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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庞良骥惊讶道:“还有这事?因为什么?”

  霍七郎喜上眉梢,正要给老六详述内情,被韦训淡淡斜了一眼,及时改口,道:“既然大师兄本人在这儿,也就不用怕她。”

  韦训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说:“你既然请了我来,我保你顺利成婚就是了。不过我就两只手,顾得了你就顾不了九娘,你要找四个可靠护院,全程跟着她。”

  庞良骥一听就懂了,拓跋三娘擅长暗杀,这四个人不是为了保护,是充当人墙,只要拦上一瞬间,就足够韦训赶过去应变防御了。

  他立刻答应了,拍胸保证说:“师兄放心,九娘子是我请来的贵客,庞家一定竭尽心力。况且三师姐来也是冲着我来,不会奔着害她去。”

  韦训没有吱声,心道昨天拓跋三娘确实来到客栈动过手,至于是为了报一掌之仇,还是为了刺杀宝珠,就不好揣测了。

  自从护送她离开长安,一路上遇到的敌人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宵小,但假如有人获知她的真实身份,聘请长安最厉害的刺客来追杀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老三杀一个人不过须臾之间,真想下手,他回来客栈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尸体,不会是活人了,临走那一把飞刀,并非朝着要害去,如此一想,又有些可疑。

  这场婚礼是偿还过去的债,本没想让宝珠参与,但拓跋三娘一搅和,却又必须让她去,起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活动,方才安心。

  宝珠昏昏沉沉从房间出来,低头望见韦训师兄弟三个凑在客栈大堂里不知讨论什么,一转身又看见同样昏昏沉沉的杨行简撑着一根桃木手杖站在房门口,神色迷惑向下张望,喃喃自语道:“这个满嘴荒唐话的怎么又来了?还多了一个?”

  宝珠心想,昨天晚上最吓人的那个你还没看见呢。这一夜,她做了无数个关于女鬼的噩梦,幸好每次遇到最可怕的场景吓哭时,就被窗外一根随风雨摆荡的桃枝敲窗惊醒,以前宫人们说桃木驱邪她不信,如今一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杨行简回望看见她,露出迷离恍惚的恭敬笑容,“公主,老臣已经病愈……”向前一步想要施礼,结果头重脚轻咕咚摔倒了。

  宝珠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扶起来,送回房间躺下。

  庞良骥听见二层上有人讲话,他虽然腿断了,依然耳聪目明,向上望了一眼,疑惑地问:“刚才那老头子说什么公主?”

  韦训头也不抬,随口说:“你听岔了,他说的是恭祝、新人喜结良缘。你在家里蹲太久,耳力都退步了。”

  庞六和霍七的功夫远不如韦大,这话虽然讲不太通,却又不得不信他。

  庞总管果然践诺,派了两个经验老到的簪娘来给宝珠试妆梳头,让她选择合意的妆容,从容体面参加典礼。灵宝县原名桃林县,此地妇人喜欢桃花、桃果等绒花式样,宝珠试了试,虽没有金银闪耀富贵,倒也娇俏清新,就定下了。

  两日转瞬即过,吉日已到,雨过天晴。

  婚礼通昏礼,迎接新娘是在黄昏时刻,然而新郎家的准备从清晨就开始了,这一天从开始就透着一股紧张而喜悦的气氛,庞良骥早早派来一队装饰华丽的人马,等着接客栈里这几位最重要的宾客去玉城庞家。

  晨光熹微,担当傧相的韦大、霍七两个人分别收拾自己,沐洗、梳头、更衣,将备好的绸缎礼服层层穿上。

  宝珠在簪娘帮助下梳了满意的望仙髻,插一串轻盈桃花绒花,眉心贴上桃花瓣形丝绢花钿,对镜自照,心情十分愉快。

  从房间里出来,见韦训也穿戴好了,傧相的衣服是缇红色罗袍,色彩极为饱和,映得他苍白面容上也有了血色,腰系嵌金錾花蹀躞带,足踏云纹乌皮六合靴,江湖草莽气暂退,眉目中灵气湛然四射,称得上神清骨秀。

  唐皇室最喜欢热烈华贵的装扮,这一身傧相服很符合宝珠的审美,她打量一眼,爽快称赞道:“这不是很好吗?你就该多穿些鲜亮颜色,这样显得气色好多了。”

  说完提起裙摆,踩着绣有粉桃的翘头履,咚咚咚跑下楼参观庞家派来的马队,发髻绒花上的银铃跟着她一路叮铃而去。

  韦训本不习惯穿这些滑溜溜的丝质衣服,浑身不自在,被她随口夸这一句,愣在原地,脸上血色更浓,只不知道是红衣裳映的,还是全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

