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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权臣的寡嫂后_分节阅读_第31节
小说作者:相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50 KB   上传时间:2025-08-04 12:50:06

  但那笑容太可怕了,僵硬的,虚假的,讨好的,像是最笨拙的泥塑师用这世上最敷衍的线条雕刻出的木楞呆笨的线条,丑

  陋得令人发指。

  谢长陵的笑一点点垮掉了,他皱着眉看她,几乎在愠怒的边缘,姮沅快被吓死了,她总以为下一刻谢长陵就要踹开屏风,将她丢进那肮脏的宴席中去。

  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她会崩溃的!

  姮沅哀求着谢长陵:“对不起,我真的不行……那些声音太可怕了,我笑不出来……再给我些时候,我……”

  她语无伦次,只是手下意识紧紧拽着谢长陵,好像只要这么拽着,就没有人能把她从谢长陵身边拖开。

  她的那些话,说实话,完全哄不了谢长陵一点,可是死死拽着谢长陵衣角的举动却确确实实地取悦到了他,谢长陵垂着眼,看着姮沅用力的举动,由衷地叫他想起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改与君绝’。

  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大约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

  谢长陵没有得到姮沅的笑,却也心满意足,因此大发慈悲,决定放姮沅一马,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仿佛一个体贴的爱人,将姮沅拢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背哄她:“别哭了,再哭下去,我可真要心疼坏了。”

  就好像,那个一直在逼迫姮沅,将她吓哭的人并不是他。

  姮沅按下冷笑,哭道:“你会不会嫌弃我,怪我无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当然不会。”谢长陵像个大度的夫君,正在包容做事笨手笨脚,总给他添乱的妻子,“你什么都不懂,我只会请人好好教你,直到你会了为止。”

  “你这般聪明,想来也无须我等候多时。”

  谢长陵喜欢抱姮沅,却不高兴总见不到她的脸,便将她枕靠在肩上的脸抬起来,转到眼前。

  既被他监看着,姮沅内心再觉得荒唐,也只能暂且含泪应下。

  谢长陵终于满意,他将姮沅抄抱起来,大踏步地离开这水榭,将一切寻欢作乐的声响扔在身后。

  姮沅仍心有余悸。

  她这时候倒是无比怀念最开始的谢长陵,那时候的谢长陵对她所有的兴趣只停留在床上,她虽过得痛苦,却只需闭了眼——有时候连闭眼都不用,谢长陵只喜欢听她的哭声,连她那张脸都不必见到——还能做埋首沙海的鸵鸟,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的谢长陵对她的所求越来越多,他爱看她的脸,不肯错过每一丝的变化,还学会了亲吻,明明与情/欲无关,他仍旧无比上瘾,而今,他还要见到她的笑颜。

  他这人,当真是越来越难应付。

  往后她的生活,只会越来越难过了。

  如此,她又能支撑多久。

  姮沅想到这儿,就沮丧无比。

第33章

  ◎“对我来说,一样得无足轻重。”◎

  姮沅开始上课,学习究竟该怎么取悦男人。

  她未曾过问教习的师父的身份,师父也不曾探听她的情况,女使们将另一层的偏殿收拾起来,由着二人一个教,一个学。

  课程也没有姮沅想得那般不堪,大多还是围绕着琴棋书画,规矩礼仪,再加上师父很严厉,有时候姮沅也会忘记她苦心孤诣地学习是为哪般。

  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她不必终日面对谢长陵,总算在终日窒息的生活中觅得半分喘息的时机。

  这日,她在灯下为谢长陵抚了新学的曲子,琴音潺潺,这并不是首简单的曲子,姮沅将心思都放在拨弦上,可饶是如此,也难以忽略谢长陵落在身上的目光。

  直接,毫不避讳,灼灼,滚烫得令人发颤。

  一曲终了,姮沅收手叠放在膝上,她现在的规矩已经很像样了,完全可以到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装腔作势,招摇撞骗。

  谢长陵却不甚满意的样子,皱着眉,道:“你上前来。”

  姮沅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起身。

  “张开双臂,转一转。”谢长陵坐直了身子,指挥着她原地打了个转,视线从纤细一裹的腰身飘到尖尖的下巴上,谢长陵扯了她的袖子,让她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的怀里,“确实是瘦了,是不是苦夏?”

