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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可貌相_分节阅读_第39节
小说作者:海苔卷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08 KB   上传时间:2025-03-13 17:56:31

  段立轩掏出手机看了眼,还真是7月30号。可他多少年没过生日了。

  家里头,没人着他边儿。也就段立宏能在乎他点,但那货心比下水道都粗。小弟们吧,又都装着不知道。毕竟段二爷‘永远三十五’,蛋糕上插几根蜡烛,着实是个难题。

  别人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稀里糊涂过到现在,不想一晃儿三十了。

  “小孩儿啊过生日。”

  “三十岁生日很重要,要庆祝一下的。”

  “庆祝得挺好。”段立轩嗤了一声,“蜡烛都他妈点我皮燕子里了。”

  “那不是蜡烛,”陈熙南笑呵呵地纠正,“是喜烛。”

  “有啥区别?”

  “颜色和直径。”

  段立轩脸一红,闷头进了电梯:“滚几把蛋去!”

  他嘴上这么说,但还真就没再撵人。任由陈熙南跟着他,一路进了家门。

  之前段立宏说段立轩:给别人买300平大别墅,自己住60平小破房儿。陈熙南以为是夸张,然而来过一回才发现,段立轩的房子着实朴素。

  小区较偏,房价也不高。平平无奇的电梯楼,不大的二居室。家具家电都齐全,不过竟是些没花心思的玩意,干巴巴地在屋里戳着。

  陈熙南熟稔地穿上拖鞋,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样样往里归拢。生日蛋糕,牛排,鲤鱼,花椰菜,胡萝卜…

  段立轩靠在门上看他:“内红酒你给我撂一边儿去,我今儿不跟你喝。”

  “我知道轻重。”陈熙南回过头,温柔地笑了笑,“昨儿你还是急了。早上我看了下,至少得养二十天。等会儿去坐个温水浴,我给你上药。”

  段立轩真是要气死了,上腿就踹:“啥玩意儿我急了啊!你咧个大嘴叉子,还我急了。二十天八十天的,还搁这规划上了!”

  陈熙南往边一躲,又凑上来小声商量:“八十天也成。期间擦边儿。”

  段立轩这一下扯了胯,把着门框嘶了半天。螃蟹似的叉着脚,骂骂咧咧往外挪:“滚远点闪着去。谁他妈跟你擦边儿。”

  陈熙南放下手里的大虾,从后搂上来哄:“诶,不生气了啊。看我给你雕了个扳指。”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来个小玩意,递到段立轩脸跟前。紫红色的木头扳指,密密麻麻地雕着字。

  段立轩拿过来,举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紫檀老料啊。”

  “嗯呢。”

  “雕的啥啊?”

  “心经。还有你的名儿。”

  “搁哪儿定的?”

  “网上买的料,我雕的。”

  “牛逼啊。”段立轩拿手机照着,放大了看字。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孩子般啧啧惊叹,“还真是心经!还真有我名儿!你记不记得特需隔壁的黄老der,开化肥厂内个。他就有个心经扳指,成天放指头上转。那脑血栓也没转好,走道儿跟拉裤兜了似的。”

  “知道。当时你眯眼盯了好久,我猜你是心动了。”陈熙南把下巴撂在他肩膀上,嗅着耳洞处的甜腥气,“他那个我借来研究过。料是新开的,字是机雕的。”

  “哎,你等会儿。”段立轩拆开狗爪,去卧室拿出个螺钿木盒。摸索着沙发嘶嘶哈哈地坐下,对陈熙南招手:“袅花套子,过来。”

  陈熙南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这什么呀。二哥嫁妆?”

  “再犯der不给你了啊。”段立轩抬锁开盒。就见里面金银细软,宝光灿灿。“我这玩意多,有不值钱的,也有值钱的。这盒最值钱,你看看有没有稀罕的。”

  “真能拿吗?”

  “不能,”段立轩白了他一眼,啪地把盒子扣上,“我拿来跟你显摆的。”

  “诶!”陈熙南呵呵地笑起来,抢过盒子放上膝盖。欢欢喜喜地挑了好半天,拎起一条黄金蛇骨链:“那我拿这个了?”

  段立轩嫌弃地直撇嘴:“整那么一大条金链子干啥?锻炼颈椎啊?”

  “我看这个最值钱。”

  “那你可真不会挑。”段立轩扒拉了会儿,拎出一个翡翠无事牌,“这才是好东西,拿去。”

  陈熙南接过来,前后翻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啊。我自己雕吗?”

  “啧!你土鳖啊,这叫无事牌。佛曰了,无即是有。啥都没有,就是啥都有。”段立轩又拿了一个平安扣,扔在掌心里掂了掂,“像这种铜钱儿的呢,带点求财的意思。我瞅你当个破B大夫,还他妈跟人合租。这辈子大富大贵,估摸是难求了。就替你求个‘平安无事’,顺顺当当的,别成天让人拿刀砍。”

  陈熙南珍惜地举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有句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是真的吗?”

