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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气_分节阅读_第12节
小说作者:越山阴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92 KB   上传时间:2025-05-20 11:43:09

  他很牛吗?每天摆出这副虚伪的姿态给谁看?每每看见他,周洲心里都想笑的要命,故作姿态也要有个限度吧,真是恶心。

  而今天,就可以看他破功的狼狈模样,周洲心里满是期待。

  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极大多数人,都不是正常人,是脑残,是神经病患者,今天,又见识到了一个。温栩嘴角轻抿,带点不耐烦的躁意,面无表情地凝视他,闻言,眉梢轻挑,“散布你的谣言?对我有什么实际好处吗。”

  “当然对你有好处,”许临一副彻底看破了他为人的得意嘴脸,“你很嫉妒我吧?我看过你学籍资料上的家庭背景,家境不怎么样么,奖学金对你这种垃圾穷鬼来说,很重要吧?是不是没有它学都上不起了?”

  “对我不利的事,当然就对你有利,我失败,你就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许临自认为各方面条件优异,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遭人嫉妒,一想到他败阵后,有无数个跳梁小丑在他背后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他就气不过。

  “任何人拿,或者,不拿奖学金,都影响不了我。”温栩声调淡漠,像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实,“也与我无关。”

  周洲撇嘴,面露不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这么讨厌温栩,觉得他虚伪至极,温栩所故意表露出的状态,是无为不争的,但实际上,他每个毛孔都要渗透出他的欲望了。

  许临这么大费周章地狠狠折腾了一番,最后以作弊暴露,狼狈收场,而温栩,作为大一新生就拿到了舒大校赛非数学专业组的金奖,远远超越同时期参加校赛的一众学子,即将代表舒大参加省赛。

  他要是许临,他心里也不平衡。

  许临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声腔都变得有些崩溃,“都是你!都是你们!没有你们,我早就代表学校参加省赛了。”他的大好前途光明未来都被这些贱人给耽误了。

  温栩冷眼地淡漠地看着他抽疯,下一秒,轻嗤出声,似乎是被他的言语举止逗笑了,“好、好,”他的语调放缓,居然变得耐心下来,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略显天真无辜,“我们参加竞赛是为了什么?只有拿到省赛及以上的金奖,才能获得保研资格,或者,考研加分。”

  “你不会是觉得,只要你参加省赛,你就能得到这些吧?”

  一个连校赛都需要靠作弊手段的人,不言而喻。

  “所以,参不参赛,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反正,结果都一样。”

  还不如直接卡在校赛,就不至于在省赛丢了脸面。

  温栩虽然没把话说全,但他的表情耐人寻味,很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这番大言不惭的话属实惊呆了周洲,他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心中对温栩的厌恶鄙夷更甚,他不仅清高做作就算了,还居然这么狂妄自大,没脸没皮。

  今天他要是说点好话,求求情,说不定许临还能看在同学一场放过他,但现在,看到许临那副难看吃瘪的脸色,他暗忖,温栩今天势必是要倒霉了。何必呢?这个世界就是会给这些锋芒毕露的人吃些苦头。

  周洲觉得温栩这人是有点意思的,长相和实际性格反差很大,面相带点男生女相的柔美,看上去清高、柔弱,但从不怯懦,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唯有骨头是坚硬的。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他都是最体面的,脊背挺拔,头颅永远不会低下。

  但他此时的不怯懦,更像是自讨苦吃,被一拳一拳挥在身上时,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挑衅是多么的愚蠢,周洲心中不屑,眼睛却略微有些不忍,迅速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几人不断纠缠、争夺的过程中,背包被抢过去了,背包离手的那一刻,温栩的脸色才稍微发生细微的变化,紧绷起来。许临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嗤,勾起被丢在地上的书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东西不多,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许临将背包扔到地上,感到无趣,他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果然是穷鬼一个。

  直到他瞥见一个粉色的、老旧的、突兀的女士皮夹,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款式。许临失语片刻,强忍着恶心,将它提起来,什么玩意?温栩这怪人,是有什么奇葩的收集癖吗?竟然收藏这些。

  但看到温栩几乎快要绷不住的难堪面色后,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一张人民币都没有,只有张被烧掉了一半的旧照片,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照。

  许临挑眉,将它取出来,看了看。

第18章

  顾延青开车在学校附近兜了一圈,没见着人,手机上的短信也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拨通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顾延青意识到不对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特地叫来蒋音一起在附近找。

  舒大距离市中心有相当的距离,学校坐落在一片尚未完全开发的区域,周围高楼大厦稀少,多为老旧的居民区或正在建设中的新楼盘,整体环境略显萧条。导致周边环境整体看上去像是某部刑侦纪录片里的犯罪地点,很不安全。