  他连理由都给姮沅找好了,倒叫姮沅省心,姮沅懒得争辩什么,顺势应下了。

  谢长陵捏了捏姮沅的脸,很不满意地道:“你本就食量小,这几日看你晚膳进得更少,这可不行,脸上的肉都要掉没了。”

  姮沅沉默了会儿,道:“我会努力多吃点的。”

  谢长陵便命人端上吃食来,姮沅早用过晚膳,这算是加餐。

  姮沅心情差,胃口本就不佳,如今又有谢长陵做监工,姮沅的心理负担就更重了,她连调羹都举不起,每一次的进食都像是在吃刺人的荆棘,喉咙嘴巴里都是血,咀嚼吞咽得很困难。

  谢长陵抬手打断了她:“吃不下就别吃了。”

  “嗯。”姮沅顺从地放下碗筷,还是那副样子,了无生气的温顺,“大司马要继续听曲子吗?”

  谢长陵磨掉姮沅的棱角,就是为了将她放进能让自己满意的模具里,从这方面来说,他已经得偿所愿,但不知怎么,谢长陵并没有为此感到心满意足,反而觉得心烦无聊。

  他挥了挥手,屏退了姮沅,索性眼不见为净。

  姮沅低着头,抱着琴恭敬地退下,及至回到了偏殿,她放下古琴,确认殿内并无侍奉的女使,独有她一人而已,姮沅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浑身松懈地倒在美人榻上,手举到眉骨处,遮着刺眼的烛光,想到这几日谢长陵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下去,心里倒是高兴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师父。

  她虽则教授的都是正经课程,但目的终究还是为了侍奉男人,因此多多少少还会涉及一些狐媚之术,姮沅从前哪里听过这些,她素来以诚待人,初听这些只觉肮脏污秽。

  可师父严格,课上教的都要考,若姮沅答不出,戒尺是躲不了的,姮沅最怕的还是她去谢长陵那告状,因此只得听着,敷衍地听着,却不想真叫她听出了点名堂。

  人就是把贱骨头。

  就算谢长陵贵为大司马也是如此,天底下那般多的女郎,他个个看不上,偏要与她较劲,还不是因为她难以驯服的脾气,才叫他激发了许多的胜负欲,在她身上耗时耗力地变着法子折磨她。

  若有一朝一日,她变得乏味无趣,也成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呢?如此钟爱追求刺激的谢长陵想必很快就会觉得她没有意思,然后迅速地将她忘记,到那时,才是她重获自由的时候。

  姮沅说干就干。

  她装得很好,好到谢长陵都以为她经过惊吓,彻底乖顺,并没有怀疑什么。

  与之相对的,谢长陵找她的时间也在大幅的减少,他不再整日都要和她在一起,开始外出处理政务也好,喝酒宴游也罢,姮沅从不过问,只等他传召,然后过去弹弹琴,说说话,伺候他安置。

  这还是谢长陵头回才听了首曲子后就将她赶回来,连安置都不必要她伺候了,想到今晚终于可以独自一人,轻轻松松地入睡,姮沅的心情好极了,她偷偷在点心盒子里拿了块透花糍,垫垫可怜的快被饿坏了的肚子。

  点心还没咽下,殿门就被人毫不客气地踹开,姮沅害怕露出马脚,半块糕点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噎得难受。

  谢长陵没注意,沉着神色进来,拖起姮沅就走,姮沅一头雾水,他步子又快又急,姮沅被他扯得跌跌撞撞,最后算是半摔半抱地被扔上了一匹马。

  姮沅趴在马背上都来不及震惊,谢长陵就翻身上马,连句解释都没有,扯了缰绳就往山下飞奔疾驰而去。

  这又是去做什么?

  谢长陵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身为大司马,出行不坐马车,不带随身侍卫,像话吗?

  最要紧的是,他为什么谁都不带却偏要带她啊?