  这是陈熙南第一次提问,可给段立轩高兴坏了。心想平时俩人在一起,B都让陈乐乐装走了。这回可算有陈乐乐不知道的,他高低要嘚瑟回本儿。

  “看脑瓜子内行,看珠宝就外行了吧。黄金呢,靠纯度定价。K金、足金。价钱没商量,基本就克价加工费。但是玉,那就复杂去了。”段立轩交叠起腿,掰着手指头头是道,“种、水、色、工。就这四个标准,那是千变万化。色差一等,价差十倍。水多一分,银增十两。这玩意不是谁都能玩儿,要不懂行,能被坑得倾家荡产。”

  “这么复杂啊?”陈熙南有点不好意思收了,“二哥送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吧。”

  “屁话,我还能送你破烂儿?”段立轩拿起茶几上的鉴宝手电,凑上来照着,“你就瞅这料子,帝王绿,起荧起刚。种老色好,底妆厚装全到位。”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照在两人身上。地板上两条长影子,摇晃又摇晃。心像一块发面团,暖融融地膨胀。

  段立轩看着翡翠叭叭,陈熙南看着段立轩走神。

  “二哥。”

  “问。你二哥我玩儿木头玩儿玉,就没不懂的。”

  “你能不能听我道个歉。”

  段立轩呆了一呆。放下手里的翡翠牌,扬扬下巴颏儿:“道。我看你咋道。”

  “纠缠,跟踪,趁人之危。我利用你的心软,不停地越界。这些事,我自己都觉得卑鄙。对不起。”

  段立轩抬起半边眉毛,没说话。

  “但喜欢你这事儿,我藏不住。我喜欢你,打心眼儿里喜欢。我这人慢性子,但我保温性很好的。我会珍惜你,一辈子都不凉。所以说,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知道了,保温哥。”段立轩往旁边蹭了蹭,支在沙发扶手上,“你对我啥心,我心里有数。我对你啥心,你也差不多清楚。要不你今也儿不能上赶着粘来。”

  陈熙南双目放光,大狗似的扑上来。段立轩蹬上他肩膀,控制着两人的距离,“不是二哥拿乔。是这人心,它不是手机上的小视频。咔一下切这个,咔一下切内个。你明白这理不?”

  陈熙南偏过头,用脸颊蹭着他脚背:“那是什么?”

  “是房子。得搬家,得收拾。”段立轩食指点着胸口,“洲儿刚走,他行李都搁这儿堆着呢,我得一件一件清。等都腾干净了,才能往里放人儿。”

  “我不在乎。左右我现在睡大街。”陈熙南拿开他的脚,埋进他颈窝连舔带啃,“放我进去,我帮你收拾。”

  “拉倒吧,”段立轩推着他的狗头,“小酸脾气,能收拾个六。”

  “那你要收拾多久啊?”

  “一个月吧。这一个月,你放二哥静静。等空落儿的,咱俩再处。到时候就合计你,不合计别人儿。行不?”

  “说好了啊。一个月。”陈熙南可怜巴巴地看他,又从衣摆伸进手,“8月30号,我准时拎包入住。别一开门,又多出来个什么羊远洲。今儿一早上没看住,就上哪儿摡搂(gaí lou)个野汉回来。”

  “草,说得什么吊话!一会儿捡凯子一会儿野汉…别他妈摸了,还没过户呢啊!”段立轩再度把他蹬回去,用眼神示意厨房,“你不买那老些个菜?做饭去。赶紧塞,塞完你今儿给我回家。”

  作者有话说:

  一点颜色=翻个白眼。

  好厉害啊二爷。

  其实他俩到这里感情上就HE了。不过心意相通从不是结尾,因为真爱需要试炼。

  说点题外话。我原来设计角色,都是先有一个亚当,再取肋骨造夏娃。

  乔是亚当,鸣是夏娃。枭是亚当,洲是夏娃。睿是亚当,磊是夏娃。

  但这本我做了个突破。甜是亚当,乐也是。这样写花心思,但效果好很多。他俩互为缺口的同时,还不会互盖锋芒。因为他俩一加一大于二,所以试炼不是砍刀,而是共同经历。携手救一场生,送一场死。期间互相影响,彼此依赖,共同成长。

第45章 葛蔓纠缠-45

  医疗和教育一样,有着严重的地域倾斜。为个手术奔波千里,不稀奇;为个床位四处求人,也常见。溪原二院是省内脑外的权威三甲,经常有跨地市的抢救和转院。停车场总是密密层层,抢救室日日人满为患。

