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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这敷衍之词更添她心中疑虑,她辗转反侧一夜后,翌日一早就约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看到她开口就问:“沈姑娘可是要归还玉佩?”

  沈支言摇头道:“玉佩我已找到,但是暂不能归还殿下,我想请殿下帮我一个忙,事成后,我定会还给你。”

  二皇子未料到她还有条件,笑了一声道:“好,你说。”

  沈支言:“请殿下设法撤掉薛廷衍太师一职。岳名堂一案还未了结,薛廷衍就做上了太师,着实令人不服。况且当初是薛召容揭发的严太师,这功劳合该是他的。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薛廷衍都不及薛召容。”

  “我知道那块玉佩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听闻可以掌控西域密毒和兵器库。若是殿下能够助薛召容坐上太师,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第47章 第47章“婚事照旧。”

  助薛召容坐上太师?

  二皇子闻言,眸色微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也掠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沈支言被他这般神色搅得心头微乱,愈发觉得此人深不

  可测。

  先前沈支言已辗转思量了一整夜。薛召容如今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单凭一己之力,如何能与薛廷衍抗衡?更何况薛亲王强势专横,偏心至极,就连她的父母都难以插手,外人更是无从置喙。

  这般情势下,唯有另寻出路,为薛召容谋一个足以倚仗的靠山。

  而这靠山,须得是能彼此借力、互惠互利之人。思来想去,满朝之中,唯有二皇子堪当此任。

  近来沈支言暗中观察,虽不敢断言二皇子品性究竟如何,但此人城府虽深,却非穷凶极恶之徒。即便猜不透他心底谋算,至少明面上尚有合作之机。毕竟,二皇子所求,无非是东宫之位,乃至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自古以来,皇权之争便是血雨腥风,成王败寇,从无退路。当年薛亲王与今上相争,何等惨烈?便是三皇子,也曾兵临宫门,眼见大势将成,却终究功败垂成,命丧黄泉。

  这至尊之位,向来由白骨铺就,唯有心狠手辣、谋略过人者,方能踏着尸山血海,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而今局势微妙,二皇子频频现身朝堂,言行举止间锋芒渐露,显然已有所筹谋。观其对将军府与太傅府的态度,更是心思深沉,绝非无的放矢。

  皇子若想成事,必得笼络重臣,培植亲信。倘若让薛廷衍稳坐太师之位,只会令亲王府如虎添翼,于二皇子而言,反成掣肘。

  若能助薛召容取而代之,使其与二皇子结盟,两相借力,未必不能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这盘棋局,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可既然已行至此处,便再无回头之路,唯有执棋落子,搏一条生路。

  二皇子眸光微转,落在眼前这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玲珑的女子身上,唇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聪慧之人总爱同聪慧之人打交道。薛召容能得你这样的贤内助,倒真是他的福气。”

  他指尖轻叩案几,语气悠然:“薛召容我亦有所耳闻,在亲王府中活得不易,空有满腹韬略,却生生被压作他人垫脚石。倒像头困在笼中的狼,即便被束着爪牙,仍旧掩不住锋芒。若真放归山林必成一头不容小觑的猛兽。”

  “不过,薛廷衍终究是他嫡亲兄长。即便我能助薛召容登上太师之位,以薛亲王对长子的偏宠,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倒是你方才提的以玉为契,颇合我意。只是……”

  他看着沈支言,带着几分审视:“这等要事,不该由他亲自来与我商议吗?你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终究名分未定。这般越俎代庖,就不怕......折了他的颜面?”

  二皇子看人时,目光直直望进人眼底,似要将人心思洞穿。

  沈支言指尖不自觉攥紧袖口,却仍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声音清冷:“殿下多虑了,此事不劳您费心。今日我来,只问您一句,这交易,做还是不做?”

  “玉佩在我手中,是我在同您谈条件。若您应下,我们各取所需。若您不愿,那这玉佩的归宿,可就难说了。”

  “若哪日李贵妃寻上门来,硬要将它夺走,我一介弱质女流,又能如何?”

  好一个一介弱质女流,二皇子低笑出声,执壶斟了盏新茶推至她面前:“沈姑娘好伶俐的一张嘴。这交易,本殿应了。不过......”

  他眸色渐深,似笑非笑:“我最多能助你们将薛廷衍拉下马。至于薛召容能否坐上太师之位,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但我有个条件。”

  他忽而倾身向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今日所言之事,包括西域密毒与兵器库,你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否则你和薛召容以后是生是死我可就管不了了。”

  “听闻沈姑娘与何苏玄乃表兄妹之谊,似乎还有些剪不断的情分?女儿家最易被甜言蜜语哄骗,若哪日你心一软,将玉佩给了你那好表哥,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竟然知道她与表哥之事。

  沈支言抬眸直视他,轻笑一声:“殿下多虑了,我行事向来言出必践。此事既已说定,殿下就别扯无关紧要之人了。”

  无关紧要之人,二皇子不由低笑:“我见过的闺秀不知凡几,个个对我恭敬有加,如沈姑娘这般性子的,倒是头一个。”

  沈支言勾了下唇角:“哦?殿下不是说,连许莹姑娘都敢与您争执么?怎么到了我这儿,反倒成了稀罕?”