  庞家公子大婚的事已经满城皆知,当下就有许多儿童围着来接人的人马讨要铜板彩果,住店的客人们也纷纷出来看热闹,庞家的人早已准备好,将大枣、栗子、莲蓬子散给他们,博得吉利彩头。

  宝珠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瞧了一会儿,十三郎一大早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她抓了一把彩果准备等他回来吃,回身却看到另一个穿着缇红色罗袍的人从客栈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宝珠脸上笑容即刻消失,手里那把枣栗哗啦啦全撒在地上。

  霍七郎是第一次受邀参加人家婚礼,况且是担当师兄弟的男傧相,想要好好表现,今日也着意打扮过,将胸部裹平了才穿上傧相礼服,从体格看已经完全是个英英玉立的男子形象。又不知怎么的,她脸上那条狰狞的巨大疤痕消失无踪,面容如冠玉般光洁,风姿秀异,顾盼生辉。

  宝珠只看了一眼,觉得不管是身量、肩宽还是气度,都跟自己兄长韶王神似,一惊之下,魂魄几乎飞走了。

  与妹妹不同,李元瑛完全继承了母亲薛贵妃的绝世容颜,受封韶字,单纯从字义看就是形容相貌、年华、气质的绝美。十四岁时行束发之礼,紫衣玉冠登上朝堂,姿容震惊满朝文武,当时的宰相裴裳用一句话形容他:春山濯濯,端严若神。

  然而李元瑛的绝色外貌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一丁点好处,反倒因为那张脸处处掣肘。多有政敌攻击他生就女相,无人君之表,有祸国之貌。

  生得太美,每次骑马出行,长安必然观者如堵,拥塞道路,大有掷果盈车、看杀卫玠的劲头,因此韶王多年来只能被迫乘坐马车出行。大唐尚武,无论文官武将、男子女子,贵族们出行都习惯骑马,只有老病衰弱不堪劳顿之人才会乘车,因此这又成了李元瑛身体病弱,不宜继承大统的罪状。

  宝珠看着霍七郎身上的缇红色罗袍,脑海中浮现出兄长二十岁大婚时的盛况。那时他年纪渐长,长得越来越像过世的娘亲,婚礼穿上新郎的鲜艳红袍,风流之盛,独绝一代,反衬得清河崔氏家的新娘如同一只灰扑扑的鸽子。

  皇帝思念贵妃的石榴裙,早不许后宫妃嫔穿红,婚礼上一眼看见儿子仿佛贵妃在世般的姿容,泪洒当场,典礼时说两句话便止不住哭一会儿,便如嫁女的老翁一般哀伤。

  从那场婚礼之后,皇帝以伤情为由,渐渐疏远韶王,曾经备受宠爱的李元瑛虽然住在长安,其后几年竟然见不到自己亲生的父亲,也正是在这段尴尬时光中,奸人趁虚而入,离间了父子感情。被敕令贬去幽州时,李元瑛都没有亲自申辩的机会。

  此间种种不堪,宝珠从小就无数次想过,如果她能和阿兄交换相貌就好了,她能够继承母亲天下无双的美貌 ,而兄长也不用再被那副美丽皮囊所负累,如愿得到至尊真正的信赖:太子之位。

  其实单独看五官容貌,霍七郎跟李元瑛并无一处相像,更何况有明显的女性身体特征。一个是亲王贵胄,一个是江湖侠客,宝珠从未将她与自己尊贵的兄长比较过。

  但今日她裹胸穿上红袍礼服,一洗草莽野性,脸上的旧伤也不见了,那种轮廓上的神似让人无法忽视。一个是男生女相,一个是女生男相,竟在两性融合的中间地带撞上了。

  沉浸在并不愉快的回忆之中,深深怀念久别的亲人,宝珠早忘了避嫌,目不转睛、魂不守舍地盯着盛装打扮的霍七郎出神。

  这让在场另外两人都深感不安。

  霍七自知生得好,常被人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否则也不会闯祸被老二洞真子重手破相。耳畔听得二楼走廊传来捏碎围栏的咯吱声响,寒气忽隐忽现,她悄悄背过身去,尽量削弱自己存在的气息,低调地找了张角落的桌子面墙坐下了。

第71章

  韦训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眼睛长在她脸上,她当然想看谁就看谁,没人管得着。老七也一直长那样,没突然多冒出一个鼻子两张嘴。

  那他这种按捺不住的焦躁不安,又要强作镇定的无名业火,到底从何而来?

