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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_分节阅读_第26节
小说作者:卡比丘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38 KB   上传时间:2025-05-25 12:12:42

  可是庄叙现在会在和谁发短信呢?他会不会和新的人恋爱并与对方说晚安,在离开办公室时报备?伤心时又会和谁打电话?

  李善情生病的时候心灵很脆弱,想到类似的桥段,就觉得自己病得更重,五脏六腑缩到一起,幻想自己在那时对庄叙说他后悔了,他们再多在一起一礼拜,要庄叙重新重视他吻他,不要走出他的生命,哪怕只是一周。

  这时候,李善情既体会到NoaLume的必要性,又发现在这种时刻,他并不想以药物控制自己的伤心。因为和别人不同,如果连他都忘记他和庄叙那一段短暂的恋爱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再记得了。

  好在打不通电话,精神也不好,李善情睡一觉,情绪也就过去了,觉得等以后身体好些,还是得尽早植入,不然人一生病就这般没用,怎么行?

  李善情的感冒在九月底基本痊愈,先前安排好的几场采访和会面,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他人瘦了一圈,不想出镜露出虚弱的模样,因此又将上半年常约的那位造型师邀请过来。

  吃了两颗过敏药,化妆师将他打理得很精神,稍显凹陷的面颊看上去都鼓起来,也留下了很不错的照片,爸爸妈妈看到后发来夸奖。

  李善情的第一架飞机是从一位经纪商那里购买,机龄三年多的二手中型机,由一位富商售出,在十月底翻新完成交付。

  飞机机身喷涂了黑色的NoaLume的商标,停到番城市郊一个小型机场的运营商私人机库里。

  李善情近一年来走到哪都得被人阴阳怪气地讯问几句,承认自己有一部分已变得冷酷和利益至上,这天难得产生了久违的纯粹的高兴,喊上司机,载着赵自溪、方听寒,还带了玛丽一起去看,大家都十分满意。玛丽拍了几张照片,番城的凉风吹进大大的机库,吹起她的衬衫衣角,舱门外天空有一片片的云团,呈现出红与灰蓝的色彩。

  在这个时候,李善情又想到庄叙,无聊地想如果庄叙也在这里。这种毫无必要的想起,使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种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僵硬和幻觉般的痛,让李善情发自内心地对自己感到失望。

  他站在玛丽身旁,看她拍的照片,烦躁地想,一段难以界定的初期感情,应该不难渡过,究竟为什么就像他的哮喘,他的过敏和所有的慢性疾病一样,死不了又好不了。

  李善情强迫自己开朗地问玛丽,要不要和飞机合照,在她答应之后,拿着她的手机,帮她拍许多张。以免自己陷入更深、更不合时宜也更不像他会产生的忧郁。

  恰好十一月中旬,利城有一场行业沙龙邀请他,李善情随口问了主办人还有谁,主办人提到了维原生科。

  李善情没有犹豫,立刻答应,并在当天带了造型师,前往利城。

  李善情在夜晚出席,入场后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沙龙里创业人、同行云集,有人喜欢李善情,有人特别排斥。李善情现在已经很适应这种情况,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找了个舒服的沙发,与朋友聊得很惬意。

  他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太明显地寻找某一个人的身影,大约半小时后,李善情没有等来庄叙,等来了周开齐。

  周开齐好像老了些,头发花白,眼神掠过李善情的脸,表情僵了僵,一副很排斥的样子。李善情不以为意,站起来走过去,想和他打个招呼,刚走近他,说“周总,很久不见”,周开齐的手机震了,拿出来,李善情看见了庄叙的名字。

  周开齐一定觉得这电话来得正好,说“不好意思,得接去接我们庄总的电话”,便按了接听,往反方向走,李善情不知自己是幻觉,还是真的听见了庄叙的声音。

  那是近得不能再近的,一年来离李善情最近的庄叙的声音。十分冷静,十分平稳,也十分得轻,像丝绸和银器,从周遭嘈杂的空气里冷冷地浮过,很不容易才为李善情的耳朵捕捉到。

  李善情看周开齐走远,眼前出现了将近两年前,庄叙在他的病房外面的医院休息室里吃汉堡的背影,重新感受到了一种已经断裂的联结,然后听到怪声,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表因为心率过高而报警。