  况且,这附近,不是没出过事故。

  听到细微的动静,顾延青几步拐进巷子深处,瞳孔微缩,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温栩,和几个他完全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打起来了。更准确点来说,是温栩单方面骑在其中一人的胸腹上,双膝跪地,双手正死死地掐着他的脖颈,动作狠辣,他身下那人几近窒息,微薄地呼吸着,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温栩,估计其他人也没见过这场面,略显慌张。他像条疯狗一样,死死咬住其中一人,无论怎么咒骂、殴打、撕扯,死活都分不开他们。

  没人真想弄出来人命。

  眼球充血,温栩几乎快看不清许临的面庞,视觉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也失去了呼吸的权利,天旋地转,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掐着谁的脖子。

  他彻底失去理智,飙升的肾上腺素刺激着中枢神经系统,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系统为身体拉高了警觉度和反应能力,力气也不受他本人的控制,手中的力道愈发的重。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

  突然间他身上的重量一轻,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如羽毛般,浮在空中。刚才死死扯着他手臂、肩膀的几人都消失不见,他们被人狠狠踹翻在地,痛呼出声。尖叫声穿透大脑皮层,温栩猛然惊醒,他的神智尚且恢复一丝清明,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温栩。”

  温栩这才如梦初醒般,迷茫起来,手指一松。

  他被一双大手搀扶起来,和正得到氧气正大口呼吸的许临分开来,可温栩有点腿软,站不起来,双膝点地,被人稳稳搂进怀里。

  温栩闭上眼,眼神失焦,睫羽轻颤,他顺势搂住来人的脖颈,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抚慰他的一剂良药。

  他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了,唯有气息与心脏,让他辨别出正确的人。

  有人在不停地发抖,是谁?温栩感觉自己的四肢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缓了一会儿,他才发觉原来发抖的源头是他自己,他好像又发病了。四肢震颤,胸口迟迟喘不上气,脑袋也疼得要命,快要爆裂掉。

  身上哪里都在发痛,他无力地倒进顾延青怀里。

  顾延青以为他在害怕,因为他将自己搂得很紧,还很冷的样子,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浮木。顾延青就轻轻拍哄着他的后背,低声不断地重复,别怕,没事了,我来了,我在这里。

  蒋音随后赶到,微微瞠目,但他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冷下脸拨通了一个电话。多半是他的缘故,让温栩承受了无妄之灾。

  他看向那几名正蠢蠢欲动的,抬手,指了指,冷声道:“别动,我已经报警了,今天一个都逃不掉。”

  黑压压的天空集聚着大片的乌沉的云朵,将他压迫地难以喘息,温栩从他怀里抬头,失神地睁着眼,倏地,他看见了雨滴,瞳孔聚焦,渐渐恢复神智。他缓慢地松开顾延青,推开他,神情恍惚无措,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寻探的目光直直落到地面上,连跪带爬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照片。

  指尖小心翼翼地抹去照片上被恶意踩上去的脚印,无比珍惜,无比珍重。这是他八岁那年发疯从沈秋那里抢来的,差点被烧掉的最后一张妈妈的照片。密密麻麻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在身上很痛很痛,眼泪混着雨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到医院的时候,温栩又换了副态度,整个人温顺下来,像被顺好毛的小宠物,仿佛刚才掐着别人脖子把人摁在地上揍的不是他本人。医生在给他处理刀伤,刚才混乱之中被误伤了,顾延青没想到他们还会动刀子,幸好的是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温栩没有被刀伤到。

  顾延青去哪,他就去哪,乖乖提着自己的背包和顾延青的外套,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眼眶红润,垂着眸紧张兮兮地凝着他的伤口,嘴角紧绷着,完全不敢说话的样子。顾延青是因他而受伤的,温栩内心很愧疚,表情像做错事的小孩。

  顾延青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看他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忍说些什么,只是蹙了蹙眉,两人一路沉默。

  医生处理完伤口,开好药,叮嘱完毕后,顾延青就领人去了一间休息室,他关上门,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

  顾延青先转身坐到床边,他的外套在温栩手上,右手臂绑着绷带,里衣只简单套了件黑T恤,略显修身,直角肩、锁骨和肌肉将衣服撑满,隐约的肌肉线条,充满动感与张力。

  顾延青看他乖小孩罚站似的,站在一旁,忍不住抬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顾延青问他事情的原委,温栩就本本分分地全盘托出,不敢隐瞒,目光却时不时瞥到顾延青的右侧臂膀上,顾延青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就放低声音说:“没有很严重。”

  温栩眼眶似乎更红了,“对不起……”他一直跟他道歉,顾延青在来的车上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是不是很痛啊……”

  顾延青盯着他看,微微走神,他一直都觉得温栩长得很显小,跟高中生似的,真嫩,才上大一,不知道他成年了没有。不会真是未成年吧?

