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呵呵,他可不就仗着晋王权势,那晋王也最是飞扬跋扈,谁敢得罪。
董良:小崽子,你二哥再厉害又如何,还妄想本将军去给他当属下,想都别想!
[晋王是吧,我记得他就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啊,好像还挺奇葩的,之前吃过他的瓜,有点忘记了,我看看。
哦哦哦,出来了,对,这晋王就是让府里奴仆全都穿开裆裤,方便他的混蛋王爷啊!
这种女婿,你也好意思到处炫耀?]
董良:小畜生,你胆敢胡言乱语,污蔑亲王?我那贤婿虽偶有荒唐行为,但绝不会如此!
群臣:啧啧,早就听闻晋王十分骄奢淫逸,却不知竟到了如此地步?
皇帝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若不是晋王过于荒唐,他也容不下这么一个年富力强的兄弟。
[等等,哇哦,晋王又有新瓜了诶,这也太……不儿,这晋王还是人吗?!
瞅瞅,这都是些啥啊,什么晋王欲令府中仆人与禽.兽.而生子,强令仆人裸.而.四据,与犬及.羝.羊……
但一直没有成功过,晋王还在继续尝试,非得让人或者兽怀上???
古代不讲究科学真是要老命了,就算你不懂生.殖.隔.离,但你见过不同物种能怀上的吗,没见过,就是不行呗!!!
不是,晋王咋这么犟啊,还让不同的兽也来,就非得搞出新物种?!逆天,古代版科学狂人?
呸呸呸,明明就是变.态.狂,都有好几个仆人被这么弄死了,还有没有人能管管这晋王啊,拿人命当儿戏?!]
群臣:这也太……晋王再怎么乱来也不能弄死人啊。
董良:完了,完了,不不不,定是这小畜生乱说、乱咬人!晋王绝不会如此,绝不会,若晋王真这样,晋王妃怎么会从未跟我说过?!
皇帝脸色大变,他知道晋王及其荒唐,但还真不知道晋王居然敢弄死人。
应长乐没有穿来古代之前,他也以为古代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权贵可以随便杀人,但实际上,只要是太平盛世,皇帝都不会随意杀宫人。
任何皇亲国戚、朝廷重臣,想杀谁都必须先安上罪名,认罪画押才能动手,但凡敢随意杀人,都是要被治罪的,亲王也不例外。
更何况当今圣上十分推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啊啊啊,谁能去救救晋王后院的那些人啊,这么玩的话,今天就得死好几个!
不是,人跟马,你怎么想出来的啊?]
皇帝实在气的不行,猛的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怒道:
“都跟朕去晋王府!”
董良赶忙跪在了皇帝面前,浑身颤抖着说:
“陛下息怒,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擅自将晋王送给微臣的名画,再转送他人,微臣这就去晋王府请罪。
晋王日日感念陛下恩德,昨日还跟臣说,要来给圣上请安,只怕圣上太过繁忙,想必圣上亦是想念晋王殿下了,微臣此番前去,必定转告,让晋王殿下即刻入宫!”
皇帝自然明白,董良这个蠢货还想为晋王遮掩,还想着只要不是被现场抓获,总有转机。
可晋王毕竟是亲王,堂堂亲王视人命为儿戏,朕的一世英名怎可被这么一个猪脑子兄弟毁了?
若朕连亲王堂而皇之的草菅人命都不管,还算什么明君?!
[不是,皇帝咋突然就要去晋王府?突然就这么生气?这幅画也没什么特殊的啊?难道这幅画是晋王从宫里偷的?偷的皇帝的?]
群臣:小崽子,还不都是你这心声惹的祸!偷了皇帝的画,也就你想得出来,圣上怎么可能因一幅画就动怒。
董良:应长乐,你等着,老夫跟你势不两立!
应长乐一脸懵逼,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气成这样,赶忙问:“二哥,怎么啦?这画是晋王偷皇上的啊?”
应慎独差点笑出来,说:“阿乐,二哥也不知道,不许再问,到了就知道了。”
皇帝火急火燎的往晋王府赶,还让封锁消息,若走漏丝毫风声,让晋王提前知道了,将罪证藏了起来,杀无赦!
群臣早恨不得皇帝收拾晋王,自然不会走漏消息,还自觉盯着董良,不让董良有任何机会偷偷派人去通知晋王。
晋王向来飞扬跋扈、胡作非为,就因他发现他越乱来,才越不会被圣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越安全。
那些聪明机智的王爷,能力很强的王爷,南征北战建立功勋的王爷……无一例外,一个个全都死的死,贬的贬,软禁的软禁,谁像他这样逍遥快活。
皇帝带着群臣浩浩荡荡来到晋王府,先就让御林军将晋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更不许任何仆人、侍卫通传。
进了二门后,眼前的景象就让群臣皆是目瞪口呆。
所有仆从,无论男女,竟都如应长乐心声所言,穿着开裆裤,其余衣物都穿的很正常,就那处毫无遮挡,还能正常做事,可见早习以为常。
应慎独赶忙捂住了弟弟的眼睛,说:“别看,要长针眼。”
若不是怕看不见路,群臣都恨不得捂上自己的眼睛,实在有辱斯文!
应长乐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冷的天,晋王居然还让仆从这样,夏天还勉强能说过去,这都快入冬了!
