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清棠不理他,让他有一点难受。
可当清楚陈清棠为什么不理他后,沈鹤心里又难忍欢喜,像是被抛上了云端。
陈清棠还是不理他,沈鹤便既欢喜又心痒,抓心挠肝又无可奈何
那种感觉很新奇,但上瘾。
他恨不得拉住陈清棠,把人堵在怀里,让陈清棠跟自己说一百句、一千句话,说一宿的话。
陈清棠如愿了,两眼弯弯:“真的吗?因为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沈鹤郑重点头。
陈清棠却摇摇头,再次将他推入深渊: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最好的朋友这个称呼了。”
沈鹤瞳孔收缩了一下,无措地又急躁地看着他。
连胸膛的起伏都变得剧烈。
陈清棠叹气:“感觉谁都能做你最好的朋友,魏彦也要做,罗新也要做……”
“明天是不是还有谁?一点都不特殊。”
沈鹤静默两秒,忽然牵起他的手:“不一样,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放在心尖上的人。”
这样的好听话,谁听了不心软?
陈清棠终于看向他:“有什么事都会先跟我说?”
沈鹤:“嗯,第一个跟你说。”
陈清棠:“不管什么都先第一个想到我?”
沈鹤:“嗯。会最先想到你。”
陈清棠笑着,眉目轻漾:“不够呢。”
沈鹤目光微灼:“你说。你要的,我都给。”
陈清棠手指顺着他的耳朵,滑落到唇瓣上,轻轻擦过他唇角:“我要你,下意识反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而不是刻意去想到我……”
“我要你把我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谁也比不了的位置,最独一无二的位置……能接受吗沈鹤?”
沈鹤完全不觉得有半分难以接受,相反,陈清棠提出的要求让他难忍愉悦:“好。”
陈清棠终于舒服了,满意了。
他舒服了,就想让沈鹤也能如愿。
于是陈清棠拉着他的手,主动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那双脉脉的含情眼,一瞬不瞬地勾着沈鹤,嗓音也是绵软带酥的:“要摸摸吗……”
陈清棠微扬起了下巴,把自己脆弱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牵引着沈鹤的手,握着他的食指和中指,覆盖了上去。
陈清棠掀起眼皮睨他,笑意盈盈:“三颗痣,看到了吗。”
指腹接触到肌肤的一瞬,沈鹤的手腕颤抖了下。
他就那样看着,安静无声地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清棠却能感知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躁动,有什么在汹涌翻腾。
有什么,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被觊觎的感觉,从脖颈、皮肤,一点点渗入血液和骨髓心脏,那种不安中掺杂的危险感,让人头皮发麻。
陈清棠却莫名地兴奋,他微眯起眼享受着,甚至还鼓动沈鹤:“你的手指,可以……到处动一动。”
一直停在他的喉结上,带起一股酥麻的痒意,他有些受不住。
下一瞬,沈鹤忽然扯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翻了个面。
陈清棠从面向沈鹤,被摆成了面向墙壁的姿势。
他的两只手被沈鹤单手控制住,高高吊起摁在头顶的墙壁上。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陈清棠没有料到。
陈清棠惊讶两秒,刚想说什么,冰凉的手指忽然落在他后脖颈上
凉得他到嘴的话,一出口变成了暧昧的轻哼:“嗯……”
看不见沈鹤的表情,也看不见沈鹤的动作
但能感受到,脖颈上某一处,在被手指反复揉搓,像是要擦掉什么印记。
耳后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粗重,像是庞然的野兽,炙热滚烫的气流不停地拍打在皮肤上。
陈清棠心猿意马了,整个人都酥软了。
不会玩儿脱了,今天就要被*吧。
他还不想那么快,还没钓够呢。
而且没买那啥,这具身体也还没经历过那种事,第一次估计会很痛,他还是想被怜惜的。
但又一想,沈鹤的自控力强的可怕,而且道德感很高,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
或许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再勾一下试试?
陈清棠完全没注意到,沈鹤的眼神已经十分骇人,如同一个即将扩散的暴风眼,根本经不起任何撩拨了。
在陈清棠还在神游时,忽然一个东西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种触感,软的,微烫的,带着湿意……却又那么美好。
那是沈鹤的唇瓣。
陈清棠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也攥紧了。
随后他听见沈鹤沙哑着嗓音,毫不愧疚地低喃:“抱歉……我忍不住了……抱歉……”
近乎是着魔一般,沈鹤对着他的后颈,对着那颗痣又亲又咬,将这段时间压抑的渴望,尽数倾泻在陈清棠身上。
陈清棠只能面向墙壁,被迫承受着。
他的脖颈最敏感了,稍微一碰就会有一股难忍的痒意,更何况是被这样对待。
陈清棠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着抖,腿软得要站不住。
为了不发出那种不体面的声音,进一步刺激沈鹤失控,他紧咬着牙,将所有要压抑不住冲出唇齿的呢喃,尽数咽了回去。
沈鹤已经完全失律的呼吸声,还有被情。欲染透的嗓音,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蛊药。
陈清棠的目光已经迷蒙了,他堕落地放任自己被拉着一起沉沦。
沈鹤亲吻了他的后颈一阵后,用牙齿咬了咬那颗痣。
又怕陈清棠疼,不敢下力,咬完后用舌头轻轻去碾着舔舐,每个动作都那样珍视、爱怜。
但越是这样克制,就越是渴求更多。
越是渴求更多,心里压着欲念的道德感就越强盛。
沈鹤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无法放开陈清棠,但被道德之剑审判的感觉也让他不好受。
于是沈鹤只能一边动作,一边低哑喃语:“抱歉……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对,但我停不下来……真的抱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鼻息间都是陈清棠身上独特的气味,那颗痣、那截让人痴迷的脖颈,终于被自己掌控了
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去触碰、去亲吻,去啃咬。
好像心底那个窟窿,一下被填满了。
沈鹤沉迷在名为陈清棠的毒药里,无可自拔。
听着沈鹤的道歉,还有语气里的自暴自弃的挣扎、对自己的唾弃和厌恶,陈清棠心软了。
是他亲手打开了沈鹤欲。望的开关,他并不比沈鹤清白。
如果沈鹤有罪,那他们都是罪人。
为了安抚沈鹤,陈清棠挣脱开一只手,然后抬起胳膊往后抚摸着沈鹤的头,替他扒开那些枷锁: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觉得抱歉,这……嗯……这很正常。”
沈鹤的动作有一瞬停顿:“真的吗?你不会觉得不适吗。”
仿佛是个虔诚地求索答案的好学生。
陈清棠脸上泛着潮色,昧着良心:“嗯……”
沈鹤此前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可以说他对这方面完全空白。
陈清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沈鹤喃喃自语:“那就好。”
陈清棠想对他笑一下,以示安抚,结果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脖颈上忽然一阵刺疼。
沈鹤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吸,总之他的力道还有呼吸都重了许多。
像是要完全释放心底的妄念,获得片刻的解脱。
陈清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这样弄肯定会留下痕迹。
马上六月天了,大家都穿得挺薄的,痕迹肯定遮不住。
于是陈清棠开始挣扎,轻声喊他:“沈鹤,沈鹤放开我……”
沈鹤却一头扎进去,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着魔一般。
他完全失控了。
沈鹤腾出一只手,捏着陈清棠的下巴,让他往后偏头,偏到能看到他脸的程度:“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