  这天夜里,李善情睡在酒店,凌晨三点时忽然醒了。

  他全身燥热,出了一身汗,很罕见得出现了平时不会有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莫名睡不着了,去浴室冲了个澡,竟还是没有完全平复。

  李善情又躺了一会儿,难以在这种情形下入眠,硬着头皮想找方法解决,虽有理论,从未实践,试了试觉得实在是不行,想要放弃,却忽而想起了一年前他生日前夜庄叙来找他时,庄叙吻他。

  李善情闭起眼睛,恍惚地想着当时庄叙嘴唇的温度,又过了一会儿,李善情的理智燃尽,左手摸到手机,给庄叙打去电话。

  仍旧是无法接通,不过也不要紧,李善情的手机掉在床单上,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也忽远忽近。

  过了段时间,李善情发出了一些声音,容忍自己叫了一次庄叙的名字,而后不再有多余的力气。空气里飘来不好闻的、孤独的气味,身上和衣服上也出现了不容忽视的不洁净。

  他躺了一小会儿,起来洗澡,电话已经自动断线了。在浴室里,他再一次不能控制地想到了周开齐电话里传出的庄叙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近。李善情好在一惯没什么羞耻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将喷淋头开到最大,水浇在他的背和头顶,没有过多久,他一手按住了玻璃。

第32章

  周思岚并不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他大学念了会计专业,毕业后进入维原生科工作,起初在财务部门,待了三个月后,又离开了财务部,进入集团总办,给庄叙做助理。

  调职原因复杂,有父亲的提议,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庄叙的母亲去年进行了六个周期的化疗,联合靶向和免疫治疗,效果尚可,但身体一直恢复得不好,难以达到转化治疗的手术标准。庄叙原先没有助理,又不愿在这一方面过多依赖秘书,使得周思岚的父亲总心疼庄叙在生活上没有能够信任的人,常常在家唉声叹气,感慨庄叙这样好的孩子,亲缘的运气却这么浅,在集团发展到最紧要的关头,父亲急逝,好不容易将事业推上正轨,母亲却旧症复发。

  夏天没过去多久,庄叙的母亲又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周思岚了解得并不清楚,只知庄叙那时候不是住在医院,便是住在集团里,已经许久没回过家。

  十月底的一个夜里,父亲把周思岚叫去书房,开口问他,愿不愿意去总办暂时帮帮庄叙,周思岚本就很想多为他从小敬仰的哥哥做些事,立刻同意了。

  到了总办,周思岚上手得很快,承担下以前由秘书来做的许多工作,每天陪在庄叙的身旁,替他打点生活琐事。

  或许是因为两人从小认识,关系一直很亲近,庄叙对周思岚不像对旁人那么生疏,愿意和他多说几工作之外的句话,不过几乎都是对周思岚的关心,从不会提到他自己。

  庄叙二十四岁生日这一天,周思岚陪他在实验室大楼的会议室里,听各部门负责人的年度工作汇报,从早到晚,没有几分钟休息的时间。

  周思岚准备了一份礼物,放在车里,不过庄叙没有提,像完全不打算庆祝,他也不敢拿出来。直到父亲给庄叙打电话,问他:“晚上忙完了,来不来家里聚一聚?我问了元霜,她说好久不来,也想过来坐坐。”

  庄叙想了想,同意了。

  汇报会议结束之后,太阳已经西沉,庄叙脱下白色的实验服,里面穿了一套灰色的西服。周思岚替他收好实验服,两人一道上车。

  庄叙生日是一月初,滨港又度过一岁,而庄叙执掌集团,也已有四年。

  周思岚坐在庄叙旁边,余光看见庄叙垂眸查看手机上的文件,忽然想起庄伯伯刚刚去世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庄叙穿西装的样子。当时庄叙真是庄叙哥哥,看上去还很青涩,白皙高瘦,面孔年轻得几乎稚嫩,像个要去参加什么演讲比赛的大学生。