所有仆从都在正常做事,突然看见皇帝带着群臣怒气冲冲而来,全都吓的跪在了地上,将脑袋紧紧贴着地面,颤抖不已。
皇帝直奔后院而去,群臣自然是紧跟了上去。
董良早吓的面如死灰,晋王向来跋扈的很,对他这个老丈人亦是随意打骂。
他不敢去想,若晋王知道今日之祸,可以算作他引起的,会如何整治他!
御林军早先一步控制住了王府的守卫,因此晋王还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应慎独今日方知,原来还有比打仗更有趣的事,那就是看稀奇、看热闹。
晋王如此荒唐行径,实在闻所未闻,令人瞪目结舌。
皇帝停在了后院大门外,只听得里面传来晋王的声音:
“给本王按住,你要再按不住,就换你来!”
“马的这玩意儿是有点,不管了,赶紧给本王想办法,养你们吃干饭的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殿下,怕是要出人命啊,全都吓昏过去了,不如就趁着昏迷,也好行事。”
“昏了还有什么看头,给本王泼醒,全都泼醒。”
“还有那批种.男,让他们把母马伺候好,那可是本王花重金买来的千里马,不许停,累死就换人,本王就不信这样都不行。”
……
应长乐虽然被捂着眼睛,但光听这对话,就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哎,这老东西发疯硬要送我二哥什么狗屎画,才把皇帝引到了这里,也算是救了这些可怜的人。
诶,皇帝会救他们的吧?皇帝应该不会连晋王随便糟践人命都不管吧?!]
群臣:小崽子,你放心,这事儿,圣上管定了,你也算是积德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皇帝:臭小子,朕在你心里竟然是会看着权贵草菅人命的昏君?!你可看好了,朕是何等明君!
群臣都太好奇,全都想挤到最前面看,但文官毕竟挤不过武将,站在前面的几乎都是武将,文官只能垫着脚往里看。
唯有应慎初等几个品级很高的文官,没人敢挤他们,才能站在皇帝身后。
董良早吓的瘫软在地,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晋王怎会做出这种事,晋王妃可是他的亲女儿,如何就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些?!
应长乐哪里肯错过现场直播,听见撞大门的声音,赶紧就挠二哥的咯吱窝。
应慎独最怕痒,当即就松开了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阿乐,你还小,不能看这些。”
“就要看,不要我看,干嘛带我来!”
应慎初原本还想抱过弟弟,不许看,但已经晚了。
更何况,他也想着弟弟在那吃瓜系统里早看完了,便不再阻止。
应慎独原本就挤在最前面,比他更前面的就只有皇帝,视野非常好,应长乐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所有。
第33章
应长乐瞪大了眼睛, 微张着嘴,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的脑子都短路了,就这么呆呆看着。
这后院的气味实在难闻, 应慎初赶忙就用自己的衣袖为弟弟捂住了口鼻。
皇帝与群臣一时之间亦是全都愣在原地。
晋王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门外的皇帝和群臣, 脸上的表情变化异常丰富,从发愣到不敢相信, 再到惶恐惊惧, 再到强装镇定。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皇帝, 他怒气冲冲的大踏步走了进去。
群臣自然是赶紧跟了上去,却是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收敛着, 只怕皇帝在气头上,会迁怒旁人。
晋王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爬到皇帝脚边,浑身颤抖的跪伏着说:
“臣弟不知陛下圣驾降临, 未曾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虽是气极,恨不能一脚踢死这个荒唐至极的弟弟,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怕脏了自己的御靴!
更何况,作为九五至尊,他只会亲自动手教训儿子或者及其有感情的血亲, 晋王还远远不配让他亲自动手。
当今圣上兄弟众多,当初为了争夺皇位, 所有兄弟几乎都已经反目成仇,极少数未曾参与皇位争夺的,诸如晋王, 皇帝亦是对其毫无感情可言。
皇帝多疑善怒,特别是对跟他同样有皇位继承权的这诸多兄弟。
当初他的皇位并非继承而来,是先杀了太子,又逼着先帝做了太上皇,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当初参与了皇位争夺的兄弟,无一例外,全部已经被他杀的杀、软禁的软禁。
从始至终未曾参与皇位争夺的兄弟,但凡能力强的,有点野心的,也都已经被他彻底抹去。
晋王是个草包废物,屡屡做出及其荒唐的事,皇帝才能容下他,未像对待其余兄弟那般,却是愈加助长了其狂悖乖谬的秉性。
皇帝怒不可遏的质问:“朕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你,作为堂堂亲王,天子之弟,朕不要你如何为君分忧,却也不能纵容你草菅人命,毁朕一世英名!”
晋王急忙解释遮掩:“启禀皇兄,臣弟实在冤枉,他们只是受点伤,不会死,臣弟给了他们很多钱,他们都是自愿的,皇兄不信,可以问……”
皇帝怒道:“还在狡辩,方才尔等所言,朕与诸位爱卿都听见了,今日若不是朕来得及时,他们有几个能活?过往为此拢共害死了多少人,如实交代!”
晋王也深知草菅人命是大罪,哪里肯认,打死咬定并未因此弄死过人:
“陛下明鉴,臣弟再如何任性荒唐亦只是为了好玩,即便嘴里那般说,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万万不敢拿人命当儿戏啊!”
晋王下意识的看向了应慎独手里抱着的应长乐,只怕这崽子的心声会给他抖搂点什么出来。
如今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就没有不怕那心声的,若没有犯罪,只是私德有亏,爱玩胡闹出点丑闻倒也罢了,但有犯罪便十分心虚。