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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嫁给我大哥!_分节阅读_第73节
小说作者:荷桃粥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85 KB   上传时间:2025-08-05 11:17:55

  “你是滇州人么?没听你说过家乡话。”当着众人,烧包谷反问了一句。

  “在滇西住过一阵罢了,听得懂你说话。”长乐早有预期地摇头,淡淡道。

  “哦,那可惜,滇人哪家会不晓得无相陵?种花草美得嘞……不管啥子私生不私生女,白家是我们老乡,肯定是要支持一哈噻!被灭门也是造孽,几十口人命呢,太杂种了……”

  烧包谷骂骂咧咧:“希望早点抓到他狗日呢!”

  长乐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与欣慰,她只听过说无相陵活该的,却不曾想过,还有人能说无相陵好话的。就为这一点,方才那句“不能生育的女人不完整”给她带来的不快,足以烟消云散。

  长乐想了想,从袖中针卷中抽出一根木签,交给这位老妇人。

  “若有意要看诊,从义诊堂后门进,寻辛夷堂主,转达来意即可。”

  老妇人忙不迭告谢,捧着这根木签爱不释手。见她开心,烧包谷也高兴了,在腰间布囊中翻来翻去,翻出一张小纸条,兴高采烈地打算与长乐分享。

  只是还未来得及展开。

  天又变了,不止风刮得大,还开始落雨点,先是落一小颗,而后落豆大。大雨都是这样来的,先窸窸窣窣,而后哗哗啦啦。

  众人到屋内暂避风雨。

  “我们该如何回去?”季临渊皱眉。他早上想找药王,正经议事,药王却忙得很,带二弟三妹出来,本想探探消息散散心,便没有带精御卫。

  长乐将这个难题交给贺兰澈:“你能从怀中再掏出伞来么?”

  “显然不能。”贺兰澈想了想,却捣鼓出来一根灵霄信焰,一张铁片,借了张桌子,在信焰底部捣鼓一阵,与他大哥对视一眼,“咻”一声放空,那支灵霄信焰陡然升空炸裂,顶破阵雨而出,硬是在墨云压顶的空中,燃出个“伞”字。

  这字停留了片刻便被雨冲熄,剩了火药烟云随雨珠一起堕落。另一处锚点又接着炸开,就这样熄一个炸一个,整整炸了五下。

  炸声没有雨声大,倒是不扰民。

  “如此当能令晨风大统领看见,来接我们。”

  贺兰澈骄傲地望着空中,季临渊与长乐此时也骄傲地望着他。

  他拍拍手中残余火药粉,又用手帕仔细碾干净剩在老妇人家中桌上的残粉。

  “拐了。”烧包谷暗叫一声,“老奶,他们要回来了噶!”

  烧包谷自顾自去老奶屋中翻找出一把破旧的油纸伞,也顾不上许多,老奶脸上也惊慌失措,推他出门。

  “烧包谷就不等你们了,先走一步!来日若有急事,寻鸽枫桥七里一百二十六号。少侠、神医,咱们江湖再会!”

  他破雨而去,遛之大吉,生怕撞见谁,方才那枚纸条掉了也不知道。

  随纸条一道纷飞而来的,还有一把被雨摧落的樟树叶,朱红嫩绿,险些砸中她的眉心,幸有贺兰澈抬袖为她挡下。

  那纸条被风抛弃,命中注定般,掉在长乐脚畔。

  “这人……”长乐展开有些被洇湿的信笺。

  【敬启者:京陵画师日前于市井放言,昔年笔绘绝代姝丽,曾得见未央真容,其貌肖似乌太师,确如亲生父女,抵赖不得。

  画师珍藏《舫乐仕女图》一卷,与乌太师半身像共悬拍卖行,待价而沽。拍卖日鼓噪喧天,槌声未定,或能得见二图真容,解此坊间悬案。】

  门外精御卫飞奔接驾,来得急匆匆。老妇人家的儿子儿媳也冒雨恰至,众人纠缠解释。贺兰澈一时又要为她撑伞,又要掌推轮椅,闹做乱哄哄一片。

  长乐捏着信笺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一句“娘亲”围在心口痛恨连喊出来都不能,像被人攥紧了心尖狠狠绞动。一时急火攻心,并着将好未好的救伤,心口一阵钝闷,呕出一口血来。