  而且那时候,庄叙也还会有些写在脸上的情绪,周思岚记得十分清楚。

  有一次他去庄叙家里,碰到被元霜阿姨带回家吃饭的李善情,两人正在聊报考大学的事,庄叙一进来,看见李善情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下就生气了,拽着李善情的手腕,强硬地将他拉出去。

  时间实在过得很快。周思岚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庄叙手腕上庄伯伯留下的手表,在心里想。

  现在周思岚从滨港大学毕业了,李善情成为了Noah Lee。

  周思岚成天听见父亲在家里骂诺陆生物科技,以及NoaLume对社会道德体系造成的不良影响,总是能在行业新闻和杂志里看到那张非常漂亮的脸。

  而维原生科的SyncPulse也成功经历在三个大洲的批准上市,成为了业内最庞大的先锋翘楚。

  庄叙的外表仍旧是眉清目朗,待人有礼有节,落落大方,但至少周思岚,已无法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丝残留的情绪的气息。

  周思岚听说庄叙谈过恋爱,这是上个月的事。

  有一天他和大学同学出去吃饭,同学提起,说是一年前,他有个伯父想撮合庄叙和他的侄女,庄叙称他已经在谈恋爱了。

  “应该是假的吧,”同学说,“反正我伯父说没见过也没听说和哪家小姐谈了,要真谈恋爱,肯定会带出来吧?”

  周思岚知道庄叙并不会在这方面说谎,因此心中在震惊之余,有一种确定的感觉,庄叙确实谈过恋爱,只是或许谈得很短,现在已经分手了。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孩?

  知道这件事后,周思岚看到庄叙,经常忍不住会想。庄叙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怎么谈起恋爱的,是谁主动,为什么分手?

  因为庄叙在私人生活一方面,与其说像一个谜,可能更近似于本身为零。庄叙与每一个人都保持了遥远的距离,如同隔着两个星系一般,让周思岚完全不能想象出,庄叙主动或者被动地恋爱的模样。

  喜欢上某个人,和某个人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愿意建立过一种没有肢体距离的情感关系。这实在不像他认识的庄叙。

  司机开着轿车,渐渐离开下班的车流,往回转的山道上开。到周思岚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走进门,厨师已准备好晚餐,元霜阿姨也披着披肩,和周思岚的父母坐在了沙发上。

  周思岚和庄叙一进门,家里三人都高兴地说:“生日快乐!庄叙。”

  周思岚听到庄叙说了谢谢,转过脸去看,庄叙脸上有一丝很淡的笑容,没有维持几秒,便消失了。

  这样五人聚在一起的晚餐很难得,父亲很高兴,开了一瓶酒。

  周思岚的父亲实验室出身,酒量不好,很快便有些上脸,说着说着,聊起了前两周去利城,碰见李善情的事:“居然过来和我打招呼,还好庄叙正好打我电话,否则难道我还得和他应酬?”

  “善情没那么坏的。”元霜阿姨称李善情是她的病友,每当周思岚的父亲攻击李善情,她都会帮他开脱。

  “元霜,你太久没见他了,”周思岚的父亲喟叹,“你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有多坏,领教过的才明白,背叛投资人,花钱打点媒体删丑闻,找一大群保镖威胁示威者,谁在他那都讨不着好,小小年纪,道德败坏成这样!”

  “听说这次还是坐他新买的私人飞机到利城的,在他的社交媒体发那些浪费资源的照片,”父亲越说越愤怒,“给多少年轻人造成了不良的影响?他从番城到利城才多远?”

  周思岚也关注了李善情的社交媒体,倒觉得没有父亲说得那么夸张,不过他也不敢忤逆父亲,只敢埋头吃饭。

  没想到他垂下眼时,恰好看到庄叙听父亲说完,切虾的手忽然之间停顿了一下,像想说什么。

  不过紧接着,元霜阿姨先开口了:“善情的肺不好,他去番城上大学那时候,好像就是包机去的。”

  “不知道新闻是怎么写的,我不懂年轻人这些事,”她又说,“不过我前年刚刚复发没几天,善情还来看过我,那时候,他好像在滨港有个项目,临时回来了几天。到我病房里来的时候,善情自己都喘不上气呢,还教我在平板上打牌。”

  周思岚看见父亲有些不服,似乎还再争辩几句,正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这时间,不该有人拜访,几人都向大门的方向看去。

  佣人去开门,过了一会儿,捧着一盒很大的玫瑰走进餐厅,用透明度很高的塑料罩子罩起来的,说是有人送来的。

  那盒子或许很重,佣人摇摇晃晃抱着走近,周思岚更觉得大得离奇,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朵,只见到几百朵漂亮的红色小玫瑰花,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有贺卡吗?”周思岚的父亲吃惊地问,“是送给谁的?”

