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白旗秀女一千二百三十八名二百九排

　　正红旗秀女八百一名百十六排

　　共二千三十九名三百四十五排

　　本日，上在乾清宫传膳办事见大臣……引见毕，辰正二刻，乘轿出后阁扇，由景和门至绛雪轩升座……

　　奉旨：将正白旗满洲索观佐领赞礼郎喜恒之女年十五岁、正白旗汉军保宽佐领下知县郑玉国之女年二十一岁，此二人记名，其余俱摆牌子。

　　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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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镶红旗秀女八百六十九名一百四十八排

　　正蓝旗秀女一千名一百二十九排

　　共一千八百六十九名三百十七排

　　本日，上在乾清宫传膳办事见大臣……引见毕，辰正二刻，乘轿出后阁扇，由景和门至绛雪轩升座……

　　奉旨：将镶红旗满洲特灵额佐领下参将阿林泰之女年十五岁、德兴阿佐领下二等护卫海胡之女年十五岁、汉军吴如光佐领下吴如光之女年十五岁，此三名记名。今日八旗秀女挑完，此四日内共记名秀女十三名，十一日随包衣三旗女子进来伺候引看。

　　二月十一日

　　镶黄旗满洲记名秀女五名一排

　　镶蓝旗满洲、正白旗满洲汉军记名秀女四名一排

　　正白旗汉军一名、镶红旗满洲二名汉军一名共四名一排

　　共记名秀女十三名三排

　　总管杨进玉按排领进御花园赏茶饭吃毕，本日，上在乾清宫西暖阁传膳办事见大人。引见毕，辰正二刻，乘轿出后阁扇，由景和门至绛雪轩升座。先引看包衣三旗女子毕。总管杨进玉等将秀女按排领至御前览选。

　　奉旨：将镶黄旗翼贵佐领下参将翼贵之次女年二十一岁，指与贝勒绵懿为福晋。镶黄旗拱照佐领下副都统布彦达赖之女年十五岁，指与绵宁为福晋。镶红旗汉军吴如光佐领吴如光之女年十七岁，指与宗室绵命为婚。镶红旗满洲参灵阿林泰之女年十五岁，指与宗室永谟为婚。镶黄旗汉军参将范建伟之女年十七岁，指与宗室永峗为婚。正白旗汉军保宽佐领下郑玉国之女年二十一岁，指与宗室永度为婚。镶红旗满洲德兴阿佐领下二等护卫海胡之女，指与宗室永普为婚。镶黄旗满洲和伦泰佐领下员外郎双寿之女年十六岁，指与宗室弘善为婚。其余俱着摆牌子。钦此。

　　其请婚宗室绿头牌六个、指婚秀女绿头牌六个，交于奏事太监王进福向外传讫。①

　　档案显示，高宗乾隆帝在当年的二月初七日（此日档案不存）、初八日、初九日、初十日四天挑选八旗秀女，每天两个旗两千多名，四天一共选看近九千人，只记名了十三人，在十一日参加复选。最终，十三人内有两位被指婚给皇孙，六位被指婚给近派宗支，还有五位被撂牌子。

　　原本，挑选八旗秀女大多以皇帝本人意志为主，故而从清初至清中叶的挑选八旗秀女，基本以“当届参选、当届出结果”为常态。晚清时，皇太后垂帘听政，挑选八旗秀女逐渐改为以皇太后意志为主，皇帝本人意志为辅，挑选八旗秀女的方式也发生较大变化。例如，同治朝第一次选秀，从同治七年选至同治十一年才结束，其中大小选看共达二十次之多；光绪朝第一次选秀，从光绪十二年选至光绪十四年（1888年）才结束，其中大小选看亦达六次。这两次挑选八旗秀女均持续数年，其中甚至有过一两次已经撂牌之秀女又被重新叫回参选之情况。其选看流程、入宫方式等虽仍与清中前期一样，但选看的结果却经常只是“著记名下次再看”。孝定景皇后即是参与了六次选看才得以选出。应该说，垂帘听政以来的挑选八旗秀女，已经成为清代选秀制度的一种重要变体。