  如果说ICU是中转站,那抢救室就是分水岭。

  这里的病人,基本分两类。一类被赋予希望——转入各科室治疗。而另一类会堕入绝望——被家属接走。可能连个正规救护车都没有,只能雇黑车。一辆简陋的金杯面包,每公里20块钱,就这么送上路。运气好的,或许还能看一眼家乡的玉米地;运气不好的,可能都出不去市区。

  如果把治病描述成做菜,那抢救室就是农贸市场。各科医生除了关注病房情况,每天还要下来‘挑瓜捡菜’。这个从急诊收入科室的活动,二院里俗称‘捞人’。

  捞人是有讲究的,科里床位一直紧张,一定要捞最好的病人。

  那什么才能称为‘好’病人呢。主要有三个标准。

  一是救得回来。现在科技发达了,脑外手术的死亡率仅为2%。手术台上死人,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家属不接受,名声不好听,上级要问责…失败的代价太大了。医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考量。谁不想要一个妙手回春的好名声,干嘛要平白变成‘那大夫不行,治死了人。’

  二是经济实力。医疗不是买卖,人财两空太常见了。所以遇到重病号,很多医生不说病,而是先拉家常。哪儿的人啊,有没有医保啊。直率点的,问经济状况怎么样。委婉点的,问家里兄弟多不多。

  病得重、家又穷的,一般也就让拉回去了。毕竟枪口抬高一寸,都是对人性的赌博。与其去赌博,不如默认人性本恶。别到最后钱花了,罪遭了,人死了。家属不接受,又跟医护磨刀霍霍。

  三是痊愈得快。病床周转率,是医院考核和等级评定的重要指标。床位周转率越高,代表医院管理水平越高。

  很多终端考核的初衷,相信都不是坏的。但在与人性碰撞后,它就一点点变坏了。除了病床周转率,医生还要背负门诊均次费用,住院均次费用等硬性指标。

  很多医院为了完成考核,疑难杂症统统判上死刑。反而四处搜刮不需住院的小病。这让本就紧张的医疗资源,更是被‘合理’地浪费掉。

  学术成果,绩效考核,医患关系,规章制度,人情往来…治病救人反而成为了次要。医疗环境不纯粹,理想与现实差距大。学习无止境,良心过不去,经济不宽裕,日常被误解…医生背负的压力太多了。要在这重重包袱下坚守本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才有那句可悲的俏皮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在溪原二院的神外科,捞人是轮流制。不过多数情况,还是陈熙南去。毕竟这活儿太闹心,跟抢凳子似的。通常手里就一两个床位,而面对的是更多的病人。判谁死?判谁活?是收真正紧迫的,拖累科室遭埋怨;还是收不痛不痒的,承受自我良心的谴责?

  太难了,太沉重了。所以还是让小陈去吧。虽然我们不喜欢他,但应教授喜欢他。

  于是陈熙南就成了神外的白无常,总是往返于急诊和病房。他刚推开抢救室大门,急诊医生曹利就迎了上来。

  曹利和王厉害一样,是典型的急性子。走路快,说话快,动作快。总之做什么都快,包括抹脸。压力给了她一脸不青春的疙瘩痘,只能拿绿色隔离霜遮挡。她有时间把隔离霜拍匀,就立正点。没时间拍匀,就潦草点。久而久之,陈熙南只要一看她的脸,就能估摸出急诊的忙碌程度。

  他暗自忖量着,看曹姐今天这画魂儿程度,应当是挺忙。果然就听曹利噼里啪啦地埋怨:“一早上就呼呼进人,刚才收到电话,路上还有俩。我这边给你挑了仨好的,特别适合收入病房。”

  陈熙南打预防针道:“我手里就一张床啊,今儿不一定收。”

  “这三个都特别特别好,真的。我们这都加了两张床,实在捂着不住了。你就当帮姐个忙,赶紧捞走吧。”她快步走到一张病床边,刚要‘热情推销’,发现旁边没人。

  陈熙南向来我行我素,根本没跟上来。插着兜闲庭散步,逛超市似的。慢悠悠地踱到一个轮床前,推了下眼镜:“呦,这么小?什么病啊?”

  那床上是个孩子,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瘦得皮包骨头,显得脑袋又秃又大。脑门上方稀疏一点头发,像三毛流浪记。此刻迷迷糊糊地烧着,浑身散发着腐胺臭。

  “没查出来。”曹利快步走回来,“这孩儿我捡的,给你你也不能要。”

  “哪儿捡的?”

  “昨儿搁门诊大厅,保安说这孩儿没人管。我给做了点基础检查,是个小女孩儿,稍微有点脑积水。”曹利掀开一角被单,“瞅瞅,烂得跟死孩子似的。看不出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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