  佣人摇摇头:“送货员没有说。”

  佣人将花的盒子摆在流理台上,几人都过去看,庄叙推着元霜阿姨的轮椅,站在周思岚一家三口后面。

  靠近了花盒,周思岚发现这是一盒经过处理的永生花,盒子上没有任何的标识,好像送花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难道是给庄叙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会送到这里,”元霜阿姨轻声问,“还是有谁在追思岚啊?”

  周思岚吓了一跳:“阿姨,怎么可能是我?”

  他下意识去看庄叙,不知是灯光问题,周思岚觉得庄叙的脸简直有点发青,如果没有误解的话,好像是一种多年没在他脸上见过的震惊。

  “那是给庄叙的吗?”元霜阿姨笑起来,“不会是谈了恋爱不肯跟妈妈说吧?”

  庄叙立刻说了“没有,不可能”,而后大概意识到自己语气僵硬,下一秒便看向周思岚:“思岚,你谈恋爱了?”

  “我吗?没有啊……”周思岚无端被点名,实在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但看庄叙如此严肃,语气迟疑了,“没有吧……”

  “也可能是送错了?”周思岚的母亲开口打圆场,“前几天也有人送错了件的,我们这个别墅区门牌是有些太乱。”

  “那就先放着吧,”周思岚的父亲道,“小心千万不能破坏了,否则快递员重新来取,送去一盒损坏的花,很容易影响别人情侣的感情。”

  长辈们坐回了桌边,饭吃得差不多了,周思岚的父亲还想再开一瓶酒,佣人恰好在厨房,他便差周思岚过去,替他开酒。

  但周思岚不喝酒也不太会开,在流理台边弄了一分多钟还没打开,庄叙注意到,便走过来,接过开瓶器,替他将红酒打开了。

  周思岚很不好意思,对庄叙说谢谢,伸手过去拿红酒瓶,不知怎么,胳膊拐了一下玫瑰花盒。

  盒子比他想象的轻很多,被他的手肘一推,险些掉下台面,幸好庄叙反应极快地接住了,右手稳稳托在玫瑰花盒的底部。

  周思岚连声道歉。奇怪的是,庄叙稍稍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后,却没有马上把花盒放回去,右手像在盒子底部摸索着,掰了一下,过了两秒,庄叙把盒子推回流理台面,手里拿着一张比名片稍大些的白色卡片。

  卡片上写了字,周思岚看到了一种深蓝色墨水笔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生日快乐!最近有没有读到本人的成功新闻?你好久没到利城了,可我最近常去。难道分手的情侣,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吗?”

  周思岚大吃一惊,本来刚才看庄叙否认得那么决然,他还犹犹豫豫产生一种不自信的怀疑,甚至疑惑地在大脑中搜寻,回忆自己近一年来的社交圈,究竟有没有人对自己表示过浓厚的兴趣。

  现在一眼读完卡片上的字,周思岚恍然大悟了,抬眼去看庄叙,发现庄叙此时真可以说是面色铁青。

  庄叙右手快速翻转,将卡片牢牢地握在手心,如同握住什么让他极为生气,然而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个长辈绕着桌边聊天,没留意到他们这边发生的事。

  周思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庄叙开口:“你去给周总倒酒吧。”

  “啊,好的。”周思岚把酒拿起来,不想错过什么,眼睛还盯着庄叙。

  发现庄叙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垃圾桶,周思岚以为他要把卡片扔了,没想到庄叙的手动了动,当着周思岚的面,十分迅速地把卡片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因为庄叙的举动实在过于怪异,表情也变得生动,周思岚有一种不确定的感受,觉得庄叙好像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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