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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权臣的寡嫂后_分节阅读_第25节
小说作者:相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50 KB   上传时间:2025-08-04 12:50:06

  姮沅就这么陪了谢长明半旬,在一个深夜,原本昏睡的谢长明忽然叫了声姮沅的乳名,惊得她从外侧的碧纱橱醒来,一动也不敢动,以为谢长明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但谢长明只是含糊地呓语着,反反复复地唤着她名字。

  姮沅眼眶湿润,她像是有了感应,这次没有避出去把其他女使叫进来,而是走到谢长明身边,轻轻将他抱进怀里。

  谢长明似有所觉:“圆圆?”

  他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好像回到了病前,含着笑意,温润无比:“一直叫你没应声,又去林中打鸟了?”

  他好像忘了生病的事情,以为他们还是山林间自由自在的爱人。

  姮沅忍着声线的颤抖,道:“嗯,打了好多的麻雀鹌鹑,拔了毛炸给你吃。”

  谢长明勾了唇笑:“我来炸吧,你打鸟回来累了。”

  姮沅不敢出声,怕一出声就漏了哭腔,只能点点头。

  谢长明的声音慢慢轻了下去:“我给你种的鸢尾快开了吧,今晚有没有月亮?晚膳就摆在院子里吃……”

  及至没了声。

  他的手慢慢从姮沅的手臂上滑落,姮沅泪眼蒙眬,一直盯着那手看,想原来这就是撒手人寰,这个词怎么能那么贴切呢,都怪谢长明将她丢下了,不然她还不知道呢。

  像是为了拒绝接受谢长明亡故的事实,姮沅乱七八糟地想着,一直将这个念头排斥在外,可她的身体早就崩溃,在不停地抽泣落泪,几乎快哭晕过去,把守在外头的女使惊动了,进来看了一眼,转头就去通知谢长陵去了。

  谢家既已驱逐谢长明,自然不会在他的葬礼上花心思,谢长明的葬礼由谢家四房操办,四房家底薄,又是租来的院子,这葬礼办得就很匆忙,只停了一天的灵,就急匆匆地要给谢长明下葬。

  唯一的好处是,因为吊唁的人太少,谢四老爷不想儿子走得太过冷清,就默认了姮沅守丧哭灵,也许她为谢长明送葬。

  心爱的郎君就这么成为黄泉下的一捧土,饶是姮沅早做了心理

  准备也难以接受,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看着黄土撒棺椁时,她甚至有了跳下去的冲动。

  她痴痴地看着,稍微挪动了下脚,身后便扶过来一双手,玉珠在耳畔轻声道:“娘子站稳了,莫要摔了。”

  姮沅茫然看去。

  谢长陵就站在身后一两丈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谢四老爷诚惶诚恐地说话,他与她目光在不经意间相接,姮沅率先冷漠地转过脸去,用袖子抹着泪,低声抽泣。

  要想俏,一身孝。

  古人诚不欺人也。

  姮沅乌云微堕,未饰钗簪,素净脸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泪水涟涟,柔弱得仿佛一只雪白小兔,真是我见犹怜。

  谢长陵盯着姮沅的背影继续看了好久,看得姮沅都觉得不妥,尴尬了起来,他还没有避嫌的意思。

  正巧该下山了,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谢家四房没承认过姮沅的身份,姮沅也拿了和离书,双方早就没了关系,谢四老爷和谢四夫人就自顾自地走了,等姮沅从痛哭中缓过神来,身旁只有一坟一玉珠而已。

  她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泪,道:“玉珠,耽误你了。”

  玉珠摇摇头道:“大司马担心娘子会出事,特意叫奴婢陪着娘子呢。”

  姮沅道:“你回去吧,我没事,就是想再陪陪长明。等我离了长安,我都不知道还能再见他几回,可能等还完了债,我也会搬到长安来吧,但我以采桑为生,到了长安该怎么养活自己呢。”

  她乱七八糟地说,努力地逼自己去考虑未来,搬到长安来就可以时常来看谢长明了,她的未来里还有谢长明呢。只有这样想,姮沅才能好受些。

  玉珠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一直等天光黯淡,蝉鸣在树叶间响成一团,萤火虫低低地飞着,一盏宫灯由远及近:“玉珠,怎么还不回去?”