  她行了一礼:“时辰不早,就不与殿下多言了。若有事相商,差人往太傅府递个信便是。”

  二皇子起身相送:“本殿送送沈姑娘。”

  沈支言没做声,刚行至门前,忽听他道:“待你与薛召容大婚那日,可愿邀我讨杯喜酒?”

  沈支言拒绝道:“怕是要辜负殿下美意了。既要做交易,还是少些往来为好,免得惹人猜疑。”

  二皇子吃了个闭门羹也不以为意,依旧送她出了门。

  沈支言回了太傅府,刚踏入府门,便见阮苓提着裙裾匆匆迎来。

  少女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未及迎上便急声道:“姐姐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可曾见过薛二公子与鹤川?自那夜赏灯会后,竟再寻不到他们踪影。”

  那夜火树银花下,鹤川执伞为她挡去纷扬的花火,温厚的掌心始终虚护在她身后。这般被妥帖呵护的滋味,是她在沈支安身上从未体会过的。

  “姐姐不知,鹤川待我极好。不像我追着支安哥哥跑,却总也够不着。”阮苓指尖无意识抚上鬓边那支鹤川赠的珊瑚簪,却又怅然若失地垂下眼帘,“可这般好光景才几日,人又不见了。上回这般不告而别也就罢了,如今你们婚期在即,总该知会一声。”

  沈支言望着阮苓眼底晃动的波光,心下暗叹。这丫头怕是尚未察觉,自己提起鹤川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她轻叹道:“我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若非紧要之事,他们断不会这般不告而别。”

  阮苓急得绞紧了手中绢帕:“可姐姐,再有五日便是大婚之期了,哪家新郎官会在这当口不见踪影?那日鹤川说过,他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真怕他们有个三长两短。”

  她喉中酸涩难言,想起上次见时,薛召容腕间还缠着渗血的纱布,鹤川腿伤初愈就又一瘸一拐出了门。

  沈支言如何不知这小女儿的心思?抓起她冰凉的手柔声道:“妹妹莫急。我父亲与兄长已派人去寻了,想来很快便有消息。待会我就去趟亲王府,问问薛亲王,大婚在即,再有要事,总该让我见他一面。”

  阮苓伏在案几上,指尖无意识地描着茶盏纹路,闷声道:“也只能如此了。姐姐,我原以为遇上鹤川是桩幸事。可这般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当真害怕。若往后都要这般提心吊胆地等着,我可不愿意。”

  依阮苓的性格,宁愿错过这段姻缘也不会过憋屈生活。

  沈支言在心中轻叹,前世,那些独守空闺的漫漫长夜,每每见到薛召容归来时衣襟染血的场景,至今想起仍觉心悸。她攥紧了手中罗帕,轻声道:“我明白的。”

  这世道便是如此,想要挣出一条生路,少不得要拿命去搏。薛召容此番突然消失,定又是接了凶险任务。只是他总这般独自扛着,连句交代都没有,她既担心又生气。

  送走阮苓,娘亲将她叫到房间里,蹙着眉头问她:“言儿,怎么了?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娘亲心疼地拉她坐下:“你老实告诉娘,这些日子薛召容为何总不见人影?就连纳征之礼都是管家代劳的。”

  沈支言垂眸盯着裙裾上颤动的流苏,喉间发紧。母亲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却暖不了她冰凉的手指。

  她默了会,轻声道:“娘亲不必太过忧心,他定是有要事在身。您放心,婚宴必会如期举行。”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无甚把握。

  娘亲不住叹气,嘱咐了她很多关于婚后生活的话。

  及至暮色四合,她想着薛亲王该是下朝

  时分,便去了亲王府。

  重生以来头一回来到这王府门前,朱漆大门紧闭,鎏金兽首衔环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她仰望着那巍峨的门楣,心绪翻涌难平。

  门房待她自报家门后匆匆进去通传,不多时折返回来,说王爷不在府中。

  沈支言心中沉闷,王爷在否,门房岂会不知?方才分明是进去问过,显见是薛亲王有意回避。这般遮掩,必是知晓薛召容下落。

  “可知王爷何时回府?”她问道。

  门房正要作答,忽见薛廷衍自院内踱出。锦衣玉带的公子见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沈姑娘,当真是巧,竟在此处相逢。”

  沈支言冷冷瞥他一眼,转身欲走。薛天衍却快步拦在前头,似笑非笑道:“听闻姑娘要与舍弟成婚,当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没想到沈姑娘这般果决,眼见我被押走,转头就另许他人,连等都不肯等一等。”

  沈支言闻言冷笑。

  等?等他?

