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啦,我看到了什么,太子在干嘛啊,太子疯了吧?!
那可是你姑姑啊,太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众皇子:啊???我听到了什么!
应慎初:臭小子,不许胡说八道,太子是国之储君,此事非同小可,你那个什么吃瓜系统定是坏了,定是如此。
皇帝:呵呵,朕的太子怎会如此,朕不信,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太子也不会干出这种事,绝不会!
群臣:哎,开国太子历来就是最不好做的,当今圣上年富力强、威震四海,又多疑善怒,太子的处境便更尴尬,怕是早不想当这个太子了罢。
[……不是,你这么搞,就因为我哥最近都躲着你,授课完就走,不再像之前那样事无巨细的教导你的言行举止?!
天啦,我哥是什么苦命打工人啊,当个太子少师就得殚精竭虑,啥都要管才行?不然小老板就要发疯?
不是,我不理解,就算是为了让我哥管你,也没必要这么极端罢!!!
就算你是唯一嫡出皇子,皇帝也不可能纵容你这么乱来啊,这么玩,你就不怕被废了太子之位啊?
还专门挑在皇帝和群臣都来南书房的时候搞事,你要不是故意的,我倒立洗头!!!]
应慎初已经被气的头晕眼花,根本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只想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太子绝不会如此行事……
皇帝也头一次怀疑应长乐的吃瓜神器坏了,只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群臣早吓出了一身冷汗,胆子小的,已经有些站不稳。
众皇子心绪异常复杂,年纪大点的,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成为新太子,年龄小的光顾着害怕好奇。
[啊啊啊,太子殿下,你三思啊,你们就算要,也别在读书的地方啊。
反正我哥在这边授课,可没有在上雍堂哦,哎哎哎,今天在上雍堂当值的老师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啧啧啧,把值班师傅支开,你俩要干嘛,真的好难猜哦。
不是,你俩真真真来啊,我我我,啊啊啊,我的眼睛!]
皇帝再也坐不住,猛的站了起来,往上雍堂而去,只想着:哼,朕倒要去看个究竟,朕的太子怎会如此,朕不信。
为了还太子清白,皇帝又疾步走了回来,下令:“都跟朕来!”
群臣原本并不想去,这会儿也不得不去。
应慎初赶忙去抱了弟弟,跟了上去,还令同行的侍读老师帮忙继续授课。
同行的侍读老师本就是应慎初的下属,更加不想掺和废除太子这种危险程度过高的事,自然是喜滋滋的应了下来,万分感激应大人保他一命。
除了萧承起,众皇子伴读没人敢跟去,全都规矩坐着继续听课。
应长乐只感到莫名其妙,连忙问:“哥哥,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皇伯父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上雍堂那边太子的事已经传到皇帝这里,但是谁来报的信呢,也没看见有人报信啊。
应慎初深吸了一口气,抚摸着弟弟后背,柔声道:
“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慌张,更不用怕。”
应长乐试探性的问:
“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去太子的上雍堂?这就是去那边最近的路!”
应慎初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番:
“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论圣上多生气,都不用怕,有哥哥在,没事的。”
应长乐只想着,太子殿下最近就是让兄长很烦啊,不能不教导,又不能像从前那样教导,如果皇帝真罢免了萧承乾的太子之位,也许兄长就不用烦恼了。
一行人来到太子的上雍堂,果然听见里面传来靡靡之音。
皇帝震怒,拦下众人,对着里面怒吼:“孽障,给朕滚出来!”
只听得里面一阵窸窸窣窣、叮铃哐啷之声,像是在急着整理衣冠、佩戴钗环。
应慎初赶忙将弟弟放在了萧承起的身边,轻声叮嘱:“殿下,您帮我看着点阿乐,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他乱来,拉着他点。”
萧承起沉声道:“大哥,您放心。”
应长乐垫着脚尖往里看,吃瓜系统毕竟只有文字,哪有现场看着爽。
皇帝还是顾着太子颜面,并未催促,只是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萧承起对这类事丝毫没有兴趣,只盯紧了手里的幼弟。
他见弟弟耳朵上不知何时竟被蚊虫叮咬出一个小红点。
南书房为了避暑,栽种了异常茂盛的花木,池塘也有许多,即便宫人时时刻刻除虫驱蚊,熏香也到处都点着,但他们今日走的是更近更幽深的小路,蚊虫亦是难以尽除。
弟弟最受不了蚊虫叮咬,每每一个小红点,过一会儿就肿起老高,那幽暗之处的蚊虫更毒。
他这会儿也不能带着弟弟去抹药,便凑了上去,含住耳朵,用口水消毒。
从前但凡在训练中受伤,无法处理包扎,他也都是用口水给自己消毒,有时比药物还管用,对刀伤都有用,何况只是蚊虫叮咬。
应长乐专注的看着里面,只感到耳朵湿漉漉的,痒的更厉害了,但也舒服多了。
萧承起已经不止一次在外面用口水给他消毒,他已习惯,只说:“阿起,好痒,你用牙齿咬一下包那里。”
第26章
萧承起只是极轻的咬了几下, 问:“还痒吗?”