第二节 通过内务府秀女入宫

　　清代八旗制度中，旗入旗籍有“内”“外”之分。前文所述挑选八旗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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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验看秀女排单》，乾隆朝，档案号：05-08-005-000001-0033，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验看秀女排单》，乾隆朝，档案号：05-08-005-000001-003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制度，挑选对象即是拥有“外八旗”旗籍人之女，其旗籍在学术上称为“旗分佐领下人”或“外佐领下人”“外旗旗人”。与之相对，“内八旗”旗籍人即各旗包衣旗人。其中，下五旗包衣旗人为下五旗各旗宗室王公服务，隶属各个王公府邸名下，由王公府邸自行管理，学术上一般称为“（王、贝勒、贝子、公）府属包衣”或“下五旗包衣”。而上三旗包衣旗人只服务于上三旗的旗主皇帝一家，隶属总管内务府衙门（简称“内务府”），由内务府管理，学术上一般称为“内务府包衣”“上三旗包衣”。又因包衣有“佐领”“管领”两种建制，①故而其旗籍人也被称为“内务府佐领下人”“内务府管领下人”。

　　清代入关之后，参考明代宫女制度，并结合八旗包衣的私属性质，决定以挑选内务府包衣之女入宫服役的形式，创制清代特有的宫女制度。《大清会典》中记载，顺治十八年奏准：“凡内府佐领下内管领下女子，年至十三，该佐领、内管领造册送会计司呈堂汇奏，交总管太监请旨引阅。”②遂成为定制。但是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在目前已知的档案中，尚未有对顺治朝挑选内务府秀女的记载，故而顺治朝挑选内务府秀女之制度尚不得而知。康熙朝挑选内务府秀女之情况，在已知的一手档案已经有所提及，可知当时已经有成型的挑选内务府秀女制度。如康熙十四年（1675年）十二月，挑选内务府秀女情况如下：

　　本日奏。将十五岁、十四岁之佐领、管领下女子分别呈奏。希图佐领三等侍卫南荪之女桂香，寅年，十四岁，大小均已熟，无疮、气味。牧长国泰之女玛兰珠，寅年，十四岁，大者已熟，小者未熟，无疮、气味。海拉荪佐领员外郎鄂尔坤之女德勒恩珠，寅年，十四岁，大小均未熟，无疮、气味。……将其名各缮写绿头牌，交与乳母及顾太监奏入。（皇）上旨意，将管领拖尔弼之女妞妇、禄库管领爱星阿之女塞克图、硕礼管领饭上人阿林之妹双姐、刘铭璋佐领商人胡三喜之女大姐选取，于本月十三日进内。再，其各自丹阐③若有情愿随入之女子，令各带一人，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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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谨按，上三旗包衣只有“佐领”和“管领”两种建制，下五旗包衣除此两种建制外另有“分管”“管辖”建制。

　　②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1218，《续修四库全书》，第814册 ，第720页。

　　③谨按，丹闸一词，满文为“dancan”，意为母家、娘家，即女子之本家。

　　无用之人。①

　　康熙十六年五月，挑选内务府秀女情况如下：

　　二十三日奏。本年十五岁之女子一百七十九名，此内患病女子四名，在屯女子二名。十四岁之女子一百八十三名，此内患病女子四名，在电女子二名。十三岁之女子二百四十一名，此内患病女子十二名，在电女子十九名。再，守寡妇人、离异妇人共八名。将其名各缮写绿头牌，包衣谙班噶鲁、海拉荪交予顾太监奏入。本日，顾太监奉旨传谕：待降旨。钦此。

　　本月二十五日，副总管太监翟林奉旨传谕：将守寡妇人八名现即送看。钦此。

　　本日，希图佐领察哈尔蒙古披甲阿穆豁朗之弟媳寡妇，卯年，二十七岁，无疮、气味，蒙古。骁骑校图勒恩之女寡妇，卯年，二十七岁，无疮、气味，脖颈有艾叶烧痕，满洲。三岱佐领赞礼郎琉思之妹寡妇，申年，二十二岁，无疮、气味，蒙古。参领瓦哈之女寡妇，辰年，二十六岁，无疮、气味，蒙古。英图理管领察哈尔蒙古披甲噶尔珠之女寡妇，百年，二十一岁，无疮、气味，蒙古。披甲牛二兄长之女寡妇，寅年，二十八岁，无疮、气味，汉人。存柱管领木匠高达之妹寡妇，辰年，二十六岁，无疮、气味，汉人。拖尔弼管领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寡妇，巳年，二十五岁，无疮、气味，满洲。为此缮写绿头牌，交予顾太监、瞿林奏入。顾太监、瞿林奉旨降谕：将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及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十四岁、十三岁之女子明早选看。钦此。