  姮沅百思不得其解,又因谢长陵阴晴不定的性子,分外得不安。

  树分两道,马奔官道,暗极转明,眼前豁然亮开,游灯光亮,人织声喧,谢长陵扯住缰绳,把姮沅拎下了马。

  姮沅还没回过神来:“这是?”

  谢长陵随意把缰绳系在路边大树上,左右马鞍上有家徽,无人敢偷:“自然是长安城。”

  姮沅道:“长安不是有宵禁吗?”

  谢长陵看傻子一样看她:“今日是乞巧。”

  是七月初七乞巧日啊。

  姮沅果然是把日子过傻了,都忘了无论人多么绝望,日子总还是要一点点往前走。

  谢长陵牵住她的手:“这里人多,别与我走散了。”

  姮沅敛了怅惘的神思,亦步亦趋跟着谢长陵。她对于谢长陵的目的兴趣不大,要做一个乖顺的宠物本就不该有太多自己的小心思,谢长陵吩咐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

  更要紧的是,谢长明不在了,这个乞巧日对姮沅来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谢长陵将姮沅带到一家馄饨摊前,那是一对老夫妻操持的小摊,老婆婆负责包馄饨,老爷爷则负责煮,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谢长陵要了两碗馄饨,老爷爷应了声,抬眼认出了谢长陵,笑起来:“是你啊,小郎君。”

  他看到跟在谢长陵身后,把眼珠子都瞪圆了的姮沅,笑道:“这是你的娘子?都多少年了,小郎君也成亲了。”

  谢长陵把碎银丢在摊上,道:“她不是。”

  “现在不是,将来也快了。”老爷爷利索地煮好馄饨,端到小矮桌上,慈爱地看了眼姮沅,“姑娘慢慢吃,不够再添。”

  端到姮沅面前的馄饨,明显比别桌食客的馄饨要满*。

  谢长陵已自在地从筷筒里抽出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筷子,一点都没嫌弃地吃了起来,姮沅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过于魔幻,

  一度怀疑这是她濒死前的幻想,为了求证似的,她转过头去看老爷爷,若此刻老爷爷或者这些食客异化成了魑魅魍魉,她尚

  能觉得心安,偏偏眼前依旧慈眉善目,烟火一片。

  不正常的大约是她。

  这几天还是饿得太过了。

  姮沅琢磨着,被谢长陵一筷子敲醒:“瞎想什么,馄饨坨了就不好吃了。”

  姮沅回过神,谢长陵的神色稍许有些别扭:“要是连这家还吃不惯,你就自个儿捱苦夏去,我不管你了。”

  姮沅脑子空白。

  她不可置信:“大司马是为了让我多吃点东西,才特意带我下山的?”

  “不然呢?”谢长陵还是很别扭,他为了找回自在,开始骂起御厨,“御厨做的东西,也就名头听着响亮,其实难吃得很,因为他们不敢做得好吃,就怕小皇帝吃上瘾了,日后要累着自己,别看他们这般不思进取,中饱私囊却很有一手,一颗鸡蛋都敢报一两银子的价。”

  姮沅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偏:“这些陛下不知情吗?”

  谢长陵自在了许多:“不知情,谁会告诉他这些。”

  姮沅道:“你们这些股肱大臣也不说吗?”

  谢长陵反问:“我们为什么要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性如此,扑灭了这一处,还有下一处,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岂不是意味着皇帝一直生活在欺上瞒下的骗局中?姮沅默默地想,忽然觉得做皇帝也不是那么快乐无忧的事。

  馄饨果然好吃,姮沅又是饿很了的,一没留神就把整碗馄饨都吃完了,姮沅脸通红地坐在那儿,痛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

  嘴,老爷爷又乐呵呵地捧上一碗:“姑娘慢慢吃。”

  姮沅快把脸埋进碗里了。

  谢长陵也是用了晚膳的,但他还是陪着姮沅吃了一碗,有路过的小娘子羞着脸跑来给谢长陵递花,谢长陵便指了指姮沅,小娘子惋惜地叹了声,转身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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