应长乐只顾着垫脚往里看,十分随意的说:“有点,再多咬咬。”
他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还抬手起来想狠抓几下解痒, 刚伸手就被萧承起按住。
“不许抓。”
萧承起并未再咬,只是用力吸了吸, 以免咬多了破皮, 再用口水消毒, 不断重复。
应长乐最受不了蚊虫叮咬,手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抓,但双手都被萧承起压着, 实在抓不了。
皇帝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想听听应长乐的心声, 里面的两人怎么还不出来,不自觉的往应长乐那里一看, 便看见了这一幕。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毫无活人气息的怪物儿子竟也会如此细心的照料弟弟,没有药膏, 就用口水消毒。
这比之前在学堂里见到的还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小孽障是真将应长乐当做了亲弟弟, 这样自然很好,兄弟俩感情越深,便越好掌控。
不过他还是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 应长乐只顾着看热闹,这孽障却只顾看应长乐。
哪有皇子被大臣儿子如此支配控制的?!况且人家大臣的儿子是个憨憨, 是这小孽障上赶着乐意的。
这小孽障明知道,不该以皇子之尊伺候大臣之子,却在众人面前也毫无顾忌。
可当初将这小孽障送给应家养,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甚至比他想要的结果还要好上万倍。
只是,一个儿子在里面与姑姑乱来,一个儿子在外面给大臣的傻儿子当“人肉药膏”。
儿女真真都是来讨债的,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不刻,只见太子穿戴整齐独自走了出来,笔直的跪在皇帝面前。
和硕长公主并未走出来,端正跪在薄纱帘幕后,即便只是一个剪影,也能看出其已穿戴整齐,十分得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十分淡定的说:
“正如父皇所见,是儿臣丧心病狂,儿臣昏聩无能、白日.宣淫、犯上作乱、大逆不道……
这些年来,儿臣恃宠多有愆犯,今日敢烝于和硕长公主,将来不知还要犯下何等滔天大罪。
太子乃国之储君、社稷宗承,儿臣品行低劣、才智更不堪大用,请父皇废除儿臣太子之位!”
皇帝直气的两眼发黑,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嘴里念叨着:
“孽障,孽障,冤孽,一个个都存心要气死朕……”
[哼,我就知道太子是故意的,好奇怪,萧承乾为啥就这么不想当太子啊?]
皇帝:这孽障终究还是被朕惯坏了,以为无论做什么,朕都不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群臣:还能因为啥,圣上当年便是“硬”让先皇做了太上皇,如今自然会防备所有皇子,特别是太子,作为太子必须样样拔尖,又必须让圣上放心,最是难做。
萧承乾除去了自己的冠冕,放于一旁,磕头道:
“儿臣知错,求父皇责罚,只是父皇千万保重龙体,怒极气极皆伤身,若因儿臣之错再让父皇龙体受损,儿臣更罪该万死。”
皇帝指着里面,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硕长公主虽与他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先帝最疼爱的长女。
后来常年征战,他就几乎没怎么再见过这个姐姐,更没什么感情,但到底还是敬重的。
他实在不忍让长姐蒙羞,却又不知该如何为其开脱,且深知此事必定是太子诱导,只恨不得立马将这忤逆儿子吊起来打。
太子赶忙又说:“父皇,和硕长公主是被儿臣逼迫,一应罪责都在儿臣……”
和硕长公主沉声道:“启禀圣上,都是本宫的错,太子不过年轻气盛,一时糊涂……”
皇帝只觉皇家脸面都丢光了,怒吼:“住嘴!朕不想听!”
[不对呀,让我看看,你们根本没这么深的感情吧,只是互相利用啊,怎么还袒护上了。
太子狗胆包天,就因为想让皇帝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就搞了这么个大的。
和硕长公主嘛,也是被先帝宠的无法无天,这些年来面首不断,会答应太子,也不过就是顺手玩玩罢了。
先帝包是个女儿奴,明知道和硕长公主爱乱来,不仅不加规劝,死前还给她写了好多保命诏书,只要不造反,她做啥都不会死,那还不是随便玩。
太子,你人还怪好的,就算为了让皇帝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也不愿意害死无辜的人,才找的和硕长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看的话,怎么感觉皇帝的命挺苦的,家里就没啥正常人啊。]
皇帝:……
太子&和硕长公主:……
群臣:历朝历代开国君主的家里好像都不太出正常人,很合理。
皇帝实在气的不行,怒吼:“拿马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