　　本月二十六日，除患病、在屯无法前来之女子三十三名外，现送来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女子一百七十三名，十四岁女子一百七十七名，十三岁女子二百二十名。此等女子五百七十名内，经乳母、包衣谙班噶鲁、海拉荪、顾太监、翟林公同挑选，将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女子十九名、十四岁女子三十九名、十三岁女子三十一名，共八十九名女子之名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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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奏销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初五日条，《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官保之女布音珠之名，各自缮写牌子，交予乳母、顾太监、翟林、张彻奏入。顾太监、翟林、张彻奉旨传谕：此等妇人、女子经（皇）上看后，十五岁之女子内，多毕佐领护军威色之女雅图、齐世管领米翰抚养之琉载之女三姐，马尔赶管领郎中威赫讷之女阿济格妞妞，禅布管领苏拉拉二之女二格，肖秃子之女苏巴礼，衮代管领桶匠西雅图之妹桑鄂，旺泰管领高宜隆之女高姐。十四岁之女子内，吴赛佐领牧场之昂锡布之女松吉，瑚柱佐领食管领俸之纳尔泰之女宝姐，黄（旗）之官保管领戴敦之女昭格、拖尔弼管领苏拉张咨之女三姐、瓦尔达管领种豆菜之偈儿之女存姐。十三岁之女子内，禅布管领园子领催萨哈布之女双姐。将此十三名女子及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布音珠选取，于明早进内。此外各佐领、管领下十三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之女子，皆退与各自父母。钦此。①

　　通过康熙十四年之档案，可以看到当时挑选内务府秀女时，其秀女信息包含“大者”“小者”等项，每项有“已熟”“未熟”等描述。其“已熟”满文为“urche”，意为“成熟的”或“熟练的”；“未熟”满文为“cshun”，意为“生的”“不熟悉的”。有学者指出，在清代档案之中，常将已经出痘者称为“熟”（urche），而将未经出痘者称为“生”（eshun），②与上述形容基本一致，故而目前推测“大者”与“小者”为两种烈性传染病，“已熟”即已经发病，拥有免疫力，而“未熟”即未经发病，缺乏免疫力。但是，此处究竟指称的是哪两种烈性传染病，目前尚不确定。同时，通过康熙十六年之档案，可以看到当时守寡或离异的内务府女性亦可参加挑选，其“守寡妇人”满文为“anggasi hehe”，意为“寡妇”，“离异妇人”满文为“crgen hokoho hehe”，意为“与夫离婚之妇”。其中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布音珠最终即以寡妇的身份被选入宫廷，可见当时宫中对于再醮等并无太多顾虑。

　　自清代中期开始，挑选内务府秀女之制度也逐渐固定，再醮入宫的现象不再出现。在清代官方档案里，挑选八旗秀女和挑选内务府秀女均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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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条，《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②宋瞳：《清初理藩院研究——以顺治朝理藩院满文题本为中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29页页下注。

　　“挑选女子”，其在流程和称谓上亦有不少相同之处，但是，两者仍有六点明显差异。

　　第一，负责部门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由各旗都统和户部负责，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由内务府负责。

　　第二，挑选对象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对象是外八旗满蒙汉共二十四旗旗籍之女子，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对象是镶黄旗包衣、正黄旗包衣、正白旗包衣旗籍之女子。

　　第三，挑选目的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主要目的是为收为后宫主位或者指婚，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主要目的是挑选宫女。

　　第四，选择的时间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时间是每三年一次，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时间是每年一次。

　　第五，挑选的年龄不同。制度上规定，挑选八旗秀女的最低年龄是十四岁，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最低年龄是十三岁。实际上，每届挑选秀女所要求的最低年龄都不尽相同，但是一般而言，挑选内务府秀女时要求的最低年龄要小于八旗秀女。