  当然,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是人。他很想对温栩说,你亲我两下,说不定就不疼了?话到嘴边,就变成:“是有点疼。你吹一吹,说不定就不疼了。”

  温栩神色略微迷茫,不明所以地看了顾延青一眼,眨了眨眼,还是乖乖地凑过去,哄小孩玩似的,鼓起脸颊,轻轻吹气。他虔诚的态度,让顾延青想笑。

  只有他是真心希望顾延青不要再痛,但他没办法替顾延青承受痛楚。

  温栩的态度让他肯定,如果他刚才说的就是亲两下,温栩也会毫不犹豫亲他。

  “温栩。”顾延青正经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调很淡很冷,让温栩心紧了一下,原本他就为在顾延青面前暴露发病的模样,而惴惴不安,现在更是连心脏都在狠狠抽痛着,指尖扣进掌心。

  结果他只是说,“下次,如果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可以提前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很危险。”

  今天的突发状况让顾延青的脑子里一时也乱糟糟的,有很多地方他都想不通,理不清,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很看不懂温栩。

  他有一张面具,温柔而疏离,绅士且冷漠。

  温栩的表情不知道是记住了,还是根本没往心里去,不太自然地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听话地说,好的,然后跟顾延青解释,这次是事发突然。他又想起蒋音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便问道:“蒋音他一个人,可以吗?”

  顾延青看了他一眼,说,“这点事他一个人可以处理好,别管他。”蒋音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次许临好不容易落他手里,肯定要被扒掉层皮。

  临去医院之前,温栩看到蒋音与那几名警官熟稔地交流,可能是熟人。应该,多半,没什么大问题吧。

  “腿。”顾延青提醒他,“要处理一下。”

  刚才只顾着顾延青的刀伤,温栩都快忘记了,现在察觉到,才感觉隐隐作痛,不过比起顾延青的,自己身上这点擦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温栩大概察看了下受伤的地方,“唔,没事。”

  “现在就处理一下吧。”

  温栩觉得不太严重,但还是在顾延青的催促与帮助下用了消毒药水清洁伤口。他起身,脱掉外衣,顾延青为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他身上隐秘的伤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伤,冷白细腻的皮肤衬得伤口更加血淋淋的残忍。

  还有一些早就愈合的陈年旧伤,疤痕很浅淡,有一些在臂膀和大腿上,不太显眼。

  一处疤痕从他眼前闪过,顾延青没看清,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用烟头烫出来的。男人身上有伤疤这不算什么,但结合今天的情况来看,顾延青觉得他的伤都变得蹊跷起来。

  他沉默着,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贴心地抬手替温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第19章

  顾延青很自然半蹲下,帮他擦碘伏,细长笔直的小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温栩不太自然地缩了缩腿,低声道:“……我自己来吧。”顾延青没抬头看他,只是说,很快就好。

  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是疼的,还是痒的,温栩的小腿轻轻颤着,止不住往后缩,顾延青蹙了下眉,“我弄疼你了?”

  他只是不太习惯亲密接触。

  没等温栩回答,他就擅自握住温栩的脚腕,防止他再乱动。

  白晃晃的,闹得他心神不宁,“别抖。”他说。

  他的掌心灼热,神情专注,很快就处理好他的伤口。他攥了攥手心,那种温度还残存在他的指间,他甚至都不怎么敢用力,像是怕融化了些什么,但又想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他还没有品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收到了蒋音的来电。

  顾延青独自去阳台接电话,欠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喂你在哪呢。”顾延青心中好不容易酝酿出的那点旖旎微妙的悸动全都被这二逼冲散得一干二净。

  “医院。”

  蒋音满是疑惑:“怎么还在医院?你们在医院做什么坏事呢。”

  “在医院还能做什么……你一个人处理不好吗?”

  “那倒不是啊,”蒋音急忙否认,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为自己澄清,“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知你。”

  “什么?”

  “那把刀,他们说,是温栩从他的包里拿出来的。也没什么大事,你让他解释一下,就走个形式,这边好有个交代。”

  闻言,顾延青抬眸看向温栩。他还坐在床边,正小心地给右手臂的擦伤涂碘伏,察觉到顾延青看他,温栩抬起头,无知无觉地对他露出浅笑,眉眼弯弯,看上去,又温柔又听他话。

  他的脑海一时闪过许多画面,乱糟糟的,一会是温柔的温栩,一会是冷漠的温栩,一会是暴戾的温栩,顾延青缄默,然后说,“我问问。”他按了静音,走回床畔。

  温栩看出他是想要说些什么,就放下碘伏与棉签,认真地抬头看他,眼眶红得像兔子眼睛,是哭得太难受了吗?

  顾延青低头看他,抬手,指尖轻轻抚摸他的眼角,温栩不太敢动,眨了眨眼,“眼睛难受吗?”

  “没有很难受。”只是稍微有点酸痛与干涩。

  “嗯,可以滴个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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