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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_分节阅读_第31节
小说作者:卡比丘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38 KB   上传时间:2025-05-25 12:12:42

  即便李善情心中不想在乎,但庄叙淡漠的眼神,像对李善情身体进行一种很客观的审视,也没有歧义地透露了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李善情自己跑来,是在满足一种对自己来说有些疲惫,对庄叙来说又可有可无的需求。

  这真的不符合李善情平时的温情幻想,他不喜欢,便闭起了眼睛。

  庄叙的手搭在他的小腹,滑到再下方些时,手指的移动变得缓慢。

  李善情心中警觉,才睁开眼看。庄叙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李善情有些怀疑庄叙的目的不纯,抬起膝盖,蹭了蹭他的手臂,随意地骗他:“啊,忘记拿东西了。要不今天不做到底了吧。”

  庄叙“嗯”了一声,盯着李善情的脸看了几秒,李善情见他这样,想起上次的经历,有些犹豫地说“那你过来”,想伸手帮他。

  李善情觉得犹豫是很正常,温度那么高,又圈不紧,动久了手会很累。李善情身体又不好,很容易疲惫的。

  还好庄叙的动作快一些,先帮了李善情。

  庄叙说自己从来不干这些,但他帮李善情的时候,让李善情怀疑他是不是骗人,还是在哪里学过什么技巧。

  李善情懒散地躺在床上,被他服务了一小会儿,很快便失神,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曲起腿,又松懈下去。

  觉得腿上忽然烫得不舒服,垂眼去看,心中一惊,但庄叙好像只是不小心碰到,移开了,过了几秒钟,抽纸巾帮李善情擦了擦溅在身上的,问:“你最近很累?”

  “什么意思?”李善情敏感而警觉地睁大眼睛,瞪着他,差点坐起来,“骂我快?”

  庄叙忽然笑了,连带表情也变得温和了一些,说:“没有,看你黑眼圈很重。”

  “有吗?”李善情这两周没有什么上镜需求,天天待在公司和实验室,每天看自己,看得习惯,很难发现这种情况。

  “那要是我说很累的话,”李善情垂下眼,伸出手去,用指腹轻轻碰了庄叙几下,“你会不会体谅我,也快一点啊?”

  从肉眼看,庄叙是有反应的,李善情确定自己很明显地看见,但或许庄叙真的是一个自控能力过于强的人,和李善情全然不同,庄叙将手放在李善情的手背,轻碰了一下,抓着李善情的手心,将他的手挪开了。

  然后庄叙又低头,稍稍靠近了李善情一点,让李善情误以为他们要接吻,配合地仰脸闭起眼睛,却只有庄叙的手落在他的头顶。然后庄叙很轻地摸了他一下。

  这是件比接吻和赤身的接触更亲密的事情,让李善情的心在一秒间变得很痛,连眼睛都不敢再睁开。李总不希望在自己临近二十二岁的时候打破从来不哭的记录,在老相好面前突然地莫名其妙地流泪。

  庄叙摸完就收回手,李善情听到他的声音:“不用了,我最近也很累,没什么兴致。”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有水声,李善情才睁眼,视线很清晰,眼泪已经被完全地吸收。

  庄叙都这样摸他了,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有庄叙的私人号码呢?如果不见面的时候像以前那样可以打电话该有多好。

  李善情看着浴室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恩将仇报地想,庄叙今天做了一个特别错误的决定。让他觉得他们仍在、或者仍有机会恋爱。所以李善情不但决定从此对他纠缠得更厉害,并将一切归咎于庄叙本人。

  没等庄叙出来,李善情就睡着了。做了几段没有逻辑的梦。

  梦里他和赵自溪去参加活动,在一个黑色的房间,有人悉悉索索在他身边走动,湿掉的衣服热乎乎的,不断挨到他的身上,他很不满意,把对方推开好几次,才终于推走。

  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右手又出现了一个冰箱,把他的手背和手指都包住,让他的皮肤很冷。

  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人的手上怎么会长冰箱?

  在梦中,李善情一直甩手,把小冰箱甩掉好几次,它仍旧一直贴上来,像有什么魔力,把他气得睁开眼睛。

  房间里十分昏暗,眼前是离他很近的庄叙,李善情睡得昏沉,下意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庄叙推醒的,而后恍惚地想起,上次庄叙凌晨三点离开他房间的事,以为庄叙是把他叫醒,要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马上生气了,质问:“几点了,还要赶我走。难道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庄叙愣了一下,李善情谴责地看着他,等他他低声说“没有”,以及“你睡吧”,才理直气壮重新闭上眼睛。

  又觉得自己回去十八九岁,回到可以安全地进行生气的年纪,许久没有过的坦荡和安心再次出现,即便只有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被吵醒,李善情看到庄叙背身向他,正在整理行李。

  庄叙的行李箱还是很早以前的那个,普通的银色行李箱,在商场随处可见的品牌,挂着的行李牌,烫刻庄叙父亲的名字,大概和手表一样,都是遗物。

  李善情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有点冷,又拢起一些。心里产生很朦胧的情感,觉得庄叙好像一个活在过去的人。

  但也不正确,因为庄叙的过去有李善情,现在却没有。

  庄叙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看李善情,没有说话,可能不知道要和李善情聊什么。李善情就找了个话题,问:“你要回滨港了吗?”