  雨太大,她这口恶贯满盈的血也被瞬间冲散。

  倏地,喉间像被浸了冷水的绸缎裹紧,视线愈发模糊不清。天地本就被大雨浇作一片乌墨色,此时伴随着耳畔嗡嗡作响的鸣啸,与她一道坠入彻底的寂静。

  *

  长乐闭目又睁开,醒转时发现自己已在济世堂内。

  真晕过的人都懂,以为自己只是短暂熄灭了几秒,实际意识却被剥夺,时间过去好久也浑然不晓。

  此时已近子夜,药王背对着她,负手仰首,对着残月出神。

  雨势渐歇,只剩零散水滴,偶尔滴答,不成气候。

  长乐觉出身上几处穴位还扎着银针,指尖发麻,便自行拔下,哑着嗓子唤道:“师父。”

  药王过来看她:“贺兰澈那小子,都说了你无大碍,他还在屋里团团转,急得眼眶发红。为师打发他去煎药了。”

  顿了顿,药王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可是在外头探听到什么消息,急得旧伤复发?”

  长乐想起最紧要的事,连忙在身上翻找那张纸条,摸到后才松了口气。

  “师父,我恐怕得去京陵……明日就走,不!现在就动身!”

  药王缓了一天,本已平复了晨间的刺激,此刻看见那张浸着雨痕的纸条,脸色又骤变。

  “有伤在身,如何去得?为师替你去!这画像一定要截住……若、若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指不定会怎样侮蔑你母亲!”

  他吊着受伤的左臂慌慌张张在屋里乱转,长乐坚持道:“师父,您武功差,不会轻功,不会驾车,手伤又不便,出行离不开人照料。如何能去?何况义诊堂离不开您,却离得开我。”

  她强撑着站起身,运气调息后精神稍振:“我方才只是急昏了头,您瞧,这不没事了?”

  几番争执无果,药王思忖片刻后终于妥协:“你独自上路么?那你今晚先收拾包袱,走最快的官道,到京陵也得三五日。为师在后方替你打点……对!为师先传书给京中旧友,让他们务必先买下画册。你到京陵后,第一时间去大觉寺找云清礼住持,他信得过……”

  药王将嘱咐说得乱七八糟的,交代到最后,竟然又哭了,严肃板正的面容皱成个“囧”字:“你一定要……把你母亲的画像带回来。”

  见师父落泪,长乐反而冷静下来,想起诸多未决之事:“师父,多备些银票给我,怕不够支使。京陵在哪个方向?我从未去过。这边还有个小绿江……若贺兰澈要跟着去怎么办?今日他和季临渊见我异样,若我突然离开,难免引人起疑。”

  这些问题亟待解决。她心里清楚,即便晚些出发,画像未必立刻出事,但若连夜消失,不给贺兰澈合理交代,反可能坏事。

  “心急则乱,此事或有蹊跷——说不准有人拿画像当诱饵,引你上钩……”药王擦干眼泪,强作镇定后想得更多了。“这样吧,为师先修书一封,尽量托人先将画像买下。那云清礼、镜无妄,皆知我与你母亲的旧谊,可托付……”

  长乐回过神来,立刻也想出主意:“那我缓一两日动身,明日就说身体大好,将此间事务了结,打发了贺兰澈再走。”

  这是她头一回觉得贺兰澈如此碍事。

  药王试探道:“你若想得通……不妨带上他呢?买画像而已,多个人照应也算稳妥。”

  长乐眼神冷倔,显然不同意,语气恨恨:“事到如今,想必无相陵灭门,必与京师有关。既然千里观的人不肯露面,徒儿只能亲自寻去。他是个好人,这些勾魂夺魄之事,就不必牵累他了。”

  她鼻息间溢出一声压抑的笑,眉尾狠戾地扬起:“师父啊……他们要比我痛苦一万倍,才算公平,您说是吗?”

