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逸出一声叹息:“没有。只是忽然间想亲你。又怕你觉得冒犯了。”
苏苏完全愣住,好半天才道:“你,你以前都……”
越行简低声道:“并非是我以前不想亲。不过觉得若总顺着自己的心意,怕是有仗势欺人的嫌疑。”
飞快地回想一番,苏苏摇头:“你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
越行简将她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轻轻将她脸庞抬起,低切道:“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面前是自己的心上人,苏苏很没出息地想要点头,但念起他们之间如今不清不楚的关系,推了推他,义正严词道:“世子贵体抱恙,不可……耽于女色。”
越行简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将这句话品味清楚。
他眸中晦暗不明,置于她腰后的手略一施力,令她抬头看向自己,而后迎着她的目光,郑重道:“贪恋美色?分明是我心悦于你。与你相对时,难免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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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
娇气爱撒娇的笨笨小公主X卑微战奴/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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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位时,薛满是大齐最受宠的小公主。少年将军入宫受赏,而她蛮横地将其拦住。
宫侍冷汗直下,然无人胆敢劝阻。任这战无不胜的小将军跪于她身前,久久未起。
娇气的小公主微抬下颌,足尖在他腰间轻点。
“剑还不错。勉强能抵偿我的玉镯。”
几年后,三皇子登基。她因伤了来使被皇兄罚至皇陵。
再与得胜归来的他相见时,她处境艰难,胆战心惊地寻求庇护。于夜色四合之际,在密林中扯住他的衣袖,两眼泪汪汪地求他:“别丢下我”
薛满长这么大还没求过谁,眼下却不得不倚仗这个被她得罪过的男人,她又盼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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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以为他迫于无奈才将名剑拱手让人。
换一把剑,他一样可以杀敌的。而当边境雪漫千里,能温暖他的,仍是那件置诸高阁的冬衣。
胜战百回,斩敌无数。
仅有觊觎她的那颗心,是他唯一与常人无异,会疼会伤之处。
#唯她,是他血肉塑成的心肝。
#万种温情,尽许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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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幼时,母妃同国公夫人聊起新贡的珍珠。
薛满支起耳朵,听到她们说“满满一盒”,哭闹着要玩。
殿中动静惊动皇帝。听罢宫婢陈叙,薛满眼里包着泪,奶声奶气地强调:“对嘛,是满满的一盒!”
陛下展颜大笑,立时命人给小公主取来一盒光泽明润的南珠。
此事传出,众人皆知小公主一滴泪可换百珠,比鲛人泪还要稀罕些。
*1v1,小甜文
*女主任性不聪明
*小公主X卑微战奴/大将军。也是话痨娇贵猫猫X可靠大狗勾
第71章 正文完
他这话说得又生气又无奈。苏苏很是心虚。
也是到此刻, 贵不可攀的镇国公世子才与她记忆中的徐三公子贴合起来,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
从前没有选择的余地,苏苏向来是顺势而为。换句话说, 就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再另想法子。
骤然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盼着等着的人是世子,苏苏心乱了好些天, 才坚定下来。便是再喜欢一个人, 也不愿到他院里看着正妻进门。
这期间思绪乱作一团, 竟也忘了, 他也是那个在上元节听游人提了一句便去筑云寺求来姻缘符的徐弘简。
实则她现今脑子里也不大清楚。
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笨口拙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恰当的语句。
恍然忆起他问的那句话, 苏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那个,我是允许的。”
她承受不住的药泉残存烫意覆了上来,将她环住。
他低下身子贴过来,唇一点一点靠近, 似是在给她多几息深思熟虑的时间,仿佛她稍有推拒举动, 他便会就此停住。
苏苏害羞地闭上眼。
他从唇缘开始轻舔, 只那一下, 苏苏就往下滑了滑, 脚一软, 后背又抵在树干上。
慈济寺后山库房和在南园分别的那一吻, 都无法与这一回相比。那两次简直就是随便亲一亲了。
如果他以前都是这样……她是绝对不会冒出他或许愿意放她出府嫁人的想法。
热切又缠绵, 几乎想将这两月中所缺失的一并讨回来。
越行简将她放开, 视线落到她脸上, 随即便用冷一些的手背覆了上来。
与她发烫的脸颊相比,他的手背凉凉的很舒服,苏苏不禁偏了偏头,贴上去。
越行简唇角微弯,嗓音暗哑:“现在,你可以劝我不要沉溺女色了。”
目光在她湿红的唇瓣上流连半晌,眸中明明白白盛着更进一步的欲念。
苏苏舌根发麻,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该回去了。”
越行简见她仍是脸红得厉害,低声笑了笑:“是该回了。再在风里待半刻,郑嬷嬷必会怪我。若将她的世子夫人折腾得感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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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织殷绣在药泉里泡得久,但她们脚程快,苏苏回房待了不久,她们便相伴而来。
殷绣在院外见到青木,来苏苏房中时提心吊胆的,唯恐她发现了世子一行人的踪迹。进门后发觉她安安静静地在用巾子敷脸。
她俩睡在隔壁,晚间例行来查看一番,很快就能结束。
正当二人以为今日也安稳地将人瞒住,苏苏将她们叫住。
“世子歇在哪间屋子,你们可知道?”