  玉珠看向姮沅,姮沅正在擦拭新立的墓碑,就好像每天她都会替谢长明擦身一样,她低头把帕子折叠好,稳当地收起来,才低声道:“回去吧。”

  又是那盏宫灯浮在眼前,姮沅跟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萤火虫绕着新坟飞,像是在簇拥着跳舞给谢长明看。

  谢长明是那般好的人,这些小山灵肯定很喜欢他,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会替她照顾好谢长明。

  姮沅的心略微放宽了些。

  沿着曲折的山路走到山脚,夜色黑沉,但宫灯煌煌,将朱轮华盖车照得金碧辉煌,玉珠挑开车帘,请姮沅上车。

  姮沅摆手要拒,玉珠道:“现已是宵禁,不坐大司马的车,娘子连城门都进不了,娘子难道打算露宿荒野吗?”

  姮沅道:“我在长安城内也没个下榻的去处,不回也罢。”

  玉珠道:“娘子回了长安,当然是继续住结萝院。”

  姮沅嘴角微僵,她这些日子只想着谢长明,都快忘了谢长陵要她在谢长明死后,回大司马府。

  玉珠陪了她许久,不是担心她,而是谢长陵需要一个人把她押回去。

  姮沅脚步往后退:“我与大司马非亲非故,怎好叨扰。”

  她拧身就走,那先前提灯上山寻她的女使喝了声:“还不将她逮了。”

  车夫跳下车,随侍向前,玉珠道:“善珠,事情还不必如此。”

  善珠道:“这是大司马的命令,你别忘了若是办砸了差事,大司马素来铁面无私。”

  姮沅拔腿就跑,车夫随侍登时就追,山路碎石多,姮沅到底比不过久经训练的随侍,不一会儿就将她抓住了,径直将她推进车厢内,善珠放下车帘,大喝:“上路。”

  姮沅被推得半跪在地,此刻迅速转身,掀起帘子,马车竟然不顾玉珠善珠等人,已经飞快地向着长安城跑了起来。

  这与强盗抢人有什么区别?谢长陵甚至懒得露面,就有下属将事情办妥,他简直比强盗还要惬意。

  马车速度过快,姮沅不敢随便跳车,也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一层希望,等到了城门,她便冲着值守的金吾卫大声呼救,过来检查通牒的金吾卫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把通牒还给车夫,比了个放行的意思。

  谢长陵一手遮天的本事再次让姮沅大开眼界。

  姮沅再顾不得了,她一咬牙,一狠心,就跳了车,巨大的声响把车夫唬了一跳,摔伤了腿的姮沅却已经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巡逻的金吾卫路过,都看呆了,过来问车夫:“怎么回事?”

  马车上就挂着谢长陵的谢字,车夫可不怕被问,他道:“跑的这个人是大司马的女人。”

  金吾卫反应过来,给了个眼神,下属立刻蜂拥而上,姮沅再次被押解回来,她怒:“我和谢长陵没有关系!我都不惜跳车了,你们好歹问一下我的意思。”

  金吾卫不为所动,姮沅又忙道:“我方才是违了宵禁,你们不该将我抓起来吗?”

  那金吾卫对车夫道:“这娘子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你只一人,怕你应付不来,耽误了大司马的正事,不如让我随你押她回去。”

  姮沅不可思议:“你们这么帮谢长陵做事,你们究竟是陛下的人还是谢长陵的人。”

  金吾卫道:“大司马为陛下分忧,我等为大司马分忧就是为陛下分忧。”

  姮沅就这么被金吾卫盯着,押进了大司马府。

  仿佛早料得姮沅不会跑,或者就是跑也跑不远,结萝院备好了一切东西,就连女使也在门口恭候多时,就等姮沅回来,这

  里的一切又可以自如地运转起来。

  但这是不对的啊。

  她之所以留在谢长陵身边,只是因为谢长明,她是一点都不喜欢谢长陵的,她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为什么还要回来继续陪着谢长陵?

  就是因为谢长陵还没有玩腻她?

