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的,是这样的吗?”李瓒沉声问她。
戚钰也笑了,她很少真正舒心展颜地笑,即使这会儿心情确实不错,笑意也并不深,她的脚动了动,李瓒的力道便顺势松了几分。
于是戚钰的脚趾,从男人的脸颊,慢慢移到了嘴边:“我要说……我想的,是这样的呢?”
要疯了。
李瓒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就算是玩,也不该玩到这个程度。
可更让人疯狂的是,他生不出一丝厌恶的情绪来,甚至身体已经给了最直接的亢奋反应。
男人就这么沉沉盯了她一会儿,真的张开嘴,微微一低头,就将那脚趾含进嘴里。
高贵,又下贱。
戚钰的心蓦然就跳快了几分,小腹也升起一股火来。
她看着男人努力含住自己的脚趾,口水将袜子浸出湿渍来,没忍住脚趾动了动。惹得男人喉中溢出声音,也不知是不适还是什么其他。
糟糕,脑子越发不清晰了,她不知道那是药物的作用,只觉得好像真的被勾出了感觉。
***
戚钰是被轿子抬回来的。
齐文锦就等在门口,人一出来,他就迅速迎了上去,那步伐就像是飞过去一般,随后一把掀起轿帘。
“阿钰?”
女人有些醉意,身上的酒味在告诉他,这人应该饮了不少酒,但好在眼睛尚且清明,不至于醉到失去理智。
齐文锦沉着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去哪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房间里等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他无法去回忆,当他急匆
匆地回来,却发现被下了药的戚钰不见了的时候,急到近乎失去理智,想把整座行宫全部翻起来的心情。
男人的手现在还在抖着,只能紧紧攥住戚钰。
倒是戚钰,一脸坦然。
“长公主约我去喝了两杯酒,怎么了?”
齐文锦的嘴唇动了动。
长公主?
这行宫的每一间房,都是他布置的,每一处香,都是他看着点上的。
戚钰身上的香来自哪里,他会不知道吗?
第82章 变故他将齐昭抱得更紧了
戚钰这会儿的醉意多半是装的。
她是饮了些酒,但从出了李瓒那里,酒意就醒得差不多了。
即使如此,男人那狭长的凤眸仰视自己的模样,依旧在眼前浮现着。
“不喜欢这样吗?”
“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委曲求全,很压抑吧?”
“夫人,你需要释放。”
“像刚刚那样……”
他真的很会蛊惑人心,对于如今清醒的戚钰来说,并不会觉得高高在上男人说这些话,就是真的把他自己放在了低位。
但那会儿她确实是动摇了。
她现在装着醉意无非是不想与齐文锦多说什么,可偏偏男人这会儿一脸阴沉的模样,俨然是要拿出先前惯有的刨根问底的架势。
戚钰有些头疼,想着干脆先出去,才一起身,就见齐文锦身子探进了轿子里,突然拉近的距离逼得她后退着又坐了回去。
“大人?”
齐文锦一声不发,沉默着伸手将她横抱起。
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戚钰索性闭上了眼睛,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房内。
出乎意料的是,方才一脸要兴师问罪的男人,连进去了屋里也什么都没问,反而是一把将自己放在床上,紧接着就欺身过来了。
戚钰这会儿提不起来一点兴致,头一歪躲过男人的吻:“大人,这酒喝得我头有些疼,想早些睡。”
齐文锦闻言紧紧地盯着她。
“阿钰,你一点也不想要我吗?”
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隐隐有些泛红,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但戚钰只觉得烦,她按下不耐,用着姑且还算温和的语气安抚:“只是今日真的累了,下次好不好?”
齐文锦没有回答,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好字来。
不是厌恶,不是反感。
他此刻从戚钰身上感受到的,是什么呢?