  特别是她随口夸了一句,叫他动弹不得,转身又去目不转睛盯着别人瞧,心里的落差直如飞上华山落雁峰却没找到抓手,反身一头栽落到谷底去。

  曾经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事纠葛,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将时间精力投注在这些无足轻重的闲事上。如今他竟然也会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心神不宁,翻来覆去左思右想不能摆脱。初次体会到如此陌生的情绪,韦训只觉嘴里又涩又苦,胸膛一起一伏,面容上的些微血气已经完全褪去,越发苍白起来。

  追本溯源,他只是出于义气送她去幽州寻亲,这颗宝珠从不属于任何人,也没谁有资格约束她。握在栏杆上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木屑从指缝间片片掉落下来,可终究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不知道二楼上有个人打碎了五味铺,良久之后,宝珠终于从对兄长的思念中抽身出来,好奇地走过去询问霍七郎:“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没了?”

  霍七心道大事不妙,这会儿一句骚话不敢说,越是想避嫌,她反而主动来搭话,扭过身子想躲,宝珠却凑得更近了,歪着头细细打量,发髻垂下来一簇桃花在眼前晃晃悠悠,怕是再不理她就得上手摸脸了。

  霍七急忙往后退开一尺,眼睛望着别处,躲躲闪闪地说:“这不是参加老六婚礼,想给他做个面子吗,调了些浆粉盖住了。”

  宝珠吃了一惊,在宫中,脸上有痦子或是痘疤的女子,习惯用花钿、面靥贴上遮瑕,但霍七那条伤痕并非什么小瑕疵,而是贯穿整张脸的巨大疤痕,还凹凸不平,怎么可能用粉就盖得看不出丝毫破绽,如同自己的肌肤?

  她由衷夸赞道:“你这化妆本事真是出神入化。”

  霍七郎解释说:“不是化妆,是易容术。”

  宝珠杏眼圆睁,更是震惊,不知道这师门之中还能有什么层出不穷的神奇异术,问:“你既然会易容,平时怎么不用这本事修整?挂着那疤痕怪吓人的。”

  霍七郎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梳妆一回用时多久?”

  宝珠说:“紧紧手,一个时辰勉强够用。”

  霍七郎说:“我也差不多。可江湖中人没谁比拼皮子完整,拼的是谁功夫更狠,我不幸拜在一个全都是怪物的师门里,可不敢每天浪费一个时辰画皮,有这空闲,宁肯多睡会儿养养身上的伤。”话语之中颇有些苦涩无奈。

  韦训从楼上走下来,从她们两人身边擦肩而过,撂下冷冰冰一句话:“你要能抽这赖床的功夫多练练拳脚,也不至于这么菜,要靠脸混绰号。”

  霍七郎苦笑一声,说:“师兄别讥讽了,咱们几个都是名不副实,我是破了相的绮罗郎君,庞良骥这匹快马断了腿,你叫训,又哪里有一点儿训了?”

  她转头对宝珠说:“他就是怪物中的怪物了,这人根本不用睡觉,天天盘踞在别人门口打坐,就算歇过了。”

  宝珠不明所以,抬头望了韦训一眼,怪道:“你干嘛去别人门口打坐?”

  韦训背影一滞,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快步走出客栈,假装检查马匹身上鞍辔是否结实。

  宝珠见他又无视自己,心生愠怒,对霍七郎说:“我不清楚你们这怪物师兄有多强,可我知道他有个巨大的弱点。”

  霍七郎立刻来了精神,眼中放光:“什么?!韦大竟有罩门?”

  宝珠呵呵冷笑:“他只要听见自己不想回答的事,立刻就变聋了,怎么喊都喊不应。”

  站在客栈门口的韦训又是一僵,霍七知道这距离以他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放声大笑。

  宝珠又说:“我还知道他肯定没学过易容术。”

  霍七郎笑问:“何以见得?”

  宝珠得意地道:“有一回我画了血晕斜红妆,用胭脂在脸上绘出伤口,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吓得脸都青了。”

  霍七郎拍着桌子,笑得更加恣意。

  韦训下手略重,不慎扯断了马鞍的皮带,只能重新打结。虽受了调侃戏谑,毕竟她口中谈论的不是别人,患得患失的心绪才淡了。

  早上就出门去的十三郎终于回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八尺长的细旗杆,上面挂的不是旌旗,而是悬着一根挂果的翠绿桃枝。几个人全都收拾停当,一起骑马出发去玉城庞家。

  宝珠奇怪地问:“你拿这根杆子是干什么用?”