  姮沅站在灯火通明的结萝院里,向着等着伺候她的女使道:“我要见谢长陵。”

  女使们被她胆敢直呼谢长陵大名的行为震惊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个个惊恐地瞪着双眼,跟见了鬼一样。

  “大司马已经安置了。”领头的女使道,“大司马说了,再恩准娘子悲伤两日,两日后,他要陪陛下去避暑,娘子随行。”

  姮沅气笑了:“什么叫恩准再悲伤两日?他谁啊,由得他恩准我?而且他以为悲伤是什么想收就收得住的东西吗?我凭什么要因为他停止悲伤?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么做?他究竟有没有情感啊?他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吧?”

  霸道,真是太霸道了。

  谢长陵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但姮沅失去了谢长明这根软肋,已经不需要忍耐谢长陵了。

  她不客气地骂了一通,女使们都很诧异,完全不明白先前看着十分唯唯诺诺,没有脾气的小娘子现在怎么跟肥了胆子,炸了锅似的,胆敢高声骂谢长陵骂得隔壁锁春园都能听见了。

第27章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锁春园的灯烛次第点燃,女使屏息伫立,谢长陵披着件黑色的褐氅漫步而来。

  结萝院里的空气几乎都被凝固了,氛围如潭死水,大家都因怕被殃及而避之不及,唯独独姮沅着孝衣,不退不让,怒目而视。

  真的是很漂亮的目光。

  娇小的身躯内蕴含着与之不匹配的活力,像一粒种子在春天落到了泥土后,茁壮成了参天大树。

  这样的精气神令人咋舌。

  谢长陵一想到他即将要拔掉小野猫的牙齿和指甲,将她的棱角一点点磨平,把她驯化成只听他的话,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姬妾,他就觉得兴奋。

  谢长陵微微颔首:“骂啊,怎么不接着骂了?”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命人上茶,捧来点心,自得其乐地坐在石凳上,挑眉看向姮沅,一脸期待。

  姮沅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把别人的愤怒当作又一场为你表演的好戏吗?”

  谢长陵满脸冤枉:“我明明想洗耳恭听。”

  姮沅反问:“听了会放我走吗?”

  谢长陵轻笑:“你觉得呢?”

  姮沅骂了声,不说话了,但也不进屋,就这么昂首站着,用沉默表达了她的态度。

  只是她的腿在跳车时摔伤了,这是条多灾多难的腿,以往康健得很,但自认识谢长陵后就循环往复地伤了三次,前两次也都没有好生休养,这回稍一久站就疼得特别厉害。

  姮沅只站了会儿就受不了了,但她不肯认输,悄悄地改变了姿势,将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另外那条腿上,好继续和谢长陵对峙。

  玉珠眼尖,大着胆子道:“娘子可是腿疼,站不稳了?”

  谢长陵的目光随之落到姮沅的腿上,姮沅嘴硬:“没有啊。”

  谢长陵仍在看她,姮沅心虚地挪开了眼,她不愿露怯。

  好在谢长陵也不在意她的死活:“没关系,继续站着吧,我这个人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素来没有感情,见死不救也是常事,你如今顶多只会残了一条腿,不会耽误我的事,还能叫你少跑几回,我也省事。”

  谢长陵不愧是谢长陵,随意说出的话,就尽显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本性,姮沅原本的斗志因为这话开始犹豫,慢慢被瓦解了。

  她走到石凳上坐着,观赏用的石桌做得小巧精致,即使她挑了谢长陵对面的位置,但桌下两人的腿依然近得可以很方便地蹭在一处,姮沅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她缩回了腿,想换个姿势,谢长陵却已起身。

  他走到她的身后,微微叹气,将手搭在姮沅的肩膀上,如临空罩下的乌云:“你怎么总是勾引我。”

  姮沅对他的触碰敏感无比,顿时避开,谢长陵却眼疾手快,搭着她的肩膀,捞起她的双腿,双臂发力,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

  姮沅咬牙:“你放我下来。”

  谢长陵道:“要我松手?摔断了脊梁骨可不要赖我。”

  他步入堂室,黑色的褐氅上覆着白色的孝衣,像是黑山上覆盖了一层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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