  庄叙在七八米外,很低地“嗯”了一声,

  “好赶啊。”李善情感慨。

  庄叙说:“回去还有事。”

  “阿姨是不是好一点了?”李善情又问,“我看你这两个月来得很勤呢。”

  “准备再养一段时间,希望能达到手术标准,”庄叙告诉他,“最近公司要拓展谈医疗保险覆盖,所以过来的频率会高一点,不过每次不会待多久。”

  李善情听他突然说这么多,很想开玩笑,说“和我报备啊”,不过不是很想被打击,就算了,问他:“我要是在你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你会赶我走吗?你这么快就回去,我都没时间请思岚吃饭。”

  “不用请他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庄叙立刻说。不过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

  李善情也不准备再问,他直接理解成默认,便说:“要你管这么多,思岚除了工作外有自己的生活和好朋友。”

  庄叙将行李箱合起来,问李善情:“你还要继续睡吗?”

  “干嘛?赶我走。”李善情瞪他一眼。

  庄叙走过来,李善情一边以为庄叙要当面斥责他,一面幻想庄叙要过来亲他,但庄叙是把房卡放在李善情的床头柜旁,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走的时候他看了李善情一眼,李善情先说“拜拜,下次见”,庄叙说“再见”。然后房间又空了,像始终只有李善情在。

  李善情从小到大,觉得自己做得最好的一点其实是接受。

  儿时接受病情,接受哮喘、对地球上几乎一切食物过敏、住院、经常不能上学,十几岁接受他无法植入SyncPulse,现在则是接受他担有恶名的现实,接受他和庄叙不管感情的本质如何,此刻只能以这种方式和关系不明不白地睡到一起。

  毕竟生活不是拍电影,要现实一点,先接受一切,才能平静地度过尝试改变的时间。

  李善情想再睡个回笼觉,抱着充满庄叙气味的枕头,没有睡着,拖拉到十点后,洗了个澡,回自己房间拿了东西,手握两张房卡下楼。

  前台有些惊讶,说其中一间是订到明天的,问他:“现在要走吗?”

  李善情说“是”,上了车,给周思岚发消息,懒得婉转说话,直接地发:“思岚,是你酒店订错时间了还是小庄帮我续住了?”

  过了一会儿,周思岚回:“对不起,我订错了。”

  李善情想了想,觉得感情的事情令人头疼,想来想去又不可能立刻有结果,决定放任自流,不再深究。

  落地番城,世界忽然之间完全进入夏天了。

  没过多久,七月初一天早上,李善情想起去年搬办公室,门外全是反对者的事,对赵自溪感慨:“自溪,又过去一年了,我们还活着。”

  而后忽然收到周思岚的短信。周思岚告诉他,一周后,他们会在早晨抵达利城,住一夜,然后再出发去谈合作。

  “这么快!太好了,思岚,你想吃什么?”李善情问。

  周思岚那里输入很久,李善情还以为他在打餐馆名字,心说利城居然有名字这么长的餐馆,但等了半天,周思岚发来:“这次好像有点忙,只能下次了。”

第39章

  庄叙二十四岁至二十五岁九月,和李善情在利城共见了十三次面。

  一开始,庄叙每一次离开滨港,都有能够成立的理由,后来则并不一定。尤其是在母亲的手术成功后,他去得很频繁。

  李善情时常邀请周思岚吃饭,每一次和庄叙见面,又都比上一次多出更多花样。久而久之,庄叙自己也想出了新的理由,觉得自己加入李善情的消遣计划,不能完全说是软弱之举。

  毕竟,或许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转变,进入传统的、符合庄叙道德观念的领域。

  两人之间仿佛存在心照不宣的约定。李善情没有再问庄叙要过私人号码,似乎从周思岚那里知晓庄叙的日程,来利城与庄叙春宵一夜,就是他全部所想。

  起初,庄叙从公寓下楼时,李善情会在楼下等他,司机带他们去往不同的酒店。庄叙没有再在厮混结束后离开,因为李善情趴在他身上问:“可不可以明早再走,我一个人睡不着。”

  在二十五岁的九月份,庄叙第一次走进了李善情的新公寓。这是庄叙生命里最好的一天。

  那天,前往利城的航程中,庄叙原本心情复杂。因为在上个月初,他来到利城的公寓,却没有见到李善情。

  周思岚收到李善情发来的道歉,说这周突然没有空了。

  当时庄叙先找方法联系玛丽,确认李善情没有生病,而是确实行程有冲突。而后在公寓工作结束,难免想到自己被李善情分手时的情形,也无法避免地感到耻辱。第二天离开时,庄叙决定,他不会再来得如此频繁。