　　第六，挑选的要求不同。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挑选内务府秀女也有年龄和出身之要求，此处将清代挑选内务府秀女时毋需参选之条件如表4-4所示：

　　表4-4清代挑选内务府秀女时毋需参选之条件

　　开始年代①内容

　　顺治年间有残疾不堪入选者

　　雍正十三年盛京打牲乌拉及庄头壮丁之女

　　嘉庆五年乳母之女

　　道光二年回子、番子之女

　　挑选内务府秀女之流程，与挑选八旗秀女大致相同：每一年一次，由内务府衙门办理。挑选之前，由内务府按照户口档案，将内务府三旗所有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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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表格中信息整理自《国朝宫史》《国朝宫史续编》《钦定宫中现行则例》《清实录》《大清会典》。表格中凡是未写明取消时间者，皆自开始之年代始，至清末依然有效。

　　佐领下、管领下人符合条件之女造册，呈与皇帝，请旨决定挑选日期。日期决定之后，内务府进行安排，准备挑选各项事宜。至钦定之挑选时间，①秀女被送到神武门后，按照次序排列，入宫在指定地点被皇帝选看。挑选的结果主要有三种情况：第一种为选中，即成为宫女，准备入宫服役。第二种为记名，即暂时回家，作为预备宫女，或在下次继续参选，或遇宫内缺少宫女时递补。第三种为不记名，又称“撂牌”“撂牌”，即回家后自行婚配，不需再次参选。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所有内务府佐领、管领下人之女，凡是符合秀女条件者，一生中均至少参加一次挑选，被“撂牌”之后方能自由婚嫁，否则会受到重罚。

　　由于挑选内务府秀女之目的与挑选八旗秀女有所区别，故而清代皇帝挑选内务府秀女时，其态度也与挑选八旗秀女略有区别。以乾隆初年为例：

　　乾隆五年，“三旗佐领、管领下，十三岁女子五百七十名，十四岁女子五百九十三名，上年未得引看十五岁以上二十七岁以下女子一百三十九名，记名十五岁、十六岁女子四十四名，以上共女子一千三百四十六名”。②

　　乾隆六年（1741年），“三旗佐领、管领下，十四岁女子五百九十九名，上年未得引看十五岁以上二十九岁以下女子一百四十九名，记名十五岁，十六岁女子二百九十七名，以上共一千四十五名女子”。③

　　乾隆七年，“上年十二月内，经臣衙门将三旗佐领、管领下十三岁女子六百七十七名，上年未得引看十四岁以上二十二岁以下女子一百六名，记名十四岁女子三百八十一名、十五岁女子一名，以上共女子一千一百六十五名”。④

　　由此可见，在挑选内务府秀女时，不仅记名之数量要远比挑选八旗秀女时多，而且“上年未得引看”之秀女占有相当的比例。有可能是皇帝在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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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谨按，从清中后期开始，挑选内务府秀女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均在二月进行。

　　②《奏为应看女子于何处预备事》，乾隆五年二月初一日，档案号：05-0035-026，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③《奏为引看记名女子事》，乾隆六年二月初三日，档案号：05-0042-018，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④《奏报引看三旗女子事》，乾隆七年元月初六日，档案号：05-0047-029，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时认为宫女的数量已敷使用，便将挑选暂停。

　　如果在挑选内务府秀女时被选中，秀女即要准备入宫服役，充当“宫女”。雍正七年（1729年）时，朝廷特地规定：“嗣后凡挑选使令女子，在皇后、妃、嫔、贵入宫内者，官员世家之女尚可挑入。如遇贵人以下挑选女子，不可挑入官员世家之女。若系拜唐阿、校尉、护军及披甲闲散人等之女，均可挑入。”①希望从制度上杜绝“以贵侍贱”的现象。乾隆七年时，又增加规定：“嗣后凡挑选内务府女子，如有妃、嫔、贵人等姊妹及亲兄弟之女选入使女者，尔总管查奏。”②以杜绝“近亲相侍”的现象。