  她不愿与他纠缠,却听薛廷衍又道:“东院那婚房原是父亲为我布置的,一应陈设皆按我的喜好置办。如今归了薛召容,往后你们住在里头,处处可见我的影子。二弟夺我婚约,未婚妻转嫁胞弟,倒也算是一段……奇缘佳话?”

  薛廷衍故意的。

  沈支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薛大公子此言何意?当初若非你暗中作梗,我何至于与你定下婚约?从头至尾,我心心念念要嫁的,唯有薛召容一人。与你那段荒唐婚约,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她抬眸直视薛廷衍:“后来能改了婚书,那是老天开眼。而你被皇家问罪,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薛廷衍没料到她言辞这般锋利,脸色骤然阴沉,随即又扯出一抹冷笑:“沈姑娘,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官拜太师,位列三公,你见了我,也该跪地行礼,尊称一声‘太师大人’。”

  沈支言见他这副嘴脸,心中愈发厌恶。从前他好歹还装得温润如玉,如今一朝得势,竟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冷眼扫他,再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薛廷衍见她如此倨傲,不禁冷哼一声。

  及至婚期前两日,沈贵临终是坐不住了,携着女儿直奔清王府。这一回,沈家举家出动,就连刚从外头赶回来的沈支禹也一道跟了去。

  妹妹的终身大事,如今新郎官杳无音信,教人如何不急?更蹊跷的是,亲王府那头竟连个说法都没有。

  薛亲王本不欲相见,可见沈家这般阵仗,只得将人请进了前厅。侍女们奉上香茗后悄然退下,偌大的厅堂里只余薛亲王一人面对着沈家众人。

  青瓷茶盏中热气袅袅,却化不开满室凝滞。沈夫人攥着帕子,沈贵临面色沉郁,就连向来沉稳的沈家兄长也蹙紧了眉头。

  薛亲王端坐主位,指尖在扶手上轻轻叩着,一声声像是敲在人心上。

  沈贵临眉头紧锁,面色沉沉地望向他,道:“王爷,后日便是大婚之期,可到如今,我们连新郎官的面都未曾见着。您说他去了翰林院,可我们遣人去问过,翰林院上下竟无一人知晓他的去向。纵有天大的要事,也该让咱们这些当事人知晓他的去向才是。如今婚期在即,却连人影都不见,还要如何成婚?”

  薛亲王没说话,他原想着,西域战报传来,说薛召容骁勇善战,不日便能平定叛乱,届时赶回京城完婚正好。谁知西域战事胶着,至今未决。此刻面对沈家众人的质问,他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茶盏中的龙井早已凉透,映着薛亲王晦暗不明的神色。他沉吟片刻,难得放缓了语气道:“太傅且宽心,召容确有要务在身,不便相见。但本王担保,这婚期定能如期举行。府中一应事宜皆已安排妥当,连婚房都收拾齐整了,断不会误了吉时。”

  沈夫人这几日本就心神不宁,闻言更是按捺不住:“王爷让我们等,可要等到何时?召容那孩子素来行事出人意表,可如今婚期在即,却连个踪影都不见。若这婚事当真办不成,不如早些言明。”

  “我们沈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容不得女儿这般被人轻贱。当初是因着什么才定下这婚约,王爷心里最是清楚。如今你们父子这般推诿,将我们女儿的终身大事当作儿戏,可曾想过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

  厅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色明灭不定。

  沈夫人继续道:“我们沈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不图她嫁入高门显贵,只盼她能平安喜乐地过这一生。”

  “生在这样的人家,她没得选,为了两家的前程,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可王爷,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薛亲王被这番话说得面色微变,羞煞不已。他何尝不知此事是他们理亏?可如今人都堵到府上了,总要给个交代才是。

  他静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不如将婚期延后数日可好?届时定当风风光光地将沈姑娘迎娶过门。”

  沈贵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王爷,你我相识十余载,当知我的脾性。素日里能忍则忍,可今日这事,过分了。”

  “后日便是良辰吉日,街坊四邻、亲朋故旧皆已知晓。如今您轻飘飘一句延期,教我们沈家的脸面往哪儿搁?更何况这婚事岂是儿戏?当初我们费尽周折才让两个孩子定了亲,为的不就是让他们往后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如今您说改就改,说推就推,我只问您一句,薛召容他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沈贵临所言不差。这些年,薛沈两家荣辱与共,沈贵临性情温厚,与王爷更是莫逆之交。若非如此,两家也不会结下这般深厚情谊。今日沈贵临震怒,实属情理之中。

  薛亲王长叹一声,眉宇间尽是疲惫:“此事眼下实在不便相告,还望沈大人莫要声张。本王保证,这门婚事必不会作废,两个孩子终会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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