  十三郎回答:“大师兄让准备的,说是桃枝辟邪。”

  宝珠心道这大概是什么民间传统,倒也有趣,周围多有他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吵嚷着讨要铜板彩果,十三郎往日喜欢吃零嘴,今天竟然一看不看,手里抓着那根挂有桃枝的旗杆,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片刻不离。

  玉城庞家派了六个家丁专门保护九娘子,将她围在中间。宝珠自小习惯出门就有上百个宫人仪卫簇拥围绕在身边,不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十三郎靠得最近,宝珠突然间发现他比当时在翠微寺初见长高了许多,以这个势头,过不了多久就要追上她的身高了,心中觉得很是奇妙。忍不住想:留在宫中的弟弟李元忆,是否也变高了呢?

  玉城庞家不愧是当地土豪,在闹市区拥有富丽堂皇一大片府邸,远远看去,只见轩冕相望,园池栉比,其规模不比长安城南的庄园小。长安的南郊自古以来都是豪门望族的别业聚集地,特别是樊川的杜曲和北端的韦曲是杜、韦二大名门的世居之地,有“城南杜韦,去天五尺”的赞誉。

  宝珠心道十三郎俗家姓杜,韦训姓韦,身边这两个杜韦虽与豪门同姓,却是身无分文的草莽侠客,与那去天五尺的两家对照,倒是很有意思。

  为了庞公子的婚事,全家上下都忙得脚不点地,宝珠一行人抵达时,庞良骥正站在庞府大门口监督仆人往门楣上放东西,托盘里是三支箭矢,应该也是婚俗之中用来辟邪的东西。

  看见他们一行人到,庞良骥喜道:“可算来了!”当即迎接他们进家里休息,他早早就换上了新郎穿着的大红色绛公服,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走路都快了许多,一眼看去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宝珠欣赏庞府庭院中的景色,却见假石花树都被尽数移走,许多仆人忙着平整草坪,开始扎露天举行典礼用的青庐帐篷。到处人来人往,呼喝不休,满地都是泥脚印,早已没有什么景色可言。

  庞良骥说:“都怪前些天不停下雨,这青庐应该早就立起来的,现在忙忙碌碌的只怕有差错也看不到。”

  仆人们紧跟着摆上胡床,让小主人坐下休息,庞良骥兴奋过度,根本坐不住,庞总管劝道:“小郎,这仪式可要忙到明天天亮的,咱们省着力气慢慢用行吗?”

  霍七郎笑着调侃道:“是得省着用,等你洞房花烛夜要用腿时……”话没说完,自己截住了,心想大喜之日还是别说这些荤段子,况且还有个小姑娘在旁边听着。

  宝珠见水井井口上覆盖竹席,舂米的石臼摆在庭院中,里面注满黄澄澄的粟米,不解其意,随口问搬花盆的仆役:“这是要当场舂米吗?水井上为什么要盖着竹席?”

  仆役连忙放下手里活计,在身上擦擦手,回答问话:“回小娘子,这都是婚礼吉祥风俗,家家如此,奴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家里没有石臼竹席,借也得借来用上。”

  宝珠见那竹席镶边,画着花鸟纹样,颇为可爱,走过去上手一掀,却没有动弹,看来已经固定好了。

  百年风俗,婚礼都在露天举行,众人聚在庭院里谈话,奴仆搬来胡床,宝珠坐下了,立刻有婢女端上银盆洗手,接着上来酪乳和各色干果点心。她是天生习惯被人侍奉的天家贵女,越多人环绕簇拥,越显得气度至尊至贵,哪怕不认识这小娘子是哪位上宾,仆人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自觉在她身旁站了一群。

  庞良骥看他们各个敛声屏气,比伺候自己还恭顺,颇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九娘家是真的很有钱啊?”

  韦训只是闷笑:“是你想象不到那么有钱。”

  庞良骥又问:“小光头手里那杆子是干什么的?”

  韦训说:“帅旗,旗在人在,旗倒了我就得赶过去了。”

  庞良骥恍然大悟,顿觉不安,转头想喊庞总管再拿一铤金补给霍七,请她多照料自己这边,却见总管已经将他抛弃,赶到九娘子身边问安去了。

  宝珠剥了个干龙眼放在嘴里,听总管道:“家里忙昏头了,实在招待不周,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九娘一定告知。”

  她心想招待瑕疵无关紧要,但有件要事,最好应该让管事的人知道,开口说:“家里的马似乎有些不对劲?”

  庞总管脸色微变,立刻挥手叫婢女们走开,凑到她跟前说:“九娘子目光如炬,昨夜家里的马槽被人撒了一袋巴豆,马儿闹肚子,今天气都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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