  长乐平时收敛压抑着,此时乍一显露的怨毒,让药王都有些心惊。可他想到时,亦觉得畅快。笑自己白日里悬壶济世,亲手救下无数性命,隐痛却只能于夜里筹谋。

  试过了,忘不了,原谅不了。

  远远望见月洞门处,有个人端着药过来了,他满眼只盯着冒着热气儿的碗有没有洒。药王不想让人看见他此时流过泪的眼睛,便最后叮嘱长乐:“那就……先这么办,为师现在就回去写信。你千万缓缓,莫冲动,莫要让人生疑,明早,师父将东西准备好了,你注意身子,莫要忧心,有师父在呢!”

  药王擦着墙边,从右侧的长廊中悄悄走了。

  长乐站在门口,送走他,接来贺兰澈。

  “你醒了!”

  这是贺兰澈第二回遇见她晕过去又醒过来,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三回。

  她不仅醒了,还下了轮椅,自己能走动如常。

  只是又变得冷冷的,透着疏离:“我没事了,方才师父为我扎过针,反而彻底逼出淤血,比之前好上不少。”

  她端过药,分不清烫不烫,一口饮下,打发贺兰澈道:“今日,也多谢你了。早些回去,早些休息吧……”

  贺兰澈还有话想问,有话想说,不肯走。

  长乐鼻头眼尾都红红的,于是他问:“你哭过了?”

  这一问,长乐就急眼了,连推带关门的将他请出去,见他站在门口作迷惑状,长乐又打开门,想将那把轮椅也请出去。

  贺兰澈三步并作两步踏进门内,按下她的手,自己去接轮椅,不让她使劲,嘴里还在关心:“这东西重,你小心台阶!小心伤口!”

  这下长乐彻底憋不住了,仿若鬼使神差,她扯着贺兰澈的袖子,踮起脚尖抱了他一下。

  “你所图,不就是这些么,两不相欠。”

  只抱了一瞬间而已,她却抱得很紧。贺兰澈脑子一懵,还未来得及回应这突然轻薄他的坏女人,连人带着轮椅又被长乐推出去了。

  贺兰澈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喊了几声后,长乐将门窗全关了,只剩屋中大片琉璃灯还亮着。

  他只好推着空轮椅回去了,一腔困惑只能对着木头倾诉:“女子的心思好难猜。”

第70章

  长夜难捱。

  今夜是在折磨贺兰澈。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不成眠。

  他承认,起初还在琢磨那个拥抱。

  扪心自问,他珍重长乐,视她如神女般不可侵犯,尽管心里已经爱她得不行,也从不会不顾她心意,随意逾矩。

  可两次稍显亲密的接触……都是长乐主动掀起,又亲手掐灭。

  他有过一瞬间的赌气——为何自己总要愣住?面对长乐时,神思能否更机灵些?刚刚未曾发挥好,能否重来一回?

  于是他咬牙切齿,像抱着她一般,狠狠搂住被子往自己怀里塞。

  再有下次……再有下次,他不要这么被动了。

  后半夜,贺兰澈还是睡不着,心中的不安渐渐涌上来,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又琢磨起那四个字:“两不相欠。”

  谁和谁两不相欠?他欠她什么?她又欠他什么?

  听说民间有个法子,若右眼皮跳动不止,可取红纸贴住,或能化解灾祸。

  他信了,立刻去找红纸。寻不着,便取朱墨在纸上涂了块红,糊弄在右眼上。

  却还是糊弄不住心慌。

  贺兰澈立刻穿衣,也顾不得更深露重,再探长乐院中,却发现她的门窗大开着——人不见了。

  人确实不见了。

  那一刻贺兰澈的心跳到嗓子眼,那句“两不相欠”登时变得无比可怖,他什么也顾不了,只差敲锣打鼓地喊醒药王,药王好似才睡下不久,也吓得不行,又去喊醒辛夷。

  他们先在义诊堂的各棵树上、墙角下寻人,却发现长乐并不在院中。

  这动静很快将季临渊也唤醒了。星星灯笼下,长乐的房门前很快聚了一干人。

  只听药王没头没尾地大喊一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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