  但到了九月份,李善情又忽然之间活跃起来,给周思岚发了很多消息,说他这个月绝不会爽约,绝对会来利城请周思岚吃饭。

  在遇见李善情相关的事时,庄叙总是做出人生中唯一不体面、不坚决的选择。周思岚收到李善情的消息后一周,庄叙又登机了。

  航程过半时,庄叙在周思岚为他整理的行业简报里,看到了几则与李善情有关的新闻。若他当时更留心一点,或许会发现什么端倪,不过他阅读时内心杂乱无序,并未细想。

  媒体报道,NoaLume已设法完成快速审批的流程,产品即将于下个月正式上市,在欧洲大陆的试验也进展良好,有望获批。

  保守派人士常称,Noah Lee和他带来的技术和产品,像一种爆发式流行的病毒。因为还未全面上市,拥护者便已狂热到了近似宗教的程度。

  然而由于每一步都合法合规,并无限制NoaLume的研发与生产的理由,而志愿者的招募实验开始,原先部分中立的观望派学者在被邀请前往调研后,给出了积极的评价——或许是公关出了力,或许是产品确实做出了严格限制,李善情的风评稍稍好转了一些。

  在某一篇中,庄叙还看到了与自己有关的内容。

  报道并未提及庄叙大名,只写包括维原生科CEO在内的行业先行者,都对NoaLume持保留或反对意见,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知名人士透露,其中有人在社交场合与Noah Lee当面产生过争执,甚至还有出现肢体冲突的。

  Noah Lee最近大幅度减少参加公开活动的频率,便是由于这个原因。

  关于这些,庄叙了解得并不比别人多,因为大约每次间隔一个月的见面,他们仍不谈论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

  显而易见的是,李善情比十九岁时更成熟机敏。他早已不再那么容易被激怒,多得是方法避开话题,既表达他一个字都不想和庄叙谈的态度,又不至于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生硬。

  抵达利城是在下午,庄叙没有睡意,处理了工作,健身而后洗过澡,下楼来到公寓楼下的公区,李善情终于在原位等他。

  这天不一样的是,李善情没有带他往大门走,而是笑眯眯地往电梯的方向去:“走吧,来参观我在利城的新家吧。”

  李善情头发留长了很多,遮住一半脖子,打理得很精致,柔顺地贴在额头和面颊。他身形清瘦,比庄叙刚认识时他高了一些,早已毫无少年时的天真与拙稚,或许是被媒体锻炼了出来,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变得坚决、简练。

  只有完全独处的时刻,才会在无意间透露一丝从前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当时庄叙有一种感觉,李善情又瘦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李善情走路慢,是因为他没有力气、哮喘不能快走,而且关节常常会痛,这是很难改善的——但这一天,他走路比从前快了一点。

  他们很快到了二十九楼,李善情打开门,回头说:“欢迎光临。”送上双唇,又让庄叙忘了细想。

  李善情的新家,屋内格局和庄叙住的那间相似,不过只有一层。风格简洁现代,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除了玄关之外,没有开灯,玻璃的反光不算强烈,所以能看见一部分城市的夜景。

  “怎么样,”李善情亲了他一会儿,把他拉进起居室参观,有些得意,轻抓他的手,逼问,“是不是很不错?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吧,不许和思岚住了。”

  庄叙没有允诺,问他“不喜欢利城为什么买房”,李善情耸耸肩:“钱多烧的呗。”

  “而且你家有人,我又不方便去,”李善情说着,又歪头来亲庄叙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两个月不见,想不想我?听思岚说你上个月来了,我很想来的,可是真的突然有事,不是骗你。”

  李善情温暖的呼吸像神奇的香氛,有颜色、有型地环绕在庄叙的皮肤上,他的声音沙哑而甜蜜,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不论前情发生过什么,当李善情刻意讨好、接近一个人,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不感到一种被偏爱的、没有杂质的纯粹幸福,像置身在绝对的童话之中。庄叙世界里的其他地方是没有童话存在的。

  所以哪怕违背道德,随时可能被放弃,假装是你来我往的捕猎游戏,实际做李善情的每月一次的床伴,庄叙始终无法铭记从前李善情每一次的不认真,无法对李善情进行长期的责难,无法割去在自己理智判断中已经坏死的器官,无法完全离开。

  这一晚,在新的房子里,李善情和庄叙做到了最后。

  庄叙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李善情身体不好,能替代的方法有很多,他觉得不必勉强。但李善情十分坚持,他把庄叙推到床里,坐在庄叙身上,神气地问:“难道不能给我一个乔迁新家的礼品吗?”而后俯身下来。

  庄叙应该发现的,李善情痛觉神经异常灵敏,不应该会主动提,但庄叙被魔鬼倒在自己身上抹开、又塞进他手里的小瓶子诱骗,失去了原有的道德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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