　　宫女在宫中服役之年限，根据康熙十六年规定：“凡宫女年三十以上者，遣出令其父母择配，续选年幼女子充补。”③雍正元年时，将此出宫年龄改为“二十五岁”④。清代宫女在宫内的工作是临时服役的性质，这是清代宫女与明代宫女根本性的不同。在清代宫女达到年纪，准备结束服役离开宫廷的时候，个别皇帝还会热心地为她们指婚，其所指对象大多为朝廷中下级官员。同时，也有极个别的宫女，在宫内侍奉时被皇帝垂青，得到临幸，便会得到位分成为后宫主位。如道光十四年十二月，宣宗道光帝下达上谕：“钟粹宫官女子一名，系正黄旗荣昌佐领下养育兵保儿之女三妞，著封为佳常在。”⑤即后来的佳贵妃郭佳氏。

　　晚清时，挑选内务府秀女又发展出两种特殊的趋势。

　　其一，咸丰朝时，似乎有内务府秀女在参加挑选的过程中，被直接指定为后宫主位。咸丰元年（1851年）二月十八日：“奉旨：原任尚书奎照之女索绰罗氏，著封为婉常在。钦此。”⑥这位婉常在即是后来的婉贵妃，出身正白旗包衣管领下人，其家族是当时八旗著名的科举世家之一。有学者认为，婉贵妃是在咸丰元年的内务府选秀中直接被指定为婉常在，是清晚期内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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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国朝宫史》卷3，上册，第29页。

　　②《国朝宫史》卷4，上册，第44页。

　　③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1218，《续修四库全书》，第814册 ，第720页。

　　④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1218，《续修四库全书》，第814册 ，第720页。

　　⑤《为钟粹宫官女子三妞奉旨封为佳常在其每日现食吃食止退事》，道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档案号：05-13-002-000644-0092，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⑥《为原任尚书奎照之女索绰罗氏著封为婉常在事》，咸丰元年二月十八日，档案号：05-13-002-000189-0053，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世家选秀的特例。①而目前通过对档案的整理发现，“咸丰元年二月初一日，敬事房口传，初四日挑包衣三旗女子，丑正二刻开门进排”。②可知当年挑选内务府秀女是在二月初四日，而婉贵妃被指定为常在是在二月十八日。以惯例分析，宫中挑选内务府秀女的时间较短，通常一天即挑选完毕，所以这十余日之时间差是否表明婉贵妃是先被选中为宫女，入宫数日之后才被封为婉常在。对于此问题，尚有待史料的进一步发现。

　　其二，清代内务府世家之门第在雍乾两朝已经成形，此等内务府世家之女是否仍需参加挑选内务府秀女，并完整地进行完流程，存在相当之疑问。如嘉庆十三年，出身正白旗包衣管领下人的工部侍郎军机大臣英和之女参加挑选内务府秀女，即被“赐翠钿彩缎，并命先出，以免悬望”。③至迟在光绪朝挑选内务府秀女之时，已经很少见到内务府世家或内务府高级官员之女参选，均为领催、兵丁等人员之女。如《故宫藏清末老影像与陵寝舆图》一书中有四张挑选内务府秀女时所用的秀女照片，④照片背后开列有照片内秀女之名单，年份分别为1901年、1903年、1898年、1895年。照片中的五十四位秀女，其父身份均为无品级之披甲人、养育兵、苏拉、闲散、园丁，只有一位拥有官身，官职为“笔帖式”。⑤这似乎表明当时内务府世家或内务府中高级官员之女已经在事实上不再参与挑选内务府秀女。对于此问题，尚有待专门之研究。

第三节 潜邸旧人入宫

　　潜邸旧人亦称“藩邸旧人”，即是清代皇帝在即位之前作为皇子时即已娶纳之妻妾。根据时间不同，清代皇帝的潜邸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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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赵玉敏；《清代后妃与宫女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2010年，第251—253页。

　　②《为传知咸丰元年二月初四日挑包衣三旗女子丑正二刻开门进排事》，咸丰元年二月初一日，档案号：05-13-002-000720-0128，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③《恩福堂年谱》，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年，第133册 ，第397页。

　　④庐山编：《故宫藏清末老影像与陵寝舆图》，北京：线装书局，2014年，第4册 ，第107—1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