后是那纤长的娟眉。
最后屈指轻轻地落在她眉心,“瑶儿这是从哪里学的?”
季明瑶颤声道:“从你身上掉出的那本画册上看到的。”
画的是男女在荒郊野外,交颈……
不过季明瑶看到那图册上男女太过露骨,赶紧将画册合上了。
上一次毒发,他便是照着册子的那般为她解药。
图册上的男女像藤蔓般纠缠,那图册的最底下便是写着那两个字。
没想到此刻的情状,竟然让她想到了那个词,还说了出来,可说出来她便后悔了,将自己弄得满红耳赤。
虽然她和裴若初并不在野外,但他们身处沈家偏僻的小花园中,也跟荒郊野外差不多。
季明瑶从他身上摸出一个瓷瓶,“这是什么?”
这是徐明玉为季明瑶配的解药,其中有几味药材的药性较猛,徐明玉担心这药会有副作用,裴若初便自己先吃了一颗药丸,打算再观察几天后,再喂季明瑶解药,毕竟他也愿意为季明瑶解药,这不算什么大事。
他亦有多般花样能服侍她。
“这是解药,但不知是否有效,等确认这解药的安全,再拿给瑶儿服用,再说我也愿意为瑶儿解毒。”
“不要。将那药给我。”季明瑶正在与最后的理智抗争,恐怕再不吃药,她说不要恐会变成想要了。
但她方才被那药折磨久了,迫切想去拿解药,可手脚酸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裴若初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在手上,但她的手臂却抬不起来,情急之下便想用嘴去咬。
湿润饱满的唇擦过裴若初的掌心,那种微微的痒意让裴若初浑身战栗,心尖都在颤抖。
骨酥的毒不好解,解药只能慢慢起效。
加之季明瑶此前苦苦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又见裴若初眼神灼热,喉结微微滚动,季明瑶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双手高举,环住裴若初的脖颈,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住他上下滑动喉结。
那晚之后,裴若初便食髓知味,每晚在梦中都是季明瑶穿上那透明的珍珠纱衣在帐中的模样,他想将她娶回家,为季明瑶穿上这件衣裳。
如今这假山虽然远离沈府的前院,却仍能听见寿宴之上穿来的丝乐声和喧闹声。
就如季明瑶所说的那般,有种在野外的刺激和背着他们偷情的偷感。
“那天,我伺候瑶儿可还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