殷绣大惊,问道:“姑娘要现在过去?”夜里容易动怒,殷织希望能拖上一拖,有什么事白天说。
苏苏脸色一红:“自是明早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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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苏在越行简休憩的院前遇见葛叔。
他刚从屋中出来。看到苏苏,他老脸一红。
葛叔将苏苏悄悄拉到一边。
“叔看过了。他用药虽重,但身体底子不错,再养个半年就差不多了。”葛叔小心地打量苏苏的脸色,“不比旁的年轻男子差。”
苏苏腼腆地嗯了声。
眼生的小厮将她迎进门。
青木方才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他搁下药碗,心头残余的愧疚发作,主动交代起来:“主子这些天在用药,一日两回。”
苏苏拎着小勺搅了搅,药汤的苦涩便飘了出来。
这里可没有蜜渍荔枝干给他吃。不过也该让他苦一苦,长长记性。
他还是徐三公子时,除去一日三餐,十次有九次都是她到书房找他。苏苏本以为他都这样了,能得闲好生歇息,结果喝完药不久,青木又承上一堆誊抄来的奏章。
苏苏秀眉微蹙。
越行简抬眼看她,唇角轻勾,目光澄澈:“其实也没你想得那般体弱。”
苏苏冷冷打量他一眼,不说话。
也不知究竟如何,现在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了。
越行简起身径直走向苏苏,将她抱放在离他长桌更近的圈椅中,声音带笑:“你也不用担心早早地便做了小寡妇。”
午间用膳,桌上一半清淡至极,另一半都是苏苏爱吃的。
青木将功补过的心情当真迫切。
桌上有一道汤,苏苏自然地取来小碗给越行简盛去。
越行简伸手来接时,苏苏却又缩了缩手。
苏苏余气犹在:“补身汤我也会做。郑嬷嬷教的这门手艺,我倒希望能荒废了。”
说完又添了一勺,满满当当地放到他跟前,盯着越行简喝完。
午膳后小歇片刻,越行简又在翻看书信。
还没等苏苏发问,越行简便主动提起:“是应棠来的信。她知道那个盼了又盼的小嫂嫂是你,写了满满三张信纸来给你讨公道。嗯,还让我晚些回去,要先将你哄好了。”
苏苏在竹影清幽的小案前喝茶。越行简干脆将她拢入怀中,爱惜地在她额上吻了吻。
“国公府中我住的地方已经让人收拾了。有几间屋子和徐府朝宁院一个模样。秋千也按图纸立了一个。”越行简声音和缓,在她耳边慢慢说道,“不过,我就没有单独的房间了。只能仰赖你,在屋里给我留一席之地。”
苏苏耳垂红得滴血,纤手抚上他掌心:“用药一事,其实可以早些告诉我。”
“……至少,我会多疼你一些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眸色沉幽,眼底只容得下她一人,笑道:“从明日起,慢慢补上,也并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