齐文锦躺在旁边,目光无神地盯着床顶许久,才终于想明白了,是厌倦和疲惫,还有一丝餍足在里。
像在外面偷腥过了的猫,对家里的粮食提不起来兴趣。
他眨了眨因为睁得太久而酸涩到发疼的眼睛,转过身来。
戚钰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安静,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自己药物的影响。
齐文锦凑到了她身边,女人的外衫已经脱了,所以身上没了先前那么浓的味道,却依旧能隐隐闻到熟悉的檀香。
公主与皇上的感情好,或许是喜欢那香的味道,向皇上讨了些。
自己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烈药,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挺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齐文锦努力在心里圆上所有的逻辑,然后告诉自己是他想多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的手还是已经探进了女人柔软的里衣里,确定戚钰依旧没有知觉,他身子往下滑了滑,而后整个人钻进了被子。
齐文锦轻车熟路的拨开了她的衣衫,被子里的他看不到女人的皮肤上有没有痕迹,于是一路往下。
戚钰有些不适地动了动,齐文锦压住了她的一只腿,好在女人并没有醒来,待她动作慢慢止住了,齐文锦才将她另一只腿分开。
随即唇凑近。
很干净。
齐文锦的动作顿住,药是他亲眼看着戚钰喝下的,就算是戚钰自己扛过去的,也不可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清理过了。
或许……也解决过了。
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戚钰逼疯的,心口疼的快要死的时候,齐文锦就是这么想的。
阿钰,别这样欺负我了。
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
狩猎持续了几天,第四日的时候李瓒下旨,女眷亦可同行。
京城女眷们擅骑射的其实不在少数,至少骑马是大部分人都会的。所以小太监传旨的声音传来后,无聊了数日的众人们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戚钰还听到众人小声的议论。
“皇上,”齐文锦却是当即劝谏,“林中猛兽众多,夫人小姐们贸然都进去山里了,恐有危险。”
他是负责筹划狩猎活动的人,自然是想要减少危险因素,避免发生事故。
李瓒的目光往底下扫了一圈:“那就多派些护卫。”
“但人手……”行宫的护卫们都有各自的职责,而更多的侍卫是在山下封山,要调过来需要时间。
李瓒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从朕这里调些护卫去吧。”
声音沉了几分,明显是主意已定。这次,便不再敢有人辩驳了。
于是女眷们跟着进了山,有射箭技艺好的径直往树林深处去了,剩下的则是三三两两骑马慢慢地走。
戚钰对狩猎并不精通,给她准备的箭就挂在马前,倒是成了摆设了。
林中时不时传来下人们的欢呼声,有人凝神听了听:“不知道是谁又有收获了?”
“好像是许家的公子吧?听着声音像。”
“怎的你还能听出声音?”
“这不是几日来过于无趣了,还是那些骑射功夫了得的有福了,不知道能出多少风头。”
“那回去了让你家丫头也学学。”
众人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骑马慢慢在树林里走着,直到不远处传来哒哒哒的两道马蹄声,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明黄色的身影太过于明显了,褪去了平日里肃穆的黑色蟒袍,明艳的色彩让马上的人似乎也年轻了一些,少了几分庄重,多了些神采飞扬。
大家平日里对皇帝都是不胜惶恐,多一瞬的对视都不敢,也只在这会儿,仿若他就只是京中哪家的贵公子罢了,甚至有人看呆了些。
马上的人正在拉弓,嗖的一声,弓箭射出。众人离得远也看不出有没有射中什么,只是见着那边的草丛又动了动,直到李瓒的身后也飞出一箭来,一声痛苦的哀鸣后,侍卫从草丛里取出一只野兔来。
“是齐大人的箭。”
齐文锦开口:“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李瓒手捏着弓身,余光往不远处女子们的方向扫了一眼,隔着距离,戚钰只觉得与他对上了视线。
有人轻笑出来。
“齐大人可真是好箭法、好胆量呢。”
说话的戚钰忘了是哪家嫡姑娘,仿佛是在夸奖,但阴阳怪气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不是那么回事。
就是是被封了告命夫人,她根基不牢,自然有的是不服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